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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我只是想试探他的底线。”
1314更加不解,如果他有实体,我可以想象他应该会眨一眨他的大眼睛,对我说:“为何?”
“你说他是监视者。那么,他该如何完成他的任务呢?他是要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远离我、畏我如虎,还是接近我、想要操控我的一切呢?”我再次躺回了浴缸,幽幽地说。
1314继续保持着懵逼状态,他实在不明白宿主的心思。
第3章 屠夫与羔羊三
隔天,雾城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死者是那个泼了我一身红酒的女子……………艾米丽。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在环绕雾城的那条河里。死去有差不多两天时间,尸体被泡得发涨,面目已经有些变形,四肢有被河里的鱼儿啃咬的痕迹。
她是被人伤害过的,她的体内有明显的被男人伤害的痕迹。
她的双手被反绑着,结成了一个蝴蝶结,她的眼睛保持着被黑布蒙着的样子,她的面孔里有着无限的惊惧,跟所有的被杀人魔杀害的受害者是一样的情况。
艾米丽是雾城里的本杰明爵士的女儿,她算是出身比较高贵的女人,但她却被杀人魔侵犯了。
这很不对劲,似乎杀人魔改变了行凶的对象,他不再针对受害者是皮肉生意的少年少女,转而对身份高贵的人下手。难道说,是因为我,或者说是米迦勒的原因,他在我的身上尝到了侵犯我们这种人的乐趣?
我很不解。
我远远地看着,心中一阵恶寒。
杀人魔是在警告我吗?
因为我在艾米丽露出衣服外的一截腹部看到了杀人魔留在她身上的英文:LAMB(羔羊)。
雾城不大,但消息传播速度很快,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艾米丽被杀人魔侵犯并杀害了。由于之前杀人魔所选择的受害者都是那种不干净的少年少女,人们开始臆测艾米丽是否也是那种不纯洁的女人。
然后,有小报记者终于爆出了有关艾米丽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其中的精准程度让我都有些讶异…………………
艾米丽不是本杰明爵士的亲生女儿,是从一家名为“凯特琳孤儿之家”的孤儿院里领养的,而那家孤儿院里的院长是个利欲熏心的人,他克扣了孤儿们本该拥有的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以达到自己隐秘的某些癖好,比如他喜欢孤儿的身体……他希望孤儿们能听从他的话。
孤儿们大多都不是本地人,有的找不到领养人。他们在这里无依无靠,他们为了生存,被迫听从孤儿院长的话。
艾米丽未被领养之前,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人。
我打算走一趟那个孤儿院,我让丹尼尔陪同,结果琼恩也坚持和我一起去,他说是为了查明真相,我没有反对。
我们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丹尼尔为我雇了一辆马车,我因为睡眠不足,靠在马车壁上昏昏欲睡,但我能感觉到某人渴望的眼神,我视而不见。
“到了。”自愿冲到我们的车夫的警察琼恩叫醒了我。
我正要起身,却被丹尼尔按住肩膀,接着,我看见他先轻盈地跳了下去,继而转过身,将我一下子就抱了下来。
琼恩愣了一下,他原本伸出打算扶我一把的手短暂地僵在了半空,然后才悻悻地收回手。
我冷淡地看了一眼丹尼尔,也不道谢,径直走向了孤儿院的大门,按响了一边的门铃,不久,有人为我们开了门。
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子,他对我比划了一阵,可惜,我看不懂哑语,眼中满是茫然。
“他在问你,你是谁,有没有预约?”丹尼尔走到我身边,帮我解释道。
我斜眼看他:“你看得懂哑语?”
丹尼尔微笑:“我有个朋友的妹妹是聋哑人。”
我表示抱歉,他大度地一笑,对聋哑老人做了几个手势,聋哑老人“啊啊”的点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东西,我不解,问丹尼尔:“他这是什么意思?”
丹尼尔笑道:“我跟他说,你是尊贵的客人,打算为孤儿院捐赠一笔巨额款项,用以修建孤儿院的图书馆。”
我眯起了眼睛,我觉得他在说谎,说道:“还有呢?”
丹尼尔狡黠地一笑:“没了。”
我歪头看他:“真没了?”
琼恩看不懂我们之间的言外之意,表现得很懵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不理琼恩,只是盯着丹尼尔看。最终他妥协地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他,你是我的朋友。”
“艹!”我咬牙咒骂了一句。
丹尼尔无奈地摇头:“其实,哑叔是我的本家叔叔。他很关心我,也担心我的亲事………………”
我根本不信,对他做了个“撒谎”的口型。
丹尼尔立马有些尴尬地辩解:“真的。我可以发誓。”
我转身就走,不再搭理他。琼恩却还持续懵逼的状态。
“凯特琳孤儿之家”在雾城算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孤儿院,面积不小,足有两个足球场大,里面的建筑也修得很漂亮。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些孤儿在院子里嬉戏玩耍,单从他们快乐的样子,我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又被院长侵害过的迹象。
我在聋哑老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孤儿院长乔伊斯和他的老婆凯特琳。
乔伊斯是个中年大叔,秃顶,啤酒肚,穿着一套烫的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西装,可惜,因为体型的原因,看起来没有那种精致的感觉,反而因为他本人粗鲁的个性而显得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凯特琳则是外表看起来比较尖酸刻薄,又非常狡猾,她的眼睛细小,呈深棕色,她的鼻子略尖,嘴唇则很薄如刀刃,是个能说会道,又爱斤斤计较的女人,很难引起人的好感。
他们一致否认外界的传闻,他们对外界说他们企图侵害孤儿院的孩子的说法表示愤慨,声称那是诬蔑。
我对他们表示深刻的同情,和他一起谴责胡说八道的媒体,接着,我慷慨大方地对他们展示了一张大额的支票,表示我对修建孤儿院的图书馆的决心和诚意,赢得了夫妇俩的好感。
最后,我提议想参观一下当年艾米丽住过的房间,凯特琳欣然同意。
艾米丽的房间在三楼。
凯特琳太太估计是风湿病犯了,走路有点吃力,蹒跚着走上楼,为我打开了艾米丽的房间。
“尊敬的先生,你为何对艾米丽这么感兴趣?”凯特琳的八卦之本能驱使她好奇地向我打听道。
“事实上,我之前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儿,还对她有点喜欢来着,毕竟,呃,你知道她长得可真,怎么说呢,勾人……”我胡诌道。
陪同我参观艾米丽房间的丹尼尔挑了挑眉,欲言又止。琼恩则在盘问孤儿院长有关艾米丽之死的案情,他期望能从那位暴发户院长嘴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
“那先生您可看错人了,那纯粹就是个小婊砸……”很显然,凯特琳太太对艾米丽没有半点的好感。
我好奇地问:“怎么说?”
“那个艾米丽,怎么说呢,私生活乱得很,我经常看到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
“可她被领养之前不是才十二三岁吗?”
“哼,别的孩子十二三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子,可她不同,她小小年纪就已经不单纯了……”凯特琳太太冷冷地说,“她还知道怎么取悦我的丈夫了。”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看着凯特琳太太从一串钥匙中挑了把大点的插进了三楼艾米丽住的房间门的钥匙孔里,旋转了一圈后,门吱呀一下被凯特琳太太打开了,一阵厚厚的灰尘和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捂住了鼻子,用手在半空中挥了挥,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间,丹尼尔随后跟入。
这个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四五十平米,还摆放了两张高低床,一个小小的衣柜和一张写字桌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艾米丽的床是靠里边的一张,外面那张则是另一个女孩的,据说她前天被人领养了,新的孤儿还未住进来。
艾米丽的床铺有些凌乱,被褥随意叠放着,不过,还算干净,但床柱和床沿落满了灰尘。一些书籍和一个相册堆放在床头,另外还放了些衣服和洗面奶之类的东西。
“那个……”凯特琳也有些尴尬,皱着眉头,高声叫道:“艾米丽偶尔会回来住一两个晚上。萝丝,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把这间房子打扫一下吗?你又偷懒了!”
“太太,太太,刚刚警察来过,说是这里可能留下的死者重要的线索,说是暂时不要打扫…………………”一个腰间系着围裙中年女佣匆匆地跑到门边,回答道。
我扫了一眼房间,赞同地点头:“对,最好不要打扫,对警方破案有帮助。”
凯特琳太太不悦地嘟哝了一句:“麻烦。”
我不以为意地翻了翻艾米丽床上的那些杂物,又拿起了相册,细细地翻看着。
“米迦勒少爷,你瞧,就是因为出了艾米丽被杀害的事情,我们孤儿院的生意也不太好了,孩子们都很害怕,要是那个杀人魔闯进咱们孤儿院该怎么办?现在连肯捐助咱们孤儿院的人都没有了,嗨,难啊……………………”凯特琳太太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随口回答:“我不是刚给贵院捐了钱吗?”
凯特琳太太谄媚地笑道:“所以说,米迦勒少爷是个大好人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翻看着相册,突然,我的手停顿在了最后一页上的一张相片上的人物上,“这是………………?”我问。
丹尼尔也凑了过来,和我一起看着那张相片,那是一张合照,是三个人的合照。
………………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伸出双手揽住一左一右的两个少年。我认得那个女孩,她是艾米丽;左边的那个少年,我也知道那是我自己,或者说是原主米迦勒;但右边那位,我却很陌生,是个长得跟米迦勒长相毫不逊色的少年,金色的微卷的头发,皮肤白皙细嫩,五官特别的精致,笑得很是开朗大方。如果说米迦勒是清新秀丽如同百合花一样,又像纤细脆弱的瓷器般的少年,那么这个金发少年则是灿烂灼眼的蔷薇,还带了些许妖冶的气质,让人无法从他眼中移开。
“他是谁?”我指着那少年问。
“咦,米迦勒少爷,你原来跟他们都认识啊?”凯特琳太太诧异地看着相片中左边的少年时的我,问道,“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们在一起?”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我自己都忘记了。那么,你认识这个金发少年吗?”
凯特琳太太皱起眉头,轻蔑地说:“那是洛伊,洛伊•;哈特。跟艾米丽谈过朋友,后来…………………”
“后来怎么了?”看着故意停顿不说的凯特琳太太,我忍不住追问道。
“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离开了孤儿院。”凯特琳太太似乎并不想谈起关于洛伊的事情。
“没有人找过他吗?米迦勒,呃,我似乎也没找过他吗?”我问。
凯特琳太太向我投过一个怪异的目光,说道:“你们为了赢得艾米丽的芳心,你们吵过一架,你发誓永远不要看见他。”
我愣了愣,问道:“我跟他谈崩了?”
凯特琳太太点头:“对。洛伊后来被人领养了,离开了孤儿院………………”
我追问:“谁领养了他?”
凯特琳太太的态度始终是很轻蔑的:“一个外乡人,酒鬼。他想要个儿子帮他在死的时候收尸。”
“那他现在………………?”
“早死掉了。自己摔死在河里了。他死之后,洛伊就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他。”凯特琳太太不以为然地说。
看着那位金发美少年,我觉得心中的那块曾经却缺失了碎片的拼图好像一片片地慢慢地拼凑在了一起,我手指轻轻地点着相片上金发美少年的脸蛋,低低地说道:“看来,你才是杀人魔最初看中的猎物。”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我走进浴室拧开了水龙头,冒着热气的温水从花洒里喷洒而出,淋在我的身体上,我抬起了手腕,注视着那清晰可见的因为长期戴着铁链而被其磨破皮的伤痕,以及遍布周身的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疤,那些伤,自我穿到这具身体以来就见过了无数次。这是杀人魔在原主身上造成的伤痕,现在伤痕在逐渐变浅,但仍残留着,更何况,原主心底的创伤,那根本就是无法平复的,就像我自己一样。
心伤,是最难以愈合的。
“别担心,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对着镜子里的那张属于米迦勒的少年面孔说,“伤害不会一直存在的。”
门又被无声的推开。
丹尼尔走了进来,这家伙自从上次尝到一点甜头,就忍不住像只鬣狗一样对我纠缠不休。
他从后面拥抱住我,看见了我身上的伤,怜惜地伸出手掌抚摸着,一寸寸地,像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