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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宿舍-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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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陈传文不是在表达,他纯粹是长了张不该说话的嘴。
  连旁观者尚且想冲过去打他,更何况是齐晴雨,没多久她就球拍轻轻放下,扑过去道:“王八蛋,我杀了你。”
  要按她放话的频率,陈传文恐怕已经轮回转世九百九十九次。
  他哪里会放在心上,却不免抱头鼠窜。
  这种玩乐,实在是太活泼了,远超梁孟津的范围。
  他凑得更近,几乎离身边人只有三寸说:“你想打吗?”
  许淑宁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猛地站起来说:“打。”
  一不留神,仅剩的毛线球滚三圈,散落开来。
  梁孟津帮她捡起来缠好,连灰都拍干净,放进她的篮子里。
  许淑宁很宝贝这个篮子,把手上还做了小装饰。
  她生怕被追逐打闹的两个人波及,放到一边,才回到球桌旁道:“三局两胜吗?”
  梁孟津看她的表情,觉得自己三不胜的概率应该很大,换做刚下乡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愿意暴露这样的缺点。
  然而几个月过去,人生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却是从前没有过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还能实诚道:“我打得很烂。”
  许淑宁定定看他说:“那我们应该是半斤八两。”
  同时学自行车,才到她胸口的弟弟许自言都会了,她还在跟车把手较劲。
  梁孟津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什么,还是决定全力以赴。
  虽然他能使出来的本领没多少,或者说压根没有。
  许淑宁也不遑多让,两个人几乎是满地捡球,论起来都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总之几场打下来,只进步了把球打到匪夷所思的地方的本事。
  于是郭永年和齐阳明拖着一筐子土豆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四个人在房梁下面不停跳。
  跟山里的野兔子似的,郭永年道:“你们干嘛呢?”
  许淑宁尴尬道:“我把乒乓球打上去了。”
  正好卡在两根房梁的夹角里,怎么勾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郭永年先是诧异于短短半天,宿舍居然多出了乒乓球,又奇怪道:“怎么打上去的?”
  这间房不宽敞,屋顶倒是挺高的,最尖的地方估摸着有四米,他踩着桌子都够不着。
  真是刁钻的问题,许淑宁也不知道,犹犹豫豫道:“就,飞上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连梁孟津都不例外。
  他笑得含蓄许多,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不像陈传文前俯后仰,样子看上去就很讨打。
  许淑宁忍不住手痒痒,到底没动,只是苦恼道:“怎么办呀?”
  郭永年当仁不让说:“我来。”
  知青里他最高,把凳子垒在桌子上,再用扫把一拍就弄下来。
  困扰大家半天的问题就这么解决,很快第三局乒乓球比赛开始。
  郭永年和齐阳明都是不爱放狠话的,左右一站就打,偶尔的对话也很平淡,叫人失去观看的兴致。
  齐晴雨有心替哥哥加油呐喊,都觉得差点意思,撇撇嘴道:“好文静啊。”
  文静?齐阳明不大喜欢这个词,没好气道:“别找揍。”
  吓唬谁呢,齐晴雨才不怕,自顾自坐下来嗑瓜子,时不时点评两句。
  好像她是什么大行家,陈传文是听不下去,夸张道:”哎呀呀,这是哪位教练大驾光临了。“
  讽刺谁呢,齐晴雨踹他说:“手下败将,不许说话。”
  陈传文可没记得自己刚刚是失败者,他对选择性遗忘这些最擅长,举目四望道:“我听不见。”
  臭不要脸,回回都耍赖。
  齐晴雨大声地骂他,想找两个支持者,才发现观战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早在几分钟前,许淑宁已经进厨房,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她坐在灶膛前搓着手道:“今天不是很冷。”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挂在空中。
  梁孟津盯着火苗,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是艳阳天,就是有点小遗憾,喃喃道:“等明年,我也能够得着房梁。”
  明年啊,听上去又快又慢的。
  许淑宁欢快道:“好,我等着。”
  就是不知道等他长大,会不会折断这份亲近。


第42章 
  午饭出锅; 球桌就变回饭桌。
  懒得折腾,大家也没把拼成的两张桌子分开,坐得比平常宽敞许多。
  许淑宁头一次左右手都不会肘击中谁; 小口吹着汤说:“土豆称过没有?”
  每个知青的自留地是两分,扣掉种菜的部分; 能用来填补粮食缺口的地方并不大。
  好在土豆这玩意产量高; 郭永年一掂量估计出个大概来; 说:“一百多点吧。”
  许淑宁现在是厨房一把手,每天都比划着存粮的消耗量; 喜不自胜道:“够吃十天的。“
  搁困难时期的话; 最少是个把月的伙食; 但他们现在不至于紧张到这地步,却没有人会嫌多。
  连梁孟津都知道多多益善的道理; 说:“不做粉条吗?”
  还没挖土豆,许淑宁就念叨着这件事。
  她呀一声说:“对对对;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于西平来的知青们而言,粉条意味着故乡; 不过本地的主食是地瓜; 和土豆看上去虽然差不多; 却完全不是一样东西。
  大家平常连跟队员们换口吃都做不到; 可以说是朝思暮想,尤其年关在即。
  年啊年; 异乡人一辈子逃脱不开的命运。
  许淑宁都好像闻见炮竹味,肩膀松下来说:“行; 那就下午做。”
  只要干活的时候; 郭永年肯定一马当先,吃过饭就开始削皮。
  他削一个; 齐阳明就切一个,一把丢进盆里。
  梁孟津用力搅拌着,水逐渐变得浑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比车间工人们的配合还有默契。
  许淑宁撸起袖子想帮忙,被“赶来赶去”,只能无奈道:“怎么,我碰过的土豆会坏?”
  梁孟津摆摆手说:“那边玩去,别捣乱。”
  许淑宁嘴巴微张,讲不出什么话来,心想居然轮到他做家长,可见知青宿舍是乾坤颠倒。
  她无奈摇摇头,指挥道:“阳明,你切得再细一点。”
  齐阳明啧一声说:“那边玩去。”
  他都快连自己的手都切进去,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所谓的那边,就是正在研究怎么弄出个篮球架来的齐晴雨和陈传文,两个人举着个破箩筐四处比划,看得出是想以它作为替代。
  许淑宁没法像他们这样理直气壮地在别人劳动的时候玩,心想一个是有代表劳力,一个脸皮厚,自己两样都没有,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表情是愈发的为难,眉毛都向下耷拉着。
  这有什么好愁的,梁孟津手肘碰她说:“听话,快去。”
  原来可都是许淑宁这么哄他,忍不住侧过头看,心想今日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怎么仿佛哪哪都不一样。
  她咬咬嘴唇道:“好好讲话。”
  梁孟津被她瞪一眼,也不觉得害怕,反而笑笑道:“那你帮我推下眼镜。”
  搓个土豆条都要戴眼镜,许淑宁没好气道:“再点灯熬油似的看书,早晚变瞎子。”
  语气很凶,还是伸出手把他的眼镜都快按进鼻梁里。
  梁孟津觉得更不舒服了,却不敢提出意见,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还知道自己有个短捏在别人手上,许淑宁都想伸出手捶他,到底往下低半寸,把眼镜摘下来说:“不戴应该也看得到吧?”
  梁孟津有一瞬间失去焦距,目光定定看向前方说:“可以。”
  他本来就是看书的时候才戴,毕竟这地方也不好配新的,平常宝贝爱惜得很。
  许淑宁知道他离不开这玩意,小心用布包好放进盒子里,这才过去找齐晴雨道:“你们要是想装在这儿,恐怕得先把院子的土都筛一遍。“
  不提别的,光散养的鸡鸭就是个大问题,平常他们打扫得再干净,仍旧是逃离不开的,那啥。
  齐晴雨正跟陈传文争夺破箩筐的决定权,停下来左右看说:“是不太合适。”
  球在地上滚一圈,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捡回来。
  趁着这句话的功夫,陈传文把篮球和箩筐都抱在怀里道:“那要去哪?”
  出了宿舍,可就不是知青们能做主的地方。
  许淑宁眉头微蹙道:“其实最好的地方是晒场。”
  大队只有晒场的铺了水泥地,比用金砖做的还金贵,大队长不知道当年为弄到这批材料有多费劲,一度甚至不许人在上面大步走动,只有收获的季节可以用。
  这件事人人皆知,陈传文第一个道:“绝对不可能。”
  许淑宁当然知道,不过说:“孟津是想给队里的孩子们玩的。”
  梁孟津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做的事情,她就想竭尽全力帮他实现完美。
  大家都是好哥们,陈传文自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立刻改口道:“行,那咱们一块去问问看。”
  三个人结伴朝外走,齐晴雨热络地挽着许淑宁的手,搞排挤的想法很直白。
  陈传文在后面哼哼唧唧道:“小孩子的把戏。”
  还好意思说,齐晴雨反唇相讥道:“你最幼稚了。”
  两个人隔着许淑宁斗起嘴来,她无奈捂着额头说:“要不要待会顺便借个喇叭,让整个大队都听听?”
  反正她是不想听了,干脆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齐晴雨觉得自己没甚大问题,撒娇道:“淑宁,你评评理嘛。”
  许淑宁才不管他们的官司,往后退一步说:“接着吵吧。”
  她这样的态度,陈传文反而收敛许多。
  他自觉前连天得罪了许淑宁,表现得格外的老实,仿佛指哪打哪的样子。
  许淑宁都有点震惊,看他一眼没说话,因为着实是没甚好讲的。
  反而是齐晴雨得意洋洋道:“还是你镇得住他。”
  又说:“好叫他知道知青宿舍是谁的天下。”
  跟说书差不多,还天下呢。
  许淑宁道:“你的吗?”
  齐晴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说:“当然是你。”
  因为她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许淑宁更加的不敢置信,音调高起来道:“我?”
  这事啥时候定的,怎么当事人没听说。
  她的反应这么大,齐晴雨才觉得奇怪,眨眨眼说:“对啊,大家都听你的。”
  许淑宁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号召力,迟疑道:“什么时候?”
  齐晴雨觉得有很多瞬间,一时半会却举不出例子来,索性说:“你现在让陈传文蹲下来。”
  好端端走在路上,干嘛要叫人蹲下来。
  许淑宁满脸为难道:“他会骂人的。”
  齐晴雨非要证明自己的说法,拍胸脯道:“那我帮你骂回去。”
  得,许淑宁有时候拿她是没法子,只能无奈道:“陈传文,你别动,蹲下。”
  陈传文茫然地啊一声,看她一脸严肃,还是缓缓屈膝蹲下说:“啥事?”
  他照做,许淑宁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伸出手糊弄说:“你头发上有东西。”
  陈传文毫无章法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急赤白咧道:“不会是虫子吧?”
  许淑宁是个没办法犯罪的人,心中所想全写在脸上,叹口气说:“晴雨,你闯的祸。”
  齐晴雨一人做事一人当,解释完说:“你想骂人就骂我。”
  反正她不吃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陈传文心想怎么被她一讲,自己仿佛是什么整日里脏话挂嘴边的人,冷笑声站起身道:“你做的肯定骂你。“
  甚至在开口说出”蹲下“两个字的时候就先反应出来,因为下意识会揣测是个恶作剧。
  然而他知道许淑宁不会,拍拍裤腿上的灰说:“所以看在我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姑奶奶能不生气了吗?”
  姑奶奶?齐晴雨才不管是跟谁说的,马上要占个便宜道:“欸,叫我做什么。”
  陈传文拽她头发,扭过头看许淑宁。
  许淑宁面色如常道:“我没有生气。”
  心口不一,陈传文又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得出人的态度,说:“你有。”
  打那天被吼了一句,就没有正儿八经跟他对话过,连视线都透着冷淡又疏离。
  许淑宁有心犟嘴,却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不高兴。
  可世人讲究委婉,这样戳到明面上真是少见,她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这么坦诚的人,说:“行,扯平。”
  陈传文总算卸下这两天的心中大石,很有默契不再提起,只朝着齐晴雨道:“你得反省反省自己,怎么没办法做到一呼百应。”
  跟个孩子似的,提出什么大家只会第一时间想反对。
  齐晴雨踹他说:“顶多你不会应而已,我在宿舍可有三票。”
  等会,哪来的三票,许淑宁指向自己道:“我不会是那个第三吧?”
  齐晴雨摇摇头说:“你和梁孟津加起来是一。”
  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有把握的只有她哥和郭永年两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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