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这样下去,如果没人接手公司,恐怕会全军覆没。
他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挑眉问他:“你要现在开始收购这两个烂摊子吗?”
陆河淡淡的嗯了一声。
何志成和傅贺远这两人的性格都十分相似,眼底容不得沙子又心高气傲。
现在收购了他们苦心经营二三十年的公司,无疑是狠狠的羞辱了他们一番,绝对没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情了。
沈一航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他放下手里的ipai,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高,真的是高,我要是他们两人,怕是血都呕半桶出来了。”
陆河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最近来的有点勤。”
沈一航脸上的笑容不由的一僵。
他如果老实说了是为了过来看戏,肯定会被赶出去。
所以他立马堆上了殷勤的笑容,坐正起来,一本正经的胡诌:“唉,我这是为了帮许医生看住你,你说你回国之后就经常日夜颠倒,处理那么多事情,还要接受那么多采访,万一身子垮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沈一航的眼睛闪着“布灵布灵”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真挚。
“……”
陆河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勾唇:“是么,我谢谢你。”
提起“许医生”三个字,他又有点儿想念陆太太了,家里许久不见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冷清了。
思及此,他转动椅子,面朝着落地窗的方向。
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殷红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
同时也驱散了他身上不少的寒意。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就可以把人接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情还没有全部解决干净。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神经传来了阵阵麻痹的疼痛。
他嚯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呼吸徒然沉了几分。
沈一航没有察觉到男人那边的异样,他自顾自的说:“对了,我听说江漠回到江氏上班了,不知道他跟江老头子做了什么交易,居然心甘情愿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乖乖回去公司上班了,诶你说,他到底拿什么做交换……”
他话没有说完,已经发现了陆河的异样。
不过一会功夫,男人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十分的惨白。
他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担忧的询问:“陆河,你怎么了?”
大脑里面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细针一下一下的扎着,清晰无法忽视的疼痛直直窜到了心口。
让他的呼吸一下变得十分困难。
陆河捂着脑袋,用力甩了几下,仍旧是甩不掉痛感。
沈一航看见这一幕,心头微微一凛。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掏出了手机,给温如舟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下就通了。
没等温如舟开口,沈一航已经迫不及待的怒吼:“快点快点,快给老子过来!”
温如舟被他这一吼,直接吼懵了。
他皱眉:“沈一航,你今天又发什么神经,没吃药吗?”
沈一航翻了个白眼,真的恨不得给对方来个回旋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清楚的说:“不是我没吃药,是陆河,他……”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了“扑通”一声门响。
沈一航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他怔了怔,飞速的回头看去,陆河已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陆河!”
第295节
另一边,温如舟听见沈一航的声音,整个人蓦地一顿。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瞳仁一缩,立马掐断了电话。
正文 第171章 你去自首
温哥华,医院。
陆河回国的几天时间,冬夏的身体已经慢慢痊愈,手术缝合的地方也不再传来阵阵疼痛。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了坐在树底下的女人身上,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抬头看着不远处穿着病服散步的患者,心头从未有过的平静。
头顶的树叶被风吹过,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泛黄的落叶如同飞舞的蝴蝶簌簌落在了她手中打开的书籍页内,枯黄狭长,像是一页书签。
冬夏刚刚拿起书中的落叶,身旁的空位坐下来了一个人。
她微微一顿,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过去。
瞳仁缩了缩。
男人坐的位置落满了细碎的阳光,他的侧颜线条流畅,下巴微扬,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西裤,浑身都散发了儒雅的商人气息。
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歪头看了一眼过来,狭长的凤眸含笑,唇瓣轻挑:“许小姐,还记得我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冬夏捏着树叶的手微微紧了紧,不远处两个暗中守着她的保镖已经跑了过来,防备又警惕的盯着男人。
男人无视了那两道不善的目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盯着冬夏,别有深意的询问道:“许小姐,方便跟我聊聊吗?”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根本分辨不出他来的目的。
冬夏撞上男人挪揄含笑的眼神,默了半响,开口解释:“没关系,是认识的。”
闻言,两名保镖面面相窥,最后防备的看了一眼男人,方才离开了。
人离开之后,男人双手撑着石凳,身体微微后仰,看向了碧空如洗的天空和飘渺的云朵,意味深长道:“保安措施做的这么严密,看来要和许小姐说上一句话,真的不容易。”
冬夏把树叶放回了页内,合上了书。
她不动声色的挑眉,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不悦:“不容易,周先生不也轻轻松松进来了么?”
话落,周井然偏头对上她审视的目光,眼底淌出了一丝复杂的流光。
他的目光赤裸裸不加任何的掩饰。
不一会儿,冬夏就被他盯得发毛,错开了目光,淡淡的问道:“周先生想跟我聊什么?”
周井然坐直了身体,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手指敲着膝盖,勾唇:“自然是聊你感兴趣的。”他停顿了下,歪头看向冬夏:“许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和陆河之间的恩怨吗?”
冬夏顿了顿,她仿着他漫不经心的口气,笑道:“怎么,周先生特意过来温哥华,是要给我讲你和陆河之间的往事?”
周井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女人淡然自若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到惊喜。
他或许能明白,为什么自家妹妹周梅永远在她这儿讨不到半点儿便宜了。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肩膀耸动,笑声绵长,碾压过耳畔,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冬夏不自觉绷紧了身体,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
周井然舔了下腮帮,他没有看向女人,而是望着别处,突兀的来了一句:“陆河他啊,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生活,他就该在地狱里面苟活。”
他话音未落,冬夏已经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眼底染起了一层温怒。
手里的书被她攥的很紧,边缘起了褶皱。
她绷着唇,声音有些冷:“周先生在我面前说起我家先生的坏话,是否不妥呢?”
周井然唇畔的笑容略微一滞,他幽幽的看向身旁的女人,女人眼底带着一丝倨傲,笔直的迎视他,没有丝毫的畏缩。
他眼底的笑意更甚:“许小姐这么护短,你家先生知道吗?”
冬夏已经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寡淡疏离道:“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如果让他知道了你在这儿,恐怕会有点麻烦。”
她似乎不打算跟男人继续耗下去,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周井然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呢。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缓缓的开口:“陆河他……”
冬夏倏地停了下来。
见状,周井然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双手插进长裤口袋,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
他继续接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往下说:“他曾经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同样的感受,我一定会让他也品尝一下。”
冬夏微微怔了一怔。
周井然见她半天沉默,眼底的笑意已经不知不觉蔓延到了眼梢。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以为,除掉了傅贺远,除掉了何志成,除掉了那些障碍物,你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平静的生活吗?”停顿了下,歪头看向女人,勾唇:“怎么可能呢,他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没有偿还欠我的债务,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许小姐,你记得替我转告他,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第296节
他的唇畔挂着浅浅的笑,但是眼底却是弥漫着一望无际的冷意。
冬夏撞上他的眼神,心头一颤。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耳畔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宋昀廉的声音。
“小夏夏!”
宋昀廉走路的步伐很快,一下就走到了冬夏的身旁,他去看了一眼周井然,敛眸:“不是让你不要跟陌生人随便说话吗?”
“……”
这里的陌生人,自然指的是周井然。
看样子,宋昀廉和周井然也应该是“熟人”了。
冬夏的脑海里还在不断萦绕着刚刚周井然说的话,现在思绪有些复杂,没有说什么。
周井然对上宋昀廉不善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勾唇笑了笑,他微微挑眉,轻声:“宋公子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宋昀廉抿唇。
周井然又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双手都滑入了裤袋,微扬下巴,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味:“不用感到惊讶,你要知道,不论她在哪儿,我都能找得到。”
他的话里行间似乎是夹着丝丝嘲弄,又好像无迹可寻。
冬夏忍不住皱了皱眉,听在耳畔有些刺耳,很不舒服。
宋昀廉没有理他,推着冬夏,告诉她:“你回病房,邢星刚刚在找你。”
冬夏最后看了一眼周井然,意外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眸子十分的深沉,跟钉子一样紧紧钉在了她的脸上。
她微微一愣,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宋昀廉赶走了。
女人离开之后,只剩下宋昀廉和周井然两人,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井然撞上他刺探不善的眼神,耸了耸肩,可能是冬夏走了,所以没有什么说话兴致。
他打算走,可是宋昀廉堵住了他的路。
“宋公子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宋昀廉绷了绷唇,警告他:“不过你想都别想。”
周井然默了半响,忽的一笑:“宋公子,这次的水太深,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趟浑水了,别到时候引火烧身了。”
他的话里警告意味十足。
女人离开之后,他干脆已经撕掉了刚刚儒雅的假面,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宋昀廉退后一步,抱臂,闲散的笑了起来:“现在才来警告我,会不会晚了点?”他挑眉,慢慢的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打算蹚一蹚这浑水到底有多深。”
周井然抿唇,脸上毫无表情。
他要笑不笑的掀起唇片,意味不明:“是么,那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两人错身而过。
周井然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我想做的事情,陆河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宋昀廉微微皱眉,回头的时候,男人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他站在原地,脸色有些晦暗难辨。
……
国内,已经是傍晚。
陆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空气之间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其实并不难闻。
他也习惯了,因为冬夏的身上经常会有这种淡淡的乙醇气息。
沈一航和温如舟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醒过来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到了床畔。
温如舟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陆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对昏迷之后的事情毫无印象。
他皱了皱眉:“我怎么了?”
温如舟脸色有些凝重,说:“你应该是最近太劳累了,身体超出了负荷极限,所以昏倒了。”他停顿了下,皱眉:“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陆河沉默了一霎。
沈一航像是洞悉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眼:“你该不会是担心陆离会出现,所以都没有怎么睡觉吧?”
闻言,温如舟怔了下,不赞同的拧眉:“陆河,他说的是真的吗?”
陆河没有说话,也算是间接的默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