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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宿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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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换个人说,齐晴雨都疑心是在讽刺自己,偏偏是他口中讲出来,便只剩下关心,让听的人更加抱歉起来。
  连齐阳明这样爱护妹妹的人都听不下去,没好气道:“最好疼死她。”
  这种骂和维护有时候是划等号的,是亲与不亲的分界线。
  齐晴雨对此很熟悉,垂着头不说话。
  兄妹俩打配合,只“骗”得过老实的郭永年,像陈传文这样满肚子的心眼子可瞒不住。
  他心想真不愧是一家人,吵架没两天就好,一种思乡之情再度淹没了他,却控制住自己只叹口气,抬头看一眼天。
  月儿弯弯,也会照在故乡的土地上。


第27章 
  月落日升; 又是新的一天。
  鸡还没叫,许淑宁就睁开眼了。
  她窸窸窣窣在枕头底下找手表,却只摸到空气; 些微的睡意霎时间一扫而空,马上坐起身来。
  简易的床晃悠两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 安静的房间里有声响; 刺耳得像一千只鸭子在哇哇乱叫。
  哪怕知道齐晴雨的睡眠好,许淑宁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做贼一样打开手电筒。
  说来也怪; 光一照就正好看到表在哪; 刚刚的寻找就变成笑话一般。
  她戴上之后挠挠头,顺手把头发扎好; 又蹑手蹑脚地换衣服。
  最近天气冷,她早起一般穿着件厚外套; 却没能留住被窝里的温暖,还是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一哆嗦。
  她冷得打喷嚏; 赶紧躲进厨房生火; 吸着鼻子打瞌睡。
  炊烟袅袅而起; 郭永年踩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进来说:“今天不是孟津做饭吗?”
  知青宿舍七个人; 正好轮流排一周。
  按理今天该是梁孟津没错,但许淑宁昨天吃了人家的糖; 自然把事情揽下来,头也不回说:“换了一下。”
  郭永年也没追问; 只过来看水缸说:“昨天还剩这么多水啊?”
  热的话一天挑两缸都不够用的; 现在倒是省得很。
  许淑宁生火第一件事是烧水,毫不意外道:“洗澡少了。”
  少了吗?郭永年觉得自己还挺频繁的; 毕竟西平是北方,他在家的时候在这个季节都是三天去一回澡堂,再过个把月该变成五天一回,等雪落下来就成十天半月。
  没办法,冷得人连动弹都不愿意,从澡堂出来头发能冻成冰碴儿。
  不像红山大队的地界,十月里还勉强能称得上暖和。
  当然,这是对强壮的他而言,许淑宁觉得半山腰的风也够呛的,看他只穿一件衣服,忍不住说:“你当心着凉。”
  郭永年火气旺,摊开手掌心道:“你摸摸看,热的。”
  这要换个姑娘,都该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但许淑宁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指着灶膛说:“我坐在这儿,也很热。”
  这倒是,最近做饭已经变成抢手的活计了,没有盛夏里讨人厌。
  像郭永年,原来每回进厨房都好似在过刀山火海,眉头能皱成麻花,大半时间里还是许淑宁替他。
  互相帮助嘛,郭永年想想说:“今天我喂猪。“
  本来该许淑宁的,她也不推脱,只叮嘱说:“多放点红薯藤。”
  眼看快过年,再两个月猪就该出栏,偏偏看着就不够重,大家那叫一个忧心忡忡,这阵子恨不得把自己的伙食都给它。
  一头猪,反正活得比人精细,日子有滋有味的。
  连郭永年这样的老黄牛性格都羡慕,喂的时候嘟嘟囔囔的。
  齐晴雨听见声,好奇地凑过去问道:“你跟它有什么好说的?”
  郭永年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结结巴巴道:“就,随便唠两句呗。”
  多有意思啊,这物种都不一样,齐晴雨一言难尽道:“你这毛病,跟淑宁一模一样。”
  在外面话不多,看上去文静得很,回来逮着棵树都要絮叨两句,仿佛跟它们能平等交流。
  郭永年经她提醒,才惊觉许淑宁是有这样的习惯,夸道:“还是你们女孩子心细。”
  语气真诚,说出的话却像是嘲讽。
  齐晴雨上下看他一眼,明知是无心,也头发一甩走人。
  这个小丫头的脾气,郭永年可不敢多惹,哪里还会叫住。
  他自顾自干活完,洗完手去吃早饭,喝两碗粥后才回过神来说:“今天的比较稠。”
  说是稠,不过添一分饱腹而已,下地后很快消耗殆尽。
  郭永年力气用得多,不到十点肚子就哇哇叫,他深吸口气停下来休息,从口袋里掏出半个馒头吃。
  齐晴雨正好在偷闲,冲他笑笑打招呼。
  郭永年也跟着笑,心咚咚咚跳得快起来。
  十七岁的少年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只以为是饿得心慌,猛地灌好几大口水,被呛得连连咳嗽。
  齐晴雨看他咳得快背过气,心想真是有点憨,偏过头看另一处。
  陈传文肆无忌惮地抓住一切机会偷懒,对上她的目光,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扔过来。
  幼稚鬼!
  齐晴雨不甘示弱,捏起拳头挥两下,余光里看到巡逻的大队长,还是给他使眼色。
  大队长赖大方背着手过来,就站在离陈传文最近的田埂边,检查着他早上的成果。
  这位半生在田间耕耘的领导很不满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人在屋檐下啊,陈传文缩着脖子连连点头,还是没放弃给自己找借口说:“我这身子骨有点弱。”
  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讲这种话。
  赖大方冷哼一声说:“你看着可比小孟壮。”
  小孟?陈传文愣两秒才说:“孟津姓梁。”
  赖大方才不管他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只觉得有人在顶嘴,板着脸道:“做你该做的事。”
  陈传文应得大声,做起事情来就拖拖拉拉。
  他挥着镰刀的样子小心翼翼,生怕给自己划拉个口子,心想知青们负伤的次数已经太多,赤脚大夫那儿原来一年用不到几次的纱布都快供应不足,别回头连包扎的条件都没有,再给落个残疾。
  这可不是他想得夸张,毕竟后遗症谁都料不到的,他有位年轻力壮的堂叔,就是小感冒后去世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前前后后连三天都没扛到。
  像他这身子骨,估摸着三个小时都很难熬过去,平常嘴上说“借病偷懒”都是开玩笑,实则格外的惜命。
  命就一条,要活得长久需要劳逸结合,因此大队长一走远,陈传文就放松下来,还挪到齐晴雨边上说:“聊天吗?”
  齐晴雨给他一个白眼道:“滚。”
  凶巴巴的,等着后悔吧。
  陈传文不以为意道:“你昨天半夜听见隔壁在吵架了吗?”
  齐晴雨睡得死,雷达都不动,瞪大眼说:“吵什么了?”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陈传文就高兴了,他吹个口哨道:“我现在就滚。”
  齐晴雨气得踹他说:“有病吧你!”
  陈传文嘿嘿笑道:“心痒痒吧,我就不告诉你。”
  齐晴雨深吸口气,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爪子一挥说:“我宰了你。”
  陈传文才不怕。
  他每当这种时候就跑得格外快,手脚很是灵活,仿佛被兔子附体。
  到底前后左右都有人,齐晴雨又不能追着他打,只能气鼓鼓撩狠话说:“给我等着。”
  陈传文反正满意了,寻找下一个目标,过去说:“许淑宁,有新闻听不听?”
  听又不要钱的,许淑宁下巴微抬道:“讲呗。”
  态度也不算太好,但陈传文是个憋不住的,想想还是说出来。
  世上的热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油盐酱醋那点事,隔壁邻居昨晚就是为一颗送回娘家的鸡蛋,夫妻俩才大打出手。
  许淑宁其实听见声音了,但正常语速的方言对她尚且有难度,更何况是吵起架来的叽里呱啦,仿佛是地球上的另一种语言。
  她诧异道:“怎么一到这种事,你的听力就跟本地人差不多。”
  陈传文生来追逐新闻,他可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巷子口的大树下长大的。
  他得意道:“天赋异禀,一般人学不来的。”
  许淑宁倒不全是夸他,笑得虚伪道:“你真厉害。”
  即使话音里带着点调侃,陈传文也不在意。
  他这人缺点一大堆,自认还是有不少优点,挥挥手说:“等我打探出更多的细节,再与你言明。”
  还挺文明的,许淑宁好笑道:“行,辛苦你了陈记者。”
  记者?陈传文摸摸下巴道:“不错,感觉这工作挺适合我的。”
  真是心在荒野,人在社稷啊。
  许淑宁催他说:“你还是快点干活吧,大队长又要来了。”
  陈传文头上悬着的刀就这一把,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就是路过齐晴雨的时候,故意走得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
  毛病,齐晴雨想冲他吐口水,到底还是忍下来,只琢磨着他方才要讲的新闻是什么,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
  这正是陈传文想要的效果,吃午饭的时候还挑衅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叫我‘滚’。”
  滚?够没礼貌的,齐阳明瞪妹妹一眼道:“好好说话。”
  齐晴雨只对着陈传文才无礼,哼一声不说话,心想下回还要骂他。
  不服气的小表情,陈传文看得真真的。
  他有心多讲两句吧,又觉得再接下去恐怕要真的挨打,见好就收。
  齐晴雨深表遗憾,只能盯着他揪别的错误,寻思还是要批评他一顿才行。
  偏偏陈传文很敏锐,甚至破天荒吃完饭就积极洗碗,边洗还边哼着歌,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齐晴雨气得要命,恨不得从地上抓一把土扔他。
  旁人不知道他们早上有什么矛盾,但已经是见怪不怪,连齐阳明这个做哥哥的都不多问。
  倒是郭永年好奇道:“他哪里惹你了?”
  那事情可太多了,简直是罄竹难书,齐晴雨捏着拳头道:“我跟他不共戴天。”
  她其实也很小孩子脾气,扭过头道:“你跟他也是。”
  啊?郭永年心头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他茫然道:“为什么?”
  齐晴雨瞪大眼睛说:“你跟谁一派的!”
  这话更奇怪,仿佛两个人原来有多么的亲密无间呢。
  郭永年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道:“跟你。”
  齐晴雨这才志得意满道:“我要走群众路线,让他无路可走。”
  样子多可爱啊,郭永年总算知道齐阳明为什么愿意把妹妹捧在手心。
  这一刻他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也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第28章 
  从物质上来讲; 郭永年是知青宿舍里拥有最少的人。
  他有了某种自己都难以言明的心思,能做的事情却不多,甚至连最引以为傲的力气; 都因为齐阳明的存在而失色。
  齐晴雨前几天还“强迫”他说大家是一派,其实压根不需要; 毕竟有困难都喊声“哥哥”的人; 还能有什么烦恼。
  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郭永年觉得挺好的,把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藏起来。
  别看他平常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 到这上头很能扛住事; 愣是没叫人发现; 只是把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上工。
  本来就是农忙,人点灯熬油似的干; 他再这样榨干自己,不免叫人担心。
  许淑宁是个心细的; 背过人提点梁孟津道:“我看永年有点不对劲,你们都是男生好开口; 多旁敲侧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郭永年的困难是一直有的; 他基本得不到家里的支援; 平日里都是舍友们帮衬得多。
  其中以梁孟津最甚; 因为他的性格也有达则兼济天下的成分在,闻言只是迟疑道:“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许淑宁对着他也有点不客气; 摇摇头说:“你这双眼,真是好看不好用。”
  梁孟津倒不在意挨两句说; 腼腆笑道:“我的眼睛好看?”
  许淑宁是脱口而出; 这下子愣住说:“这是重点吗?”
  也不知道他心思在哪,没有一个关键抓得住的。
  梁孟津下意识就在乎这个; 但受到的教育又觉得男生问和外貌相关的话题很奇怪,转移话题说:“我会问郭哥的。”
  他现在的表情是两分后悔和三分尴尬,萦绕着一种欲语还休的羞怯,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许淑宁一本正经道:“不仅是眼睛,你的脸也好看。”
  梁孟津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急得大声咳嗽,一张脸憋得越发通红。
  许淑宁没忍住笑道:“你也太不禁夸了吧。“
  事实上,梁孟津是从小被夸到大的。
  他在家属院是出名的别人家的孩子,什么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之类的词比比皆是。
  然而这一刻,他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仿佛太阳穴都跟着跑起来,脑子陡然转不过弯来,一脸迷茫。
  就这表现,许淑宁伸出手在他面前挥挥说:“走什么神?”
  梁孟津眼神聚焦看她,实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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