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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宿舍-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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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淑宁心想别待会再有个找来找去的轮回,不然大半天的时间等于浪费。
  不过暂时轮不到她管这个,她现在只惦记着回去做午饭,瞅着一局终了的间隙过去说:“我回去了,你们呢?”
  梁孟津想也不想把口哨给陈传文道:“你们组织,我送她。”
  没几步路,许淑宁不觉得自己走有什么问题,却也知道他心中的症结在何处。
  她没反对,只是不忘叮嘱道:“再一局记得回来吃饭,别让我叫。”
  陈传文和齐晴雨很有默契道:“知道了妈。”
  这时候倒是挺团结一心的,许淑宁只给陈传文一拳,又对着齐晴雨眼前的空气挥一下这才走。
  梁孟津亦步亦趋跟上,忽然觉得自己最欠缺的就是一些家长风范。
  他从小很希望能成为大人,仿佛到那时候可以完全的顶天立地,现在却陡然发现,原来并非和年纪有关系。
  有的人,注定就是成熟。


第47章 
  看着成熟的许淑宁; 一进知青宿舍就开始嘀嘀咕咕。
  左一句“陈传文这地扫的,要死了”,右一句“谁把凳子放这儿的”; 总之举目四望,全是不满意之处。
  梁孟津跟在后面收拾; 样子别提多乖巧; 就是一边琢磨着自己早上有没有做错什么。
  许淑宁才把火烧上; 想起来他的事,喊道:“梁孟津; 你过来!”
  得; 梁孟津扫帚靠着墙放好; 低眉顺眼地进去,还记得敲门道:“报告。”
  这门口又没贴着办公室三个字; 也不知道在这儿揶揄谁呢。
  许淑宁酝酿了几句话,憋不住笑说:“给我正经点。”
  梁孟津为自己难得的幽默高兴; 深觉得表现良好,背着手道:“很正经。”
  他念书的时候是一等一的好学生; 在老师面前从来只有被表扬的份; 即使是在长辈跟前; 得到的苛责之词也屈指可数; 这会难得生出的等待批评的忐忑来,两只手在身后紧紧攥着。
  许淑宁不知道他的心情; 她坐在灶膛前的矮凳子上,不得不仰着头看他说:“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梁孟津思来想去; 都觉得没啥大问题; 小心翼翼说:“我,再反省反省?”
  他想破头没个章程; 愿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找不到头绪。
  许淑宁只看他一脸困惑,就知道没想到,忍不住叹口气说:“你早上带什么东西出门了?”
  梁孟津双掌摩擦着说:“足球,待会晴雨他们会带回来的。”
  那么大一个,他总不至于给忘记。
  然而他信心十足的答案,许淑宁并不满意,一言难尽摇摇头说:“你可真行。”
  说完站起来掀开锅盖,往沸水里倒切好的地瓜。
  梁孟津听着就知道自己肯定漏了什么,恍然大悟去摸口袋。
  一摸,才晓得随身带着的两块钱不知何时丢了,索性手掌心朝上说:“你打我吧。”
  许淑宁是眼睁睁地看着从他口袋里掉出来,几乎称得上是当着他的面捡起来的。
  她站在那儿围观比赛半天,还存着他能自己发现的心思,现在想想,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怎么会有人粗心至此呢?许淑宁叹口气说:“下次注意点,那可是两块钱!”
  购买多少东西的。
  梁孟津闷闷点头,自己抽了根柴火说:“打吧。”
  多有意思,没见过这么讨打的。
  许淑宁哭笑不得说:“怎么,你也想管我叫妈?”
  梁孟津才叫不出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攥着留有她余温的两块钱说:“那别生我气。”
  许淑宁是心疼而已,毕竟他们这代人生长于物资匮乏的年代,顶多惆怅于他的漫不经心,犯不上为这事发脾气。
  她道:“行,记得知错能改。”
  梁孟津改成点头,转念一想说:“要不你帮我在口袋上缝个扣子。”
  这没什么难的,许淑宁应下来,又喃喃道:“阳明去找永年,怎么这么久。”
  别是出事了。
  但和她担心的不同,郭永年和齐阳明正在山上玩。
  整个知青宿舍数他俩平常最跟老黄牛一样,几乎是昼夜不敢歇息,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少得可怜。
  赶上现在农闲,倒松了下乡之后最长的一口气,那点子十七八岁的活泼劲也跑出来。
  齐阳明上山的时候,喊两声就找到人。
  他拳头一挥捶一下舍友的胸口道:“我能出什么事,还用你特意来找。”
  本来是郭永年来找他的,这会反倒掉个,听上去虽然很麻烦,但大家谁跟谁,郭永年道:“冬眠时节,山上也什么都有的。”
  往前些年,据说还有过熊伤人的事件,大队长三令五申只许在外围打转。
  齐阳明胆子挺大的,他对这座山的几个地方也算是熟门熟路,说:“放心,真遇上什么我就上树。”
  一般的危险,躲在高处一阵子都能避开。
  郭永年站在原地抬头看,伸手一指道:“我能爬到那儿你信吗?”
  他说的是棵五六米高的大树,树干直直朝着天,看上去可落脚的地方并不大。
  齐阳明顺着看过去,接话说:“这有啥难的,我也行。”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道:“比比看?”
  男人骨子里都有那么点争强好胜,平常稳重的人也不例外。
  又或者是最近的悠闲,齐阳明率先说:“我上左边那棵,看谁更快。”
  话音刚落,郭永年已经借力往上攀爬,抢占了个先机。
  齐阳明不甘人后,跟猴子似的,蹭蹭蹭也往上。
  说真的,也就是他们胆子大,换许淑宁在这儿的话是一步都迈不出去,哪怕运气好能到顶,下来肯定很困难。
  毕竟从上往下看,好像下一秒就要坠落,叫人胆战心惊。
  不过齐阳明和郭永年都伸手矫健,从小锻炼出来的灵活,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从某种跃下来,重新站立在地上。
  可以说这一局是不分胜负,齐阳明撸袖子说:“再来一次?”
  郭永年欣然应战,两个人爬个过瘾,不知道的以为上辈子是猿猴。
  只急坏了做好饭的许淑宁。
  她本身就是爱多操心的人,这种时候的设想大多不吉利,偏偏越是告诉自己别瞎猜,最坏的结局就蹦出来。
  于她而言,真是最大的折磨,因此两口喝完地瓜汤说:“不行,我得去找找。”
  齐晴雨才坐下来端起碗,赶快放下说:“我也去。”
  哪有她们两个女生去的道理,陈传文吃口菜道:“我和孟津去。”
  话音刚落,陈传文和郭永年就进院门。
  许淑宁觉得约莫是老天爷没打算让他们整个宿舍的人一整天的光花时间在找来找去上,松口气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齐阳明没来得及随意找个理由,郭永年已经快人快语道:“爬树玩呢。”
  许淑宁微微笑,高兴是看不出来,捏着拳头道:“不错,很有闲情逸致。”
  齐阳明就知道肯定要挨骂,老老实实说:“我们有罪。”
  按理应该准时开饭的,谁过了点还不在大家都操心。
  许淑宁对着他不像教训梁孟津,只是说:“下次注意点时间。”
  又不安道:“爬树也要小心,摔下来可不得了。”
  郭永年刚犯了太过坦诚的错,这会说:“以后不爬了。”
  撒谎的样子太明显,连泡沫都算不上。
  许淑宁心想他也是个不能犯错误的,所有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还有下次。
  当然,她没戳破,甚至点点头说:“那最好了。”
  郭永年就真以为糊弄过去,没发现连齐晴雨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不过他吃饭的时候向来认真,自然很多细节都会错过,一心扒拉着碗。
  许淑宁看他饿得不轻的样子,说:“锅里还有。”
  郭永年饭量大,恨不得连锅底也吞下去,都吃完后自觉去洗碗。
  大中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正是孩子们奔跑的好时间。
  西瓜皮他们在院门外呼朋唤友,名字叫长串道:“孟津!传文!晴雨!!”
  好家伙,新的团伙已经出现了,喊得跟大合奏差不多,此起彼伏的。
  许淑宁捂着额头,太阳穴都快跳起来,赶紧催促说:“快走快走。”
  梁孟津一手抱着球从她跟前过,顺便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许淑宁接的动作是下意识,定睛看才发现是颗大白兔。
  她自己也还有点,不过想留到过年的时候吃,每天数着望梅止渴,想起味道都咽口水。
  香香甜甜的,萦绕其中的回忆有许多。
  许淑宁紧握着糖,一时舍不得吃,索性揣在口袋里,把自己的针线篮子拿出来。
  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三个人,齐阳明在劈柴,郭永年在编箩筐,许淑宁在织毛衣。
  叮铃当啷的声音络绎不绝,汇集成不怎么动听的乐曲,因为没有人说话显得更加吵闹。
  许淑宁都觉得那柴是劈在自己的心头,停下手喊道:“永年你过来一下。”
  郭永年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说:“你这活我可干不了。”
  许淑宁呵呵一笑说:“我也没这么高看你。”
  又拽着一根线比划道:“手伸长伸直。”
  什么意思啊,郭永年连连后退道:“干啥啊你这是。”
  仿佛有人下毒害他,许淑宁摆出架势来说:“过来,手举高!”
  郭永年被镇住,表情仍旧犹豫道:“不是,你这我不能要。”
  他又不傻,心知肯定是给自己做衣服,双臂紧紧夹住说:“我不冷。”
  许淑宁用棒针在他手背戳一下道:“大家送你的生日礼物,提前说一句,明年我生日你得帮我值日五天。”
  本来是她和梁孟津私底下要送的,不小心被陈传文知道,就变成人人皆知的共谋。
  宿舍的活计就这么几样,和毛衣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郭永年知道全是众人的善意,呐呐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有心世上一切都会知道,许淑宁拿着绳确认他的肩宽腰围,这才道:“行啦,编你的箩筐去。”
  感激的话,也未必是她想听的。
  郭永年还要再说两句,齐阳明已经过来搭他的肩膀道:“我保证,再讲下去你会挨骂。“
  说来也怪,许淑宁连发脾气的时候都不会吹胡子瞪眼,顶多是声音高些,偏偏威慑力比人家拿着刀的都足。
  当然,也得是吃这套的人才行。
  郭永年不需要有七窍玲珑心,仍旧看得出真心和虚情的区别。
  他当然知道骂有时候并非指责的意思,没有太多词藻能用于此时,只概括为谢谢两个字。
  简单之中太多情绪,许淑宁笑笑接受,大家很有默契把这件事揭过去不提。


第48章 
  感激这种东西; 有时候说得太多对双方而言都是负担,但不说又显得寡情薄义。
  郭永年自然不能这么做,私底下还是因为即将作为生日礼物的毛衣; 给知青们一一致谢过,只除了齐晴雨。
  到底是男孩子; 平常再心宽; 在心仪的姑娘面前总要讲自尊; 光组织语言都没个头绪,更别提张嘴。
  有几次人都站到跟前了; 愣是扭头又走; 弄得齐晴雨心里犯嘀咕。
  她是个率性的人; 寻思多琢磨无用,这天反倒把郭永年堵在墙角。
  郭永年刚喂完猪; 伸长手臂让放猪食的桶离她最远,茫然道:“怎么了?”
  齐晴雨双手叉腰仰头说:“应该我问你的才对。”
  居然还反问; 这是打算把问题推给她,想都不要想!
  郭永年哪有这样的念头; 是单纯不知道为什么; 表情越发困惑起来道:“我哪里惹你了?”
  意思有点不对; 听上去好像齐晴雨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
  她不乐意; 绷着脸说:“你倒打一耙!”
  郭永年一脸冤枉,看她不高兴心里就着急; 小心翼翼说:“要不咱从头开始说?”
  说就说,齐晴雨自觉是占理的; 在他肩膀上戳一下说:“是你这几天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可受不了吞吞吐吐; 一把火早就在心头烧起来,能忍到今天都算是最近大有进益; 想想都很是佩服自己。
  说真的,郭永年没想到她看出来了,尴尬道:“我就是想跟你说‘谢谢’。”
  谢谢?齐晴雨不费吹灰之力想起来最近有什么值得说这句话的事情,又用力在他肩上捶一下说:“咱俩谁跟谁,下次再讲我揍你!”
  郭永年很想问一句“我是谁”,到底还是憋下去,咳嗽声说:“这次已经揍了。”
  齐晴雨不好意思笑笑,两只手指绕来绕去道:“应该,也没有很用力吧?”
  她的头没有刚刚抬得高,像是做错事一样低下看,却又忍不住偷偷瞄他。
  郭永年理所当然摇摇头说:“没事,我不怕疼。”
  齐晴雨心里那就还是疼的意思,只不过他比较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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