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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急忙走上前来,递给骆丽娇纸巾。
骆丽娇随便擦了擦眼睛。
她其实没哭出来,就在上台的时候在眼睛里滴了眼药水。
就一共三分钟的戏,怎么也没法酝酿出来哭的情绪来,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
“我刚才演的怎么样?”骆丽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着粉扑补妆。
助理口是心非的说:“特别好。”
骆丽娇得意的勾了勾唇。
可是,叫她大感意外的是,最后公布试镜入选名额的并没有她。
她惊愕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骆丽娇立即给谢景焕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杜封。
“我找景焕。”
“我们少爷在开会,丽娇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就给我说吧。”
“是……试镜的名额……”
“哦,这个我清楚……”杜封说,“已经和制片人说过,制片人也打过招呼了,您不用担心,肯定是会入选的。”
“但是刚才导演说的没有我啊。”
“那……是不是导演忘了?现在少爷脱不开身,要不您去问一下?”
杜封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建议。
挂断了电话,他双手将手机交还给坐在大班台后的男人。
谢景焕两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放着吧。”
他扣了扣桌面,“剧组试镜安排的几个演员都到了吧?”
“刚和副导打过电话,都上完了,两个半小时,路导现在心情很差。”杜封看了谢景焕一眼,还是没忍住问,“大少,那要是丽娇小姐没去找路导问呢?”
“她会。”
如果是骆丽娇的话,就会。
……
骆丽娇挂断电话,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果现在不去问的话,到时候今天试镜选出的结果一出来,新闻发布会开了,再临时换演员的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骆丽娇先去问了在外面和剧务说话的副导。
副导指了指里面,“这事儿……”
刚好路放从试镜现场走出来,骆丽娇急忙跑了过去。
“路导!”
路放停下了脚步,扭头一看是刚才演技差到家的那个女演员。
“你有什么事?”
“路导……”骆丽娇微侧首,露出自以为十分娇俏的笑容,将散落在鬓边的长发挂在耳后,“您刚才公布的试镜演员录取名单里面,没有我么?”
路放倒是没想到,这女演员有这么大脸来问。
“没有。”
“您是不是遗漏了?”
“怎么会遗漏?”路放现在情绪本就不好,硬是被制片投资塞进来几个演技很烂的新人给搅和的浪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骆丽娇看路放就想要往外走,急忙说:“我是制片介绍过来……”
话还没说完,路放就吼了出来。
“要演技没演技,要长相也是一般,你是有多大的脸来跟我说你是制片介绍的?这种演技用在我的电影里面就是给我砸招牌的,我劝你要是真有心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就回学校去重造吧,演技稀烂,还舔着脸跟我这里说你有关系?
这个圈子里潜规则的人多了,敢明目张胆的叫出来的就你一个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一个睡出来的女星?”
路放连续积累的火气,已经升到顶峰了。
说完,没等骆丽娇有反应,大步走开了。
骆丽娇被晾在原地,完全石化了。
人在大厅里,避免不了的眼线和狗仔记者。
角落里,找了一个绝好位置刚将刚才的这一幕录下来的傅婉兮,压低了鸭舌帽檐,从人流中匆匆离开。
当晚,路放在大厅里骂骆丽娇的视频就不胫而走。
许多粉丝纷纷指责路放,要路放跟女神道歉。
路放发表微博:“圈子的风气太浮躁了,如果就连耐下性子来磨练演技沉淀心境的精力都没有,那何必非要走这条路?
我这人就是说话直脾气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我没说错什么,也用不着道歉。”
路放为人猖狂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不少圈内知名人士转发路放的微博表示支持。
更甚至已经有人曝出骆丽娇上部戏的最佳新人奖就是睡出来的。
底下有粉丝纷纷为女神不平:“出实锤!别哔哔!”
“空口无凭,上证据!”
傅婉兮坐在电脑前,电脑微弱的光在她的脸上打上了一层微蓝的光,滴滴一声,她收到了一个文件包。
她挪动鼠标点击了接收,这是一个视频的压缩文件。
傅婉兮将文件解压,里面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光线晦暗,灯光明灭,有一男一女在床上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男人的脸做了特殊处理,打上了马赛克,而女人的脸,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恰是今天话题的中心人物骆丽娇。
傅婉兮认不出这男人是谁,可是这男人一身的肥肉,运动起来一颤一颤的,也是叫人眼皮直跳。
她在对话框里打字:“景焕哥,你真要我公布这个?”
“嗯。”
“一旦公布了,她之后几年的星途就算是毁了。”
谢景焕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可是许久也都没有发送过来消息。
终于,约莫半分钟后,发来一行字:“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求锤得锤。
娱乐圈上演了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
不断地有人曝出猛料来,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骆丽娇就已经从求潜规则到了???。
视频是在接近零点发出的。
但是短短的时间里,就被点击了上千万次。
骆丽娇给经纪人打电话。
经纪人说:“我已经叫紧急公关团队去处理了,视频会很快删除,你什么都不要想,也别看新闻了。”
骆丽娇怎么可能不看?
她还要一条一条的看!
不少原来都巴结着骆丽娇的人,现在都在微博上纷纷撇清关系,关系好的,也是一言不发。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从来都不缺捧高踩低的人。
有人甩出来她和谢景焕曾经在一起的旧照,甚至连同23号那天在片场外咖啡厅的照片。
紧随其后,就是一段从车内偷拍的不太清晰的视频曝光。
谢景焕谦逊礼貌的用语和永远温润淡雅含笑的嘴角,即便是在面对骆丽娇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于动作都带着十分的疏离。
有知情人站出来,就是谢景焕打了电话,才叫骆丽娇获得了路放电影的试镜机会。
这下全都真相大白了。
骆丽娇为了自己的星途,找上前男友帮忙,谢景焕不好拒绝,便同意打个电话,谁知道骆丽娇变本加厉,竟然得寸进尺。
再加上实锤的???的视频,更多的黑料全都放了出来。
黑历史被扒,甚至有人晒出了骆丽娇十八岁堕胎的医院证明。
什么清纯玉女,早就已经不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烂货了。
一个石头砸不死她,可是落井下石的多了,一堆石头也能把她给砸的头破血流。
这一晚,对于骆丽娇来说,就是在烈火上烹油。
她坐在黑暗中,只感觉周围都是那样的冷。
她知道,她完了。
从看到那一段曝光的视频,她就知道了。
最开始的确是她算计骆念和谢景焕的,她想要叫谢景焕也像是对骆念负责一样,因为一夜情而和她重归于好。
可是……
自从谢景焕进酒店房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个局了吧。
……
但凡是存在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一夜,就将所有的痕迹都给挖掘出来了。
骆丽娇一夜没睡,第二天李嫂上来叫她吃饭,她直接闭门不答。
有些风波,随着时间的进度,是会慢慢的沉淀下来的,但是有些,并不会。
随着一夜的酝酿,平静的早餐时间,也终于被打破了。
骆海东是一个最爱面子的人,结果自己的女儿现在却被在网络上扒了个底朝天,几乎要连累他把黑历史扒出来了。
他怒不可遏,“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简梅挺着大肚子,面色惨淡的浏览着平板上的消息,“丽娇……丽娇不会这样的。”
骆丽娇在人前的人设一直都是清纯玉女的形象。
人设完全崩塌了。
骆念也看到了消息,她看到这些愈演愈烈的新闻,就知道,能这样声势浩大,肯定是后面有一只隐形的手在助推。
餐桌上就她一个人。
骆念叫李嫂盛了一碗粥,自己一个人吃。
罗旭宁从楼上下来,安慰了罗简梅,“丽娇说待会儿就下来。”
罗简梅低头抹眼泪,“海东,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本来就不同意丽娇进娱乐圈蹚这一趟浑水,现在……”
骆海东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唉声叹气,拍着罗简梅的背,“没关系,别多想了。”
骆念也不急着走了。
好不容易看一出大戏。
她以为,看到骆丽娇的时候,会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鬼,却没有想到,骆丽娇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化着十分漂亮的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的目光扫过骆海东和罗简梅,“爸爸,妈妈,我要出国。”
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骆海东点了点头,“我叫佟秘书给你办手续。”
骆念心里冷笑。
她和骆丽娇明明都是骆海东的女儿,可是却是完全不同寻常的对待。
扪心自问,她如果出了这样大的丑闻,骆海东可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么?
恐怕只会狠狠地抽她一个嘴巴,怒火攻心的骂她不知羞耻吧。
本以为心脏已经包裹上一层铜墙铁壁,在妈妈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血缘亲情都摒弃在身外了,还是会痛。
骆念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角,经过这在关键时刻齐心合力的一家人,骆丽娇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我有话跟你说。”
骆念嘴角挑着一抹轻蔑的笑,一步,再一步。
骆丽娇被骆念生生逼的向后退了两三步,就算是化着妆也无法遮掩自己脸色的苍白。
她主动让开了路。
骆念没有停顿,径直走了出去。
上了车,她甩上车门,一脚轰下油门飞驰而去。
她开车去了L江的高架桥。
车子停在岸边,江面上的风很大,刮的她黑色的长发在风中乱舞。
所有的事情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爆发了,叫骆丽娇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她已经和娱乐公司解约了。
经纪人十分惋惜,“哎,希望你在国外能好好的。”
手续在办,骆丽娇不敢出门,骆家别墅外面蹲守了不少记者,不分昼夜的轮流着。
骆丽娇在骆家的存在感已经几乎为零了,她整天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直到这天晚上,她给谢景焕打了个电话。
“景焕,我想要见你一面。”
“好。”
地址是谢景焕定的,是一家茶室。
骆丽娇叫家里的司机先开车出去,车后座叫了一个女佣穿上他的衣服。
等到车子开出去十分钟,她才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普通的车。
很普通的一辆大众。
她看着这辆车,就忽然想起来自己嘲讽骆念开着一辆保姆出去买菜的车,当时她肯定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骆念……
骆丽娇握紧了手指。
她来到茶室的时候,谢景焕已经坐在低矮的茶桌前面,正在慢条斯理的煮茶,听到门响,也没有抬头。
骆丽娇走过来,坐在了对桌的位置。
谢景焕用煮沸的水冲进茶壶,一遍过滤,两遍才倾倒进紫砂茶杯之中,给骆丽娇放在面前一杯。
“尝尝。”
骆丽娇现在哪里还有闲心喝茶。
她低垂着眼睑,“我要出国了。”
“嗯。”
“可能不会回来了。”
“一路顺风。”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见你。”
谢景焕抬起头来,氤氲的茶香在他的面前氤氲开大片的青白色雾气,他唇瓣轻动,“我还知道你是来问什么的。”
骆丽娇咬着下嘴唇,咬的发白,“那晚……真不是你?”
“视频你不是都已经看了么?”谢景焕轻描淡写的回答,执起茶杯,放在唇边浅浅的啜着。
听了这句话,骆丽娇再也没忍住,一下就哭了出来,“你、你怎么能这样毁了我?”
谢景焕依然不动声色,啜着杯中的茶水,“丽娇,我给过你机会。”
骆丽娇怔了一下。
【丽娇,昨晚你清楚,即便是发生了点什么,也是我把你当成了骆念。】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总要可以好好地收场,才能对得起昨天晚上,你说呢?】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完全没有想到,谢景焕所说的……好好收场,对得起那晚,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
“可是……可是,你说我们是一家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