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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夏没更多东西要交待了,也不想面对一系列问题再去一桩桩解释,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要走——不能在洛璨眼皮底下把两个小东西直接放橱柜里,不然洛璨一看见自己的衣服,自己要解释的就更多了。
这事放在几周前,他不想说的事,谁都别想让他开口,可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了变化,他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他眉宇间又鼓起了一块。
哎,烦啊。
“不要,今天也要在你之后走。”洛璨见他要走,立刻向前跨了一步,给了他一个黏黏糊糊又扎扎实实的背后拥抱,嘴巴在他耳廓上蹭了蹭,“既然带宠物回来就要一起养,让我帮忙吧,思夏。”
“没什么特别要帮忙的。”
“那我在旁边看着学,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就能一边照料它们一边等你回来了。”洛璨很幸福地低低笑出声,好像那两个不是小白鼠,而是两个领养回家的小朋友。
他抱得紧,思夏又腾不出手来揍人,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
倒了一碟实验粮给十五号夫妇,思夏到厨房里给怀孕的小媳妇烘热地瓜丸子,在这等待时间中,他回头看洛璨,对方正趴在桌边跟两只小白鼠玩得起劲。
他走过去敲敲桌面:“玩儿得挺开心?”
洛璨乐呵呵地抬头看他,手指还在小白鼠的后背上摸着,像个很有爱心的大男孩一样回答道:“因为思夏选的宠物可爱啊。他们一点都不怕我,被摸的时候看上去很享受呢!”
思夏轻轻抿了抿嘴,心想:当然不怕,他们已经在你的衣服里窝了好几天,早就熟悉你的气味了。
想归想,他面上做出一副不满的模样,伸手掐住洛璨的后颈:“是谁说留下来看着学的?”
在他略显愠怒的眼神注视下,洛璨神情认真道:“学了啊。实验粮的牌子和用量、地瓜丸子的用料,还有加热时间……”他偷偷冲厨房的方向瞄了眼,“我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吗……”思夏垂眼看了眼蹲在洛璨掌心吃食的十五号,念头一转,把手松开了,“那再记一点吧,这只挺爱标记的,要小心。”
洛璨执迷于摸两只小鼠,字面化地记诵了这一点,以十分受教的态度应道:“好,记着了。”
“那行,待会儿把烘好的地瓜丸子给那只怀孕的吃,别让另一只抢了。走之前把它俩放到客厅角落那个空柜子里,多铺一层纸棉的那块是给孕鼠休息的,千万不要搞错。空调也要开着,保持室温在18摄氏度以上,水壶用矿泉水加满。”
细致地交待完毕,思夏换了身衣服,洗干净手,背上包走到门口。
洛璨像个天平一样,托着两只大啃大嚼的小白鼠来送他,笑意微微地要告别,孰料,“再见”二字刚出口,他的手就有水滴落到掌心的触感,目光一瞥,他看见十五号挪动了下身体,自己的掌心则多了一滩水。
心顿时凉了半截,剩下的半句话蹦豆子似的抖着出了口:“我们……晚上……见……”
思夏见状,嘴角一翘,又立刻收势,一本正经道:“嗯。留下腺体分泌液也是他们标记的一种手段,分泌液里面含醋酸氨,味道不是太好,记得及时洗手。那么,晚上见了。”
留下在呆愣在原地的洛璨,他风一般地掠了出了宿舍,直奔Omega专用电梯。
顶层无几人住宿,他顺利等到升上来的电梯轿厢,独自按下楼层和关门键,看门缓缓关上。
门上方的红色数字开始变动,思夏面上的笑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疲惫,他半倚在轿厢侧壁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巧克力是方才从冰箱里拿的,他在背包里也扔了几块。每块都挺大的,苦中带着水果的香甜,应该能暂时供给一部分能量,支撑他听上几节课吧。
那家伙给的零食,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思夏默默地闭了闭眼睛,心里笑了笑,脸上却是已经懒得动肌肉了。
【作者有话说:听做过实验的朋友说,宁愿坐着上三节课也不要上一节实验课【听起来是很累了】
第91章 困顿中的危机
思夏知道,自己以现在这般极度困乏的状态去上课,身体承受力是非常勉强的。
可一天不将于向南的事情调查清楚,他就一天不能安心地将数据完全恢复,不恢复,他就只能找别的事情在明面上占用自己的时间,而上课无疑是最正当最不易被挑毛病的选择。
伸手按了按睛明穴,穴位处酸胀得发疼,并不好受,不过思夏也不是为了享受才这么做,他是为了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于向南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调查无疑是困难的,但是这次能借谁的力呢?事到如今,他真是混成了一个单枪匹马的状态,谁都不能倚靠了。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变。有人从疏远至亲近,但更多的是从亲近至疏远,或者一开始就是水火不容的态势,至今更加恶劣。
或许也不是在变,只是露出本来面目。
“叮咚。”
思夏应声睁眼,目光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投去,那儿明晃晃是个“2”。
分设AO专用电梯是公学的惯例,教学楼和宿舍楼都适用,不同的是,教学楼按年级分层,而宿舍作为更私密的场所,通常把Omega安排在低楼层,把Alpha安排在高楼层,Beta则根据学生意愿随机安排楼层。
相应的,Alpha专用电梯只通地下停车场、底楼和高楼层,Omega的专用电梯则通向所有楼层。
所以,他估计是要遇见熟人了。
这么想着,他立刻站直了身体,眼睛盯着厚重的电梯门,严阵以待。
门一开,外头还真站了一个熟人。
一头顺滑的长发撒在柔软的兔毛围巾上,面孔白净滋润,体型在公学黑色的制服外套下更显娇小玲珑——正是同班的杜依曼。
两人目光一碰,他有些微微的讶然,而杜依曼在笑,笑容甜美且毫无波动,边笑边进了轿厢。
思夏无意看她单纯无害的表情,因为知道这副面孔之下住着一个丑陋不堪的恶霸,所以干脆将目光移向下,看她长筒靴包裹着纤细的腿,还有随着她动作摆动起来的及膝厚呢裙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今天他没有力气和对方互杠,因此决意要将对方视作空气,偏偏对方却不那么想,电梯门一关就和他打招呼:“别来无恙,周思夏。”
“有话快说,杜依曼。”思夏盯着金属门上她略有些走形的倒影,不咸不淡地说道。
躲不过就要应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信杜依曼有能力在出宿舍楼前的这十几秒内对他施行迫害。
话音刚落,电梯门已开了。
电梯门够大,两人并驾齐驱往外走,杜依曼又道:“你请假好久不来了,有点担心,所以问问。”
思夏放眼一望,底楼有些学生,不过都自顾自地说着话,没人朝他俩的方向看,便压低声音实话实说道:“其实你巴不得实验室爆炸或者我中毒身亡,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有什么意思。”
“那可不行。我和你关系不好,你一死,所有人都会误以为是我下的毒手,我纵然洗得清嫌疑,也洗不掉那些流言蜚语泼的污水啊。”
思夏“哼”了一声,在宿舍楼大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杜依曼的眼睛道:“那么如你所见,我好得很,你不用担心自己。不过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占用我时间,我就立刻到个人主页上把签名改成‘如果我死了,一定是因为杜依曼。’”
杜依曼额角淡蓝色的血管隐隐显了出来,她依旧笑着,语气平淡,语速缓慢道:“但是,像过劳猝死这种死因,应该不能算在我头上吧?”
两人相对而立,旁人远远一看,都是个温文尔雅的面目,讲话和风细雨,怎么瞧都不像争执,只有当事人才能看出对方眼眸中透露出的丝丝轻蔑。
正在此时,一个冷峻坚硬的声音横插进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抱歉,我找思思有些事,你要是没别的太多事找他,能不能暂且把他让出来给我呢?”
【作者有话说:楼上的还在楞楞地玩鼠子,楼下的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第92章 一前一后
“抱歉,我找思思有些事,你要是没别的太多事找他,能不能暂且把他让出来给我呢?”
声音是从门外来的,虽不高昂但却清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听上去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近乎无礼。
但是周围零星的几个学生却没有一个侧目望向他们,反而是纷纷从侧门离开,有的则又进了电梯。
思夏和杜依曼同时转过头,就见门外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逆光朝他们走来,长腿三两步迈至二人跟前,正是丁一尧。
丁一尧肤色略深,衬得眼睛更加黑白分明,眼神里的冷厉未加掩饰,箭簇般射向杜依曼。
杜依曼承接了这眼色,脸上的笑容就有些苍白,口吻却依旧是细声细气地刻薄:“本就是寒暄,正准备分道扬镳呢,毕竟我不骑自行车。”
说完,她朝丁一尧微微一点头,从他身侧擦肩而过,楼外有车等候她已久。
丁一尧听她低语道:“护花使者人设不错。”
无视这话,丁一尧转向思夏,刚想开口,就见思夏往后略略退了一步。
丁一尧的心像被钝刀割了一下,目光顿时便黯然了。
“留神,宿管老师还在附近呢。”思夏轻声提醒道。
丁一尧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恍然大悟地一摸后脑勺,讪讪道:“啊,是,我现在是A班的人了。”
思夏一点头:“嗯,找我什么事?”
“你……还没看我发给你的消息吗?”
思夏连忙伸手去拿口袋里的手机,同时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两天忙着实验,手机直接关机了,早上回来得匆忙,就看了几个群消息。”
丁一尧摆摆手:“没关系,以前不是也有过这种情况吗,我理解的,咱们干脆边走边说吧。”
两人走出宿舍楼,思夏等着丁一尧开口,可丁一尧骑士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他拎着一串钥匙弯腰哗啦啦地开锁,丁一尧都是个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一直不说的话,我可要骑车赶去上课了,近代史老师要求我们早到五分钟,方便他点名。”思夏扶着车把,把车推到路口,“不急的话再约时间?”
“就几句话,上车说吧,我送你过去还能早点到。”丁一尧举起手里的车钥匙,指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思夏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有所顾虑地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自行车:“但是……”
“可以像以前一样,把自行车放在后备箱里。”仿佛要打消他所有顾虑一般,丁一尧语速极快地说道,“而且我的身体情况周围人已经有所了解,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风纪委员会的人跑到你们班找你扣操行分。”
丁一尧说完便等着他开口,没进一步告诉他自己留的小心思。
为了给他留着那个放自行车的位置,自己特意没买前中置引擎的车。那些车的外型尽管更帅气拉风些,可是后备箱却在车前,于放置大件物品而言并不方便。
在他沉默的注视下,思夏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
像以前一样吗?
记忆友人总是远远朝他挥着手,兴高采烈地喊他“小思思”,招呼他上车,打开音乐,踩上油门,载他去餐厅或者研究所:“明天也要来宿舍给我讲题啊!”
他时常应着应着就在车里打起盹儿来,偶尔眯着眼睛往窗外看。后视镜里,路灯照亮了路人睁大的眼睛和抬起的手指——疾驰的跑车后头,一张“大嘴”咬着自行车,车主人就那么不顾形象地驾驶着它绝尘而去。
思夏远离对方的心顷刻间动摇起来:“好吧,不过其他年级不了解你的可能会说闲话,所以我坐后排就好。”
见他同意,丁一尧欣然应允,绅士地替他开了车门。
进到开着暖空调的车厢内,思夏又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勉力端坐着,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感到困扰?”
“思夏,你觉得,如果我有机会做一次改变的话,我是否有必要让自己的信息素恢复到寻常Alpha的水准?”丁一尧的声音盖过了低沉缠绵的慢歌,眼睛往车内的后视镜瞥了一下,“对这件事,我拿不定主意。家里人一直是随我喜欢的态度,我以前的那群朋友,靠谱的也没几个,所以就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的问题让思夏放松下来,俯身环抱住自己的背包,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开启了记者式的连环提问:
“你有易感期吗?”
“易感期中你的信息素会对Omega产生极大影响吗?”
“遇到浓烈的Omega信息素会有无法自制的感觉吗?”
“跟Omega信息素互动体验如何?”
丁一尧一一回答道:
“有易感期,那时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