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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惊讶极了,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像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似的,他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极其无语,青年这个时候居然怂了。
等到青年彻底冷静下来后,他又给他发了一通短信,要求和他见面,在他们所待的那座城市的最高的楼顶见面,不见不散。
这座城市最高的楼顶就是明珠天文台。
那是他和青年幼时的梦想,一起在最高的楼顶看流星雨,许下彼此的心愿。
第一次约会,他总想给青年最美好的,最浪漫的,为此,他还特意询问了宣称极其有恋爱经验的女员工,问她想期待怎么样的一次美妙的约会。
女员工误会自家的总裁对自己有意思,忙建议他:最好的约会的话,最好要用烛光晚餐,还要有精美的礼物,如果总裁肯送给心上人一枚戒指的话,对方将会特别高兴。
他的心一动。
他真的在下班之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亲自去了这座城市最有名的珠宝店,站在珠宝展示橱柜前,挑选着最合自己的心意的戒指。
柜台小姐哪里见过如此英俊挺拔的男子,一看他的脸就挪不动脚步了,特别殷勤地为他介绍:“先生,这里有本店最价值连城的钻戒……”
盛逍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定制戒指手册的第一页,又扫了眼橱柜里摆放的各种款式的钻戒,没有理会柜台小姐的介绍,迅速地指向了第一页的当季最新款………………16克拉的蓝宝石,四周缀着星辰似的白钻,单看外观就是妥妥的价值不菲,完全可以想象它被戴在某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时,仿若是戴上了一小片星空。
柜台小姐发出了一声惊叹:“先生好有眼光啊!”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这样好眼光,又浪漫体贴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啊!
“先生,这枚戒指需要订金40万,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取?”柜台小姐看着男人默不作声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钻石卡,推到自己的面前,她的呼吸都是一滞。
柜台小姐领着他去刷卡填信息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目光一刻也不肯从他的身上撕下来。
她这辈子大抵也没做过成交速度这样快的大额生意。
盛逍飞快地填写了各项信息。
在看到盛逍选择的是“男款”时,柜台小姐看向他的目光再次发生了变化。
。
然而,在填写指围数据时,他犹豫了。
柜台小姐已经收敛了花痴的态度,毕恭毕敬地问道:“你不确定的话,可以叫本人来测量的。这种定制款戒指的数据,最好要精确到毫米……”
盛逍摇头:“没有,我在想,要填他的哪根手指。”
柜台小姐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个啥滋味儿:“你……是要跟他求婚?”
盛逍说:“不是。”
柜台小姐又问:“那是送……男朋友?”
盛逍的脸有点红,却没有否认:“只是觉得这个合适……想送他一个礼物……”
柜台小姐出主意:“那就左手中指吧。”
盛逍低低地“嗯”了一声,用笔抵住唇瓣,重复道:“好……左手中指。”
他提笔写下了一个精确到毫米的数据,并选择了加急,为此又多加了三万块钱。
收到戒指时,盛逍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
他翻着鉴定证书,自己都笑了。
………………好像他能用这样一枚戒指,就能用它套住青年接下来的十年似的。
他没有告诉青年,他想给青年一个惊喜。
很快,到了约定见面的那一天,他特意打扮了一番,他原本是打算穿西装的,但后来又觉得好像太过正儿八经了,不像约会,倒是像去谈生意,又换了一件宽松的连帽衫加休闲长裤,谁知,他照了照镜子,又觉得太随意了,最后,他征询了自己公司里很有恋爱经验的同事,才从中选择了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皮鞋也擦得亮锃锃的,还特意让造型师给自己弄了个显得特别年轻帅气的发型,这才满意地走出了门。
很快,他在约定地点前面下车了,他徒步走向了那座城市里最高的大楼。
他的视力很好,他能一眼就看见楼顶那落地玻璃前站着的青年,他穿着仍是很随意的,却很耀眼,就像春日里明媚的阳光,只一眼就照进了他的心底。
青年斜倚着落地玻璃边,懒洋洋的,黑色的发丝随着晚风轻扬,青年的侧脸还是那么俊美,却一点儿也不娘,反而带着一股子英气,硬朗,坚韧,阳光。青年的下颌线条有点尖,青年的身形修长,青年的衬衫是紫红色的,被风吹起衣袂一角,露出了衬衫里面细瘦的腰肢,让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青年比他初见时长高了不少,腿也很长很直,包裹在紧绷的牛仔裤腿里,显得特别的吸人眼球。
在那一刻,他恨不得马上就跑过去,狠狠地抱住青年,把他抵到墙上吻他,爱抚他……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飞快地冲向了街道的对面,冲向了来往的车流中心的行车道,在那一刻,他的心都是飞扬的。
他真的很想赶到青年的身边。
咚!
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飞向了天空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出了车祸。
一辆横穿马路的吉普把他撞上了天。
“陈璟……”
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吼起来,“不要拦着我,我要到他身边去……”
他想,落到地面上时,他没感觉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他只是奋力地想要爬过去,他想要赶到青年的身边……
他离青年咫尺之遥,却可望而不可即……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明明可以看见你,明明只差一点就能触碰你,却跟你永远咫尺天涯……
第224章 白衣师尊的情事三十九
在映月楼里枯等着天元宗的审判,我其实并不无聊。
我依然严格按照晨钟时间打坐修行,或是诵念经文,或是信手凝就一段月华,化为剑影,当楼而舞,丝毫没有当囚犯的自觉。
有时候我体内的火毒也会发作,我便服下随身携带的丹药,一边忍受着火毒的侵袭,一边想着我的师尊谢墨云。
待到这阵痛楚过后,我便在无遮无拦的千丈楼台边缘坐下,将双腿放下,感受着高处吹过的无尘无垢的清风,闭目养神。
第四日清晨,阳光方才为青山施上粉黛,有人来了。
是我意想不到的人,柳浔明。
他站在我的对面,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半晌,才缓缓地说:“你很像他。”
“像谁?”我故意问。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天元宗的弟子,其中一个人的气息,我很熟悉,只是,我并不说破。
柳浔明眼神复杂,意味不明地盯着我一会儿,又转开了视线:“公审很快会开始,我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可以先交待…………………”
我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是因为我很像越清岚么?”
柳浔明面皮的肌肉急剧**了下,默认了。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忽然又问。
我淡淡一笑:“你猜。”
柳浔明倒抽了一口气,眼中似有怒意,又似愧疚,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想了想,眼珠子转了转,说:“听说过千叶金莲吗?”
柳浔明怔了怔,摇了摇头。倒是他左边那名天元宗弟子垂下了眼睫,掩去了眼底的兴奋之色,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但早就被我看穿了,因为我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千叶金莲是出自空桑山的一个上古遗迹…………………”我缓缓地说。
空桑山的上古遗迹里有着无数奇珍异宝,灵草灵药,而千叶金莲则来自仙界的灵植,它的莲叶,莲心都可入药,并能将修仙界人的修为直接提升数个等级不止,其价值无可估量,据说还能保仙人渡过仙人五衰的困境,因而,有位仙人便携带着千叶金莲的种子逃离天界追捕,入了凡界。但空桑山里最引人眼红的,还不止是千叶金莲,而是那让人梦寐以求的神奇的法器……………御鬼令,传说,这也是仙家的法器,是那位仙人从天界私库里偷出的法器。
那位仙人为了躲避天界追捕,自己将自己的肉体摧毁,只剩了一缕魂灵,藏身于那上古遗迹之中,但那上古遗迹里却有着浓郁的魔气和冤魂怨灵的怨气,仙人没有了肉身,又长期与魔气和怨气缠斗,难免被魔气侵蚀,渐渐地他自己也入了魔。
小说《无上仙魔君》里,越清岚便是领了空桑山迷蝶谷的这一任务,前去那里一探究竟,并大放异彩,还意外进入了空桑山的这座上古遗迹,但也由此陷入了可怕的梦魇,险些被那入了魔的仙人夺舍,九生一死逃回了天元宗,却遭到了天元宗人的围攻,说他暗害了明尚宫主洛佑棠……
而今,我也跟着越清岚的脚步去了空桑山,也是步入了越清岚的后尘,只是,与原小说不同的是,我并未进入什么上古遗迹,也没有得到什么千叶金莲,事实上,我对那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但我知道,有人会感兴趣的。
“你知道怎么去往那处上古遗迹?”那天元宗弟子忍不BY。寓言住插嘴问道。
柳浔明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心头有些不悦他胡乱插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些不是你该问的。”
那名弟子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闭了嘴。
我淡淡地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那处遗迹不能进去的,因为有着可怕的魔修,还有更浓郁的魔气,任何修仙界的修者一旦进入,将万劫不复。”
柳浔明其实对上古遗迹并不太感兴趣,他只是希望知道事实的真相,沉吟了一会儿,说:“他们说,是你害了谢墨云,你承不承认?”
我摇头:“不承认。”心想,我爱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他?
公审地点仍然设在锁神台,半个时辰后,公审大会开始。
在山的内外门弟子总计一万三千二百余人,纷纷前往观审。
谢墨云无故失踪,在山中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他虽喜爱云游,但绝无可能在除妖途中贸然离开的道理,再加上抛下随身软剑,还有那把游鲤伞上的点点鲜血,令人不得不心惊。
宗主关云峰,明尚宫主洛佑棠和副宗主柳浔明都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可不知为何,卵用没有。
山中流言不绝,人心惶惶,均言越青此人狼子野心,与那魔宗妖人关系过密,联合魔族,弑师叛道,甚至还有人传言,越青生性荒淫,与那魔教妖人赤炼老祖暗通款曲,里应外合,妄图把此去的修士们一网打尽,没想到计策被谢墨云识破,越青阴险狡诈,对自己的师尊痛下杀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仿佛扛了台监视器,对着我们全程跟拍。
我用我的阑尾想,也知道是哪个瘪犊子干的。
所以,在被押上锁神台时,我的心态相当的稳定。
相比之下,这个关云峰,不,应该说是范炎武的心情就比较激动了,甚至想唱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作为指证越青的重要证人,魔拳擦掌了整整三日,就等着临阵一击,把越青一举从巅峰拉下,摔得鼻青脸肿粉身碎骨。
他没有了玄元珠,没有寒光剑,没有了主角气运,计划是走一步废一步,心态早已经崩得稀碎,现在,他想看越青倒一次血霉的欲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任务完成度的追求。
他没有装成天元宗的宗主,而是仍旧以贾得一的身份出现。
天元宗的六宫宫主,十二殿主,三十六峰主,七十二洞的重要掌权人和长老们皆列坐于高台之上,其他内外门弟子们眼见时辰将至,也停止了吵闹,静待公审开始。
钟磐响过三遍,我双膝跪下,眉眼低垂,恭顺万分。
因着那位天元宗最德高望重的谢师叔失踪一事,明尚宫主洛佑棠已经数夜未眠,如今对上越青,语气虽已极力保持平和,却也难掩冷意:“越青,三日前空桑山迷蝶谷一事,我想听一听,你如何说?”
我便一一道来,空桑山下的曹府的离奇命案,山中鬼司仪安排的阴婚,纸人和尸群的围攻,邪天黑焰阵的再度重现,谢墨云的凭空消失,以及傅浅知的临危救场,据实以答,毫无纂改。只是隐去了时光镜一节,因为那与此间事情无关,外人也并不知道时光镜的存在。
当说到半路杀出的傅浅知时,洛佑棠皱了皱眉。
他问:“此魔修与你相识?”
我回答:“回洛宫主,他非是魔修,只是当时被魔气侵袭,导致状态有异罢了。”
众弟子顿时发出细微的交头接耳之声。
“听说,他是你的小随从,一直跟随你左右。他的境界只在筑基期,而当时出现在空桑山的魔修却是分神后期,你又如何解释?”
“我自我叔父死后,就一直担心自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