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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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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帝企鹅在繁殖季节最好追踪,大部分纪录片也拍摄于它们活跃在冰陆上的冬季,涉及到夏季捕食区日常的寥寥无几。
  一来是因为捕食区面积太大,活动范围不固定,难以追踪,二来是因为剧情线不会有和后代的相处那么完整动人。
  眼前这个摄制团队似乎有些不同的想法。
  三个人类从船身边缘小心翼翼地放下来一个黑白色的东西,其中一个伸出手臂指着前方,回头和另一个说着什么话,等那东西靠近后安澜才看清楚那是个看起来很像帝企鹅但是绝对不是帝企鹅的假道具。
  说实话,它直勾勾地游过来还挺恐怖。
  安澜觉得自己非常能理解恐怖谷效应是怎么一回事,诺亚也在往远处游,边游边发出短促的恼火的声音,其他小企鹅则没那么多想法,有的被吓到游开了一点,有的则好奇地扑腾上前去打量,和假道具眼睛里嵌着的摄像头对了个正着。
  它装备的摄像机还不止这两台。
  当企鹅群再次潜入水中觅食时,假道具肚皮底下还弹出来一个圆筒形状的深海摄像机,自带推进装置,潜得又快又平稳,一看就造价不菲。
  安澜为摄制组真情实感地捏了一把汗。
  估计这些野生动物摄影师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选定追踪的幼年帝企鹅小群竟然有一群固定访客,还是特别顽皮、破坏力特别大的那种,很难说这个耗资巨大的高科技假道具可以坚持多久。
  希望他们至少能得到一些相片和视频,要不然真就是白给,即使安澜几辈子没做人了都会为燃烧掉的项目经费感觉到一丝丝的心痛。
  然而让她没想到也让摄影师们没想到的是,多组摄影机首先拍到的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南极地区虎鲸和企鹅极为罕见的友好互动,而是某些异常状况。
  状况是在摄影机下水两周后出现的。
  那会儿南极C型虎鲸家族有一阵子没出现了,曾经被虎鲸吓跑的豹海豹又开始在捕食区出没,威胁着帝企鹅的生存。小团体及时作出调整,在狩猎时增加了彼此之间的信息交流,位置靠外的成员对掠食者的关注度也在不断提升。
  某天下午小企鹅们刚刚结束一轮海面小憩时光,集体潜入深水区去捕捉肥美的侧纹南极鱼,才一个猛子扎下水不到两百记心跳,安澜忽然听到了急促的警告声。
  警告声来自落在最后面的两名成员,而且是一前一后出来的,听起来特别可信,小企鹅们本能地向四面八方逃窜。
  它们一直游出老远才意识到这是一次假警报。
  这种事紧接着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发出警报的都是固定的两只企鹅,让大家又是不满又是不安。
  正巧帝企鹅们差不多该到岸陆上去稍作休整,安澜就趁这个上岸的机会好好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两只企鹅在上岸时都显得尤为笨拙,原地摔跤,似乎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在岸上行走时更是跌跌撞撞,一会儿莫名往远离海岸的方向走,一会儿还会撞到同伴身上。
  为了弄清楚原因,安澜不得不在小憩时分换位置贴近这两名成员,仔细观察它们身上的异常,从头到脚一圈又一圈看下来,好不容易才在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端倪。
  视力受损?
  的确,如果时视力受损的话就可以解释它们为什么老要在狩猎时发出错误警报,因为它们“看”到了出现在家族附近的掠食者,然而事实上掠食者从来没有出现。
  安澜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团体在短暂的休整后再次下水,其他企鹅都没有刻意照顾患病的成员,而是在叽叽咕咕传递完信息后毫不犹豫地制定了继续转移猎场的计划,在这种被半抛弃的状况下,这两名成员的生存几率已经是非常渺小了。
  即使人类在观察也不会改变什么。
  如果出现问题的企鹅数量很多,摄制组可能会伸出援手,因为帝企鹅其实一直在面对数量大规模减少乃至灭绝的危机,但是此时此刻出现问题的只是其中两只,恐怕他们不会为此打破野生动物摄影中约定俗成的不干扰原则。
  诺亚在离开时有些沉默,那天晚上用很小的声音感慨了那么几句,但安澜更想知道同类视力损伤出现的原因,进而判断出有没有办法可以规避这种情况。
  有形的敌人尚可以防备,无形的敌人根本无处着手。
  安澜百思不得其解,被困扰到又有点焦虑,又有点毛骨悚然。
  是小团体活动的捕食区有问题吗?
  莫非这一带的海水遭到了什么化学物质的污染,所以让游过此处的海兽遭了殃?
  可是如果是海水的问题,为什么其他帝企鹅都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呢?
  比起其他帝企鹅,这两名成员的特别之处就是个头有点小。或许是孵化晚,或许是父母喂得不好,总之它们在发育期没发育好,因为没发育好估计免疫系统多半也不太健全。除此之外硬要说的话也只有它俩平常喜欢在换气时多逗留在海面一会儿晒太阳了。
  ……总不能是太阳的问题吧?


第233章 
  “两只帝企鹅掉队了。”
  摄制组长加布里埃尔清早就听到组员这样说。
  多年在世界各地奔波的经历让他们早就习惯了在最恶劣的环境里睡觉;南极站帮忙联系的科考船设备完善,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最容易晕船的组员都睡得不错。
  这段时间他们轮流监视着水下摄影机拍到的画面,每隔一段时间维克托还会穿好全套装备下水去进行人工拍摄;顺便给摄影机做做维护。
  追踪帝企鹅的夏季生活是加布里埃尔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是看着帝企鹅纪录电影长大的;小时候最喜欢问的问题就是“然后”。
  经过父母一整个冬季的辛苦付出;小企鹅们茁壮成长,在和父母分别后勇敢地踏上未知之旅;终于抵达海岸线;在人类的目送中游向远方……
  然后呢?
  然后——它们去哪了呢?
  它们面对过什么危险,又得到过什么收获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加布里埃尔在长大之后踏入了纪录片制作行业,先是跟着给前辈们打下手,然后自己独立拍完了四部关于海洋和冰川的记录电影;积累了不小的名望。
  名望对独立纪录片导演来说是件大大好事。
  这一类纪录片的拍摄资金来源非常有限,早些年基本是导演自掏腰包;顶多再加上亲戚朋友的支持;只有那些特别有门路有名望的拍摄者才能得到其他赞助。
  为了确保圆梦计划万无一失,加布里埃尔还联系了另外两名对帝企鹅感兴趣的摄影师;凑成了“拉赞助三人组”;风风火火地写出了一个包含几个分集、跟踪时间长达数年的拍摄计划。
  最开始大家提出来的方案是把水下摄像机直接用安全黏合的办法黏在某只帝企鹅身上,或者申请许可给其中一只或几只帝企鹅装上定位器,辅以人工潜水拍摄。
  可是阿尔玛提出了异议。
  “黏合不够保险;定位器对海洋生物有伤害。”她在一次会议上说;“就算不考虑以上两个因素;我们也无法判断目标企鹅什么时候会被掠食者伤害;很容易变成赌运气的游戏。”
  “总不能把整个群落都打上标记吧,”维克托说,“我们是去探索的,不是去搞破坏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靠近做标记。”
  三人都有点发愁。
  半个月后,红着眼睛的加布里埃尔挥舞着一沓纸冲进办公室,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咖啡,告诉大家他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关系,联系到了专门做研发的机构,可以借用一组刚刚被投入测试的水下摄影设备。
  这个型号的摄影装置可以识别预设目标并进行长距离追踪监视,操控分为手动和自动两档,续航时间长,潜水深度和速度让人发指,说实话加布里埃尔并不是很想知道它被开发出来的本意。
  三名摄影师很快就踏上了行程。
  他们来南极时是带着期望来的,期待着能解决一个困扰彼此许久的问题,期待着能填补上一块长期没有被填补的漏洞。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摄影机会拍到这样的画面——
  “一号小群似乎把这两个同伴放弃了。”阿尔玛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我一直看着,有几只企鹅过去接触了一下,但是都没有停留。”
  “疫病?”加布里埃尔问。
  这是群居动物主动放弃同伴的常见原因。
  他们都没讨论为什么帝企鹅小群会径自离开,而是更关注那两只被留下来的企鹅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某种会造成大范围影响的因素,就要联系附近的科考站了。
  当天三名摄影师没有开船去追小群,而是待在掉队的企鹅边上拍下了尽可能多的细节。这些细节在两周后派上了用场,一名和阿尔玛熟识的专家发来邮件肯定了她的判断——
  视力损伤。
  随信发来的还有前几年被游客拍到又被研究组汇总的类似情况。短视频里的帝企鹅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在群体里打转,背景音中还有人在问这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或者有什么脑损伤。
  但是专家们认为这可能是紫外线辐射的影响。
  南极上空的臭氧层空洞是从上世纪开始就被披露的重大环境问题之一,当时全世界国家和地区联合起来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自救行动,作为空调冷媒的氟利昂被逐步替代,遏制住了臭氧层空洞的进一步扩张,使它在此后数十年里处于一个起起落落但总体在缓慢恢复的状态。
  这是人类在保护环境上的一项巨大成就,也是很久都没有被效仿的成就,盖因种种和科学不相关的力量在科学问题上占据了上风,使得不同区域再难撇开一切团结一致。
  “但是臭氧层空洞……不是说一直在缓解吗?”维克托盯着已经不再有帝企鹅漂浮着的海面说道,“而且这群小企鹅出生才不到一年吧,一年的功夫就有那么严重的影响吗?”
  闻言,阿尔玛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能本来就发育得不好。”加布里埃尔说。
  其实他们都还有未尽的话。
  南极的臭氧层问题是在不断缓解没错,可是所谓的缓解只是一张张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彩色图案,只是一条条“本年度臭氧层空洞在监测历史上排名第十三十四十五”的新闻,人类坐在不同半球的房间里庆祝着这个成就,并把它当做一个“已经被解决的问题”抛在脑后,过去几十年对南极动植物造成的影响和未来几十年乃至上百年会造成的影响……无人问津!
  在这期间为紫外线辐射付出的代价是不可见的,不可知的,它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某个平静的午后被家族抛弃,然后被一个浪花打到海面底下,成为掠食者和微生物的晚餐。
  摄影师们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此刻出现在加布里埃尔脑海中的唯有曾经在大学学过的东西,唯有那些被老教授说起过的似乎只是在闲谈的感慨——
  “古时候的人类相信什么呢?他们相信人的存在是地球的主宰,一切非‘我’的存在都是为了服务‘我’才存在的。罗马法说人与人是平等的,罗马法也说人与物之间是主客关系,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
  加布里埃尔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超过五年的计划里拍摄到的画面也许会远远超出他本身的估计,这种环境变化造成的伤害估计不是一起两起,而是无数起。
  他无法将时间逆转,也没有能力去影响世界上的几十亿人,但只要这部作品能记录下哪怕一件损失,能够影响哪怕一个人,哪怕能在一项新技术被发明时让发明者慎重测评对环境可能造成的影响,对他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宽慰。
  阿尔玛和维克托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三名摄影师因着这次事件很是消沉了两天,坐在船上还总会因为自己的无力而做噩梦,好在他们还有彼此,还有回到科考站后碰到的科研人员当一起喝酒一起闲聊的同伴,支撑他们度过了接下来的一个月。
  原本有百只左右规模的“一号小群”在被跟踪的这段时间里慢慢缩小到了八九十只,然后又缩小到了六七十只,在下水的头一个季度里,超过三成小企鹅被环境所淘汰。
  留下来的小企鹅越来越少,摄制组在跟拍群体画面的同时也有余裕去关注每一只小企鹅的性格了——倒不是说他们三人都天赋异禀到能辨认出谁是谁,只是其中有些成员吧……它就和其他成员不太一样。
  比如说:
  有一小撮企鹅似乎自始至终都没靠近过摄像机,其中两只是主动远离,另外五只是被动远离,好像鳍翅被黏在同伴身边了一样。
  对新鲜事物不感兴趣,还能对什么感兴趣呢?
  加布里埃尔的疑惑在三月底得到了答案。
  当时他正和阿尔玛一起蹲在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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