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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种种,把之前队里发生的八卦都冲淡不少。
那些没被抽中的人家,看着猪仔们眼馋得不行,聊天的时候总忍不住上去说两嘴。
只不过比起乡亲们的乐观,王大刚作为队里的会计,统计的数据却让人愁容满面。
队里几个干事看着数据心直下沉。
连续几天,干事们观察到猪仔都不长称后,便着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顺便还把两名还在石山生产队学习的技术员召了回来。
徐向前把数据拿出来:“建军啊,你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队里采用的是边学理论边实践的学识方式,这时队里商量后定下的。
因此胡建军和另一名知青每隔三天都要在两个生产队之间来回一趟。
这也有利于他们大河生产队遇到问题时能及时反馈和求助。
胡建军和周知青越看,脸色越沉重。
“怎么会这样?”
徐向前说:“你们在那边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吗?”
胡建军犹豫了会,还是说,“其实石山生产队养的猪也不是每一头都够称的,前期也有一些猪仔数据和这边差不多。”
李军计分员连忙问:“那那边是怎么解决的?”
他们队里为了这二十头猪,也是花了不少钱的。
胡建军有点难以启齿,旁边的周知青替他回答了:“那边也没什么好办法,若是三个月内涨称没达到目标,他们就会提前杀了把肉卖给供销社。”
几个干事倒吸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浪费啊!
胡建军说:“石山成长队已经做过实验了,与其继续养着浪费更多的粮食,三个月是最省粮食的时候了。”
徐向前心疼得一言不发,同时又有些不满,“这个老钱!绝对是故意瞒着我的,否则我这次绝对不会买下这么多头猪仔。”
徐向前嘴中的老钱是石山生产队的大队长。
李军叹了口气,“他故意瞒着,咱们也没办法,养猪再怎么样也得一年,他也知道我们等不了。”
虽然今年干旱,队里也有些担忧,但背靠大黑山,他们也从没担心过会饿死人,只是担心上缴的公粮数目不好看而已。现在多了二十头小猪,这养猪的粮食还是个问题,现在知道这事,一时间,几个干事也不知道该庆幸不用操心猪粮问题还是该难过白白浪费掉的钱。
决策没做好,到时底下人怨声载道,他们做干事的威信也会下降。
徐向前心里浓浓的无力感。
他只是想带领大家生活更好一点,怎么就这么难呢?
两个生产队本来就是竞争关系,现在又被对方摆了一道,这还不算,他们还不能找对方麻烦,毕竟现在还有求于对方,简直就是憋屈。
哎,看来还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徐向前没法,只能跟王会计说,“大刚,你算一下,如果养三个月把猪卖给供销社咱们得亏多少钱。”
王会计用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会,“每头得亏两块出头吧。”
徐向前松了口气,还算可承受范围。
“到时得的钱补偿给替队里养了猪的人家吧。”
这时李军问:“那养猪比赛还举行吗?”
徐向前咬咬牙,“说出的话肯定要执行的,就算最后只有一头猪养起来,这事也要做。”
有些事,本来就是不进则退。
很快徐向前就在队里宣布一个月后举办养猪大赛,第一名可以得到三十块钱的奖励,年底还能多得半头猪。
这可让大家都炸开了锅。一时间,那些领了猪仔回去养的人家,个个卯足了劲给自家猪仔弄吃的,恨不得能让手里的猪一夜之间增重个十来斤。
徐小五得知这个消息,立即看了看自家最近疯也似的长膘的两头猪仔,有种被钱砸中的感觉,怔怔地说:“我们家的猪肯定能拿第一。”
徐小二拍拍他的脑袋,“最近可不能再去溜猪了。”
“为啥?”
自从发现香香能帮他们找到好东西,这段时间几兄弟带着小花猪来来回回去了不少趟大黑山,少部分让徐一送给了钱阿婆,大部分都让徐州桥拿去“处理”了。
算下来,香香给他们赚的钱可不少,俨然成为他们家第二个宝贝了。
徐小三正在剁猪草,闻言就道:“要让别人知道了,来偷咱们的猪怎么办?”
徐小五抿嘴,这事还真有人能干得出来。
但不带香香出去也没什么,反正他们这阵子偷偷赚下来的钱没有大几百,也有小几百了。就算这次得不了第一,也不妨碍他们翻修建新房子。
几兄弟还在商量到时得了钱要多建一间屋子,徐州桥恰好担着水桶从外边回来,见到几人在闲聊,放下担子说:“你们今天收拾一下屋子。”
几兄弟一愣,啥日子啊,要收拾屋子。
徐一第一个反应过来:“爹,是不是春婶他们要来了?”
徐州桥“嗯”了一声。
这事原本在他们从苗姥爷家回来就该解决的,但那时小丫头状态不好,便推迟了这场相看,这两天春婶那边催了好几次。毕竟是先前答应过的,对方也把人接来了,徐州桥不好反悔,只能应了。
几兄弟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徐州桥没解释什么,只吩咐几人把家里收拾整齐,猪圈里的猪粪清理掉,家里的泥地扫干净,桌子不能有灰尘,灰扑扑的蚊帐重新洗了拿去晾。最后还从自留地里挖了一些甜薯出来做腌酸。
一套流程下来,就算徐州桥不说,几兄弟也知道他们爹的重视。
事已至此,几兄弟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按吩咐把家里打扫干净。只是心里放了事,个个情绪都不高。
徐冉冉看着一边收拾一边叹气的五兄弟,觉得有趣,小小一只蹲在屋前的青石板上,两只小肉爪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徐小四无精打采地扫了会地,最后怏怏地坐在小丫头旁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徐冉冉眨眨眼,跟着深吸口气后,也重重发出一声叹息:“哎~”
徐小四挑眉:“大丫,你学我干什么?”
这时徐小三也跟着一屁股坐在青山板上,不由自主地叹气:“哎。”
徐冉冉眨巴眨巴眼睛,对徐小四说:“窝学小三,没学里。”
徐小四:……
徐小五也没精神,牵着小花猪一起跟他们排排坐。
“哎~~”
几人对视一眼,又齐声叹了一口气:“哎~~”
徐冉冉捂着小嘴咯咯笑。
徐小三捏捏她的脸颊:“坏大丫,没心没肺,你都要有后娘了,还笑得出来。”
小丫头眨眨眼,她现在是老徐家的宝宝了,小三小四的后娘,也是她的后娘哇,她拧着眉头想了想,“小三不想要后娘吖?”
徐小四也捏起小丫头另一边脸颊,恐吓道:“难道你想要不成?到时后娘骂你打你,还让她的孩子欺负你!看你怕不怕!”
小丫头撅着嘴想了想,有些不高兴,又说:“她、她要是敢欺负窝,窝就告诉老徐!”
徐小四嗤地一声笑了,“老徐是站在后娘那边的,才不听你的话。”
徐小三又深深叹了口气,“算了,要是爹不娶后娘就好了。”
徐小四和徐小五跟着齐声叹气。
徐冉冉低着小脑袋,觉得胸口的地方闷闷的。
——他们好像,真的很苦恼哇。
徐小二看这几人垂头丧气的,也忍不住心里叹口气,他走过去说:“你看看你们,爹只是相看而已,就一副吃不上肉的样子。”
按理说,这也只是一场相看而已,事情成没成还不好说,用不着这么紧张,但耐不住双胞胎焦虑啊。
几兄弟里,最皮、最冲动的就是双胞胎,真要有后妈,第一个不自在地绝对是他们。
徐小三忍不住道:“要是这王巧丽是个凶的,那爹还不如娶那个廖知青呢!”
王巧丽就是要和他们爹相看的女人,先前春婶定下要相看后,几兄弟还特地去打听了一番。
“别乱说话,这话是你该说的吗?”徐一拿着抹布走过来,“别磨蹭了,爹很快就回来了,赶紧收拾,别让人看了笑话。”
几人又哎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继续收拾。
没多久,徐州桥就回来了,跟着几兄弟一起把屋子收拾了一轮后,这才换上一身新衣服。
“你们也把新做的衣服穿上。”
徐小四嘀咕:“又不是过年,哪用得着这么正式。”
但他不敢太大声,生怕被收拾。
连徐冉冉都换上一身漂亮的新裙子,徐州桥还用新的头花给她绑了小辫子。
徐小五紧张得在一旁问:“爹,等下我们怎么叫人?”
徐州桥:“喊姨就行。”
第39章
话音刚落; 门外就响起春婶的声音:“徐家老大!我们到了!”
徐州桥闻言带着几兄弟走出去。
“春婶,你们来了。”
只见春婶身后站着几个人,牛大成夫妇以及一名年纪约三十出头的女人; 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那女人约莫就是王巧丽了; 皮肤黝黑; 看起来却很健康; 身型有些走样,却不算胖; 单眼皮,嘴巴不大不小; 就是鼻子有些塌?; 两颧骨略微高耸,但脸上有肉; 倒也不显刻薄。
牛大成媳妇一进院子就笑着说:“哎哟,徐家老大,你还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以前这里都和黄地差不多; 被你这么一收拾,可真不错!”
徐州桥脸上带笑:“婶子说笑了; 快进屋喝茶。”
说着又对几兄弟交代:“还不快叫人?”
“大成叔,婶子好。”
春婶笑着说:“都别客气了,先进去吧。”
一众人进了屋,王巧丽忍不住朝着徐冉冉的专有衣柜多看了几眼。
那衣柜和书桌摆放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显眼。
春婶说:“哟,这就是大成给打的柜子吧; 真好看。”
王巧丽的女儿吴大妞忍不住想摸一摸,被王巧丽制止住了。
屋里摆了几张矮木凳; 徐州桥招呼几人坐下。
刚落座,牛大成就佯装不经意地说,“徐家老大啊,你家这么多孩子住一起,这才两间屋子,看着不够住啊,什么时候建新的,叔到时喊人帮你。”
何止不够住,几人进屋就发现,这间屋子估计是专门给小丫头徐冉冉住的,那床上就没有男娃的东西在上面。
还不等徐州桥说话,徐小四就开口,“大成叔,你说得轻巧,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建房子。”
徐小四的话刚出口,就见王巧丽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
若不是徐小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也不会发现。
徐州桥呵斥了一声,“小四,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牛大成笑呵呵的,“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徐州桥说:“房子的事暂时没这么快,最早估计也要到年底了。”
牛大成媳妇就说:“你家不是刚得了一笔奖励金吗?咋不拿出来建房子?”
徐州桥:“打柜子去了一部分,还债也用去一部分,小五准备上学了,也要给他预留着。”
牛大成媳妇虽然有些不满意,但徐州桥十分坦诚,倒也还能接受。
牛大成说:“过日子就是要精打细算,不然钱糊里糊涂用完了,那日子也不用过了。”
徐州桥:“叔说的是。”
春婶见气氛还算不错,就给王巧丽介绍道:“徐家老大,还没给你介绍这丫头呢,王巧丽,年纪比你小三岁,是大成媳妇家的侄女,这是她家女娃,年纪和小五差不多大,应该能玩的到一块。”
说着对王巧丽说:“巧丽,来打声招呼。”
王巧丽看似有些不好意思:“徐大哥……”
徐一这时给几人倒了几碗水,看到那暖水壶,王巧丽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就低下头了。
春婶笑着打趣:“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吴大妞在凳子上扭来扭去,一下子用手在徐冉冉的衣柜上面滑来滑去,一下子又想开衣柜里的抽屉,若不是被王巧丽抓着,说不定还想直接爬上屋里的床。
徐冉冉看吴大妞身上脏兮兮的,在她的东西上摸来摸去,一张小脸板得死死的,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管家爷爷说过,家里来客人,再不喜欢对方,也不能不礼貌,否则就是没教养的表现。
徐冉冉虽然娇纵,但却从没有人说过她没教养。
要不是这些人是老徐的客人,她一定要把她们赶走!
徐州桥觉察到她的情绪,有些诧异这丫头居然没有使小性子,只是抿着小嘴不说话,不由有些心疼的揉揉她的脑袋。
吴大妞看这屋里什么东西都觉得稀奇,等看到书桌上放着的大白兔奶糖时,兴奋得直接抓了一把塞到口袋里。
王巧丽有些恼,“大妞,忘记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了?”
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