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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了这事,我黑市损失了多少?好几个兄弟被抓进去?了吗?”涛哥满脸严肃地说道?,“钱就算了,你让我怎么对得起兄弟?”
全然没了之前他知道?消息时的不以为然,还想着吞下烟酒的贪婪。
周围人?的怒火被他煽动。
林宝龙又是害怕,又是暗恨,林兆风下手太狠,就为了两瓶酒把黑市闹得天翻地覆,害的他被打。
涛哥伸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伙稍安勿躁。
“为今之计,就只有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幸好我们没有把东西流通出去?,不然不仅砸了黑市的口碑,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送回去?了,就只是误会一场。”
“老?大?英明。”众小弟道?。
癞大?也眼泪鼻涕乱流,疯狂点着头:“是,快点给?送回去?。”
涛哥话锋一转:“癞大?,把东西交出来吧。”
癞大?惊了,瞪着双眼看向涛哥,这是打算把屎盆子盖到他的头上。
“涛哥,你……”
“你给?我送来的东西包装是好东西,可里面的东西都被你换过了,怎么?打算好东西自己享用,让我背黑锅?”
涛哥眯着眼睛,极具威慑力地看着癞大?。
“没有,我冤枉啊,我哪有那个胆子。”癞大?心里甚是憋屈,平时他没少做以次充好的事情,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什?么手脚没做,还被扣上了这个帽子。
“哥,涛哥,你是知道?我癞大?的,我承认我之前是倒卖东西的时候是充了点次,可是这孝敬给?你的东西,我哪敢动手脚啊。”
癞大?涕泗横流,不停说着自己对他是如?何?的衷心。
涛哥被他哭得头疼,磨着牙根说道?:“那行,去?你家里搜一下就知道?了。”
癞大?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可是通过这里漏点那里漏点,积攒了不少东西,要是被搜出来,涛哥还能?放过他?
“涛哥,真不是我,肯定是林宝龙那家伙,他以次充好,我不认识货,他是军官的弟弟,还没见着过有批次的烟酒?他就是欺负咱们没人?,以为我们没见识,哪里会想到涛哥你那么厉害?”
癞大?推锅的同时,还暗暗捧了一下涛哥。
显然涛哥极为受用。
他审视的目光一下子就转移到了林宝龙身上。
“你有什?么好说的?”
林家从来就没收到过林兆风那么贵重的礼物,他哪里知道?偷来的东西是假的。
而癞大?居然为了撇清自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他一个人?头上。
“我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知道?是不是癞大?偷换了,又或者是涛哥见着事情闹大?想自己昧下,把锅推给?他们。
又或者是林兆风原本就打算送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给?朋友。
涛哥见着一个二个都不承认,怒极反笑:“好,都是冤枉的,给?我打,什?么时候承认了,什?么时候停下来。”
癞大?都要绝望了,他只能?不停地朝着林宝龙嘶吼:“你倒是快点交代清楚事情的真相啊,真把我们腿打折了,你才?肯说?”
林宝龙哑口无言,他也想说,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涛哥,涛哥,你就放过我吧,我哥是军官,我去?求他,他一定会放过被抓起来的兄弟的。”
林宝龙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死狗,卑微到了极点。
涛哥听?了他的话,原本怒不可遏的神情松动了些,这小子的亲哥可是个军官,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他要是真的把他打伤了,到时候也麻烦了。
“行吧,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不过你要是做不到你说的,我可不会放过你。”
林宝龙听?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带着一身伤,踉跄地出了门,全然不顾癞大?的死活。
癞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林宝龙丢下自己,一人?跑路。
“涛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不能?没有我啊。”癞大?抱着涛哥的手愈发用力。
涛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来人?,好好教训一下癞大?,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不知道?打听?清楚家庭情况就往我这里送。”
癞大?硬生生被扒开了手指,几声杀猪般的嚎叫划破了天空。
林宝龙才?跑了没多久,就听?见了这声音,他没有勇气更没那个心思回去?搭救癞大?。
他可没忘了癞大?一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手上,他要是还去?搭救岂不是个傻子?
不过那烟酒的问题,他至今不知道?那里出现了差错,也怪他拿到手太激动,没有好好检查就给?涛哥送去?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去?找林兆风,不然的话,他的下场可不会比癞大?好多少。
另一边的林兆风当然不会为了整治弟弟,请战友花费那么多人?力去?扫荡黑市抓人?。
这都是他回家偶然遇上战友,听?说最近要严查黑市,让他关照家里人?不要去?黑市附近乱转,说不准一不小心挨上边就被逮进去?了。
他才?拍板同意了程美?玲的计划。
也算是借着打击黑市的秋风,惩治一番林宝龙,让林家人?不要没事来找他的麻烦。
林宝龙却误以为他真的是只手遮天,东西掉了想查黑市就查黑市。
林宝龙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他原本还想在黑市混出个名堂,狠狠把林兆风踩在脚底下,如?今却还要上门求他,他可拉不下那个脸。
林家老?夫妻原本都睡下了,儿子不归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们先是担心受怕,后来就随他去?了。
突然,堂屋里传来了一些动静,林母睡眠浅,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家里来了小偷,心里发慌,用力把林父晃醒。
林父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他咽了口口水,以滋润干涩的喉咙。
“怎么了?”他问。
“家里好像进小偷了,你要不出去?看看?”林母紧张地直咽口水。
林父听?了这话,吓得一激灵,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
不过,他也是个怂货,闻言就没了声音,蒙在被子里假装没有听?见老?婆的声音。
林母要不是怕说话声引来外面的小偷,差点就破口而出一段经典的国骂。
两个夫妻躲在被子里掐架,你推我,我拉你。
这时,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热闹的被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爸妈,你们醒了吗?”不远处传来儿子的声音。
夫妻俩顿时松了口气,一把掀开头上的被子,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林宝龙的面前。
林宝龙还以为是父母年老?心不老?,还在给?自己造弟弟妹妹,一时间不知是进还是退。
“怎么了?儿子。”林母使?劲忽视掉了儿子奇怪的眼神,努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林宝龙实在是害怕,他即害怕黑市里无情的涛哥,又害怕从小看不上他的林兆风,所以像是倒豆子那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话语间也满是对自己的偏颇,只说自己是被骗了,半点不提自己的坏心思。
林母一听?,心疼死自己的儿子了,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就要看儿子身上的伤痕。
对着呆愣的林父颐指气使?:“还不快点拿些药膏过来,不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是吧?”
林父缩了缩肩膀,又不敢和暴怒边缘的林母争辩,乖乖地下床,连衣服都没有批好,就被赶出了门。
“妈,这事还得找林兆风啊,他要不是不帮我,咱们林家可就要
断子绝孙了。”
林母听?了眼皮子一跳,想起来林父之前被她逼着发的毒誓,心里也开始有些疑神疑鬼、
嘴上安抚道?:“这朗朗乾坤,你就待在家里,难不成他们还敢来筒子楼抓你?”
只字不提去?找林兆风的事情,向前头老?婆的儿子低头,这不就说明了她向前头那个认输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林宝龙见林母就是不松口,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妈,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没听?到我说自己快要死了吗?”
“你怎么那么自私,你丢的是面子,而我丢的可能?是腿,也可能?是手,还可能?是命。”
林母在他眼神的逼迫下,慢慢往后退去?。
她牵动自己的嘴角,最后只说出几个字:“去?找,妈去?找。”
林宝龙这才?像是从背上搬走了一块大?石头,表情变得明朗了些。
“妈,你得好好和林兆风说,把那几个兄弟放了,那个烟酒是假的,让他们送点真的给?我,我好去?和涛哥赔罪。”
林母那是有苦说不出,她也害怕那孩子啊,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蹬鼻子上脸了,把林兆风压榨个干净。
她不敢给?林宝龙太大?的希望,说道?:“儿啊,我估摸着有没有可能?是林兆风特?意设的陷阱,让你钻进去?,你想啊,他们拿着烟酒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过多少回,不久摆明着想要你去?拿吗?”
林母的话虽然极为不讲道?理,像是故意栽赃,可是还真被她说中了。
林宝龙本就仇视林兆风,被她这么一说,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林母又道?:“他要是故意的,肯定不会于我们行方便的,所以……”
林宝龙拳头捏得死紧,他见识过了涛哥的狠辣,知道?求他是绝对没有用的。
林兆风和家里又没有什?么感情。
“要不是你们,他会想法子报复我?”林宝龙双眼腥红,死死地盯着林母。
之前他在工厂里上班好好的,不就是犯了个小错,有人?看不爽他故意把事情闹大?。
他找了那些起哄的人?,慢慢发现原来是林兆风在整自己,要不是林母虐待他两个孩子,报应会落在他的头上?
实际上,林宝龙可不是犯了小错误,他使?得厂里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不过,林木对他多年的溺爱,使?得他遇到事情就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林宝龙“咔哒咔哒”地捏着拳头,这次也是,家里明明不缺钱花,他们还偏要装病,想从林兆风那里讹钱,还让蒙在鼓里的邻居写了举报信,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想报应都落到了他这个儿子头上。
林母被自己的儿子吓得半死,总觉得他要冲上来打自己,所幸,林父很快进来了。
她连忙拉着林父商量找林兆风的事情,给?儿子吃了颗定心丸。
除夕的早上,别人?家里都欢声笑语,家家户户张罗着晚上的年夜饭,有些讲究的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
只有林家鸦雀无声,一个个愁眉苦脸。
林父和林母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出来他们要出去?。
实际上,他们掩耳盗铃的行为,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林家两口子去?哪里?今天不过节了?”有人?好奇地问道?。
“估摸着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然至于裹得那么紧吗?”
二人?逃也似的来到了程家的筒子楼,别看两家是亲家,可林兆风结婚的时候可没有请他们,两家大?人?至今没有见过面。
程家父母虽然知道?林兆风和家里父母关系不好,但结婚的时候也颇有微词,谁家结婚,男方父母不到场,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看不上她的女儿呢。
“同志,你知道?程家怎么走吗?”林父随手拉住了一个居民问道?。
“那个姓程的,这里好几家呢。”那人?买了东西要回家,突然被人?抓住,心里正不爽呢。
“那个女婿是个军官的,他们女儿是个二婚头。”林母插嘴道?。
“噢噢,你说的是老?程家啊,三楼,楼梯口右转,窗户上贴着窗花的那家就是。”那人?见着两个生面孔,指了路,又怕给?老?程家招惹了坏人?。
毕竟现在有个厉害女婿了,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对待了。
那人?又揪住了林家父母:“你俩是谁啊?”
林父林母挣脱不开,只能?回答:“我们是他家的亲家。”
那人?一听?就来劲了:“这么说应该是林兆风林团长的父母了?你们是怎么把孩子培养的那么优秀的?林团长平日里肯定给?你们寄不少钱吧,你们也是享清福了,命真好。”
林母哪里沾到过林兆风什?么光,唯一的那点好处,都是她死命巴结白露,从她手指缝里漏下来的。
她刚想当着陌生人?揭穿林兆风不顾亲人?的形象,就被林父拉住了。
他凑近小声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林母只能?咬碎一口牙,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再不理会路人?的八卦,气呼呼地跑上楼,动作之粗鲁,整座楼都要被她的脚步声震塌了。
林父紧随其后,只留下那路人?话说了一半,站在原地。
“这两口子真没礼貌,真能?教出来林团长那样的人?物?”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