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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陈玄宴只觉烦得很。
“谢景渊,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不理你了。”陈玄宴搬着沉重的卷宗走出屋子。
可谁知,屋外明明是艳阳天,却突然下起雨来,豆大似的雨珠直往下掉。
“谢景渊,下雨了,快点,帮卷宗全都搬进去。”陈玄宴急切喊道,连忙开始将外面院子晾晒的卷宗开始一个劲地往屋里面搬运,谢景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给吓到了,连忙加入到搬书的队伍中。
雨越下越大。
好在只是打湿了陈玄宴的头发和衣服,案宗全是一点事都没有。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陈玄宴明显累得很,额头不断有汗珠冒出。
双手叉腰,陈玄宴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大雨,忍不住出声道,“王爷这是故意的吧?肯定是已经猜到了今天会下雨,所以才会突然叫我们来晒卷宗。还好我没有那么勤快,只搬出去了一部分晾晒,不然卷宗要是被打湿了,便又得挨骂了。”
谢景渊正拿着干净的帕子疯狂地擦着头发,听见陈玄宴说的话之后,接话道,“王爷不会骂你的。陈玄宴,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王爷对你是特别的吗?”
噗……
陈玄宴忍俊不禁,有些不可相信地看向谢景渊,“你怕不是说错了吧?难道不是顾严辞把我赶来这里整理卷宗的?还说不能给饭吃。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谢景渊一听撇了撇嘴,好吧,他竟是找不到话来回应,思虑片刻,仿若陈玄宴说得的确有那么点道理。
雨声潺潺,明明还有日光,也没有打雷闪电,却是没有一丝要停雨的意思。
陈玄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发出叹气声了。
远处,一袭白衣的顾严辞,撑着一把纸伞,缓步从雨中走来。
他身影修长,风将他的衣角微微吹拂起。
脚步声很轻,交织在雨水中,像是根本没有声音似的。
陈玄宴抬眸望去,视线停留在了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上。
雨水在耳畔响着,可他的心却噗通跳个不停,那心跳如雷的声响,像是要将他的耳朵给震坏似的。
咯噔一声,陈玄宴便明白,自己完蛋了,竟然对一道身影便动心了。
“严辞,你来了啊。”谢景渊自然也瞧见了顾严辞,他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招手,直呼顾严辞的名字。
顾严辞走到陈玄宴的跟前,清冷出声道,“走吧,下雨了。”
陈玄宴一听,一脸懵,完全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所以顾严辞撑着伞来卷宗室,就是纯粹为了来接他吗?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都有点不相信了。
“王爷,你要不要这么偏心,你难道不是来接我的吗?”谢景渊很是吃惊地接话道,“我们可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我的心,眼下怕是拔凉得很。”
演技之拙劣,真是令陈玄宴看得都不由微微蹙眉。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启唇道,“要不王爷你和谢景渊共一把伞吧。”
反正这太阳雨,一看就不会下那么长时间,他在屋檐下等等也没关系。
顾严辞却是直言道,“哝,你去拿伞,我和玄宴在这里等你。”说完,顾严辞将手上的纸伞递给了谢景渊。
谢景渊简直受宠若惊,有些不大敢相信地看着顾严辞,“王爷,我先带你们俩个人其中一个去前院不是更好吗?”
站在陈玄宴身旁的顾严辞,只觉谢景渊实在是太吵了,叽叽喳喳的,他给了谢景渊一记白眼之后。果然,谢景渊老实地缩了缩脖子。
“那你们等我哈,我很快就会拿伞来了。”说完,谢景渊举着纸伞,冲进了雨中。
屋檐下,只剩下了陈玄宴和顾严辞二人,本就靠得近,稍微动一下,肩膀都能够碰触到对方的肩膀。
陈玄宴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耳垂莫名发烫。
难道因为喜欢顾严辞,所以就害羞不成?他可是一个大男人!
“王爷,卷宗没事,全都完好无损。”陈玄宴瞧见顾严辞提步朝屋子里面走,以为顾严辞要检查书册,陈玄宴立马出声解释。
顾严辞看了眼一排排书架,应道,“嗯……”
无人再开口,气氛诡异。
陈玄宴瞧见顾严辞竟然朝案台方向走去,他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人先来案宗室的时候,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所以就在案台上的画纸上画了人像,一个格外丑的人像,最重要的是,他还在旁边备注了这人是顾严辞,且配上了丑八怪三个字。
不行,不能让顾严辞瞧见,不然顾严辞肯定生气,倒霉的又得是他。
陈玄宴心里有这想法,便猛地朝顾严辞扑去。
第136章 表白了
竟是结结实实地一把将顾严辞从身后抱住了。
顾严辞不备,呆愣在原地,他先是怔愣,随即是欣喜,但更多的是疑惑。
“陈玄宴,你这是干什么?”顾严辞冷冰冰道,说完他还伸手去掰开自己腰间的手,可偏偏陈玄宴却是和赖皮似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很用力,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心里直打鼓似的陈玄宴,吞吞吐吐道,“王爷,你别动,我,我有话和你说。”
为了能够拖住顾严辞,陈玄宴简直是豁出去了。
顾严辞闻言,倒是真的没动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期望能够从陈玄宴的口中听到他想要听到的话。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
陈玄宴沉默,他一直在思考,在脑袋里面组织自己的话,想着该如何拖住顾严辞。
“王爷,昨天我知道你去相亲了。”陈玄宴随便扯了一句话开头。
顾严辞很是平静地出声,“你弄错了。”
嗯?什么意思?他哪里弄错了?明明就是相亲去了,谢景渊都暴露了。
“难道王爷昨天没有去和那沈娇娇姑娘相亲吗?那沈姑娘可是很喜欢你?很想嫁给你当晋阳王妃来着。”陈玄宴故意面无表情地怼回去。
闻言,顾严辞只觉无奈,他应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你就先松开我,然后再说。”
那怎么行?陈玄宴立马在心里否认了顾严辞的意见。
“王爷,我有重要的事情,我感觉不舒服,所以我得靠着你才能够把话说完。”
陈玄宴只觉自己的脸已经格外红了,他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竟然能够面不改色胡诌到眼下这样的地步。
不过顾严辞却是不做声了,好像真的要认真听他要说什么似的。陈玄宴见状,丝毫没有觉得放松,反而觉得更紧张起来了。
陈玄宴不禁咽了咽口水,“就是,就是我觉得那沈姑娘与你不相配。”
殊不知,顾严辞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但陈玄宴并没有瞧见。
“哦?沈娇娇与我不相配的话,那么谁配呢?”顾严辞循循善诱道。
陈玄宴很显然脑回路没有和顾严辞在同一个频道上,他呆呆地回道,“这个我也说不清,反正沈娇娇就是和你不相配。王爷,难道你喜欢沈娇娇吗?”
有病吗?陈玄宴已经在心里不知道嫌弃了自己多少次了,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着顾严辞的面,问顾严辞是不是对相亲对象有好感,这很奇怪好不好?而且这会让顾严辞觉得他好像很吃醋似的?
顾严辞转过身来,直面陈玄宴,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玄宴,缓缓出声,“我喜不喜欢沈娇娇?你很关心?”
一时语塞,陈玄宴的目光被顾严辞的眼睛给吸引住了,他一向都知道顾严辞的眼睛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会这般的清亮明澈。
仿佛是那聊斋里面能够勾人心魄的眼睛,只要紧盯着,就会将人的心魂给勾去了。
陈玄宴立马回了神,他偏了偏头,不敢再去看顾严辞的眼睛。
甚至因为有些窘迫,陈玄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顾严辞见状,微微蹙眉,“你干什么?”
陈玄宴闻言,支支吾吾出声,“王爷,我,就是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哎呀,外面雨没下了。”说完,陈玄宴便撒腿朝外面跑去。
顾严辞一看,眉头紧蹙,根本没有给陈玄宴跑出宗室的机会,一把伸手从陈玄宴的身后拽住了他的衣领。
陈玄宴不禁想要挣扎,可越挣扎,越像是被拽小狗一样。
“王爷,你松开,我不跑了。真的,我真得不跑了。”担心顾严辞不相信,陈玄宴还强调了好几遍。
顾严辞因为已经长了教训,所以对陈玄宴说的话完全是半信半疑,他淡漠地看着陈玄宴,“说,你刚刚为什么抱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顾严辞转过头来,欲要去看那案台上的东西,他想着定然是陈玄宴在案台那藏了什么秘密不成,不然陈玄宴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热情起来。
陈玄宴心一悬,见顾严辞又要朝那走去,二话不说冲到顾严辞的跟前,伸手拦住了顾严辞,他急切出声,“王爷,我不喜欢你和那个沈娇娇在一起,我看见你和别的姑娘在一起,我生气,我嫉妒。”
说出这番话时,陈玄宴下意识地紧闭上了双眼,他的心又开始和打雷一样的响了。
怎么办,顾严辞怎么突然没声音了?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嫌弃他吗?还是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太冒犯了,所以才不愿意搭理他的?
下意识地,陈玄宴缓缓睁开眼睛,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顾严辞带着笑意的脸。
顾严辞的眉眼间染上了笑意,甚至连唇瓣都不由微微上扬,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玄宴一看,心下紧张的情绪也逐渐消失,不过他有些不懂顾严辞眼下这笑是为什么?
但说实话,一向都是冷着脸的顾严辞,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至少让人觉得是有温度的,不像是那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似的,完全不能够让寻常人触碰似的。
“陈玄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顾严辞收回了笑意,很认真地看着陈玄宴,一本正经地出声问道。
他不知道陈玄宴到底是认真说的,还是只为了让他高兴而已。
陈玄宴目光灼灼地盯着顾严辞,既然话题都已经拉开了,那就算说出口也无所谓了。
反正横竖都是要被骂的,倒不如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反正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不成。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可不是个矫情的人。
“我喜欢你。”陈玄宴的声音有些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了。
顾严辞却是听清楚了,他面上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故意出声道,“哦,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有听懂,你再说一次。”
陈玄宴根本没有想顾严辞是不是在坑他,还真以为顾严辞没有听清楚。
所以这次他的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些,“我喜欢你,顾严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你了,反正喜欢就是一种让人没法控制的事情。”
说完,陈玄宴便低着头了。
第137章 坐下来一起吃
不过,将心里的真实的话表达出来之后,陈玄宴只觉浑身轻松,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郁闷。
只是顾严辞为什么不说话了啊?这反应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样,难道是震惊了?还是说顾严辞根本就不喜欢他?甚至是喜欢姑娘的?
越想,陈玄宴越离谱起来,甚至已经在脑子里幻想,暴怒的顾严辞拽着他就把他给扔出三都府的场面,不禁,陈玄宴缩了缩脖子。
可,下一瞬,顾严辞却是一把将陈玄宴揽进了他的怀中。
顾严辞的胸膛很宽阔,陈玄宴一时不备,额头磕在了顾严辞的下颌。
嘶……
顾严辞倒吸一口冷气。
“玄宴,很高兴你能够说出口,我也心悦你。”顾严辞轻笑,“原本我想当那个主动的人的,可没想到你那么热情,竟是直接抢了我的话。”
陈玄宴头突然嗡嗡响起来,像是有一道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一样,可心情却变得格外好。
原来,顾严辞也喜欢他是吗?
原来,和喜欢的人彼此喜欢,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也不知道顾严辞身上熏得是什么香料,倒是挺好闻的。
可是陈玄宴突然觉得自己好吃亏,早知道他就应该提各种要求,要让顾严辞以后都不骂他,而且就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也不知道现在反悔来不来得及。
咚……
门口方向突然响起了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只见谢景渊站在门槛那,手里原本拿着的纸伞已经掉在地上,摔得格外响。
他嘴巴微微张开,直到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般大。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过是去拿了把伞的功夫而已,为什么回来就会撞见这样一副画面呢?
谢景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瞧见的,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