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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知青宿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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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在每个人身上,大概要一块钱。
  说多不少的,不过知青们几乎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郭永年第一个点头,还提议:“以后早饭给我多放两个地瓜吧。”
  他修水库这活不知道干到什么时候,偶尔砸石头的时候精神一恍惚,都怕敲到自己的脚。
  平常刚强的人说出这话,可想而知有多累。
  齐晴雨扭过头看一眼,心疼得不得了。
  都是朋友,许淑宁也觉得怪不容易的。
  她顺便问:“谁还有什么要求吗?可以提。”
  陈传文举起手:“能多加点肉吗?”
  想得怪美的,许淑宁伸出自己的手臂:“要不这个给你咬一口?”
  陈传文也不敢啊,退而求其次:“那鱼总行吧?”
  大队有池塘,队员们隔三差五吃一口问题不大。
  许淑宁眼珠子一转过遍帐:“行,一个月三次。”
  蚂蚁再小也是肉,况且陈传文也没办法对大锅饭提出太多异议,因为大家开小灶的水平是参差不齐的。
  知青们多少都有家里的支援,每个月邮递员来的日子都像过年。
  尤其是梁孟津。
  他本来是家底阔,多少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今年开始上班,整个人都硬气起来,工资才发没几次,私下里老给许淑宁塞东西。
  像这种发钱发粮的日子,他更加不会错过,临睡前递给许淑宁一个信封,转身立刻进房间。
  许淑宁还以为他给自己写情书不好意思了,拆出一看傻了眼。
  她敲敲男生宿舍的门:“梁孟津,你出来。”
  梁孟津没应,但是陈传文大声说:“永年睡了。”
  不管是不是借口,许淑宁总不好再叫。
  她只得捏着信封回房间,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不过送出去的礼物,梁孟津咬死了不肯收回来。
  许淑宁拿他没办法,只好存起来放好。
  但那一刻她觉得,将来几十年,大概都会是这样。


第80章 
  分完粮; 地里的活基本等于都干完了。
  全队的壮劳力们几乎都被抽调去修水库,抡着工具砸石头。
  陈传文去了一天,回来就嚷嚷着长水泡。
  许淑宁以为他是在夸张; 举着蜡烛凑近一看才发现真的是,没好气:“你下乡真是专偷懒了。”
  不然谁的手上不是磨出一层茧; 哪还有娇弱的余地。
  陈传文对自己的懒惰向来供认不讳; 被针扎一下后惨叫:“那个王工太狠了!我想躲活都躲不了。”
  王工是这次修水库的监工; 生得五大三粗的,脾气也很急躁; 见不得谁拖延。
  用齐晴雨的话来说; 那就是得亏现在新社会了; 不然估计皮鞭都能拿出来。
  许淑宁也知道陈传文是吃大苦头了,安慰着:“为了探亲; 忍忍吧。”
  公社给知青们的探亲名额很有限,前两年都没轮到红山大队; 今年分到的还是独苗一根。
  但郭永年不想回家面对继母,许家怕女儿一个人坐四五天的火车有危险; 梁孟津放不下学生们; 齐家兄妹不愿让对方落单; 因此这别的大队打破头抢的探亲名额; 就这么轻飘飘落到陈传文头上。
  他本人是恨不得插上翅膀到家里,可惜还得出义务工; 又生怕在这临门一脚出点什么意外,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出工。
  可偏偏这又不是他的强项; 一天下来整个人就萎靡不振; 仿佛是老菜帮子,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手都一抖一抖的。
  看着虽然是怪可怜的; 但齐晴雨还得照实说:“ 你是不是演过头了?”
  陈传文悲从中来:“你有没有一点战友情?”
  他要是不假哭,齐晴雨还能有点内疚,见状啧一声:“咱们很熟吗?”
  其实两个人平常打打闹闹得厉害,论交情还真是一等一的好。
  闻言,陈传文西子捧心状:“过河拆桥是吧?那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齐晴雨狠狠踩他一脚。
  陈传文向来无事都要嚎出点动静,这会更是叫得跟杀猪似的。
  许淑宁脑瓜子已经嗡嗡响起来,捂着耳朵:“都给我闭嘴!”
  到底是家长的威严大,陈传文音调放低,小孩子似的告状:“是她先的。”
  许淑宁才不帮他们断官司,慢条斯理:“食不言。”
  假装忘记刚刚有些未尽之言。
  可谁会错过,齐阳明跟郭永年都不会。
  前者冷笑着把手指头关节捏得嘎吱嘎吱响,后者放下筷子抛出个担心的眼神。
  齐晴雨装聋作哑,低着头不说话,脚底再次狠狠碾过陈传文的鞋。
  陈传文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讪讪笑:“吃饭,吃饭啊。”
  还打什么圆场,压根不会有人被绕过去。
  齐晴雨的头都快埋到碗里,猛地抬起直视众人:“我就是让他打听一下王工有没有爱好。”
  等会,刚刚还说人家王工长得跟镇关西似的,怎么现在还关心起人家了。
  许淑宁不解其意,代表大家问:“为什么?”
  齐晴雨耳朵有点红,戳着米粒:“就是好奇。”
  这种事有什么好知道的,齐阳明可不信妹妹好端端的关注这个。
  他眉头微蹙,下意识看一眼斜对面的人。
  郭永年微微点个头才说:“因为我想跟着他学。”
  他自己觉得有点非分之想,只跟最喜欢的人透露过。
  但才去一天的陈传文不这么觉得,说:“我看王工对你很是另眼相看。”
  满大队怎么找,都没有郭永年这样的好劳力,干活的时候谁看他不满意。
  齐晴雨趁机刺一句:“以为都跟你似的。”
  陈传文:“只接受小姑娘的喜欢。”
  又撇撇嘴:“就兴你们成双成对的,就我跟阳阳顾影自怜。”
  阳阳?叫得真恶心。
  齐阳明汗毛倒竖,卡着他脖子的时候从缝隙里挤出话音:“还有人在呢。”
  虽然大家面上都很和气,好像彼此之间是个整体,但潜意识里还是会把赖美丽当成别人。
  这并非是排挤,而是这三四年来的生活习惯。
  坐在椅子上的赖美丽安静吃着饭,嘴角微微的上扬,好像也沉浸在热闹中。
  但齐阳明是个心细的人,尤其人家搬进知青宿舍多少跟他有点关系,因此平常就格外的关注。
  他一提,陈传文也不傻,追一句:“美丽,你还小,别像她们似的,被傻小子给骗了。”
  说谁傻,梁孟津问:“360x720等于多少?“
  陈传文下意识掰手指头,愣两秒拍一下桌子:“这谁算得出来。”
  梁孟津自己也不知道答案,随口胡诌:“二十三万六千四百二。”
  他的表情胸有成竹,看上去淡定自若,谁都没怀疑是在骗人。
  只有跟算盘很熟的齐阳明,手指在空中悄悄拨弄两下,唇角微微翘起没说话。
  陈传文自然是不具备这种本事的,但还是犟嘴:“谁知道真的假的。”
  说归说,压根没打算验证。
  梁孟津就是拿准他的性子,很有高人风范的夹一筷子菜:“你算算就知道了。”
  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陈传文自己转移话题,倒把前面的事情岔过去。
  倒是许淑宁还记得这件事,吃过饭拉着齐晴雨在院子里说话。
  两个女生聊到一半,从男生屋爆发一阵吵闹,带起远处的一阵狗叫。
  大晚上的,这是做什么。
  许淑宁拍走落在衣服上的小虫子,无奈道:“早晚把陈传文的嘴缝上。”
  陈传文要是听到,能骂一句她跟梁孟津是蛇鼠一窝。
  但他现在没听见,只针对眼前的室友:“不是,骗人你怎么还振振有词。”
  梁孟津拍开他的手:“你被傻小子骗,那你是什么?”
  真是好一张利嘴,陈传文平常再机灵,这会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气得飞扑过去:“今天谁也被拦我。”
  梁孟津就不是个武力派,闪身一躲没避开。
  两个人在床上扭打,光看场面实在有点难以描述。
  许淑宁就是进来看一眼,忽然很不愿意承认其中之一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顺势侧过头:“阳明,我有事找你。”
  齐阳明拿着枕头想趁机随便给谁来一下占点便宜,只得遗憾地丢开手里的东西。
  走出几步,他问:“啥事?”
  许淑宁:“你明天是不是去找大队长?”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怎么人跟人的区别这么多。
  齐阳明看一眼旁边的妹妹,才说:“他跟王工是老交情,原来一起打过仗的。”
  找人办事,总有些绕不过的东西。
  许淑宁:“我那有两包好烟,你一起拿走。”
  买烟也要票,齐阳明手里头都是些经济实用的票证,本来还发愁呢,这会笑:“你还有这个?”
  许淑宁:“赶巧,家里寄来的,让我给大队长送礼。”
  没别的,就希望多照顾着点她,即使她在信里总是写自己过得很好,家长们仍旧是千百个不信。
  兜兜转转的,还是进同一个人的口袋。
  齐阳明倒不跟她客气:“还是哥们够义气。”
  跟谁称兄道弟呢,许淑宁给他个白眼,径自回房间。
  齐晴雨就跟在她后面,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一家子姐妹。
  齐阳明在心里嘀咕妹妹两句,双手插口袋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月圆了又缺的,愣是瞧出一些无处寻来的忧愁。
  离乡几载,他在这一刻最想家,悠悠地叹口气。
  好在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第二天提着菜框子到大队长家做客。
  当然,菜都是掩护,大家心知肚明的推杯换盏,只给重要的事只言片语。
  事嘛,反正是办成了。
  就像陈传文说的,王工对郭永年是另眼相看的。
  他生于国家最混乱的年代,一辈子艰苦朴素,对吃苦耐劳的人最欣赏,加上这水库得修三五年,他确实也缺打下手的,索性把郭永年带在身边。
  郭永年得偿所愿,但也头疼得很,因为他文化底子差。
  王工虽然下地测绘的时候能推开百八十斤的大石头,遒劲有力得像是军校毕业,但他实际是学院派,战火连天的年代在西南大正儿八经学出来的。
  他随身都带着书,翻开一看每本都叫外行人觉得是天书。
  说真的,郭永年能把字认全都算很厉害,更别提其中涉及到的力学等。
  他看得想悬梁自尽,又不好意思占用王工太多时间,只好把这个难题抛给全宿舍唯一的文化人。
  梁孟津“临危受命”,倒也不慌不忙,每天备完小学生的课就捧着书研究一会。
  他自学能力强,脑子里有物理知识储备,研究完正好给郭永年讲。
  这样一来,赖美丽的补课只好由齐晴雨接手。
  她上过初中,教人识字没问题,架不住学生的进度快,还总爱提一些叫人招架不住的问题。
  齐晴雨念书的时候又不是优等生,只好开始临时抱佛脚,连最爱的小人书都先暂且丢到一边。
  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没几天就觉得屁股下面有针扎似的。
  但整个宿舍最有空的人就是她,事情追根究底还跟郭永年有关系,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学。
  就这副样子,跟郭永年一看就是一对。
  陈传文就爱看她热闹,捏着修水库后累得抬不起来的左手:“将来有孩子,谁都管不了功课。”
  他说这话是背着人的,主要是怕齐阳明听见,可惜老天爷没眷顾。
  齐阳明偏偏冷不丁从背后出现,给他一肘子。
  反正都被撞个正着,陈传文还敢老虎头上拔毛,嘿嘿笑:“我又没说谁跟谁。”
  还需要指名道姓吗?齐阳明想起前几天的遗憾,随手抽出枕头打过去。
  陈传文不像刚刚病恹恹歪着,跳起来就要回击。
  两个人的动静打断另一边好好学习的队伍,在烛光下整理毛线的许淑宁大声制止:“出去打死一个算了。”
  省得整天在家吵吵嚷嚷的。
  她话再凶,也没人敢得罪,各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恢复那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第81章 
  知青宿舍的闹腾; 总是今天消停会明天继续。
  大家吵着吵着,骤然发现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已经是一九七七年。
  报纸上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传到红山大队就只剩硝烟的尾巴。
  大家懵然无知国家将发生的巨大变化,仍旧按照天时地利上工; 只有敏锐的人察觉到一丝变化。
  四月底; 一场倒春寒。
  许淑宁早起在院子里兜一圈; 钻进厨房赶紧把火升起来。
  灶膛里的火焰慢慢升高,带起的温度比被窝还暖和。
  她搓着手等水烧开; 一边听广播。
  信号断断续续的; 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主持人的一句话都快断成十八句。
  没办法,条件就这样; 一般人都凑合着听。
  但梁孟津是个很有求知精神的人,蹲下来敲两下收音机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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