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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要标记A的O-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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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到他连自己的鞋底与地面发出的轻微摩擦声都能听见。
  可他却听不见身边人的脚步声。
  是谁?
  他正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拉着摇了摇,便侧过头朝左边看去。
  他左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儿,扎着双麻花,穿着南瓜色的制服裙子,金色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几粒小雀斑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颠一颠,看上去像是弹来弹去的跳跳糖。她的五官并不精致,然而她脸上带着的笑让她整个人像一朵被熏风吹拂的太阳花儿般,亮丽鲜嫩,十分好看。
  那正是林晚十一二岁的模样。
  思夏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眼前人的栩栩如生让他感到了无限的难过。
  大概是看到了他露出了悲伤的神情,林晚仰着脸对他道:“哥哥,你今天又不开心吗?”
  他失魂落魄地回答道:“还好。”
  这是他们年少时重复过无数次的对话。思夏不爱笑,不过小时候还是偶尔能笑一笑的,及至他越长越大,离分化越来越近,见过的轻慢与恶意的玩笑越来越多,他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淡阴沉。
  他不怎么与人深交,也不和谁结伴出去玩,每天只沉默地在图书室学习,成绩倒门门都是满分,出去参加各科知识竞赛永远都能拿奖。可是拿了奖他也没有笑,单是林晚在替他开心。
  林晚希望他开心,要开心,就得先解决掉他的不开心。然而,他的寡言令林晚无从下手,她隐约知道哥哥不高兴的原因,可是分化性别也不是她一个小学生可以干预的,她帮不上忙。
  最终,她只能表达一下自己的担心,然后对哥哥更好一些,希望他能过得顺心一点。
  思夏懂她的意思,所以只作自己无事。
  梦里的林晚胆子却很大,没有就此闭口不言,也没有岔开话题聊些别的:“哥哥,你为什么你不开心?”
  思夏望着梦里如血的残阳,轻声道:“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吧。”
  林晚眨巴了一下眼睛:“要多强算是强呢?”
  梦中世界的景象好像真的一般,残阳依旧亮得刺眼,直视片刻后,思夏只觉得眼酸,想要落泪。他转过头看向林晚,慢慢回答道:“永远可以想出好办法来解决自己面临的问题。”
  “那确实是很强了。”林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锋却是一转,“可是哥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样的人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只是有人的人能解决的比较多,有的人解决得比较少而已。有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咱们就忍一忍,说不定等咱们长大一点,变得力气再大一点,头脑再聪明一点,经验再丰富一点,就有能力解决它了!”
  思夏伸出手,摸了摸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少女的发顶。
  眼前的林晚是个孩子,说的也是孩子话。孩子说的话总是令人宽心的,乐观的,像雨后碧蓝的天空,干净得连一片云也没有。
  可是,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时不我待啊。
  他慢慢蹲下来,抬头看着表情很认真的林晚,露出了一个心酸的笑:“如果等一段时间事情也解决不了,又或者,在我有能力解决那件事之前,事情就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该怎么办?”
  林晚向他走了半步,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用甜而暖的少女音回答道:“那就只能硬熬了,不过爱你的人会陪你熬过去的。”
  思夏在她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这对我而言……已经不可能了。”
  他心想,爱我的人……终归会离我远去。不论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
  亲人是失之永不可得,朋友是相见再难回首,至于恋人……是注定有始无终。
  他们接二连三地排队走到他身边,然后就像汽车到站了那样,一个个下了车。
  只不过,轮到洛璨的时候,下车的不是洛璨,是他自己。
  车是路线原本是固定的,思夏很清楚它将开向哪里,然而当洛璨上车林晚下车的那一刻起,车的路线就变了,但思夏依然能弄清楚它开往何处。
  可是现在,车开进了一条长而幽深的隧道,隧道内没有灯,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的未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他什么也看不到。原本他并不把黑暗当作可怕的东西,因为光天化日之下的丑恶他看得足够多的,黑暗冷清中不为人知的孤独反而更安全些。
  但眼前的黑暗只让他感到了迷茫……不,孤独仍是原样,而他却已经无法忍受了。
  就在他憋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只潮湿而温暖的大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他听见黑暗中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思夏!思夏!”
  他一下把眼睛睁开了,面前出现了一张他所熟悉的、俊美的脸,是洛璨。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孔上,把他担忧的神色照得很鲜明。
  洛璨见他终于醒了过来,立刻拿手拭去他脸上的冷汗:“你又做噩梦了?”
  他边摇头,边撑着床垫坐起身:“不算噩梦……我怎么了?”
  洛璨坐过去扶了他一把:“你皱着眉头,看上去很紧张。”其实这话还没讲全,他不但皱眉,还窸窸窣窣地动来动去,嘴里叽叽咕咕地含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话,洛璨低头听了半天,只听清楚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当即心一折,把后面的字眼当成了求救。
  “我没事。”思夏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注意到起身去桌边倒开水的洛璨身上也穿了睡衣,便问道,“你不说今晚不来吗?”
  洛璨把一小杯热果珍递到他手里,然后坐进被窝,伸手半搂着他,同时轻轻捏着他的手臂,带着一点撒娇意味地说道:“本来是准备宿在公司了,因为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就回来了。”
  低柔的嗓音磨蚀了思夏刚睡醒时的神智,他喝了一口甜甜的果珍,感觉自己像是在蒙昧中喝了一杯酒,耳根有些发软,面孔有些发烧。
  他装作用手背蹭脸上的痒处,感知了一下脸上的温度,然后很快自省道:“我怎么就这样了?”
  可未等他深思,洛璨就道:“现在才四点,你喝完以后,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思夏没有睡够,本是个半梦半醒的感觉,昏昏沉沉地没有拒绝,就把空杯放在床头,随洛璨一起躺倒到床上。
  灯熄灭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和恋人在侧给人的安心感让两人的困意迅速上涌,洛璨搂抱着思夏,在他柔软玲珑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思夏被吻过之后,则下意识地把脸埋进洛璨的肩窝,嗅着那点花香睡着了。
  这一个回笼觉就睡到了上午十点。
  周六不必上课,实验室又请了假,故而思夏头一次不急着起床,而是在枕头上蹭了一会儿脸。洛璨先起的床,思夏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他的早餐刚刚上桌,而洛璨已经囫囵吃完,在厨房里准备着两只小鼠的食物。思夏一边在烤好的热面包上涂抹据说很有营养的黑莓果酱,一边拿眼睛往厨房里招呼,洛璨穿着洁白的围裙,戴着一只隔热手套,往电磁炉和烤箱前一站,正经是个家庭煮夫的模样。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洛璨脱下围裙手套,去浴室洗了把脸,清清爽爽地坐到思夏身边,试探性地问道:“好吃吗?”
  洛璨自己是很爱吃甜食的。他小时候像模像样的饭菜都没一顿,厨房里白砂糖都是稀缺物件,更不要提水果了。结果他刚进洛家,第一样吃进嘴的就是一片草莓奶油蛋糕。奶油在他小小的舌头上慢慢融化,弥漫开的甜让他惊诧万分,从此就把那当成了自己的最爱。及至年岁渐长,他也总爱吃这些,幸运的是这些甜食并不影响他塑造自己完美的体型——大概是小时候饿狠了,怎么吃也不会胖。
  跟洛璨相反,思夏不大爱吃甜的,可自从上次晕倒外加医生嘱咐后,洛璨就特别注意给他补充糖分,也注意着要把口味调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思夏感觉讨厌。
  其实思夏对食物的要求算不上多高,只要不齁人,不做成黑暗料理,他都能够接受,于是点点头,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了下去:“你起那么早不累么?”
  洛璨本来就是抗压能力极高、自体修复能力极强的Alpha,睡五六个小时已然足够,不过思夏的问话让他心里一嶼、汐、團、隊、獨、家。跳,他就笑出了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朗声道:“不累,因为是和你一起睡的。”
  思夏以前听到这种甜言蜜语肯定是要嘲讽几句的,现在他不想嘲讽了,却也不知道该表示什么,便不接口,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羊奶,把上唇喝出了一条白胡子。
  洛璨看他一本正经的脸上多了这么一个点缀,觉得他实在可爱极了,就凑过去吻走了白胡子。
  思夏猝不及防,懵了一下,用手推他:“让我好好喝牛奶。”
  洛璨不乱动了,盯着自家的小Omega细看,却是在对方眉间瞧出了几分隐约的郁色。
  联想到噩梦和先前出行时思夏的各种反应,他感觉思夏的烦恼应该和那个故事有关——看起来,思夏虽然相信自己了,可那个故事对思夏的影响还是颇大的。
  于是他在思夏喝完牛奶后把人抱到了身上:“思夏,我们今晚出去玩一玩吧?”
  【作者有话说:喵~】


第115章 玩乐
  思夏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出去玩”过。
  原因有二。
  一是知道自己没有享乐的本钱。
  他住的孤儿院是院长用私人积蓄办的,吃穿用度也大半来自于此,少部分靠他人募捐资助。从小他看的书、用的文具、穿的衣裤中都有不少二手货,虽然都洗干净消过毒,但终归和新的有所区别。
  日子过得是不大好,但图书够看,饭够吃,看病有人管,过节还能得个两三块的零花钱,分得一两粒糖,作为一个孤儿,他没什么好埋怨的,不但不埋怨,还要表现得懂事一点,自发拒绝参加学校那些费钱的活动,且平日里力所能及地帮训育员跑跑腿,扫地擦桌,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给人带去什么麻烦。
  二是他知道自己两只眼睛特别招人看。
  小孩子心里的美丑和大人是有区别的,比如他们会认为好就是美,不美也美;坏就是丑,不丑也丑。同时,别人的评判和态度,也会极大地影响他们对美丑的认知。
  思夏时常在接受他人的赞美时饱受他人对自己的骚扰,久而久之便意识到了这样一件事——自己的眼睛是美丽的,而追逐那份美丽的人却大多是丑陋的!
  他没钱没闲,对打扰自己心情的丑人也避之不及,故而很坚定地将玩看成是和自己没有缘分的事。他很务实,觉得没有缘分之后,就不怎么去想,反正想了也是自寻烦恼,而他的烦恼本来就很多,没有增加的必要。
  也正是因为一直没有放松过,所以高中的时候,他很向往大学自由的生活。
  之前他跟洛璨说想上冬大的话,是真的。
  他想自己届时已然成年,有能力有机会赚更多的钱,再拿个奖学金,申请生活补助,他和林晚的日子应当会过得比先前好。
  结果现实逼得他走投无路进入了公学。
  进公学后,校内活动其实也很不少,不过他身在学生会,往往碌于准备,且一颗心都在复仇上,根本没有参与、享受的兴致。
  而上回冬大之行是蹭去医院做检查的光,主要目的则是去打探消息,且那天他心情波动甚大,最后只是和洛璨在校园里僻静处走了走,远远看着他人在五光十色中热闹而已。
  真正没有目的的出行游乐,就只有暑期短假中被丁一尧邀去看烟花大会的那一次。
  那次游乐原本是在思夏计划之外的。
  那时候交流日刚过不久,为了不让丁一尧卷到他的复仇里,也避免对方了解真相后受打击,他有心疏远这位友人,于是便在腿上还未完全愈合的情况下,不再借宿丁一尧宿舍的沙发,准备回研究所替于教授工作。
  丁一尧自然是不同意他在这种情况下睡值班室的硬板床,说他一个Omega,就不要铜皮铁骨地硬撑,再说现在整个公学都知道交流日的惊险一幕,思夏就算多请两天假也是合理的。
  思夏只用一句话就挡了回去:“我做实验助手是拿报酬的,不能总是缺席。”
  丁一尧隐约知道他家境不好,便道:“那你给我当家教嘛!我也付你钱!包吃包住!”
  这话刚说出口,他觉出了不妥,赶紧眼一低,闭上了嘴。
  思夏并没生气,只是摇头:“你是朋友,我不收你的钱。”
  当时他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力疏远对方,否则他就必须对一个坦诚友善的人不断地说谎,不断地去消费对方诚挚的感情。可对方像块牛皮糖,黏人且甜,让他根本找不到驱赶对方的理由和机会。
  思考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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