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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迪张大了眼睛,问盛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拉着她进了盛逍所画的传送阵,笑着说:“带你离开这里的人。”
传送阵在盛逍的法力启动下,飞速地旋转起来,光芒四射,茱迪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尖叫,便和我们一同消失在原地。
房间门被砰然撞开,一群人簇拥着进来,里面还有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他们亲密地靠在一起说话,但是只维持了一秒钟,人影便瞬间消失了。
他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见了鬼。
我们的脚落到了地面,茱迪仿佛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欲坠。我伸手扶住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让她醒神,“她们在哪里?”我问。
茱迪指了下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
我和盛逍抬步朝着屋子走去,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莫名地起了一层雾,我看不清身边男人了,只有他的手紧紧地拉着我,但手却是冰凉的。
盛逍的手没有这么凉。
脚步声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响着。
我的身后是茱迪,茱迪的脚步应该很轻盈,可是,那脚步声却是沉闷的。
我的心里一阵发毛,我顿住了脚步:“盛逍。”
“嗯。”身边是沉沉的闷笑。
我低低地叱道,手刺在指间扣着,猛然地朝着对方拉着我的手背划去。
对方的手一松,退开了。
我死死盯着浓雾中的人影,我看不清那个人,但直觉他应该是那个邪教头目。
啪!
他打了个响指。
有人朝我冲了过来。
我身形蓦地拔高,一跃而起,凌空一翻,手中抖出了几道白色的丝线。
这不是普通的丝线,这是命运的丝线,也是我的本命神器,非金非铜,坚不可摧,不是任何凡俗之物。
那个人影被我的丝线勒住了脖颈,我微微一用劲,那人的脖颈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顷刻头颅落地,但没有任何的血迹出来。
这是傀儡。
咔擦咔擦!
地板崩裂,无数只傀儡从地板钻了出来。
我操纵着丝线,织成了密密麻麻的网,拦在了傀儡的面前。
“救……救命……”
微弱的女子声音响在我耳边,犹如一道炸雷。
我抬眸看去,只见那邪教头目慢慢现出了身形,只是这次却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被他掐住了脖子,做了人质,是茱迪。
“所以,你一开始就把茱迪当成了诱饵?”我盯着那个邪教头目,缓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墨争,还是该叫你主神S?”
“我叫布莱克。”他说,“你想让她活,还是让她死?”
我咬着后槽牙,问:“盛逍呢?”
他得意地笑了笑,说:“他找不到你,你也别想指望找到他。”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冷冷地说:“你尽管杀死她,反正她不过是你的傀儡而已。”
布莱克龇牙:“那他们呢?”
他的手指微动,我感觉天旋地转,骤然就换了一个地方,我看见了在一间密闭的房屋里,十多个女孩男孩被倒吊着,他们全身赤裸,手腕上被利刃割出一道道的血痕,嫣红的血顺着他们的手腕滴落,落在了一个圆形的阵纹之中。
“这是……………………?”我的脸色微变。
“这是养灵阵。”布莱克微微一笑,“他们的灵神供养着我这具身躯,一旦他们的血流尽……”
我恨恨地瞪着他:“你真他妈让我恶心。”
布莱克微笑:“不过,他们再怎么也不及你美味。怎么样?你要不要来换他们?”
我闭上了眼睛,收回了手里的丝线。
旋即,我感觉身上一阵剧痛,布莱克的手心里飞出了一道金芒,自我的前胸穿透,接着,我的脖颈,我的双手双脚都被道道的符文锁链缠住,我被迫屈膝下跪。
布莱克丢开了茱迪,朝我走来。
符文锁链越来越勒紧,我的身上被勒住了无数的血痕,嘴唇边亦淌下了一道血丝。
“唔……”我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沉烟啊沉烟……”他幽幽地叹息一声,脸上浮现着志得意满的笑,他说,“你就是太心软了,当初是,现在也是……”他抬起了我的下巴,说,“作为掌控命运的神,你不该对人类心软的。”
“墨争,你究竟想做什么?”我问。
“嘘。”墨争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嘴唇边,他说,“别说话,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我的手指间微微地闪过了一丝光芒,只是太虚弱,他并没有发现。
“沉烟,如果……让你杀千人,救一人,或者,杀一人,而救千人,你该如何选择?”
他忽然悠悠地问。
第247章 红与黑十六
“沉烟,你……拿什么拯救世界呢?”
他继续问道。
我无力答话,低垂下头。
唳!
蓦然间,一道漆黑的巨影撕裂了我们眼前的空间,带着夜色下深重的潮意和金属冰凉的味道,还有那熊熊的火焰,巨大的羽翼扑扇而至,墨争愕然倒退。
接着,背后一阵剧痛。
他回转身,却是那个被他做成的傀儡的女孩双手握着刀,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后腰。
“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家。”
她咬着牙,眼中有泪,更有血,她冲着他嘶吼。
墨争爆发出一阵狂笑,挥袖一拂,强大的,神祇般的力量轻易地就掀翻了那个女孩。
“哼,蝼蚁而已!”他冷笑,反手向后,抽出了那把匕首,丢在了地上。
他仍旧是看着我,笑得异常残忍,他说:“万年前,你是沉烟,你为了守护这个大千世界,你为了这些渺小的人类,你选择跟玄沧一起耗尽所有的力量陷入沉睡,现在,你是陈璟,你还是呆傻傻的,被个渣男骗身骗心……你记挂着拯救那些不相干的人,可是,谁又能来拯救你呢?”
“你……”他的眼里泛起了一抹嘲弄,“好可怜!哈哈哈………………!”
他爆发出一阵狂笑。
“现在,你还打算救这些孩子吗?你知道,你一旦救了他们,那么你就会成为养灵阵的阵心,因为,如果没有了阵心,这里的一切要不了一个小时就都会坍塌,虽然没有一千人,但也有很多人将会葬身于此……”
“也就是说,陈璟你必须做出的选择…………………”
“杀千人,救一人,还是杀一人,救千人?”他又问。
“我拒绝。”
一个清冷肃杀的声音响在他的身后,“因为,这道选择题,我不做。”
又是一声清啸。
那是一条青色巨龙自地底盘旋而出,所过之处翻江倒海,笼罩四野的乌云被搅得细碎,像是泡沫撞上滩涂,哗然骤散,那巨龙与火中巨鸟同时伸出了利爪,撕裂了那些企图再攻击我的无数傀儡们。
墨争蹙眉,双手开始结印,念起了咒语,那缠在我身上的符文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身体里面,我再次挣扎着,发出了痛呼,他狂笑道,“挣扎吧,陈璟,你是挣脱不了我的符文锁链的………………哈哈哈!”
但是,下一秒,他就僵住了,因为在他面前的“我”蓦然就像云烟一样消散了。
接着,他的双手被更多的命运的丝线缠裹而上。
这是比符文锁链还要可怕的武器。
毕竟,谁又挣脱得了命运的丝线呢?
轰隆!
地动山摇,山河倾颓,星河倒转……
眼前的幻境顷刻瓦解。
我们仍是站在了“青涩之美”的顶层。
只不过,情势瞬间扭转。
墨争匍匐在地,我和盛逍则站在他的面前。
“这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墨争讶异地问。
“你会操纵傀儡,难道我就不会?墨争,我其实该感谢你把我送到越清岚的世界,你让我学习了很多的阵法和傀术,以及符咒,在我意识到你把茱迪制成傀儡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我的傀儡放出来了。”我说。
墨争讶然,许久,他右手捂住了自己脸,呵呵地笑出声来:“沉烟,你果然很厉害……”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身子蓦然委顿下来,咚的一声倒栽葱一般扑倒在了地板之上,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我的命运丝线,但他的气息却已经不在了。
我漠然地走过去,垂首看着那具不再动弹的躯体。
“又让他逃了。”盛逍叹道,“这又是具傀儡。”
“算了,我们只能困住他一时,困不了他更久。我们还是去收拾墨争留下的烂摊子吧。”我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按照墨争所说,这里没有了阵心,很快整栋楼都会坍塌,造成重大的事故。你先联系闻大少和林子曜,让他们疏散在这里的人………………”说罢,我转身便走。
盛逍一把拉住我,问:“你去哪儿?”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纹:“他们不是把我的脑袋当成拍卖品吗?还是几个亿的价格呢!不如,我去会会他们。”
盛逍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一起。”
我看着他果决的眼神,沉默了一秒,说:“好。”
郭麟走出顶层房间,站在玻璃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瞟了眼腕表,开始打电话:“现在是凌晨两点,你最好在天亮前找到他们。”
“帅哥,”对面的人说,“他们从监控里消失了。”
“用你的鼻子,”郭麟皱起眉,“你不是一直说你的鼻子很好使吗?”
“可是,我不熟悉他们的气味啊,”对面的人打着打火机,吸了口烟,“而且那个监视者的嗅觉比我更灵敏,只要我走出他的门口,他就知道我来了。”
“你只剩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哎呀,你帮帮我吗,”对面的掠夺者撒起娇来,“我带来的狙击手也被你们客人的保镖打死了,在这里我根本施展不开。”
郭麟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门,问:“你是不是害怕那个监视者?”
掠夺者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谁不怕他呢?他可不是普通的监视者,他是主神A啊!”
郭麟衡量着利弊:“我们可以给你新的狙击手。”
郭麟背后的房门开了,周笙走出来,看向他,他开了外放。
“布莱克先生说监视者可以杀,他只要陈璟,”对面的掠夺者发愁似的说,“但你却要我活捉监视者,帅哥,这可是主神A,你知道风险有多大吗?要么我直接打死监视者,要么加钱吧。”
他在这里绕来绕去,就是想加价。
郭麟没有立即回答,直到周笙点了点头,他才说:“可以。”
“你们把陈璟卖了个几个亿,我猜监视者的价格也相差不离,我就很好说话,再给我加一个亿就行。”
“你胃口很大嘛,”周笙抱起手臂,皱着眉,对那个掠夺者说话时的声音倒是很亲切,“只要你把他们抓住,我就给你加一个亿,到时候你把他们送到顶层来,我就在这里等你,钱也在这里等着你。”
掠夺者对着手机啵了个吻:“你是老客户,我愿意给你打折哦。不过,我还是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不要开放任何系统权限,任何。”
“哦,”周笙了然地说,“你担心那个叫Fox的黑客?”
“不,我不担心他,这里不是他的主场。”掠夺者熄灭烟,郑重其事地说,“我担心陈璟。”
房间的灯光很暗,但透着一股红色的氤氲的光,看起来整个情景就显得有几分暧昧了。
我和盛逍回到了之前茱迪所待的那个房间。
那是个双人套房,还有一张情趣大床。茱迪显然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和别的男人一起渡过的,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若非碰上我们,她的一生可能都会如此。
现在,她已经被我们送走,屋主换成了我们。
之所以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引诱猎物前来好一网打尽。
但盛逍好像要把这间套房物尽其用。
他的西装裤很合身,能清晰地勾勒出他的欲望,他强健结实的肩膀撑着西装,马甲很好地勒出窄腰,领带也没有乱,他俯身看着我,眼里滚动着灼人的火焰。
我觉得他这个姿势很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住我的喉咙。
我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我仰起了脖子,像个等待献祭的祭品,虔诚地献上自己最美好的部位,等着魔王的临幸。
他抚摸着我的面颊,我的脖颈,深深地嗅着我的气息,仿佛陶醉其中。
他忽然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把我的眼睛蒙住了。
带着滚烫温度的嘴唇覆盖了我,狠狠地亲吻着,一点儿也温柔,仿佛饥饿了许久的狼,恨不得连皮带肉一起吞下肚腹,他几乎是啃咬一般,令我的嘴唇感觉到了刺痛与酥麻。
但我没有逃避,而是更紧地搂抱着他,竭力与他融为一体。
我感觉我的皮肤有着些微的凉意,他已经将我的衣衫全部褪尽,他的嘴唇在我皮肤上流连,他的气息徘徊在我的耳边,他低低地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