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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辞只是瞟了一眼谢景渊,什么话都没说。
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谢景渊,简直要快被憋死了,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陈玄宴。
可陈玄宴则是一脸平静地开口,“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星月姑娘,昨晚喝酒的时候,你和傅少一起吃了什么?”陈玄宴想要知道究竟傅恒吃了什么,才会中剧毒。
星月颤声开口,“平日里傅少喜欢吃的一些小菜,青菜,小肉,还有鸽子。”
都不是,这些食物并不能引起剧毒。
迟迟不见李萧将落水姑娘带上楼来,陈玄宴已经失了一些耐心,他启唇对顾严辞说道,“王爷,我下去看看。”
见顾严辞点头,陈玄宴提步便朝外走去。
陈玄宴的动作很迅速,他站在木梯上,瞥见李萧正准备将一个姑娘带上来,而姑娘旁边坐着的一个明显醉酒的男人,泼皮无赖似的拽住落水的胳膊,根本不让落水走。
“别走,你谁啊,你干嘛抢我的落水姑娘。落水姑娘,我们继续喝,嘿嘿,落水姑娘身上真香。”
陈玄宴见状,不由头疼,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了扶额。
他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李萧动作这么慢了。
陈玄宴提步走去,当越走近李萧他们时,他越发觉得落水姑娘有些奇怪。
是长得奇怪。
虽然面容姣好,长得也很高,但是身形却给人一种比较壮实的感觉。
“三都府办案,让开。”陈玄宴走至络腮胡子男人的跟前,一掌将男人推开。
李萧正准备将落水带走时,络腮胡子男人却忽地抱住了落水。
“什么三都府?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来和我抢落水姑娘的,门都没有。”
“这人谁?”陈玄宴无语出声。
围观群众中,有个很热心的人回答道,“是东街陆家的少爷,陆覃。”
所以这些公子爷们,都这么喜欢逛花楼的吗?
“李萧,把他拖开。”陈玄宴启唇道,眼底是对陆覃的嫌恶。
可陆覃的力气有些大,拽得落水直往后倒去,一时俩个人竟是倒在了地上,而落水坐在了陆覃的怀中。
“大人,你看……”落水委屈道。
陆覃很是满意地笑道,“落水姑娘是我的了。”
陈玄宴却在瞧见餐桌上摆着一盘螃蟹,蹙起了眉头。
所以这个盛京城中,当真是有螃蟹。
又见陆覃非要落水持着茶杯喂水,陈玄宴脸色顿变,他立马一脚踢去,将茶杯踢碎在地。
“来人,将落水姑娘带下去,关进三都府。”陈玄宴厉声呵斥道。
话音落,众人皆是不敢出声。
李萧闻言,便持剑要抓落水。
谁知落水竟然一下子就从陆覃的怀中站了起来,持过旁边的碗盘便朝李萧扔去。
众人傻眼,见竟然打了起来,而落水姑娘还会武功,纷纷吓得往外窜。
尖叫声,此起彼伏。
恰在此时,从楼下下来的谢景渊,飞身而来,一脚直接将落水踹在了地上。
不过一会儿工夫,落水便直接被抓了。
“放开我,你们三都府就是这样随便抓人的吗?”落水垂死挣扎道。
陈玄宴却是冷笑出声,他走至落水的跟前,伸手往落水的脸上摸去。
走上前来的顾严辞,见状,眼神微微沉了沉。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紧张时刻,陈玄宴竟然还这么吊儿郎当吗?
却听见空气中响起了一阵撕扯的声音。
落水的脸上被撕下了一层人皮面具。
所谓的貌美落水姑娘,原来竟是一个长相硬朗的男人。
陆覃本是喝醉了,却在瞧见自己的落水大变活人,吓得直接狂吐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戴了面具?”落水不服气道,他怒瞪着陈玄宴,恨不得将陈玄宴生吞活剥。
眼看着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是却被眼前这个三都府的家伙给搅和了。
陈玄宴勾唇一笑,“落水姑娘,不,落水,这个也是你的化名吧?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判断你不是姑娘吗?从一开始见到你开始,我便觉得你很奇怪,明明长得美。
但是却身形像壮汉,最重要的是你的脸和脖子的颜色是完全不同的。咳,当然,姑娘家也不会像你一样,有这么浓厚的腿毛。”
还留在星月楼的围观者,自然将目光投向落水的腿。
隐约之间,当真能够看见黑色的长毛。
“你,你竟然是男的,你欺骗我感情。”
陆覃挣扎着站起身,很是愤怒地喊道。
陈玄宴瞥了眼大腹便便的陆覃,无语道,“陆少爷,你的落水姑娘不仅欺骗你的感情,还想要你的命呢!”
“带走。”顾严辞已然是没法忍受现场的杂乱不堪,他留下一句淡漠的话,率先提步走出了星月楼。
“哇,这位陈家少爷,竟然这么聪明,还会查案。”
有人认出陈玄宴,忍不住夸赞道。
陈玄宴听了,有些不大好意思,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第15章 真相大白
三都府停尸房。
陈玄宴戴着自制的口罩面纱和手套,站在傅恒的尸体面前。
他的手上持着一把锋利的刀。
如若想知道傅恒究竟是不是吃了螃蟹中毒,只要解剖一下便可以一探究竟。
至于那个落水承不承认自己给傅恒吃了螃蟹已然是无所谓,但是蜂蜜水却是落水喂的。
“陈玄宴,你鬼鬼祟祟待在停尸房做什么?”
正当陈玄宴的刀要落在傅恒的肚皮上,顾严辞的声音却犹如鬼魅似的传来,吓了他好大一跳。
这人真是的,走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大白天的,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顾严辞一眼便瞧见了陈玄宴手上拿着的匕首,他脸色变了变,立马走到陈玄宴的跟前,一把拽住了陈玄宴的手腕,“你这是干嘛?”
陈玄宴很是淡定地回答,“验尸啊?这不是很正常的步骤吗?要想知道傅恒究竟是如何中毒而死的,是不是和陆覃吃的东西一样,只要打开傅恒的肚子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听,顾严辞太阳穴都痛起来了。
还好他过来找陈玄宴了,不然还不知道这厮躲在停尸房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
“开尸,是需要得到我的同意的,我还未批阅,你就擅自解剖尸体,后果很严重。”顾严辞冷漠道。
陈玄宴缩了缩脖子,“那王爷现在知道了,可同意?”
只见顾严辞松开了手,他望向别处,缓缓开口道,“不用了,落水已经招了。”
噗……
陈玄宴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赶忙收了匕首,“王爷,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等等。”顾严辞却出声阻拦陈玄宴。
陈玄宴停下步子,奇怪地看向顾严辞。
他的眼神与顾严辞的眼眸相对。
陈玄宴不得不感慨,这顾严辞虽然古板像个小老头,但是却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真是好看……
陈玄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
“干嘛?”
这位龟毛的王爷,又想干嘛?
顾严辞低着头,伸手搭在了陈玄宴的手上。
犹如触电般,陈玄宴立马就想将自己的手甩开,可顾严辞却低沉出声,“别动……”
当真,陈玄宴就老老实实不动了。
只见顾严辞很是认真地将陈玄宴有些褶皱的手套,重新整理好。
“呃……”陈玄宴已经无语到连白眼都不愿意翻了。
顾严辞见陈玄宴的手上戴的东西不再凌乱,脸上才勉强露出一丝轻松。
“王爷……”
见顾严辞已经走在前端,陈玄宴立马追了上去。
可顾严辞并未有要等的意思。
“王爷,我和你说,你的那种看不得凌乱,必须对称的行为,其实是一种病,叫做强迫症。”
陈玄宴絮絮叨叨个不停。
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那眼神中的冰冷,冻得陈玄宴原本又想张开的嘴只得闭上。
不再多言,顾严辞提步走出院子。
盯着顾严辞的身影,陈玄宴忍不住无声吐槽。
强迫症,得治!
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堂堂晋阳王竟然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按照古代,不是早就该娶妻生子。这天下,哪有人受得了顾严辞的强迫症。
阿嚏……
走在前端的顾严辞,忽地打了个喷嚏。
他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走得巨慢犹如龟速的陈玄宴,“在三都府任职,消极怠工的惩罚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玄宴下意识地摇头,但后知后觉意识到顾严辞是在影射他。
赶忙快步跟上顾严辞,陈玄宴很是无语。
看来顾严辞不仅有强迫症,是个极度龟毛的人,还是个毒舌。
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自由,不再整天混在晋阳王跟前。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小命都不保了。
“落水怎么突然承认了?”陈玄宴疑惑问道。
听说三都府的刑罚很残酷,难不成是严刑逼供?
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没有开口,而是提步进了地牢。
站在入口,盯着大大的地牢两个字,陈玄宴不由怔愣。
之前还活着的时候,他平常休息的时候,最喜欢的做的事情便是看古装电视剧,因为不用动脑子,完全是打发时间。
还记得有一个古装剧里面,也是有提到地牢,只不过电视剧里面的地牢倒是与眼前的不同。
那时候,他甚至还忍不住吐槽,那么细的几根棍子做的牢房,能够关住要犯吗?
眼下的地牢,四面是严严实实的大石块搭建而成,就连门都是用格外厚重的铁焊成的,密不透风的,哪里有人可以随便逃得出去。
紧跟在顾严辞的身后,陈玄宴绕过一个狭窄的过道,然后又穿过一个稍微宽些的长廊,才终于见到了谢景渊。
只见最中间的柱子上绑着落水,他满脸流露着不服气。
谢景渊手上持着一碗蜂蜜水,站在落水的跟前。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谢景渊转过身来,“王爷,螃蟹已经给他喂了,这蜂蜜要接着喂吗?”
陈玄宴一听,眼睛不由睁大了些。
所以没有屈打成招,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严辞还真是冷面判官啊!想出来的办法都是出人意料的。
落水一听,吓得嘴唇发颤,“你们,你们逼迫良民!”
谢景渊一听欲要发怒,却被快步走上前去的陈玄宴给拽住了。
只见陈玄宴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们不过是看你辛苦,给你吃螃蟹喝蜂蜜水而已,怎么就逼迫良民了?还是说凶手便就是你!”
落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他不相信,不相信盛京城竟然有人知道蜂蜜和螃蟹不能同食,这是他从关外的一本医学书上看来的。
陈玄宴见状,笑出声来,“我来和你说说你是怎么作案的。知道傅恒每日都会来找星月姑娘喝酒弹琴,所以便故意借着要给傅恒解酒,送去蜂蜜。
殊不知当天晚上,傅恒特意品尝了关外的特产螃蟹。盛京城中的螃蟹价格昂贵,普通百姓虽然好奇却不能够随便买来吃。
但傅恒可以。也就是这样,傅恒才会在吃完螃蟹和蜂蜜水之后,出现昏迷现象。你便故意假装好心,通知傅恒的小厮前来接傅恒回去。”
落水瞳孔睁大。
第16章 吐槽被抓包
“呵,这还不够。当傅恒离开星月楼,回到傅府,你便觉得高枕无忧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傅恒中毒,所以当回到傅宅,傅恒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暴毙。今日你原本又想将陆覃的儿子用同样的办法害死,只可惜撞见了我们三都府的人。”
说罢,陈玄宴拍掌道,“我真该说你聪明。你的作案动机的话,应当是很早就有了。而你根本不是盛京城的人。不要觉得疑惑,因为我在星月楼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了。
落水姑娘半月前突然出现在星月楼门前,非常潦倒落魄,星月楼的老板娘见你有几分姿色,便收留了你。这应该就是你复仇的开始。”
“你闭嘴!”落水的眼睛猩红,他愤怒尖叫道,“傅恒和陆覃,俩个好死不死的狗杂种,他们在半年前强迫了我的妹妹,害我妹妹抑郁寡欢,最后惨死。难道我不该报仇吗?我不该吗?”
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陈玄宴只觉眼前这个男人可恨又可笑,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却偏偏要采取这么偏激的办法,到头来,就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难道你觉得你妹妹在泉下有知,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因为她而白白丢了命,会很高兴吗?你可真愚蠢。”
说罢,陈玄宴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欲要看向顾严辞,谁知身后只站着谢景渊。
顾严辞还真是悄无声息,这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王爷呢?”
谢景渊还沉浸在陈玄宴分析案件的过程中,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