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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还有人可与他们为伙,母女俩消沉的心总算有了一丝振奋
华玉宫——
辛氏喝了竹筒的药,半日过后就发现身上的毒素在神奇的消退,那些像血脉一样布在腿上的纹路逐渐变浅,两年都无法动弹的腿儿也渐渐的有了知觉。
特别是脸上狰狞吓人的纹痕,最先褪去,恢复了原本白皙干净的容颜。她抱着铜镜欣喜若狂,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体内的蛊毒真的在消失!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血盟庄的人要对夜家的女人赶尽杀绝了。
有夜家嫡脉的血液存在一日,血盟庄就永远别想横行江湖。
夜家的女子,天生就是他们的克星!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铜镜,唇角勾起阴冷的笑。
等把夜芸祖孙三代抓到手里,她定不会轻易交给血盟庄。她要把她们祖孙三代的血脉留存起来,用来压制血盟庄,如此一来,说不定血盟庄还能被她所用
她在房里休息了两日,为了不引人怀疑,她依旧躺在床上装成无法动弹的样子,脸上也依旧蒙着面纱。
服侍她的宫人当然不知情,更想不到她已经痊愈了。
不过她的情况季若婕是知道的。只是前一日遭受蓝文鹤的‘暴行’她没法过来,直到第二日才到辛氏房里。
当看到辛氏恢复完好的容貌,她激动得热泪盈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娘,您真的好了!娘,您没事了,我太高兴了!”
辛氏拍着她的背,“娘现在虽然痊愈了,但还不能让外人知道。如今夜颜还在养伤,如果在这时候发现我痊愈,他们一定会怀疑上我们的。二皇子是为了我才冒死去取夜颜的血,我不能因为痊愈了就出卖他。”
顿了顿,她紧接着关心问道,“对了,二皇子的伤如何了?可有大碍?”
季若婕僵硬的笑了笑,“他没事,今早还去上朝了。”
辛氏这才安了几分心,但不忘交代道,“你告诉二皇子,要他多谨慎,千万别暴露自己受伤的事。”
季若婕点了点头,“娘,我知道,我会跟他说的。”
辛氏又道,“你派个可靠之人去季府,告诉你爹让他不用担心我。虽然我现在痊愈了,但还得在华玉宫多住一段时日。等夜颜伤好了,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回去见你爹。”
季若婕再次点头,“嗯,回头我就派人给爹送口信去。”
想到什么,辛氏紧接着问道,“对了,你去了文妍宫吗?有没有看到夜颜?她究竟伤得如何?”
蓝文鹤告诉她,说原本是想杀掉夜颜的,但因为要放她的血,担心先杀掉她后血液凝固会影响放血。
而正因如此,夜颜才保住了一命。在他刚取到血时慕凌苍就赶到了,由于要护血,他才没机会跟慕凌苍过招,所以才被他的剑伤到。
这两日她只顾着自己身上的蛊毒,都忘了要打探夜颜的情况了。
季若婕淡淡的摇头,“娘,听说昨日多名嫔妃去文妍宫看望她,父皇怕她被人惊扰,就下了禁令,所以今日我去并没有见到她。不过我听御医说,她流血过多,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苏醒,现在也极其虚弱。” 辛氏眯起了眸子,心里也有了更多的数。
第192节
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催促女儿,“二皇子也需要照顾,你还是早些回去陪他吧。不管怎样,这次多亏了他我才能痊愈,而他是因为你才会冒死为我取血,这份情你应该记下。”
季若婕垂下眼眸,放在腿上的手突然间攥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两日蓝文鹤明显变了
从他负伤回来后,他不再跟她言语,甚至不再正眼看她。说他开始冷漠她吧,可在房事上,他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狂,那种狠劲儿,就像要把她活活摧残致死一样
曾经她是不想面对他,而现在,她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外面把文妍宫传得死气沉沉,可事实上,夜颜房里天天都是欢声笑语。
看着夜颜完好的指腹,祁雪都不敢相信,对夜颜那一脸的崇拜也就差捧把香给她磕头了。
“颜颜,你真是太神奇了,划了两道小口子呢,居然都没落下一点疤痕!”
“呵呵”夜颜伸手任由她翻看着,只觉得她那惊奇的样子特傻气。
“颜颜,你上辈子一定是仙女,要不然不会这样厉害!”
“呃?何以见得?”夜颜抽着唇角忍着笑。
“你长得这么美,而且说会飞就会飞,就连割伤都能自愈得如此快,你说你能是普通人吗?”祁雪虽然一脸羡慕,但说得那真是虔诚又认真。
“噗!”夜颜抽回手,趴在她肩膀上笑了起来。
就连慕凌苍在一旁听得都直抖肩膀。
眼见她俩没完没了,他忍不住轻咳,“咳!太子妃,该回去了。”
祁雪瞬间皱起眉头,扭头对他道,“颜颜说她无聊,我要留下来陪她。”
慕凌苍俊脸一沉,“难道本王不能陪她?”
祁雪撇嘴,“那不一样的。”
慕凌苍眯起眼神,“可要我让人把文濠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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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早上赖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还霸占着他女人不放,不撵她都说不过去!
祁雪不情不愿的起身,一边绷着脸朝房门外走,一边还忍不住回头对夜颜道,“颜颜,我晚上再来陪你。”
慕凌苍,“”
夜颜憋着笑,瞅着对面脸黑的男人,不敢笑出声。
终于把人撵走了,慕凌苍这才坐到床边去,将她葱白的小手握在手里,指腹磨蹭着她手上的肌肤,嘴里还不满的道,“整天没个正经样,难怪你娘天天训你!”
夜颜看着他的动作,一头黑线。
拜托,就被他妹妹摸了一下手而已,用得着这样?
她撇了一下嘴,转移话题,“蓝文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来汇报?”
慕凌苍低沉道,“辛氏已经痊愈了,蓝文鹤最近会安排她偷偷出宫,让她尽快和血盟庄的人联系上。至于我们,静观辛氏的举动就好,看看她都会笼络哪些人。只要我们把渔网撒好,这一次必定大获全胜。”
☆、【138】小郡主不见了
提起蓝文鹤,夜颜叹道,“讲真的,我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二哥会跟我们一伙。或许是对他成见太深了,我倒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没有害我们的心思。”
慕凌苍勾了勾唇,“我与他自幼相识,也从未看透过他的心思。或许他比常人狂妄任性,但文濠事事纵容他,如今回想,应该是文濠心中有数,笃定这个兄弟不是那样的人。”
夜颜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又道,“其实我二哥对我应该有善意的,他送的‘紫魄仙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起初他送我东西,我还以为他不怀好意,要不是你识货认识那双紫箸是宝物,我肯定不会收下的。现在想想,如果他真是想害我,根本不会把那样罕见又神奇的宝物送我。”
慕凌苍握着她手指一边把玩着,一边点头,“能识破蓝锦珠害人的心思,确实是‘紫魄仙筋’的功劳,认真计较起来,我们是欠那厮一个人情。”
夜颜赶紧道,“这话我们私下说就可以了,你可别到那家伙面前说。你也知道他那人的性子,如果你亲口承认欠他什么,他立马就会把自己当大爷,到时候你想赖账都不行。”
慕凌苍忍不住轻笑,抬手捏了捏她迷人的鼻尖,“他要知道你对他如此想,定会吐血的。”
夜颜不以为意,“吐血算什么?就他给大哥下药的事,我觉得就算把他气死都不过分!大哥不与他算账,那是因为大哥现在爱上了雪儿,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去追究了。可那家伙也不想想,要是大哥娶的真是六公主,那大哥一辈子的幸福不就毁了吗?”
“他的初心就是不想让你大哥遇到心爱的女子,好让你大哥与他一样活在痛苦中。”
“所以啊,我说这家伙欠揍呢!”
“用不着我们揍他,他自会尝到苦果的。”
听他这安慰的话,夜颜忍不住好笑,“你这真是大实话!看得出来蓝文鹤是很爱季若婕的,但就因为季若婕不爱他导致他心态失去平衡。你看他做的事,又是坑自己的亲大哥,又是外面沾花惹草,我看这家伙是没救了,连诸葛婉儿和六公主都敢要,迟早栽在这些女人手中!”
真不是她诅咒蓝文鹤,就他目前的情况来看,没几个人会看好他。
可这又是他自己选择的,就算他们替他看透,也没资格去干涉他。只能先替他默个哀,让他自求多福吧。
她敛住思绪回过神看他,却发现他眼眸含着深深的笑意。
“笑什么?”
“笑为夫栽在了你手里。”
夜颜立马给他胸膛一粉拳,“是你栽在我手里吗?分明就是我栽在你手里了!”
慕凌苍又将她手握在手心里,俯下身贴上她红唇,“栽在你手里,为夫甘之如饴。”
看着他眸中数之不尽的温柔,那都是为她而生的,夜颜心中一动,抽出手勾住他脖子,就着他贴紧的薄唇主动伸出舌头探入他口中
从辛氏那里出来,季若婕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蓝文鹤的书房。
守门的太监看到她来,赶紧朝门里禀道,“二皇子,王妃来了。”
“嗯。”
书房里,男人的声音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反而有些生硬冷漠。
太监为季若婕打开房门,季若婕咬了咬唇后,走了进去。
桌边后的男人似乎在整理桌面,她没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东西,只看到他把东西放到了书桌下。
而他连头也没抬,冷硬的问道,“你来做何?”
这间书房,从她嫁给他到今日,她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站在书房中央,看着四周略显陌生的环境,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觉得心情比来之前还要沉重。
“多亏了你我娘才能痊愈,我代她来向你道声谢。”
“嗯。”蓝文鹤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而是拿起桌上一本书翻阅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换药了吗?”尽管他态度冷漠,尽管她心里也不情不愿,可一想到他的伤是为了她娘而受的,季若婕还是关心的问道。
“嗯。”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房了。”
“嗯。”
连续多听几次他敷衍般的声音,季若婕眸子微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怎么可能有事?在床上要她的时候生龙活虎,哪怕伤口崩裂了也没见他消停
再看他那冷漠的侧脸,她也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
然而,身后只传来翻书的声音。
她自嘲的牵了牵唇角,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直到人没影了,蓝文鹤才抬起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里的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季家灭亡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缘尽之时
他会如她所愿放开她的
“来人,把祁侧妃带过来!”
“是,二皇子。”
很快,祁郁桐被两名宫女扶着进了书房。
被囚禁期间,她不满蓝文鹤的惩罚,任性的想以绝食来威胁他。
没想到,她把自己饿得奄奄一息蓝文鹤都没去看她一眼。
到书房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跪在地上泪如泉涌,“二皇子郁桐冤枉那些蛇不是郁桐放出来的”
“本皇子已经查清楚了,确实不是你所为。”大椅上的男人已经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身前。
“二皇子呜呜呜”祁郁桐哭得浑身颤抖,因为体力虚弱不得不用一只手撑在地上。
“起来吧。”蓝文鹤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二皇子”祁郁桐顺势跌入他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哭声饱含着委屈,仿佛随时都会哭断肠昏过去似的。
“你们先扶祁侧妃回房休息。”蓝文鹤朝宫女冷声吩咐道,随即又低头看着身前梨花带雨很是可怜的她,薄唇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去你房中。”
“嗯。”有他最后的话,祁郁桐才缓缓松手放开他。
由宫女扶着离开,她还不忘频频回头,眼里除了委屈,还有许多期待,“郁桐等你过来。”
对她一步三回首的深情,蓝文鹤都以邪笑回应。直到她人彻底离开书房,他才敛紧眸子,厌恶的转身,“哼!”
没错,他是冤枉了她。
那一日看到后庭的群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他也确实在怒头上,没去细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