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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玄宴真的被人追进了这家酒肆。
顾严辞手紧握成拳。
沿着脚印,皱着眉,一直朝里走,直到走到里间,却只剩下了俩个人的脚印。
顾严辞的目光在屋中游弋了片刻,试图思考判断陈玄宴藏在哪里。
如果陈玄宴被那俩人带走了的话,现场定然会混乱,可这里间明显是被人翻动的痕迹,这说明陈玄宴藏起来了,没有被那二人发现。
那么陈玄宴去哪里了?
这屋中的窗户是封闭的,而且并没有留下痕迹,这说明陈玄宴没有从窗户逃走。
而他的痕迹就是在这间屋子消失的,所以陈玄宴还在这间屋子里!
顾严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高声喊道,“陈玄宴,你在哪里?”
无人应……
顾严辞心沉了沉。
他的目光从床榻上扫过。
当瞥见其中一块木板明显与旁边布满灰尘的木板不同,顾严辞心里的疑惑更深,他用长剑一挥,那木板应声裂开。
果然,有密道。
顾严辞将长剑收起,从腰间解下了一枚夜明珠。
“陈玄宴!”顾严辞再次对着洞口方向喊道。
没有声音回应。
顾严辞屏息,再次喊道,“陈玄宴,你在不在里面!”
咚咚……
有回声,是木板敲击石头发出的声音。
顾严辞再不管其他,直接钻进了洞中。
他的动作较为小心翼翼,所以除却白色的衣物沾染了一些灰尘之外,并未受伤。
蹲坐在地上的陈玄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外加上手痛得厉害,额头早已经冒出无数冷汗,唇色也惨败得很。
听见洞口传来声音,他一开始不敢应,担心是那俩个要抓他的人,后来分清楚是顾严辞的声音,他直接抓起木板便往石头上敲。
顾严辞站立在空地上。
夜明珠的光芒下,顾严辞瞧见陈玄宴一脸土灰的坐在地上,他微微蹙眉。
但仍旧立马走了过去,二话没说,拿出帕子,蹲下身给陈玄宴擦脸。
陈玄宴无辜地看着顾严辞,心道,他都已经这么惨了,顾严辞竟然不安慰他,还只顾着给他擦脸?强迫症真是太可怕了!
见陈玄宴的脸已经被擦干净了,顾严辞蹙起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还好吗?”顾严辞温声开口问道。
陈玄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双红红的眼睛盯着顾严辞,满脸委屈。
见状,顾严辞轻叹一声,伸手将陈玄宴揽进了怀中。
“还好找到你了。”
靠在顾严辞的怀中,陈玄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顾严辞身上的清淡香味涌进了陈玄宴的鼻端。
原本还生顾严辞气的,可眼下陈玄宴却是丝毫都不生气了。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困在这地下室好几天,没想到顾严辞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所以,顾严辞是在意他的吧?
“我扶你起来。”顾严辞伸手将陈玄宴搀扶起。
下一瞬,陈玄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顾严辞的手可真是抓得准,一下子就捏住了他那断了的手臂上。
“手臂受伤了?断了?”顾严辞的眼神明显变了,集聚担忧。
陈玄宴疼得嘴唇都发白了,一开始摔到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痛,刚刚被顾严辞捏了一下断裂口,真是百倍的疼痛。
顾严辞欲要伸手去解开陈玄宴的衣裳。
陈玄宴吓了一跳,他因为疼痛,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你干嘛?”
“陈玄宴,你脑袋里面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顾严辞没好气地勾起手指,敲击了陈玄宴脑门。
闻言,陈玄宴一时语塞。
他明明很单纯好不好?谁让顾严辞刚刚非要做出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动作。
“别动。”见陈玄宴欲要挣扎,顾严辞清冷出声,一只手正抓着陈玄宴的衣肩,“我看看你的伤。”
陈玄宴的眼神与顾严辞的对上。一时间,他像是被顾严辞的眼神给烫到了似的,赶紧将伸开来的脚收回,他小声解释,“就是断了,我已经初步处理了,就是接骨头的位置有点疼。”
一听,顾严辞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玄宴,“你自己接了骨头?”
很奇怪吗?
陈玄宴眨巴了眼睛,点头。
顾严辞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心疼。
“这,这是什么?”陈玄宴见顾严辞又拿出一颗药丸,弱弱出声问道。
顾严辞什么时候变成了行走的医药箱了?他这人到底是不是个正经王爷,怎么天天身上带一堆药丸的?
“止疼的。”男人的声音低沉,隐隐能够听得出咬牙的怒气,“不然你以为我给你吃毒药?”
呸!
陈玄宴努了努嘴,很是不服气地暗道,顾严辞这厮暴露了真面目吧!就是那么毒舌!就算他们已经确认关系,顾严辞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
“好吧,我吃。”说完,陈玄宴用没有受伤的手,直接拿过药丸,一张嘴,直接咽了下去。
吃完了药,陈玄宴见顾严辞仍旧盯着自己看,他有些疑惑地出声,“王爷,你盯着我做什么?”
顾严辞几乎被陈玄宴给气笑了,他俯身凑到陈玄宴的耳旁,低声道,“刚刚那药丸,是需要嚼碎的。”
咳!
陈玄宴一听,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会吃出什么问题来吧?毕竟这可都是出自顾严辞的三无产品。
像是猜中了陈玄宴的心思,顾严辞很是淡定地出声,“食用方法不同,效果自然不同。据谢景渊亲自服用后的阐述,一颗直接吞服会有那么一点副作用。”
陈玄宴立马追问道,“什么副作用?”
顾严辞已然站起身,他站在陈玄宴的跟前,面色一片清冷,温声应道,“昏睡半日。”
第146章 被护着
噗!
陈玄宴作势便要抠自己的喉咙,可哪里还有用。他甚至已经觉得脑袋有点晕了,不会这药效果那么厉害吧?他才刚吃,就产生副作用了?
“王爷……我有点困……”陈玄宴只觉眼皮重得厉害,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搭。
顾严辞见状,眼疾手快,一把将陈玄宴捞了起来。
陈玄宴靠站在顾严辞的怀中,努力保持着那么一丝清醒。
“王爷,这密室里面有两具尸体,一具男尸是不良于行的,一具女尸死于剑下。我在里面的时候已经调查过了,应该死了近五年之久了,还有可能更久。”
陈玄宴的脑袋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但是还是将自己在密室里面瞧见的全都脱口而出。
顾严辞自然也瞧见了地上的尸体,方才他从地面上下来的时候,便已经瞧见两具尸身摆放的位置。
低头瞥了眼陈玄宴,见陈玄宴的眼睛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搭下来,顾严辞不由唇角微扬。
真是傻,做事情总是那么冲动。
“陈玄宴,我抱你回去。”顾严辞柔声道。
将陈玄宴打横直接抱在了怀中,顾严辞径自朝里间走。
瞧见那扇石墙门。
顾严辞将陈玄宴从怀中放了下来,集聚内力,猛然朝那石墙推去。
砰……
那石墙门,猛然炸开。
外面的光,直接透进洞内。
顾严辞再次将陈玄宴抱了起来,提步,扬长离开。
密室直接通荒山。
密密丛丛的树林,根本不可能会发现这个土山坡竟然有问题。看来当初修建酒肆之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顾严辞抱着陈玄宴,走到一棵大树下才停下来,他将陈玄宴背靠着大树干坐下,自己则是从衣袖中取出信号弹,对着空中便直接发射。
那紫色烟雾,猛然在高空中绽开。
眼下他需要等谢景渊带人来。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陈玄宴,顾严辞面色温柔,眼底是宠溺的笑意。
梦中的陈玄宴,不知道在做什么梦,想要翻个身,电光火石间,陈玄宴的身体差点往一旁倒去,顾严辞竟是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用自己的身子充当陈玄宴的大枕头。
原本还蹙了蹙眉的陈玄宴,睡得更香了。
“顾严辞……”陈玄宴呓语。
也不知道陈玄宴这家伙梦到了什么,竟然还喊起他的名字来了。
顾严辞面上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心绪。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谢景渊一行人才骑马狂奔而来。
很显然,谢景渊对于陈玄宴睡倒在顾严辞腿边这样的画面,已然是见怪不怪了,他很是淡定地从马上面下来,走到顾严辞的面前,启唇道,“王爷,看来你和玄宴和好了?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岭?难道那绑匪将玄宴绑来了这里吗?”
担心了老半天,也找了老半天,终于瞧见陈玄宴了,谢景渊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找不到陈玄宴的话,三都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顾严辞没有说话,他侧身看了眼方才那洞口方向一眼,状似无意地开口,“景渊,那里有个密道,你去看看。”
闻言,谢景渊完全没有一丝怀疑,快步欲要朝那洞口走去。却见顾严辞直接抛了一颗夜明珠到谢景渊的手上。
“多谢王爷!”谢景渊眉眼间染上笑意,持着夜明珠朝洞内走去。
顾严辞倒是淡定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心中默念着数字。
三、二、一。
“啊!”
谢景渊的尖叫声陆续传来,随之便见玄衣的谢景渊,像是被什么追似的,快步从洞中跑出来!
脸色煞白,额头甚至都已经冒出冷汗来了。
太吓人了,谢景渊甚至到此刻都惊魂未定。
他根本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一进去,夜明珠一照,两具干尸便明晃晃地出现在了视线中。一向胆子不怎么大的谢景渊,直接被刺激得尖叫出声。
“什么情况?”
陆怀安原本还双手环抱胸前,明显很悠闲的样子,听见谢景渊惨叫,他便立马紧张起来了。
谢景渊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洞口,“有尸体……”
说完,谢景渊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很是抱怨地看向顾严辞,“王爷,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再了解顾严辞不过,谢景渊已然是确定顾严辞是故意叫他去洞中探究情况的,而且还一句话都不说,丢给他一个夜明珠。
现在想想,谢景渊显然明白自己钻进了顾严辞挖的坑里,毕竟之前顾严辞可是不会那么轻易主动将夜明珠丢给他的!
“哦,没什么,只是让你也尝尝待在那密室里的滋味。”顾严辞很是淡定地开口,那语气仿若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似的。
谢景渊咬牙,他忍!谁让他是顾严辞的好兄弟来着!
“那王爷,眼下应该怎么做?”谢景渊出声问道。
顾严辞已经将陈玄宴抱在了怀中,他从谢景渊的身边擦肩而过,很淡定地开口,“派人守着这洞口,还有另外一批人守着酒肆,未经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言毕,顾严辞径自抱着陈玄宴,一个提步,竟是飞身上马。
陈玄宴坐在前端,顾严辞坐在后面,二人共乘一骑。
睡得格外沉的陈玄宴,下意识地,头直接往后倒,靠在了顾严辞的怀中。
顾严辞的双手呈现圈住陈玄宴的姿势,手握着缰绳,驾马而去。
众人站在那,皆是看傻了眼。
“王爷什么时候愿意和人共骑一匹马了?”李萧后知后觉开口。
谢景渊嘲弄道,“李萧,我看你每日待在王爷身边也是白待的,王爷的变化,你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观察到。”
李萧很是不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
夜半三更,三都府后院。
陈玄宴辗转醒来,睁开眼,他想要挪动一下自己的手,可却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人脸,他一惊,猛然坐起,当瞧见旁边躺着的人是顾严辞时,他惊的悬起的心才稍稍平放下来。
原本闭着眼睛欲要入睡的顾严辞,硬是被陈玄宴弄出来的动静给闹醒了。
“你不想要你的手了?”顾严辞挣扎着坐起,双眼有些倦意地开口。
陈玄宴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上了扎带,固定住了。
“王爷,我们怎么回来的?”陈玄宴懵懵地开口,“我明明记得我们在那个密室里,后来我吃了你给的药就睡着了。”
“你觉得呢?”很是平静地开口,但是顾严辞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位置,原本平直的眉头微微紧蹙着,明显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陈玄宴目光自然已经触及到了顾严辞的动作。
顾严辞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睡觉的时候不老实,然后打了顾严辞吗?
“王爷,你怎么了?”陈玄宴关心道。
“哦,没事。”顾严辞淡定出声,“我们骑一匹马,一路护着你回来,你头砸的。”
陈玄宴闻言手有那么点抖,他将脑袋埋得低低的,耳垂已经发烫了。
原来还真是他弄的!
陈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