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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花豹的动作,男人的衣服敞开,露出白玉一般细腻的胸膛。
燕瑰看着那片肌肤,莫名有些眼熟。
她的脑海中好像蹦出了一个画面,但是念头一瞬闪过,一时间抓不住。
意识到不对劲的青年忙聚拢衣摆,露在面具外的耳朵染上些许绯红:“姑娘可是迷了路?阿花不懂事,把人随便带了过来,这山上路不好走,我送你下去吧。”
会被小猫咪喜欢的男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男人。
燕瑰嗯了一声:“让阿花带路就行。”
她试探到:“你就住在这山上,我以前怎么没看过你?”
看过了她其实也记不住,但多问些话,总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住在宫外,只是来这山上采些药草。”
青年带着燕瑰走山路,他走的方向明显是有人践踏过的,并不是那种曲折蜿蜒被野草遮挡的小路。
而且为了让燕瑰安心,他走在前头,把宽阔漂亮的后背留给了燕瑰。
一副毫无戒备心的样子,反倒衬托得燕瑰有些过敏。
走了一会儿之后,燕瑰觉得周围的画面有些眼熟,她一直在努力的想到底眼熟在哪。
直到看到了一汪泉水,一片熟悉的花花草草。
等等,这个地方,青年面具没遮挡的部位,还有那胸膛肌肉的弧度,抚摸着毛茸茸的手……
这些破碎的细节,和她在湖心亭观赏到的景色融合在了一起。
唯独有变化的就是男人身上的衣服,还有脸上多出来的面具。
之前她以为是幻术,还理直气壮的看了美男子洗澡。
但是对方根本看不见她,毫不知情的被她看了个光。
一种奇特的情绪汹涌而来,烧红了燕瑰的脸颊。
长公主殿下人生中头一回因为羞窘有些无措:被偷窥的对象活生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要怎么办?
第30章
幸好面具青年并不是什么自来的熟的人;也没有打她主意的意思。
他在把燕瑰送到了山下之后,就没有再多逗留:“我还有一些药材要采,就只能把姑娘送到这里了。”
说完之后,青年便放下那只毛绒绒的小花豹;又揉了揉阿花的脑袋;转身从小径离开。
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苍郁的山野之中;那如青竹一般修长挺拔的背影仿佛和山色融于一体;颇有种空灵轻盈之感。
望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燕瑰的尴尬感很快消失殆尽。
她在心中给对方贴了个临时标签:一个不错的好人。
没了男人蹭的阿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燕瑰身上。
她用自己的嘴巴叼起了小崽子,阿花的牙齿很锋利,燕瑰看着都为小崽子心惊。
小豹子非常小一只,被阿花叼着后颈肉;简直像是大半个脑袋都被阿花给吞了。
但阿花显然是个成熟的母亲,它很熟练的叼着尚未长出花纹的小豹子一个跳跃。
咬住小崽子的嘴巴张成血盆大口;一个软乎乎;毛绒绒的小玩意就稳稳的落到站立在下方的燕瑰怀里。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个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易碎的小东西给吸引了。
其实这是燕瑰第一次看到阿花的孩子,可这小豹子一点都不怕人,用小鼻子嗅了嗅之后,在她怀中不安分的钻来钻去;超级萌的喵嗷了两声,就试图用爪子就扒拉燕瑰的衣襟。
她虽然没有发育得像那些美艳的宫妃一般傲然;可也是个正常的小姑娘;该有的弧度都有。
这只小豹子胡闹,燕瑰哪里还抱得住这种小淘气。
燕瑰微微红着脸揪住了小豹子的爪子;重新把它丢在母豹身上。
她拢了拢被豹子抓乱的衣服;衣物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清淡却让人难以忘怀的香气。
小豹子身上有阿花的奶味;这味道显然是它方才在那个面具青年身上沾染上的。
对方身上的香味和他的脸一般特别;明明不是多浓郁的味道,却让人想要格外流连。
她用手指捻下浅金色的豹子的毛发,顺带着还拽下了一根头发。
那是一根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别样的色泽。
虽然和她的很像,但燕瑰可以肯定,这是那个人的头发。
毕竟之前小豹子是从那个人的胸口钻出来的,爪子剐蹭到几根那个青年的头发再正常不过。
想到之前的画面,燕瑰脸颊又开始发烫。
“殿下。”
本该追上来的宫人终于姗姗来迟。
燕瑰收回心神:“回去吧。”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要好好消化才行。
被燕瑰目送离开的姬止站在山腰之上,清风吹起他的长发,让他更像是驾驭在云雾之上的仙人。
遮住了他面容的面具早就被摘了下来,诡异的黑纹在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上若隐若现,让这张充满神性的脸仿佛变成了坠入地狱的恶魔。
在燕瑰看不到的地方,姬止束手目送她离开。
从今日起到现在,他们之间相遇的每一幕,看似巧合,实际上全部是他的精心计算。
他的确是想要同燕瑰相处的时间更长一点,便稍微在山路上设计了一点小小的奇门八卦阵法。
燕瑰一眼能看见山下属于宫城的建筑和宽敞的道路,走下去的时候,消耗的时间却比不设阵法的多了两倍。
除此之外,那一对花豹母子,同之前的兔子一样,都是他展现自己亲和力,放下燕瑰戒备的工具。
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内心糟糕的情绪,把分寸感把握到了极致。
毕竟是初次见面,做得太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和戒心。
在姬止的计划里,他要让燕瑰一步步的,主动地靠近他。
把一切的精心设计都变成偶然相遇,勾起燕瑰的好奇心。
他相信自己之前做的一切足以在燕瑰的心上留下痕迹,而且比那位男扮女装的郡主好的多。
在发现对方的秘密之后,姬止并没有打算对长乐郡主做些什么。
事实上,他们越是逼的燕瑰越紧,做的事情越过分,就会把燕瑰一点点逼到他的身边来。
不管是谢离,或者是其他人,对姬止来说,和阿花和那只兔子一样,都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至于王至臻,姬止的眼神骤然阴郁下来。
王至臻在杀死燕瑰之后自杀身亡,试图做出双双殉情的假象。
在他死之后,姬止第一时间把燕瑰的尸身带走,想方设法让她复活。
但他终归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能够做到的,就是试图影响时空,送长公主回过去,避开这件事情,改变她既定的死去的命运。
纵使是背负着龙脉的国师,想要逆天改命也是极其艰难的。
为此,他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脸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是上苍对于他背弃自己选择的道的惩罚。
不过没有关系,他在众生和燕瑰之中,选择了燕瑰,就绝对不会后悔。
在燕瑰离开之后,姬止也回了他的国师府。
及笄之后不久,燕瑰就会搬出皇宫,入住长公主府,他需要提前布置。
至于亲手杀死燕瑰的王至臻,他在上一世的时候被反复鞭尸之后烧成了灰,骨灰都掺进狗食之中喂了恶犬。
这一世,王至臻定然要死,只是不是在这个时候。
燕瑰的身上牵扯了太多的线,自从她的命运红线和他的纠缠在一起,他就无法看清她的命。
这个点就杀了王至臻,那到燕瑰死去之时,或许会出现一个人来补全那一刀。
姬止绝对不准许燕瑰的命再出什么意外。
第31章 修罗场
在父皇和母后的万般不舍之下;燕瑰高高兴兴的搬入了她的长公主府。
这座府邸是她另外选的址,上一世死掉的记忆太糟糕了,她决心做一点改变,选了一处更小的宅子。
之前的宅子实在是太大了;藏了刺客在府上可能都不知情;现在的宅子总体面积比以前是小了不少;但是屋子能够容纳的人并不少;少了树木郁郁葱葱可以跑马,轻易藏匿刺客的少爷,多了几处简单的人工造景,比如说九曲回廊,清澈见底的大型池塘。
湖泊深不可测;擅长水性的刺客躲在里面,再适合不过;她令匠人接了长长的管子;利用绝对不可能藏匿人的竹管,把清澈见底的山泉水引下来,池子造的很浅,大概不过半人高;日光一照,里面养的锦鲤身上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现有的宅子当然是达不到燕瑰要求的;所以她挑了一处合适的;把宅子全部都买下来之后,便在自己及笄之后;就安排了工匠按照她的要求改造。
借着顶工匠进程的机会;她还出了好几次宫;害得皇后都抱怨:“不过是一群工匠;难道还敢偷工减料,偷偷违背了你长公主的意愿。”
但是每一次,燕瑰都撒娇搪塞过去了:“我想的和他们做出来的肯定不一样,而且看着看着,有可能就要改一改,与其等住进去之后看不顺眼大动土木,折腾的整个宅子乱哄哄,还不如事先办好,这样子宅子修的慢,我也能够留在宫中多陪一陪母后您。”
嘴上这么说,搬出去的时候,燕瑰可没有一点不乐意。住在宫里,其他人的耳目太多,有的时候敲打下人都不变,自己住,下人就那些几个,就算是生搬硬套。她也能够把来来回回几张脸给记熟,更重要的是,出入长公主府,完全由她自己做主,就不像是在宫中那么森严。
乔迁这天,长公主府前面还点了万响的鞭炮,宴请了诸多宾客。请人来为她暖新居,旺宅添喜气。
桌子在宅子前的大平地上摆的满满当当,足足有六十六桌。六六大顺,寓意她乔迁大吉,事事丰顺平安!
“还说想在我们身边多呆一会儿,瞧你高兴的样子。”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早早过来的皇后。
燕瑰也不诡辩,只抿唇笑,今日是办乔迁宴,总归是脸上带着笑的,不然哭丧着脸,皇后又要怪她败坏了风水,不够吉利。她没说的是,在皇宫里她要受人管束,出来之后,却是自己当家作主,哪怕此处的距离离皇城并不远,但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当然高兴。
乔迁之喜,基本上都是宴请宾客亲朋,长公主身份尊贵,但毕竟未曾尚驸马,邀请的大都是女客,为了避免过分阴盛阳衰,不仅是皇后,作为真龙天子的皇帝也会来。朝臣之中,教导过燕瑰的那些先生也会来。
皇帝的妃子只来了几个身份贵重的,剩下就是她的兄弟姊妹,皇室子嗣不丰,在京城的宗族子弟来了一些,其中就包括了她的表姐,谢离。
“表妹今日大喜,小小谢礼,希望你会喜欢。”
一身富丽堂皇的丫鬟奉上包装的十分漂亮的礼物盒,燕瑰随手接过,份量沉甸甸,差点没把她的手压下去,她看也没看,转手递给在她身边伺候的侍女。
“谢谢表姐。”
要不是金玲,燕瑰差点没认出她这位表姐,毕竟对方的打扮和小册子里记录的不太一样。
风格一改往日的清淡,反而十分艳丽,极大的放大了她本人的优势。燕瑰喜欢美人,见到谢离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标签。不过看旁人脸上诧异惊艳的神情,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是谢离自己突发奇想换了风格,不是她判断有误。
或许是因为大病一场,她想明白了。
对于看的顺眼的美人,燕瑰总是格外宽容,她冲着对方格外真心一笑,夸赞道:“表姐今日的打扮很适合你。”
谢离脸颊浮起红晕,真正人比花艳,看得其他宾客都直了眼睛,顾忌谢离身份,又连忙撇开视线。
他本人决定,以后都往这个方向打扮,特别是今日的衣裳,他要好好保管,多做几套,见了燕瑰就换上。
在谢离之后入场的,是燕瑰的师父,对方送的礼是一柄宝剑,不过利器不适合直接拿出来,存放在盒子里,让人系了漂亮的丝带一起送上来。
这是他亲手打磨的剑,考虑到小姑娘的喜好,还镶嵌了一颗宝石,多了会影响利刃出鞘的速度。
接待的下人负责把岑戈安排进了里面的一桌,和其他教导过燕瑰的夫子坐一起。
本来和乐融融的一桌,坐了个木头之后,莫名陷入寂静之中,大家都和哑了一样,气氛十分尴尬。
可惜岑戈就是个冷硬刚直的,他只在乎自己,或者还有今日的主人公,根本不关心旁人的感受。
不仅是这些人,连王至臻都来了,燕瑰邀请了王家人,但她的请帖,按照规矩,本就是可以带一两个家属的。
她没有特地吩咐,王至臻这种不爱做客的,竟是厚着脸皮,蹭着他母亲的帖子一起来了。
燕瑰决定无视他,打发这桌王家人进了偏僻的角落,眼不见为净。
她还送了请帖到国师府,但根本没有想过国师会来,就是意思意思一下,走个该有的过场。
该来的宾客都提前来了,就在她这个主人宣布要开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