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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我帮你带上吧。”
“不用……”
辛喜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直接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挪地方坐到她身边“我还是第一次帮人带耳钉,你乖乖的,不然弄疼了人后果自负……”
辛喜果然是不动了,忍不住轻声问:“就没给你女朋友戴过?”
说完心跳快了一下,特别害怕他会误会,“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
他点了点头。
“之前没遇到过合适的,”他垂下眼锁住她的视线,“可能是我长得丑吧。”
他丑?开什么国际玩笑?
辛喜愣愣地看着他,什么眼神啊,要是有人说他丑,她愿意自己出钱给这人去看眼科!
正出神的时候,对着他让他戴耳钉的一侧脸颊一软,他的嘴唇附了上来。
辛喜心里一紧,“你……”
他抱歉说:“对不起……”
说完突然又抬起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扣住她的脖子,对着她的嘴唇再次压下,温热的触觉席卷而来,辛喜感觉一股血液急速上涌,骇的她不知所措。
她并没有很排斥,甚至在这一瞬间感叹他嘴唇的柔软,一个男人的嘴唇怎么这么柔软……看起来那么单薄,吻上去却那么温柔细腻。
田忱运不敢过分唐突,虽然情难自禁的失控,但也只敢蜻蜓点水。
辛喜很快被放开,胸口像揣了一头不停挣扎的小鹿,扑通扑通一直跳动。
她恢复了意识,提手就是一巴掌抡了过去。
抡完以后自己有点傻,磨磋着打疼的手不知所措。
他的皮肤比较白皙,已经起来几根凹凸不平的红色指印。
辛喜红着脸指责说:“你、你……你活该挨打,一般男的这样挨打都是必须的!”
田忱运点头说:“是,是我不好。”
“原本还感叹你跟别的男的不一样,原来是高看你了,”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泪光点点地说,“我真是傻叉……怎么让你给我带耳钉……以哥说得对,不是哪个男人都像他这么正人君子!”
田忱运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辩驳,使劲搓了一把脸,捂着额头暗恼,眼看着她收拾东西,提起来包离开。
辛喜耳朵上就带了一枚耳钉便跑回了公司,徐舟舟看见她气急败坏的回来,抽了两张面巾纸就开始擦嘴,擦完用镜子照了照,捂着嘴不吭声,不由有些奇怪,走过来关心她,“怎么了?”
“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徐舟舟瞪着眼看她,赶紧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假去医院接种疫苗啊!”
“哎呀——你懂什么啊——”辛喜捂着脸,又尴尬又生气又窘迫。
她侧过去头,把脸埋进胳膊里,徐舟舟不明所以,叹气说:“发什么神……”
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辛喜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就像星星洒落在地面的碎片,闪耀的光芒撩人心扉。
徐舟舟的脸色冷下来,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辛喜你给我起来!”
第18节
“……啊?”辛喜端坐起来。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包…养了?”她指着楼上,像是要冲上楼去打人一样的神色,严厉地质问她,“是不是沈占东?是不是被他包…养了?”
辛喜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能看上他?我要是会被包…养我早就同意了。”
徐舟舟指着她的耳朵,“那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啊?”辛喜狐疑地摸了摸耳朵,不明所以。
“你说呢,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啊?我问耳钉,耳钉怎么回事!”
“就是你陪我去买的耳钉啊,跟你买的那个佐卡伊的钻石耳钉一模一样,你说很时尚很大气,真的假的无所谓,识货的没几个人。”
“你那是a货,高仿品,我帮你挑得我还能不清楚?”
“我知道啊,你也知道,真的我也不舍得买啊。高仿就高仿呗,戴着很舒服不就行了。”
徐舟舟跟她解释不清楚,咬牙说:“你玩狸猫换太子呢?真的假的我看不出来?”
辛喜这才听出来一点门道,惊讶地说:“你意思是我这成真的钻石耳钉了?”
她对着镜子观看,笃定地否认:“不可能!别一惊一乍的,你识货不识货?”
徐舟舟不理会她的质疑,“另外一只呢?拿出来我看看!”
辛喜赶紧拿起皮包,翻出来给她看,徐舟舟看她一眼,把耳钉扔她桌子上,“包里这枚是假的,耳朵上这枚是真的。”
辛喜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你看我干嘛,别说自己不知道!”徐舟舟冷着脸看她。
辛喜慢慢地喘了口气,好半天才捋清楚前因后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触,不自在地舔了下嘴皮子,眨着眼说:“舟舟,我明白了,不是我狸猫换太子,是田忱运狸猫换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田忱运:大家散了吧,是个男人都会犯错的,不值得围观。
第22章 混乱
“田忱运?田忱运是……”徐舟舟毕竟跟他就见了一面; 自然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辛喜没心情跟她解释; 自己现在就处于震惊的状态。他肯定是找不到那一只耳钉了,以为她的是真品; 怕她失落,专门跑点店里去买来冒充,只是弄巧成拙; 她的并不是佐卡伊的那款耳钉; 价格比真货便宜了一个零还要多。
想到这里自己心里就乱糟糟的一团,她还真没为了哪个男人这样过,上次张以生病; 她照样子嘻嘻哈哈有吃有喝,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却为了打他那一巴掌内疚。
不管怎么说,他花钱买了贵重的东西却不告诉她; 反而配合她演戏,让她以为是自己丢失的东西失而复得,即坦然的收了礼物又不知情这一点; 就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挺喜欢自己,做事情也用了心; 而不是买了奢侈品要送人,害怕你不清楚它的价值; 明目标价地送过来讨好你。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始替田忱运辩解——
其实、其实那一吻也没有什么啦,他也是太喜欢自己,所以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 一时糊涂了,鬼迷心窍了,话说……话说自己真的这么漂亮吗?在他心里自己难不成还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徐舟舟见辛喜拿着镜子一直打量自己,问她问题也不回答,狐疑地推了她推她,“你没事吧?”
辛喜回过来神,放下镜子,不由自主地摸向耳朵上的耳钉,“舟舟你帮我取下来。”
徐舟舟这时候突然做出恍然大悟地表情,“哦——我想起来谁是田忱运了,不就是你撞人车子的那个帅哥啊?挺帅的,个子也高,高高瘦瘦的。”
辛喜皱眉说:“对啊。”
“你耳钉到底是谁送的?”徐舟舟帮她摘下递到她手中,“最经没听说又有人追你。”
“就是一个追求者送的……不过这个跟之前那些追求我的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不明白。”辛喜想了半天,摇头叹气。
徐舟舟看见她这个表情,暗暗替张以担心,辛喜不会是要沦陷了吧?要真是这样,张以可就是悲催了,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距离的是够近了,只是手脚不利索,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女人的感觉还是很灵验的,徐舟舟现在就觉得以后有张以后悔的一天,一定会悔不当初的。
张以的前任在东北工作,去年调过去的,并不打算回来,其实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淡了,就差一个人主动提出来,尤其是前任希望他放弃自己的工作跟着过去的时候,张以就没有打算再继续。
徐舟舟虽然跟张以的关系没有辛喜好,但越是旁观者看的越清楚。
张以很早就对辛喜有意思,但大家都是朋友,况且张以不是单身,要是辛喜知道张以跟前任分开的□□是因为她,那辛喜可能直接跟张以断绝联系了。
张以的打算徐舟舟大概也能看出,就是希望前任的事慢慢过去,淡出大家的脑海,时机差不多了再追辛喜,免得落一个渣男的名声,主要也是害怕辛喜知道了根本原因他就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辛喜直到晚上下班都没有再收到关于田忱运的任何消息,微信上也一直是静止状态,如果是往常,早就找她聊天了。
第二天照常上班,一下楼就见张以的车停在楼梯口,辛喜直接开车门上去,“以哥,你身体全好了?怎么过来接我也没提前通知一声,我要是已经走了你不就白来了?”
张以垂着头抽烟没有说话,辛喜甚至被二手烟雾呛了一口他都没反应。
辛喜这才觉得奇怪,抬头凑过去打量,“你怎么了以哥?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张以突然熄灭汽车,拔了钥匙往储物盒里一扔,仰头靠进座椅里,愁眉苦笑地说:“谈谈吧,笑笑。”
辛喜茫然地点了点头,含着笑说:“谈什么啊以哥,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快疯了。”
“你怎么了,别吓唬我。”辛喜正色道。
“田忱运是不是一直在追你,你们经常见面?”
辛喜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啊……也没有一直吧……”
“笑笑,你以前不这样啊,遇见你不喜欢的男人喜欢你,你都爱答不理的。”
“……还真是,”辛喜经他一提才意识到,认真想了想,解释说,“可能田忱运这个人跟那些不一样吧,相处起来让人舒服……你没觉得他说话不急不慢、很好脾气?”
张以有些失落,握住她的肩膀,咬牙说:“笑笑,我不想谈田忱运……”
“是你先提的啊。”
辛喜意识到时间问题,眼看着就要迟到了,催促说:“以哥,能有空再说吗?只要我有时间你想谈谁都行。”
“你就没考虑过我?我喜欢你。”他突然说。
辛喜表情惊讶,难以置信地说:“我不知道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说:“我以为你一直单着,不会那么快,大概也明白我对你……”
他说着就凑近她,辛喜反应快了一步,赶紧推车门下来,吞吞吐吐地说:“以哥你、你、你别开玩笑了,情伤还没好吗?”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
辛喜不敢看他,被他突然的表白整得焦头烂额,总觉得闺蜜对自己表白有很重的乱lun 的感觉,而且明明就是朋友,怎么突然开起来这种国际玩笑,想要吓死她吗?
她害怕张以追上来继续说,一口气就跑到小区门口,正好有人从出租上下车,辛喜等人下来便赶紧钻进去,“师傅,钻石商务大厦。”
八点十分。
人在河边走果然总有一天会湿鞋子的,辛喜这一次板上钉钉一样迟到了,今天虽然没有早会,但是依照老秦的脾气,估计正等着弄她。
走到办公室不见一个人影,辛喜有些狐疑,赶紧去换衣间换上了工装,再回来就看见田甜也正好回来。
辛喜心想,完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显然老秦是初一,田甜是十五。
没想到田甜竟然对她含着笑低声说了一句:“刚才老秦过来问你是不是还没来,我说你一大早有客户来了,估计谈完工作到楼下送他们去了。”
“啊?”
“啊什么,别说漏嘴害了我。”
不是辛喜心眼多,毕竟是吃了很多次哑巴亏,只能半信半疑地说:“谢谢你啊,田甜。”
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低下头忙工作。
没大会儿老秦就过来了,问她:“大早晨哪个客户来公司了?”
“哦,我的客户,转介绍过来的。”辛喜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老秦也没再说什么,喊上田甜去跑市场了。
张以来了两个电话,辛喜愁的不行,徐舟舟也知道了这个事,劝说了半天她说什么也没敢接。
中午吃饭的时候,辛喜没有胃口,戳着饭盒里的大米粒,愁眉不解地说:“你说,我一上午怎么遇见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啊,我死党瞎凑热闹向我表白,我死敌主动帮我隐瞒迟到……我的脑容量实在不够,脑子都要炸了……”
徐舟舟敲敲她的饭盒,“别多想啊,田甜帮你是想拉拢你,她都内定主管了,还跟我们斗个什么劲儿?她现在收我们的心,哄着我们干业绩才是明智。”
辛喜歪着头想了想,“对啊,有道理,还是你厉害。”
公司现在处于淡季,一天都没有多少事务,全是一些无聊的琐事,老秦没有理由多留,这几天都是一到下班的时间点就收拾东西走人。
辛喜刚换下来衣服,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点开一看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