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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念听了这句话,忽然就笑了。
利用啊……
不知道,如果是作为好哥们的傅航,看到那一沓谢景焕的资料,是会怎么想。
她转身就往外走,被傅航给叫住了。
“你先站住!”
“又怎么?傅小公子……”骆念挑着眉梢,“走也不能走,来也不能来,你也管的太宽了点吧。”
“是我爷爷……”傅航说,“我爷爷前些天好了些,从养老院接回家里来了,想要见你。”
想起傅老爷子,骆念的眉眼就立刻显得温和了起来。
“好。”
傅老爷子在骆念的内心,是和外公等同的存在,对她这个小辈,十分的好,甚至超过了傅家那些子侄辈的人。
当年,她被骆海东给丢出国的时候,他还很好,结果没想到,一去三年,再回来,竟然已经物是人非了。
最喜欢自己的傅老爷子,都已经不认识她了。
一路上,骆念都没有说话,只是转头默默地看着车窗外。
傅航也没说话。
两人一说话就是呛,还不如彼此都安静沉默着。
一直到了傅家宅子,停了车,傅航下车。
骆念以前来过,径直就要往宅院的主楼走过去,却被傅航给叫住了。
“没在那儿。”
“那在哪儿?”
傅航插着口袋,在前面引路,一直到一条小路之后,有一个小院子,“在这里。”
骆念很是吃惊,“你们竟然叫一个老人家住在这里?傅老爷子不是一直都住在主楼么?”
“主楼现在是我大伯他们在住。”
骆念知道傅家的关系盘根错节,今天是傅航的大伯当权,过两天就有可能换成傅家的某个远方表舅,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傅航压根就不太管这些豪门之中的纠纷,自己该去泡妞还去泡妞,该去喝酒还去喝酒,就好似是没事人一样。
“带路吧。”
骆念也没说什么,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家事,她原来是傅航的未婚妻,尚且都插不上一句话,现在更是一个编外人员了。
虽然住的偏僻,院落也不大,好在干净卫生,也没有克扣老爷子的住宿,外面有几个佣人候着。
佣人见傅航进来,就让了门口。
“老爷子今天气色不错。”
傅航点了点头,“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待会儿有事我叫人你们再来。”
“是。”
几个佣人离开之后,骆念才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iPad的老人,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的老花镜,听见门口有声音,才猛地抬起头来。
“是小航来了啊,快点过来看看,这个苹果怎么消不掉啊。”
“爷爷,你看谁来了。”傅航说。
傅老爷子一听,又抬起头来,好似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傅航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是……”
“是我,骆小念。”
傅老爷子也看清楚了,扶着老花镜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小念啊。”
“哎,我在呢,爷爷。”
傅老爷子激动的不行,手不停地在抖着,还偏偏要伸手过来想要拉骆念。
骆念急忙伸手过去给傅老爷子握住。
老人的手已经粗糙又干枯了,握在她的手掌心里,就好似是摸着粗粝的老树皮一样。
傅老爷子的眼睛里,甚至都已经含上了热泪,“小念啊,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过我老头子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老了,都嫌弃了?”
“没有的,爷爷。”
傅老爷子叹了一声,“你啊,跟小航,都是贪玩,当时我跟你外公定下来的时候,本来还想叫你们两个多多的自我约束一下,结果呢,现在倒是好了,你比小航跑的还远,都多久了才来看我一眼。”
骆念被傅老爷子说的眼眶湿润。
她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外公。
她和傅航的这段婚约,其实也并不是三年前的临时起意,算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下的娃娃亲。
当时,傅老爷子和外公是战友,还偏偏是都有孙子孙女。于是,就这么口头说定了。
不过,世事弄人。
骆念和傅航一直没有怎么正经的照过面,到了三年前骆念走之前,也才和傅航把婚约定下来,正儿八经的见了两次面。
虽然两人没有见过面,可是也都从别人的口中听过彼此的传说,也都从自己的口中评价过对方的为人,表示过自己的不屑。
傅老爷子拉着骆念问:“你外公这两年,身体怎么样啦?”
骆念有些诧异的看了傅航一眼。
傅航在傅老爷子身后给骆念打手势。
骆念便笑着说:“身体没您的硬朗呢,自从入了秋,就一直有点咳嗽了。”
“哎呀,老苏啊,老毛病了!”傅老爷子招呼着,“我这里刚好有人刚熬的送来的秋梨膏,待会儿回去给你外公带一瓶回去,肯定吃两天就好了。”
傅老爷子要留骆念在这里吃饭,骆念推辞不过,就陪着傅老爷子吃了一点素菜。
吃着饭,傅老爷子就感觉有些精神不济了。
傅航叫了佣人过来,扶着傅老爷子进去休息,自己和骆念从院子里出来。
骆念远远地,还听见傅老爷子在说:“小航啊,你要让着点小念,她是女孩子!”
傅航嗤了一声,“女孩子?比十个男人都要厉害,一个人就把骆氏集团给改名换姓了。”
骆念站住脚步。
“傅航,第一,我是很厉害,我不否认,我比你厉害。第二,骆氏集团原本就是我外公创立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都只有成环,没有骆氏。”
傅航扫了骆念一眼,眼神中划过一抹幽光,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成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行了,我就是变相的夸你手段强大的,你这么认真干嘛?”
骆念抬腿往外走。
在经过主楼的时候,却在花园小径,见到了不少人。
“今天有客人?”
傅航说:“也不算是,就是普通的家宴。”
“傅航!”
傅航还没转身,从主楼那边就有人叫了他一声。
他皱了皱眉转身,一个身材窈窕的穿着旗袍的女人跑了过来,“怎么快到吃饭的时间点了,你还往外跑啊,今天没你可不行。”
傅航眼角向上挑了一下,“三姨,我哪里有这么重要了,我不来,难道还不开宴了?”
“那是肯定的,你肯定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了……”女人眼睛一扫,“这位是……”
傅航直接伸手搂上了骆念的腰,“三姨,你什么时候管起我的事儿了,查户口呢?”
“你说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姑娘长得漂亮。”
“那是,我傅航看上的能不漂亮么?”
骆念本来是想要挣扎的,结果手在后面一勾,被傅航在手背上拍了两下,她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就已经是明白了。
傅航和这位三姨在一边说了两句话,骆念就乖乖站着。
现在天色晚,这边灯光也不算十分明亮,骆念的面容在夜光下被弱化了不少,没人认出来也是自然。
说了几句话,三姨硬是要拉着傅航回去吃饭,“叫上这位姑娘一起。”
“三姨,这是咱们家宴,叫她干什么,你先回去,我把她送到门口车上。”
傅航打发了这位能说会道浓妆艳抹的三姨,才松开了骆念的腰,“刚才的事儿……”
“我记住了,你搂了我三分钟,我回去就告诉谢景焕。”
傅航觉得眉心直跳,“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泼呢?我刚想谢你,结果你一句话,把刚才的事儿也算是抹杀的一干二净了。”
骆念轻巧的一笑,两边左看右看,并没有人,靠近了在他耳边说:“其实吧,我原来一直觉得你这人肤浅低俗,不过现在我才觉得,你这人,心思不比谢景焕浅。”
傅航神色猛地一变。
“行了,不用你送我出去,我自己有腿有脚。”
她直接转身就走了。
骆念刚才怎么能看不出来,傅航就是在借她来堵那位三姨的嘴。
她想了想,近些年复航一直都是以花心的公子哥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贪玩,爱女人,花钱大手大脚从来都没有数。
其实呢,傅航心里想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往前走了两步,骆念才看清刚才从门口进来的那人是谁。
恰恰就是谢景焕的母亲姜敏兰。
这是傅家的家宴,作为傅航的远房表姑,肯定也是会来参加家宴的。
姜敏兰看着骆念的表情多了不屑和审视,挑唇讥笑了一声,“没想到,骆小姐的性子还是没改,就是喜欢做脚踩两条船这种事情。”
骆念本来就没有打算跟姜敏兰打嘴仗。
现在是在傅家的地盘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傅老爷子的面子上,她也不想在这里起干戈。
傅航也看见了姜敏兰,主动走过来,“姑姑,快点进来吧,刚我三姨还在跟我说,怎么你小姑还不来啊。”
他三两句话就把姜敏兰给劝走了,在后面朝着骆念摆了摆手。
晚上回去,骆念就把这件事儿给谢景焕说了。
“嗯,阿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什么打算?”
“不知道,关于傅家的吧……”谢景焕手指在鼠标上按了一下,“骆小念,你过来看看。”
骆念挪着步子走过来,打了个哈欠,“看什么?”
“喜欢哪个?”
只看了一眼,就叫骆念一下驱散了自己脑子里的睡意。
在电脑屏幕上,是三张婚纱的平面设计图,在左下角有某位知名设计大师的签名。
骆念盯着婚纱设计图,许久都没有说话,沉默淹没了整个她。
谢景焕没等到骆念的回答,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这样扭头的姿势太累人,直接伸手就将女人给揽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摆弄着她的手指。
“喜欢哪一件,嗯?”
骆念觉得自己的呼吸就仿佛是被紧紧地攥住了一样,哑着嗓音问:“这是给我做的?”
“嗯,给你的……”谢景焕很认真的说,“三张图样,你看你喜欢哪个。”
骆念一下搂住了谢景焕的脖颈,在他的侧脸上轻巧的擦过一个吻,“左边的鱼尾款的。”
谢景焕直接将另外两张图删掉,点着鼠标,“看看这套首饰。”
是骆念喜欢的。
骆念其实挺俗气的,按道理来说,长在豪门之中的女孩子,对这种金项链,或者是鸽子蛋的钻戒,应该是不屑一顾的。
就比如说米乔。
米乔绝对是出生于淤泥中的一朵莲花,从来都不戴那种打眼的首饰珠宝,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即便是低调奢华,也是价值不菲的。
但是骆念喜欢。
越是闪亮的,就越是喜欢。
闪亮的恨不得女人堆里面,一眼就能看到她。
骆念侧过头来给了谢景焕一个长吻,“喜欢。”
谢景焕唇角携着淡淡的笑,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喜欢首饰,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最喜欢你。”
骆念笑起来,一双明媚眼睛,笑起来弯成了笑弧。
她抱着谢景焕的脖子,“景焕,我是真的喜欢你。”
是真的……
……
骆念已经长时间都没有回过骆家别墅了。
骆海东和他娶的那个女人,似乎都已经被骆念给完全忘到脑后了。
这天午后,正在晒太阳,她接到了骆海东的电话。
骆念靠在软椅上,懒懒的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眯了眯眼睛,还是接通了。
“爸。”
“念念,今天是小臻百天,也不在外面的酒店设宴了,就咱们一家人聚一聚吧。”
“都有谁?”
“就咱们家里人,回来吃顿饭,也看看你弟弟。”
弟弟啊……
这句话叫骆念不由的嘴角向下垮了一下。
“好,我去。”
虽然那个家已经不再是家,但是骆海东还是她的爸爸。
她化了个妆,把脸上的疤痕给遮住了一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回到骆家别墅,她才发现,原来,骆丽娇回来了。
骆丽娇抱着小臻坐在腿上,正在拿着奶瓶喂他喝奶。
但是一个没有生过孩子没有带过孩子的女人,基本都会对此有所生疏,骆念眼见从奶嘴旁边向外溢出了白色的奶,都把孩子的围嘴给浸湿了。
她主动走过去,将奶瓶向下轻轻按了一下。
“你该第一点,他会呛到。”
听到骆念的声音,骆丽娇肩膀一僵,猛地转过头来,盯着骆念,“你还在这儿假好心?要不是你,我妈都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小臻至于出生就放进保温箱里么?”
骆丽娇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她只恨自己当初在国外,要不然怎么能任由骆念欺负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竟然还趁着骆海东被抓起来例行盘问的时候,联合公司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