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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去,但是他是老大,得守着家里,注定去不了。
徐州桥叹口气,“咱们家存款不多,你们去只会浪费钱。”
他话音刚落,几兄弟同时开口,“爹,我们身上有钱。”
徐州桥:……
他扫了几人一圈,“哪来的?”
几兄弟在自家爹那仿若要看穿人的视线下偷偷对视了一眼。
最后徐小四硬着头皮小声说:“之前香香去找好东西,我们……顺便找人卖了些钱…”
他急着补救道:“也没卖多少…也就百来块。”
徐州桥似笑非笑看他们一眼,什么叫没卖多少。
几个娃娃手上有百来块,这都是一笔巨款了,放在城里这都少见的。
徐州桥懒得在这个节骨眼教训几个儿子,直接道:“小二和我一起去吧。”
双胞胎急了:“那我们呢。”
“你们两个,自己抽签。”
*
出了钱阿婆家,徐州桥沉下脸,转身往知青所走去。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还没走几步,徐小二在身后喊他:“爹,你现在去找那个女人?”
徐州桥转头看过去。
徐州桥皱眉:“不是让你去找大队长吗?怎么还在这?”
徐小二抿了抿嘴,“爹,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徐州桥愣了愣,随即脸色一沉,“你觉得是真的?”
若不然,徐小二不会开这个口。
徐小二不说话。
“我问你,若过她说的是真的,你想怎么样?”
廖欣妍的话放在其他几兄弟耳里,那都当她是在发疯,但徐小二的智商异于常人,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知道这话的真假。
徐小二垂下眼睑,片刻后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也是我们的妹妹。”
徐州桥脸色微缓,“所以,你问我的意思是想知道我怎么想的?”
徐小二再次沉默,他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代替他回答了。
徐州桥说,“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徐小二眸光闪了闪,眼里的冰冷缓缓散去。
徐州桥弯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那个女人的事,我来处理。”
自从上次廖欣妍这女人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后,徐州桥就心有戒备,知道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没想到还是被她钻了空子。
徐小二缓缓点头。
他爹出手,可比他们出手要狠辣多了。
*
徐州桥来到知青宿舍外边,还没开口,就听到某个女知青喊道:“好你个徐家老大,你还敢来找我们!是不是来替你家那几个小子道歉来了?”
徐州桥看了她一眼,冷冷问:“廖欣妍呢?”
第47章
那女知青被他的脸上的表情给吓到了。
“你、你找廖知青干什么?我警告你; 你可不要乱来,大家都看着呢!”
好几个男知青们听到声响,也跟着走出来; “美芳; 什么情况?”
女知青像找到了组织; 立即和这几个男知青说:“他想找欣妍的麻烦!”
男知青一听; 怒了,不问前因后果上前指着徐州桥鼻子就是一顿指责:“徐家老大; 你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是吧?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徐州桥压根没理会这几个叫嚣的小年轻。
他对着刚才的女知青平静道:“让廖欣妍出来。”
“你!”
为首的男知青见他无视自己; 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我看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还真以为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了?”
对方的手刚伸过来,就被徐州桥反手一个擒拿制住了。
男知青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痛痛痛!快放开我!”
徐州桥一脚把人踹开,“我今天找的不是你们,别逼我动手。”
男知青摔了个狗爬式; 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手已经脱臼了。
这下; 众人不敢再叫嚣了,在场的知青们看向徐州桥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恰好廖欣妍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了。
她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有点湿,看见徐州桥脸上还带了一丝欣喜,“是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徐州桥懒得跟她废话,“刚才在河边; 你跟我家丫头说了什么?”
他的态度太冷硬,和之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之前一起去了河边的女知青气道:“欣妍当时只是靠近了一下那丫头而已; 压根没做什么!你别乱冤枉人!”
这时廖欣妍才发现一旁还站了几个知青。
看着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廖欣妍愣了愣,“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个叫美芳的女知青连忙走到她身旁说:“欣妍,他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你小心点。”
徐州桥重复了一遍,“你对她说了什么?”
廖欣妍心里的欢喜一下被扑灭了,她看向眼前表情冰冷冷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微敛,“徐州桥同志,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徐州桥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廖欣妍看着他这张不为所动的脸,浓烈的不甘心再次袭上心头,她垂下眼脸,压抑住心里的情绪,轻声道:“你问这个话,是不是冉冉出什么事了?”
这么说的时候,廖欣妍心底涌出一股快意。
她笑了笑,“你找错人了,我和一个小丫头能说什么?”
徐州桥见她嘴硬,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过去给她,“你最好告诉我。”
廖欣妍接过轻飘飘的纸张,打开看了一眼后,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徐州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欣妍,这是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女知青凑过去想看,廖欣妍一把抓成了团。
她胸脯起伏不定,眼里忽然充满了恨意,“你…好,很好,你不就是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她转头跟一旁的知青说:“美芳,你们先回屋去,我和他说几句就回。”
女知青见状,只能应了,但仍不放心,小声叮嘱:“那他要是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你就大声喊,我们都在。”
廖欣妍点点头。
等人都回了屋,外面只剩他们两人。
廖欣妍握了握手里的纸,心里发沉:“你调查我?”
这张纸里,大大小小记录了她近段日子的行为轨迹,用了哪些手段,做了什么事,上面写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还有记录了和她接触的人的姓名,甚至提到了她贿赂了王会计的事。
或许别人看只觉得是记录她的丰功伟绩,但只要有心人一总结,总能看出这张纸里的不对劲来——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东西若是传到大人物那,麻烦就大了。
徐州桥平静地看着她,“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我家丫头说了什么。”
徐冉冉这次生病就是廖欣妍搞的鬼,要说她没对小丫头说什么,他也不会信。
廖欣妍见他这副样子,惨然一笑,“你知道我接近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不能信任我一点?”
徐州桥厌恶她这副纠缠的模样,他心里不耐烦,表情便透露了出来:“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我家丫头说了什么?”
廖欣妍看着眼前年轻的徐州桥,仿佛又开到了几十年后,两鬓斑白的男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她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啊!
那时的徐州桥就是她的光,当她死后重回这七十年代,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弥补遗憾回来的。
她日日夜夜的关注着这一世的徐州桥,从想弥补遗憾到重新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男人,明明只差一点点,就能靠近他了,可无论她做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为所动。
这段日子,她告诉自己,只要她变优秀了,徐州桥就会注意到自己。
她可以不用再这么上赶着,她可以保留尊严。
但现在,徐州桥却依旧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就因为徐冉冉这么一个小丫头?
一时间,廖欣妍心灰意冷,她哈哈笑了两声,眼里含了泪花,喃喃道:“你果然不相信我。”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一直针对一个小丫头片子?”
徐州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廖欣妍笑得更欢了,“因为啊,她和我一样,都是来自未来。她不过是未来的你收养的一个可怜虫而已,现在和我一样回到这里,还占用了你亲生女儿的身体。你说我为什么要针对她,当然是因为,她碍事啊!你们疼她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是你女儿!”
“你想知道我今天跟她说了什么?”
她几近疯狂上前几步,待凑近徐州桥后,纤长的手指顺着他脸盘的弧度隔空滑过,嘴里轻声道:“那你来求我啊!”
徐州桥心里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巅峰,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直至对方憋得满脸通红才狠狠甩到一边。
知道徐州桥为人的都知道,越是生气,他表情反而越平静。
此刻他的神情就像风雨欲来前的样子。
“够了!”
他没有再动手,他隐约觉察到这女人理智在疯狂的边缘。
他冷冷地看向摔在地上的廖欣妍,“被你这样的女人喜欢上,真他妈让人恶心。”
话毕,徐州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他已经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自己想要的。
和这样的疯子纠缠,只会被缠得越来越紧。
想要收拾她,就得从她最在意的事入手。她不是一直自诩来自未来,有预知能力?那就让她好好被人利用这样的能力去吧。
*
徐州桥的话狠狠刺痛了廖欣妍。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廖欣妍眼里的泪水终于缓缓流出。
屋里的知青们见人离开,立即从里面跑出来将她扶起,“欣妍,你没事吧?”
廖欣妍呆呆坐在地上,她满脑子都是徐州桥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的行为是恶心,那厌恶的眼神,光一眼,就让她承受不住了。
明知道徐州桥是故意用这句话来打击自己,但廖欣妍还是破防了——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就只得恶心这两个字?
廖欣妍仰头大笑起来。
“都是假的!什么重生改变命运,什么重新来过,都是假的!!!”
自己回来这么一遭,还有什么意义吗?
站在她身旁的同伴见到她这幅疯癫的模样,不由面面相觑——廖知青,不会是疯了吧?
*
王会计手里拿着不知道是谁塞到他家门缝的纸条,激动得手直哆嗦。
难怪啊,难怪那廖知青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王会计联想了片刻,结合纸上的记录,越想越觉得美滋滋。
如果这份东西是真的,只要他好好利用,靠着这张纸的信息,不说能平步青云,那也能把人利用起来,赚上一笔。
到时什么徐小二,他都不稀罕了,只要有钱,想找谁当上门女婿不行?
*
知青所的人都传廖知青疯了。
听同宿舍的女知青说,廖知青连续好几晚睡不了觉,一直说有人在装神弄鬼。
没过多久廖知青就疯疯癫癫开始说胡话起来。
这事在队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时不时有人跑去围观。
从人人羡慕的新时代女性跌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众人都好奇得不得了。
据跑去围观的人说,廖知青每天见人就说她从后世重生回来,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大事,一会说七七年就要恢复高考,一会说要嫁给徐州桥。
这事闹得太大,知青所的同志不得已,想请钱阿婆去看一看,结果钱阿婆直接把门一关,说看不了。
没过多久,县里就有自称是省研究所的人来把廖知青给带走了。
那一天,队里的人几乎都跑去看了。
吉普车,还是人民子弟兵亲自把人带上车的。
直到人走了,才有人敢讨论。
“诶,你们说,廖知青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哪件事?高考恢复还是改/革/开/放?咱们领导人都还没下指示呢,这你也信!”
“啧啧,今年怪事真多,她要真是从几十年以后回来的,怎么就只想着嫁人呢,利用起来干点有价值的事多好。”
“你怎么也说上了,小心大队长抓你上去批/斗。”
知青所的人见到廖欣妍被带走,顿时心有余悸,连忙跑去问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的吴倩茹,“倩茹,廖知青的事你知道吗?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倩茹疏离道:“她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那些人松了口气,“其实我早就觉得廖知青有点奇怪了,就是没敢说……可能她人早就疯了,只是之前没看出来而已……”
吴倩茹沉默。
她其实在前阵子就怀疑廖欣妍的心理状态不对了。但她没多想,她甚至没想到一直梦想着要嫁给徐州桥的廖欣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