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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领着进殿,她让静竹在外面等候,她一个人进殿。
正殿有着正大光明的牌匾与?檀木御案,她进去时扫了?一眼金光灿灿的牌匾,梁公公领着她进去的地方是书房,而非寝殿,她更觉得?奇怪,皇上不是病重,病重不是应该在寝殿休养,况且这?屋内,她也没?闻到多少药味。
她进去书房,见到皇上在书桌前写字,人好好的,至少没?有行将就木之感,就是看?起来很康健的样子,连之前受伤骨折的手都?好了?,连纱布都?不缠啦。
“皇上……”
一开?口,她眼泪就直接掉下来,真的是直接哭了?,先前连泪意都?没?有的,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才意识到她是不想让他死的,她不愿意见到面前这?个人骨化形销,她宁愿他老去,也不愿他就这?样死去,人化为一抔黄土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哭了??”
徐香宁不知道她为什么哭,这?段日子的紧张焦虑压力到达最高点,但又在见到他那一瞬间立即掉下来,消弭,整个人崩溃,耳边连声音都?听不见,仿佛只剩下大哭的自己。
“好啦,别?哭了?,朕没?事,朕知道你担惊受怕了?。”
“呜呜呜……”
徐香宁还?是大哭,哭到根本听不清皇上说什么,眼前也被泪水遮住,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到身子发软,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她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在床上,偏头一看?,皇上睡在旁边,她有些茫然,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等彻底睡醒后才反应过来,这?么近距离,她看?到皇上面色如常,并无苍白之色,没?有生病的样子,更别?说重病到要驾崩了?。
皇上装病吗?为什么要装病?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染上疫病,她可?以放心了?。
“皇上……”
她唤了?一声,没?想到皇上被她唤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然后转过身搂住她,她也回搂过去,紧紧贴着,这?个人至少是能?护住她的人,所以她是乞求老天让他活久一点。
“皇上,你没?生病是不是?”
“胤祄还?好吗?其其格呢?”
“他们都?很好,胤祄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非疫病。”
“若真的是疫病,你又该怎么办?”
秋后问?斩来了?,隐瞒不报是她不对,她来不及想那么多,第一反应自然是护住小豆包,不能?让他被活活烧死,她不知道他的想法,毕竟疫病不是小病。
“皇上,你别?怪我,我也只是来不及想清楚就先这?样做了?,胤祄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舍得?看?到他出事,我是他额娘,我把他生下来,自然要保护他,皇上,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回吧。”
徐香宁嗲着声音撒娇道,搂着皇上的腰。
“万一你出事怎么办?”
“我是有福气之人,不会出事的,我是得?皇上庇佑,也是得?佛祖庇佑的,我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什么?”
“我百毒不侵的。”
康熙觉得?很好笑,她还?百毒不侵,幸亏这?次不是疫病,若真的疫病,他不敢想象,不过念及她刚才情绪崩溃,哭晕过去,他不好再?指责她,免得?她又晕过去。
“皇上,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不是没?生病?你知不知道后宫都?在传什么?”
“传什么?”
嗯……这?话她可?不敢说,徐香宁闭嘴噤声。
康熙看?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整个紫禁城在传什么,他自是一清二?楚,毕竟是他让人散布出去的,他捏着徐氏的下巴,薄唇覆上去。
徐香宁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既然他没?有生病,康健得?很,做这?档子事应该没?事,她是整个人松懈下来,心情不错,所以也有兴致,她的手伸进他胸膛里面,开?始打圈圈,然后慢慢往下。
“你怎么这?么比朕还?急?”
“可?不是嘛,我有三个月,不对,是四个月,皇上,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好的?”
“上个月。”
康熙回完就感觉到徐氏的手已经伸到很下面,他见她情动得?厉害,双眼潋滟,仿佛含着春水,他也很久没?有做过了?,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在行宫右手受伤后就一直没?叫人侍寝,更别?说从行宫回来,时疫爆发,他忙得?很,根本没?心思?做这?些,也不想叫人过来,毕竟有染病的风险,谁知道叫过来侍寝的人接触了?哪些人。
“嗯……”他闷哼一声。
“皇上,你叫出来吧。”
被这?么一说,康熙反而有些不自在,嘴巴闭得?更紧,他喜欢听她的声音,但是不喜欢自己也发出那样的声音,男人本应该克制。
“别?乱动。”
“重了?还?是轻了?,你是想我动还?是不想我动?我要听实话,不然就不弄了?。”徐香宁抽出手。
康熙被她弄得?不上不下,见她停下来,大有他不说她就不继续的意思?,他低声道:“朕是想的,你继续。”
“你再?哼一声。”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喜欢听,快,再?哼一声,我又不会笑你。”
“你一定会笑朕。”
“我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不哼没?关系,我会让你哼出来的。”
康熙咬着唇,看?着灵动的她,很快,她不仅把她自己的衣服脱了?,也褪掉他的衣裳,还?把床帐放下来,可?能?是太久没?弄,加上他被徐氏这?么一撩拨,实在经不住,直接在她手上结束,不过她没?有立即停下来。
到后面,他的确是情不自禁地哼出来。
徐氏就是特别?会拿捏他。
两人胡闹了?好一会儿,到后面,基本上是徐氏指挥他。
事后,他们没?有叫水,毕竟是大白天。
“皇上,我回去后是不是不能?说你生病的事情?”
“暂且保密。”
“那你还?召我过来,就不怕我泄密吗?还?是你只是想跟我做事,忍不住才叫我过来?”
“朕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徐香宁被这?句话击中了?一下,她看?着皇上,反而有些羞于对上他炽热的目光,“我才不担心你,你别?胡思?乱想。”
“是谁刚刚哭晕过去?”
徐氏担不担心已经从半个时辰前她哭晕过去可?以证明,她情绪的崩溃正是因为她担心他,没?有人像她那样担心他,康熙很清楚,后宫那些女人可?能?担心她们的前程去路,担心她们的家族门楣,唯有她是真正担心他这?个人。
“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对,不是你。”
“皇上,疫情过去了?吗?”
“快了?。”
“真的?”
“真的,京城内外的疫情都?得?到控制,没?有再?蔓延,太医院那边也找到防疫治疫的方子,很快就会过去,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不过其其格他们还?小,这?段时间还?是要当心。”
徐香宁搂着皇上,窝在他怀里说道:“皇上,你一定要长命百岁,下次不要再?这?样吓我,我都?不敢告诉其其格他们,这?几日都?是瞒着他们,总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朕没?事,下次朕会让你提前知道。”
“算了?,还?是不要让我提前知道,万一我提前知道,反而演不好戏,把你的大计搞砸打乱了?怎么办,我不擅长做戏,皇上还?是不要让我提前知道,这?样就很好,只要皇上能?护着我们就行,我晓得?皇上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徐香宁没?有问?皇上为何装病,就这?样把这?件事揭过去。
第102章
“徐妃表情如何?”荣妃问贵嬷嬷。
“说是眼?睛都哭肿了; 回长春宫时样子是失魂落魄,坐轿辇回去的,在乾清宫待了两?个时辰。”
荣妃让人去守着乾清宫回长春宫那条甬道?,留意查看徐妃的表情与神态; 或许能从徐妃脸上瞧出点什么; 眼?睛哭肿?失魂落魄?
若皇上?病入膏肓,徐妃只是眼?睛哭肿吗?她难道不应该待在乾清宫伺候皇上?; 给皇上?伺疾; 皇上?得的可?是疫病,为何徐妃还能当日回长春宫; 这里面有哪里不对。
也?许皇上?并非病重?,一想到这,荣妃顿时一激灵,从里到外觉得身处冰冷的地窖,自从传出皇上?病危后,紫禁城里里外外都戒严; 听说领侍卫内大臣兼大将军费扬固都被叫回京城,连八旗官兵与护军严守以待; 若为假消息; 那便是皇上?作饵; 皇上?心思太深了。
荣妃惊得手脚发凉,想通什么; 她赶紧让贵嬷嬷给她提供笔墨纸砚; 她要给胤祉传信,不然胤祉这个蠢笨脑袋瓜子怕是会做什么错事; 她迅速写好?一封信装进信封里,把郝公公叫过来?; 说无论如何也?得把信传出去给三阿哥,越快越好?。
果然过了五天就传出皇上?身子逐渐好?转的消息。
十二月初,疫情逐渐过去,宫里也?恢复正常,各宫的宫门已经处于打开状态,开始正常来?往,皇上?痊愈的消息也?慢慢传出。
……
十二月八日,乾清宫,内殿。
诸位官员自疫情发生以来?,第一次过来?上?朝,觐见皇上?,众人站在殿内等皇上?上?朝,皇子们站在前列,其次是裕亲王、恭亲王等人,大家都惴惴不安,神色各异。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叩九拜。
“众爱卿平身。”
康熙坐在上?面金光闪闪的龙椅上?,面色如常,先是称赞了此次疫情中做出贡献的大阿哥,四阿哥与几个大臣等人,尤其是胤禛,他府里有一个小格格染疫而失去性命,胤禛仍然全力奔赴在疫情前线,不顾自己安危,逆行而上?,有担当有责任感。
被夸的胤禛站出来?,不卑不亢地说:“皇阿玛,儿臣不值得皇阿玛这样夸赞,儿臣只是替皇阿玛分?忧,这是儿臣的职责本分?所?在,儿臣只是完成皇阿玛交代?下来?的事情,儿臣愿意为皇阿玛鞠躬尽瘁。”
“你有心了,这次防疫控疫,你的确值得表扬,收下便是。”
“是,儿臣多谢皇阿玛的称赞。”
胤禛回到队列。
康熙又让户部的尚书王国昌说明此次疫情的情况,死伤多少人,有何财产损失。
王国昌回说此次疫情,京城内外有三百一十二人染疫而死,在京有十五通烧杀抢掠之案发生,人们趁机作乱,另外有一百三十余座百姓民?屋遭到破坏,约有二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上?朝前半段,康熙都在说此次疫情相关之事与人,问?完后,康熙问?他们还有何事要奏,无人说话。
“索额图上?前。”
“微臣在。”
“索额图贪得无厌,在此次疫情中趁乱敛财,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百姓遭难时不为百姓排忧解难,反而欺压百姓,以权谋私,大量圈地,不顾佃户百姓死活,任由其子在京中行事霸道?,不讲律法。
本人藏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其名下商铺庄子更是不下几百间,家中私蓄,不可?胜算,身为朝臣却威福由己,贪黩日甚。。
本人奢侈成性,怙宠贪恣,任人唯亲,结党营私,在朝专肆霸道?,朝中多为其私党,令朝中公正人士不敢谏言,任其党羽恣睢壮大,内结群臣,外连藩阃,意图撺掇太子篡位,意图谋逆叛君,通过其党羽私揽兵权,为官几十载,罔顾君臣之恩,实在是罪大恶极,即日起,囚禁宗人府,除去其职,来?人啊,把索额图压下去。”
“皇阿玛……”太子站出来?,不可?置信。
“皇上?,微臣冤枉啊,冤枉啊,皇上?……”
索额图跪下来?磕头,不过人也?很快被押制住,不过他不顾一切地开始在殿内挣扎反抗,大喊冤枉,不过很快被十几个侍卫押下去,声音都渐行渐远,再也?没有听到。
“皇阿玛,还请皇阿玛饶索额图一命。”
太子跪在殿中。
“退朝!”
其他人都慢慢往外面走,只有太子一人还跪着。
康熙看着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没有说话,索额图罪该万死,他的党羽先是敢在疫情混乱之时散发谣言,说时疫是被老天惩罚诅咒,惩罚天家皇家,要想让时疫过去,需得让新帝登基,何为新帝,不就是太子,索额图等人是想要让太子,简直是迫不及待,他还活着都敢散发此等谣言,这是对皇位多有觊觎,连他的儿子都如此觊觎,都等不得他死。
方才,他是给太子留了情面,只指责索额图一人,他晓得太子没有觊觎帝位之心,不过被索额图说多了也?就有了,他伪装病危,发现?胤礽在他病危之时联合索额图等党羽擅自暗暗调兵,直接到京郊外,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胤礽是他的儿子也?是太子,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可?是胤礽也?当了二十几年太子,胤礽手上?握有的权利已经可?以匹及他的帝权,他早已不是那个嗷嗷待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