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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要标记A的O-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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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疑虑中慢慢掀开盒盖,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个塑料画框,背面朝上。他一手按着画框,将盒子倒过来揭掉,方才看清画的模样,眼睛一下瞪大了,身体像是过了电,从头到脚麻了,寒毛也随之竖起。
  “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洛尹川在电话那头听他忽然噤声,催促道。
  洛璨将画按原样塞回去,捂着话筒对司机道:“掉头!”
  【作者有话说:跟原来同名的章节不同,做了改动。】


第22章 虚无的右眼
  洛璨一吩咐完司机,立刻回复洛尹川道:“……喂,喂?现在能听清吗?大概是信号不好,父亲刚才听到哪里?我接着说。”
  他的声音十分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掏出胸前的装饰巾,急切地擦着渗出来的手汗。
  好在洛尹川没纠结于这异状,听他报告完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在听到电话被掐断的声音后,洛璨紧接着就催了司机一声:“再快点!别管罚单!”
  车子一路飞回公馆,洛璨急忙跳下车,迈出几步突然回头,拉开车门把躺在后座的礼物盒拿上,又“啪”得关了车门,快步朝宴厅走去。
  宴厅里宾客已走了大半,余下的人不是随同主人去喝体己茶,就是意犹未尽地还在谈话。洛璨不能确定送画人是否属于喝茶的那一拨,便找到刚才送画来的侍者,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和颜悦色,询问道:“切利展馆的那位先生呢?他还在吗?”
  侍者恭敬得答道:“我把画送到您手里之后,那位先生就离开了。”
  洛璨又问道:“他长什么样?”
  “和您一样年轻、身材高挑……”侍者回忆了一下,“非常抱歉,他只待了片刻,我记得的只有这些了。”
  洛璨闻言捏紧了手中的装饰巾。
  侍者看他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全是汗,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连忙提议道:“洛先生要是不急的话,在这里稍稍等一会儿,我去要份宾客名单给您?”
  侍者自以为这个补救措施很妙,然而洛璨的脸上只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犹豫,紧接着便摆手拒绝,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洛璨紧紧抱住怀里的礼物盒,再次上了车。
  盒中的画并不是什么高端艺术品,也不是什么可怕的违禁品。
  它就是一幅普通的、可以称得上美丽的肖像画。
  画中人的每一根发丝都明晰可见,弧度柔软,在风里扬着;雪白的皮肤下透着发蓝的血管,下巴瘦而略显尖,被包裹在公学蓝色校服的肩也窄而单薄,很有纤细柔软的脆弱感,唯独墨绿的左眼明亮至极,亮得倒映出了人影。
  ——对,只有左眼,他的右眼被挖空了,露出了底下衬画的金黄色相框底版。
  残缺的画,残缺的周思夏。
  偏偏被底板的色泽补全的眼睛。
  恐惧像缠人的藤蔓,一下勒紧洛璨的心脏。
  若这是一幅完整的肖像画,至多也就表明送画人知晓洛璨和周思夏之间有特殊关系,可能随时随地把事情捅到洛尹川面前。
  那么洛璨便不至于如此惊慌,反正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思夏结婚,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最坏的结局是被赶出家门。他有自己的公司,处境也差不到哪儿去,公司要是不行,他凭借自己多年所学,也足够赚到可供两人轻松生活的钱了。
  可是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上了一个层面。
  金色右眼是思夏的秘密,也是思夏的弱点,送画人大喇喇地告诉洛璨自己知道这一切,动机虽不明,却也绝对不良。
  最重要的是,洛璨说不准他会利用这个秘密去做什么——这个行为可能是威胁,可能是恐吓,也可能是预告。
  洛璨低头,咬着嘴唇开始分析。
  知晓此事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思夏亲近的人,比如自己;另一种则是旧识,很早就见过思夏戴隐形前的模样。
  思夏的交际圈子不大,班上一拨,研究所一拨,基本都是Omega,少数是Beta。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很亲密,只是偶尔聚在一起谈论学习方面的问题,这种程度自然不会了解到那隐秘的事。
  至于旧识,他对思夏的过去了解得不多,学生档案里可以挖掘的东西少得可怜,亲属关系那部分甚至没写父母的情况,只填了一个爷爷的联系方式。一次他问起,思夏正同他闹别扭,沉着脸回道:“我讨厌别人对这些事问来问去的,又不是要谈婚论嫁。”
  说的时候眼里的光冷冷清清的,带着一种疏离和怒意。
  他疑心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再看思夏平素对谁都是一副温和冷淡的模样,到了假期也不怎么回家,隐隐感觉到思夏过去的生活并不舒心,故而到现在真准备谈婚论嫁了,他也没敢再提这些事。
  一番思索后仍是毫无头绪,额头的冷汗越涌越多,汇成一整滴从额角处向下流,他抬手去擦,绸子做的装饰巾立刻扩出一片浅浅的湿痕来。
  “他到底是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眼睛的真正秘密即将揭晓。】


第23章 复仇机器
  洛璨拿起茶托上的矿泉水瓶,一口气灌掉三分之一,强迫自己迅速冷静。
  停歇了一分钟,他把自己心里枝枝杈杈的情绪剔掉,及至基本心平气和后,他准备从另一个切入点探究问题。
  洛家的产业跟艺术无缘,所以他对展馆之类的所知甚少,仅听说过一两个有名气的大画廊。切利展馆他虽未有眉目,但对方既能参加到这个宴会当中,规模想必不至于太小。
  拿出手机搜了搜,确实搜到了零星的几点有用信息。
  展馆所有人名叫路曜——跟市长一样的姓氏,却是个未曾听过的陌生名字,网上也查不到对方的信息。
  派人打听或者打电话预约见面倒是能行得通,只是对方刻意遮掩身份,又怎可能轻易露面和他交谈。
  说不定连路曜都是表面上的挂名,那人则是幕后的操盘者。
  想到这里,他觉得对方故作神秘的目的不过是在等他自乱阵脚,然后趁乱给他进一步的打击。
  所以他绝不能如对方所愿。
  他要查,查得清楚,查得透彻,掘地三尺把此人寻出,同时牢牢守卫在思夏身边,不让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即将抓到手的幸福。
  决心一下,他重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声音已恢复了一贯的沉着温煦:“喂?胡检察官,你跟路市长那几份产业里搞法务的人熟么?我想打听点消息……”
  》》》
  时针指向下午七点的时候,周思夏把所有活着的小鼠分门别类赶回了笼子,将仪器关闭,酒精灯熄灭,所有药品放回橱柜,所有冷却的玻璃器具都拆解清洗过后归置原处。
  基础清洁过后,他开始记录小白鼠的尸体状况,随后将它们扔进一个大的玻璃罐里,浇入酒精,点燃,及至里面烧成了一大团面目全非的灰黑色疙瘩,他便用锤进去一个个碾碎,然后倒进收纳实验固体垃圾的筒里。
  做完这一切,他该是心安了,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疲惫万分,整个人贴着实验台慢慢蹲下,抱着膝盖望着那个空了的玻璃罐。
  他想自己真是不爱处理那些实验鼠的尸体。
  血肉模糊的一堆白,总是能勾起他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妹妹林晚读小学的时候,朋友家的花枝鼠生崽,送给了她一只。
  她十分珍爱,平时上学都要带着,还时常从厨房里偷折几片洗干净的菜叶子喂它,偷不到的时候,便省出自己的一点食物,用水漂掉油盐再给它吃。
  就连第一次将它捧给他看的时候,模样都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哥哥,你可不要一害怕就把它扔飞了啊。”
  覆在思夏掌上的手一点点挪开,一只红眼睛的小精灵趴到了他的掌心。
  思夏伸手摸了摸,小玩意儿才一小条,软绵绵的,像团自动发热的棉花,逗弄两下也不咬人,便道:“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是,她们一看就尖叫,还说我要是不弄走,就去告诉训育的阿姨我养耗子。”林晚看着窗外已经变得深蓝的天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我明天还是把它还回去吧。”
  训育员是院长雇来管孩子们的生活起居的一个中年妇女,谈不上坏,不过一张脸板得好像阎罗王,凶巴巴的很爱训人,教一群毛孩子们纷纷躲着走。
  思夏看林晚忧心忡忡又恋恋不舍的模样,当即便道:“还什么,晚上放我屋里不就行了。”
  他体质弱,男孩子们又爱撩他弄他,故而院长破例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虽然大小堪比单人牢房,但藏这么一个小玩意儿是绰绰有余了。
  林晚为此度过了一段喜笑颜开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有一晚它咬穿了栖居的纸箱,趁着思夏起夜溜出了门,第二天再出现时,已经被管厨房的人打扁了,打完还高喝了一声:“终于敲死这脏东西了!”
  遥遥望见簸箕里尸体的那一刹,思夏忽感心如刀割。他怔怔目送它被拿出去扔掉,第一次发现有它陪伴的那些日子是多么富有趣味。
  原来除了妹妹,他也从这只小白鼠身上汲取过些微的温情。
  原来自己灰色生活里多出的两点粉红,是它绿豆大小的两只眼睛。
  他伸手捂住林晚的眼睛,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又想道歉,然而早饭含在嘴里,死活都咽不下去。
  这件事他一直记得很牢,从未忘却。
  与此同时,他每周都会非常平静地拿起针筒,将药剂缓慢而持续地注射到那些弱小的躯体中,再眼睁睁看它们在饱受折磨之后死去。
  支撑他这么做的,一开始只有仇恨。到了今天,那一番说给于教授听的豪言壮语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心里泛起些许酸楚,他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温度即将降到冰点,马上就要与这冷漠的世界融为一体了。
  无滋无味,无爱无欲,他只是一台复仇的机器,机械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结束之后……”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大概也就彻底地死了吧。”
  【作者有话说:思夏不开心,璨璨马上就要来哄他了~】


第24章 喂食
  洛璨再踏进顶楼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本来想回来得更早一点,可惜新公司里临时又多出了一大堆事,底下人无法抉择,他只能亲自过去处理。
  出门前他特意许诺会早点回来陪思夏,如今食言了,他带着凑近讨好和羞愧赔罪的心思,精挑细选了一大堆新鲜的水果,又特别订了两份高档餐厅的特供点心。
  提着几袋子吃的,他探头探脑地进了宿舍,一边换鞋一边阅读着房间里的空气。
  摩卡的气味淡得很,方向则是在客厅。
  然而客厅并没有任何动静。
  放慢步子走过去,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周思夏。
  思夏的衣服已经换成了银白色的丝绸睡衣,睡衣外披着一块用来保暖的浅黄色羊绒毯子。他腿上放着一本硬壳书,头却是往后靠的,睫羽也浓重地合下来,是个累到睡着的模样。
  轻手轻脚把东西放到餐桌上,把室内的暖气温度调高,洛璨悄悄站到思夏跟前,看画一样的欣赏起对方来。
  屋里的热度上来得快,思夏的两颊被熏得微微泛了粉,薄唇紧紧抿成一个标准的“一”字,梦里还蹙着两道细而长的眉。
  不同于清醒时浑身是刺的模样,睡着的思夏柔软可爱,还带着一点令人疼惜的脆弱感。
  洛璨真想把他搂到怀里亲一亲,但只敢想想,一旦把对方亲醒了,今晚的揍就挨定了。
  挨打洛璨不怕,他只怕对方坚冰一样寒冷的神色。
  于是他默默跪立到沙发边,双臂交叠在沙发扶手上,安静地将对方从头看到脚,又去研究那本书。
  书是全英文的,书页右上角的标识是“SandandFoam”,纪伯伦的散文诗集。这本书很陈旧,排版也细而密,倒真像一纸砂砾。在这平铺的“砂砾”中,有一行字被用铅笔浅浅标了出来:“Menistwomen;oneisawakeindarkness;theotherisasleepinlight。”
  书的横截面已经泛黄,蓝色的公学图书馆印章也蓝得发黑了,这道灰线也不知是谁的手笔,但肯定不是思夏的,因为他的右手并未执笔,而是捏着书页将翻未翻,洛璨俯身过去细看,发现他的手竟是低低地悬着,根本就没靠在书本上。
  而且纹丝不动。不带一丁点的颤抖。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空气中支撑着它。
  这是长期做实验的人才能练就的功夫,无论是什么东西,到了他们手里,都是盛着“永远不能被打翻的试剂”的试剂瓶。
  洛璨正看得出神,对方突然猛地一跺脚,连带着手狠狠一抖,脆黄的书页立刻被按穿了,整本书从双膝上滑走,“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洛璨连忙起身过去搂住人,小声唤道:“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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