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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做梦都没想到,她正穿针引线之际,某个男人居然闯进了她房里……
“啊!”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她吓得惨叫了一声,以为是家奴过来看她了。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狠狠的吐了一口气,把被针扎到的指腹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一边吸着指腹,她一边蹬着不请自来、而且擅闯她闺房的男人,不满的问道,“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想吓死我啊?”
男人紧敛着冷眸,快速扫着屋里的凌乱。
原本崭新的被褥已经被她拆了,满床都是散开的褥絮,地上也飞落着许多白色。
桌子上,铺着一条条长带子,定眼细看,正是她那晚穿过的鹅黄色襦裙。
“你想做何?”男人敛紧的眸中寒芒如针,凌厉的射向她。
“我、我没做何呀!”夜颜搞不懂他吓人的神色,只觉得他出现得诡异,态度也难以理解,“我就想做几根月经带而已,难道有错吗?”
“……?!”
男人高大的身躯猛然绷得笔直且僵硬,脸色依旧阴沉,但眸子在短暂的错愣之后露出一丝尴尬。
------题外话------
潜水的妞快出来冒泡……
☆、【23】王爷,人家怕怕
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夜颜来说,姨妈巾这种东西早已经不是难以启齿的东西了,就跟聊‘吃饭’一样随意。像电视里满屏的广告,连三岁孩子都知道那是女人用的‘尿不湿’。
“王爷,没事劳烦您快些回去,免得被人发现。”对他的到来,她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只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跟他说话,指腹上被针扎的地方又溢出血滴。
慕凌苍眸子一紧,突然走近她,将她手腕捉住,并将她溢血的指腹含在嘴里。
“……?!”夜颜瞪大双眼。
然而男人垂下眼眸,她根本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嘴里温热的气息,跟他身上的冷漠气息天差地别,随着他吮吸的劲儿,她指腹痒痒的,也让她立马回过神。
“我说王爷大人,您用不着这样节俭吧?要喝血,我另外给你放一点就是。”
几滴血他都不让浪费,难道她血液真有那么珍贵?
随着她话音落下,男人掀开眸子冷冷的瞪着她,并将她手指从嘴里拿出。
夜颜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在身上胡乱的擦起来。
太恶心了!
除了他的口水外,她的口水也在上面,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眼见男人瞪着她的眸子带着火气,她头皮一麻,脱口问道,“小羿说你中了蛊毒,是不是毒没解干净?要不要我另外给你准备点血?”
拜托,这大晚上的,他跑来她这里甩冷脸,特么比那晚的‘女鬼’还吓人。
可慕凌苍只瞪着她擦手的动手,恨不得把她爪子剁了似的。
他越是这样冷漠,夜颜越不爽他,想起那晚上被他撵走的事,她伸手一摊,也学他冷脸道,“王爷,麻烦你把那天我给你的书还给我。”
慕凌苍眯了眯眼,“讨那种书看,不觉得羞耻么?”
夜颜勾唇,突然邪气的笑道,“王爷该不是看上瘾了吧?所以才不打算还我?”语毕,她壮着胆子朝他走近,眉眼挑高,“王爷,看那种书会上火的,要不要我帮你泻火?”
慕凌苍抿紧薄唇,冷眸从她黝黑的脸颊上移开。
可正是因为他微侧着头,夜颜突然发现他耳根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因为有这抹红晕,使得他侧脸的轮廓都没那么冷硬了。
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定眼仔细一瞧,那红晕绝对是真的!
这一发现,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嘴角抽搐外,心里也差点笑崩。
原来不是她没魅力,而是这厮隐藏得太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男?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拍响声,夜颜回过神,正大感奇怪,对面的男人素手一翻,一记劲风将桌上烛火熄灭。
而她还来不及适应屋中的黑暗,身前突然贴来一具胸膛。
男人的气息浑厚浓郁,清冽中又不失阳刚,突然被他抱紧躲到角落,她脑子里有暂短的空白。
要知道,她主动勾引他,拿小黄图画给他看,他都一副清心寡欲的姿态,此刻却主动抱住她,这代表什么?
“王爷……”
“别说话!”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夜颜忍不住缩脖子,他很高大的,在他面前,她还不到他肩膀,眼下他除了抱着她外,还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话。
这气氛……
夜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她是打算勾引这男人,可是有些事她并没经验,就算脸皮厚也难免别扭。
她忍不住抬起头,然而,她忘了他是低着头的,结果这一抬头,突然与他脸部撞在了一起,双唇直接印上了他嘴角。
瞬间,暧昧的气氛直接飙到了顶点。
夜颜自己都囧了。
而抱着她的男人身躯明显一震,似乎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接触。
黑暗中,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尽管各自神色不明,可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而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除了家奴外,还有陌生人。
“道长,这里的女鬼可厉害了,不但会把旧舍变成新居,而且还会出来吓人。既然是夫人要你来收鬼的,那你可得把鬼收拾干净,让她以后别再出来作怪了。”
“贫道受夫人托付来此,定要那东西魂飞魄散!”
陌生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有备而来。
夜颜表示意外,没想到张荞茵居然请了人大半夜的来捉鬼。
鬼肯定是没有的,都是小羿跟别人搞出来吓唬人的。
不过……
如果他们这会儿进她屋中,发现她跟伏戾王抱在一起,那她是不是就成功给嘉和王戴上绿帽了?
想到这,她心里一阵激动。
“王爷,我好怕啊!他们要是进来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嘴上说怕还不算,她双手突然抱住他脖子,两脚一垫,用力攀爬,一双腿儿盘上他腰间。
“王爷,您说他们会不会把我当鬼抓走啊?”她无赖的挂在他身上,还在他耳边’无辜‘的问道。
“……你先下去。”黑暗中,男人的神色看不清楚,但嗓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
“我不要!”夜颜抱住他脖子的手臂收紧,双腿也更用力的夹着他腰,整个上半身几乎是毫无细缝的贴在他胸膛上。
“……”慕凌苍没再出声,仿佛被她无赖的举动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气息急促而凌乱,跟平日里波澜不惊完全不同。
“王爷,人家怕怕,您别丢下人家好不好?”除了在他耳边柔弱撒娇,她还像毛毛虫一样在他胸膛上拱来拱去。
第18节
今晚可是他自己找来的,入了她的门,就休想全身而退。
这男人,装出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差点都把她骗了。瞧瞧他现在的反应,敢说对她没性趣?
门外,家奴向那个所谓的道长诉说着舒雅居闹鬼的怪事。
路过夜颜房门口,那道长开口问道,“大小姐可是住在里面?”
家奴应道,“是的。”
夜颜趴在慕凌苍肩膀上,双眼激动的盯着房门,就盼着他们推门而入。
赶紧进来捉奸啊!
------题外话------
慕慕表示:快招架不住了,咋办?是吃还是留到洞房?
☆、【24】又遇色狼
只要抓到她和慕凌苍在一起的现行,那她就不用失身给谁了,就凭他们现在抱在一起,祁司尘也一定会恨死她。如果世人知道他未来的妃子在婚前就跟其他男人有染,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说不定他顶不住压力然后就悔婚……
而她现在是一个傻子,能有多大的过错?
虽说这样坑人很不对,可她也很无奈。但凡她有多余的办法,也绝对不会去算计眼前这个男人。
然而,就在她紧张又激动的盼着外面的人进来时,门外突然传来家奴惊恐的声音——
“那边……我……我看到一个影子……”
“好个鬼祟,在贫道面前也敢如此嚣张,待贫道这就收了你!”
随着道长憎恶的语气,脚步声突然远去。
“……”夜颜瞬间懵逼。
要不是怕慕凌苍当场掐死她,她都差点叫出声了。
走什么走啊?快进来捉奸啊!
难道注定要她献身才有用?
门外,家奴们恐惧的声音不断的传来,那个所谓的道长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在外面叽叽咕咕的念叨着咒语,还有铃铛摇晃的声音。
总之,外头热闹得很。
这会儿夜颜也不担心什么了,既然那些人不管她这里,那她就继续实施自己的勾引计划……
抱都抱上了,眼看着他对她都来感觉了,她不可能傻傻的放他走!
黑暗中,她从慕凌苍肩上抬起头,捧住他脸颊。
这一触碰,她才发现他脸很烫,就连那双冰冷的眸子都散发着热气,眸光灼热的盯着她。
她心一横,对着他薄唇就贴了上去——
两唇相触,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气息的变化。
然而,她并没有往下做的念头,很快离开他薄唇,然后又趴在他肩上,娇滴滴的道,“王爷,我不但命是您的,现在连人都是您的了。”
“……”慕凌苍托着她身子的双手猛然收力。
也是房里黑暗,夜颜看不到他脑门上密密的黑线。
但对她来说,不管他是何反应,此刻他没推开她,就说明了她是有希望扑倒他的!
门外好像出现了打斗的声音,那个所谓的道长突然传来叱喝声,“厉鬼,看你往哪跑!”
“道长——”
家奴们齐声惊呼,随即脚步声朝大门外跑去。
夜颜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跟‘鬼’斗的,但她也不傻,猜到那个‘鬼’故意把这些人都引开。
果然,男人将她从身上拉下,在她耳边的嗓音低沉又沙哑,“本王不便久留,你且安心待在房中,外面的事自有人张罗。”
语毕,他将房门打开,纵身消失在黑夜中。
夜颜抓着门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得意的笑了笑。
她怎么都觉得这男人是受不了她勾引才跑的……
…
宽敞的厅堂里,除了张荞茵外,客椅上还坐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是张荞茵的堂弟,是她叔伯家的儿子,叫张元彬,在衙门任职。
听完阿奇的禀报,两人都很震惊。
特别是张元彬,站起身不信的问道,“弘道长去追那女鬼后就失踪了?其他人呢,为何没去追?”
阿奇低头回道,“不是那几个家奴不追,而是那女鬼把弘道长引去了别的地方,他们追不上。”
张荞茵越听神色越难看,“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阿奇忙应声退下了。
他一走,张元彬也坐不住了,“堂姐,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舒雅居。”
张荞茵咬着牙,一改平日里温婉贤淑,气得也没什么主见,只能拜托他,“那此事就有劳堂弟了。相爷不喜欢别人过问那个小珍的事,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多提。只是这事很是玄乎,不弄清楚我心里着实不安。”
张元彬点着头,“堂姐,我都知道。放心吧,就算相爷知道怪责起来,我也会替你担着的。”
有关诸葛昌明和那个小珍的事,他也是清楚的,自然明白堂姐的焦虑和不安。
那女人在世的时候就把他堂姐夫的魂儿都勾去了,如今死了这么多年,在她的地盘屡出怪事,这事不弄个明白,谁都会不安。
…
舒雅居里,在慕凌苍离开后,小羿就给夜颜带来了新的被褥。
对于那个道长抓鬼的结果,夜颜有打听,但小羿却有意隐瞒,只告诉她别管那么多。
她知道,那道长肯定抓不到鬼。因为根本就没鬼,只是小羿他们安排的人故意在舒雅居吓唬人的,目的就是转移别人的视线,好让那些家奴多留意‘鬼’,少注意她。
她打听那名道长的下落,主要是他是张荞茵找来的人,万一张荞茵要追究起来,舒雅居更别想清静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麻烦第二天就上门了。
虽然来的不是张荞茵,但她堂弟张元彬也让她反感。
这张元彬人长得丑就算了,关键是要文采没文采、要武艺没武艺,还特别好色。他经常以各种理由到丞相府玩弄府里的丫鬟,被张荞茵都逮着好几次。
按理说,他是张荞茵的堂弟,诸葛昌明位极人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