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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述察觉到女人的情绪有些波澜,对着郭婉茹温和的笑了下,随后也夹了点菜放进她的碗里,修长的手覆盖在了她柔软的手背上,似有似无的安抚。
对面,陆河目光冷淡的瞥了一眼他们叠合在一起的手,眼眸深深,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傅希林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人,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讽笑,随后故作好奇的一问:“钟医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姐迎娶进门啊?我看你们成天都黏在一起,都不会觉得腻的吗?”
话音落下,陆河手上夹菜的动作一顿,半秒后又恢复了常貌。
冬夏的目光沉了几分。
傅贺远倒是开心的笑了几声,嘴里训道:“胡闹,这是什么话,钟述和小夏才在一起多久,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傅希林撇了撇嘴:“怎么就不可以谈婚论嫁了呢,他们两人情投意合……”
剩余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突然就被身旁一道清脆的响声打断了。
勺子掉在了地上。
在座的其余人都朝男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陆河俯身捡起地上的勺子,从容的说了一句:“抱歉,没注意。”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根本窥探不见他的心思和任何一点点的情绪。
第93节
郭婉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牵强的扯出一抹弧度,笑道:“我让佣人给你添一副新的。”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钟述意味不明的看向陆河,漆黑温润的瞳仁里带着一丝刺探的意味,过了一会儿,他压下薄唇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下一秒,伸出筷子夹了一点冬夏喜欢的菜,放进了她的碗里,温柔的说道:“你吃的太少了。”
过程之中,他能感觉到有一道极具压迫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了。
冬夏无所察觉,她一直低头吃饭,其余人在融洽愉悦的聊天之时,她也没有插过半句,只想快点儿吃完,然后离开这里。
只是片刻之后,她就被傅贺远和陆河的对话所吸引了。
傅贺远关怀的问:“很久没有和你母亲见面了,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陆河答道:“一切安好。”
傅贺远笑了笑,不经意一说:“明天让希林代替我过去问候一声吧,顺便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吃一顿饭。”
陆河掀起眼皮,眉目疏淡,薄唇微启:“最近事情比较多,短期内恐怕抽不开身。”
话落,傅希林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傅贺远也曾久经沙场,自然也懂得他这句话是在变相的婉拒了他。
甚至,还有可能是在杜绝一切的可能。
其实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来陆河对他的女儿傅希林没有意思,偏偏他的女儿还一头往里栽。
今晚他故意借工作的问题把陆河邀请到家里来,本来也不抱任何的希望,没有想到他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傅贺远也不清楚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感觉今晚的计划可能就要作废了。
傅希林心情有些烦躁,一直食不知味的扒着饭,偶尔去偷瞟一眼身旁的男人。
郭婉茹刚刚一直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桌上的一幕一幕。
她喝了一口汤,放下瓷碗以后,侧头越过冬夏,去问钟述:“你们两个要不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家里也有多余的房间。”
几乎是在这一句话的话音落下之后,冬夏强行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没能压抑住,彻底爆发了。
她“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这一举动吓到了在座的其余人,当然,陆河除外,他一直面不改色的吃饭,仿若事不关己的模样。
傅希林皱眉:“你干什么呀?”
冬夏抿紧红唇,转头看向郭婉茹,眼神十分的冷漠。
她正要说些什么,旁边的钟述及时按住了她的肩头,率先一步开口说:“傅叔叔,阿姨,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和冬夏其实昨天已经分手了,现在只是朋友。”
闻言,郭婉茹笑容一僵,脸色瞬间大变,变得有些难看,她不可置信:“分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傅贺远也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出了什么事情?”
相较之下,钟述十分冷静的解释:“放心吧,我和冬夏之间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两人都觉得,比起恋人,可能做朋友更加的合适。”
“胡闹!”
郭婉茹的情绪波动比较大,可能是因为现在在发生的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吧。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冬夏,语气凌厉了一些:“你跟我出来。”
钟述还想说什么,却被冬夏拦了下来,后者拍了拍他,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她已经起身跟在郭婉茹身后走了出去。
傅希林目送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握着筷子的手也用尽了力气。
她咬紧下唇,复杂的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眉目清冷。
可是她心头的不安却在无形的放大。
门外的院子里,影影绰绰,凉风习习。
郭婉茹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愤怒,回头看向冬夏,神色十分不悦:“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气死我?”
冬夏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大到现在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会觉得很陌生很陌生。
她微微动了动唇,轻言:“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吧。”
郭婉茹面色一变,眼底有些震惊:“你在说什么?”
冬夏直直的迎视她的目光,嗓音又凉又轻:“我真的很累,特别的累。”
郭婉茹沉着脸,耐心的劝说:“冬夏,我今晚做了这么多事情,全部都是为了你好,你和钟述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
“而且我已经提醒过你了,陆河那种人城府心思太过深沉根本不适合你,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吃亏,他现在是你妹妹喜欢的男人,你如果跟她抢了,外界会怎么评价你,怎么去评价你傅叔叔,你有想过这些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做这么多都是为我自己吗?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自私冷漠,也为我的处境想一想可以吗……”
话音未落,她突然顿住。
第94节
冬夏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瞳眸一样迟滞了几秒。
正文 第69章 我打算收网了
华灯初上,夜色变得有些浓郁,柔和的月光像是轻纱笼罩在院子里,朦胧而不真切。
老宅的门口外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光影绰绰,晚风徐徐。
男人长身玉立,就站在灯光的下面,明辉璀璨的光晕将他的周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他的轮廓被大片的光晕浸染,变得有些模糊。
一双黑色的长眸异常深邃。
他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一路从灯光到黑暗,轮廓被隐匿在了暗影里面。
走到两人的面前后,他朝面色难看的郭婉茹颔了颔首,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冬夏的背,把车钥匙给她,低声道:“去车上等我。”
男人的动作自然而亲昵,就算是眼瞎的人也能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有端倪。
郭婉茹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心里惴惴不安。
冬夏则是一顿,她侧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后,心脏咯噔跳了下。
她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最后去看了一眼郭婉茹,眼眸带着一丝的复杂,之后便径自离开了院子。
郭婉茹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完,本想留住她,却被眼前的男人拦住了:“傅太太,能和您聊一下吗?”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也不容置喙。
她微微一顿,压下复杂的心绪,本着良好的修养,脸上挂上了虚虚的微笑:“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河眉目清浅,平静问道:“傅太太对我有偏见吗?”
许是没有料到他开口会是问这么一句话,郭婉茹不由的怔了下,她反应过来,客套的笑道:“怎么会呢,陆先生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年轻有为,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迎视男人幽深的瞳仁,继续说:“我们家冬夏并不适合你,她贪图安逸惯了,恐怕融入不了你的世界。”
话落,陆河轻轻一晒,不急不缓的问道:“所以傅太太是觉得我没有能力给她安逸?”
郭婉茹不置可否。
她也懒得兜来兜去,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言道:“陆先生,我知道你本事大,你要真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你,可是你和冬夏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跟你门不当户不对,你们要是在一起了,免不了很多闲言闲语,我自己也是过来人,深知舆论谣言有多么的可怕,我……”
她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淡淡的打断了:“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和傅先生在一起?”
男人的话话音落下之后,郭婉茹面色微微变了变,瞬间噎住了。
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咽喉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为什么呢,
她也记不得了,当初为什么会冒着种种四面八方的压力,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傅贺远在一起。
陆河见她有些失神,微动唇:“说到底,您还是带着偏见。”他停顿了两秒,平缓的说:“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冬夏。”
郭婉茹眉头紧蹙,似乎很不赞同他的这一句话,不由的反问道:“我怎么可能对我的女儿有偏见?”
陆河闻言,轻笑。
他的眼眸变得有些冷漠,嗓音四平八稳:“所以堂堂傅家的长女,怎么就成了门不当户不对了?”
他的声音落下之后,郭婉茹整个人蓦地一震,脸色发白。
她微微攥紧了手,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据。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始终温和谦逊,但是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来里面掺和了几分疏离几分冷漠。
甚至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说的每一句话,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字字刺进了她心脏最脆弱的位置。
郭婉茹定了定神,声音已经出现了颤抖的迹象,提醒他:“你母亲喜欢的人是希林,她怎么可能会接受冬夏。”
“所以您是觉得,钟家会更愿意接受她?”
陆河轻晒,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您是把她当什么了?”
他的眼眸透着冷意。
甚至,还带着一丝嘲弄。
郭婉茹背脊一僵,皱眉,抿了抿唇:“我做这么多自然是为了她好。”
她还是没有深思到自己错在了哪儿。
陆河沉默了半响,勾唇轻言:“傅太太,看来您也一样,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他说完,绕过面前发愣的人打算离开这里。
走了几步,身后突兀响起了郭婉茹质问的声音,听得出来,她的情绪很激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河停住,他的背影十分挺拔,凉薄的声音在漆黑的夜色里幽幽响起:“您难道不是一直借着爱她的名义,不断的在给她带来伤害吗?”
第95节
他的话,就如同一大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郭婉茹僵硬的站立在原地。
男人早已经离开了,背影也消失在了夜里。
而她的身体却还在一寸一寸的发凉,眼眸渐渐变得有些涣散。
身后的树丛里面,傅希林缓缓的走了出来,借着隐隐的月色,依稀能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水。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也好似没有任何的感觉。
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河,从头到尾都在护着那个女人,他的意思和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他喜欢许冬夏,所以一直在护短。
——
逼仄昏暗的车厢内,冬夏坐在副驾驶座,人靠在座椅上,正闭着眼睛想事情,眉心像毛毛虫一样皱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儿,她在听见了驾驶座的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以后,侧眸瞥了一眼过去。
这一瞥,直直的对上了男人的目光。
他的瞳仁黑白分明,映衬着朦胧的夜色,显得尤为的黑亮和璀璨。
他长腿一跨,弯腰坐了进来。
冬夏收回打量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随口一问:“你和她聊了什么?”
陆河不紧不慢的系上安全带,侧眸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