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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
应向沂愣了下,嫩生生的草叶被直接掐断。
梦中那自称「本尊」的白蟒,该不会是妖尊吧?
无影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吗?”
应向沂丢掉草叶,眉心紧拧:“妖尊要见我,是因为什么?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无影哭笑不得:“你想多了,虽然不知尊主见你所为何事,但我能确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向我们尊主献殷勤的男女不在少数,他醉心修炼,从未在风月之事上浪费时间。”
如此冷心冷情,想也不会是梦里那个急色的变态骚男人。
应向沂松了口气,笑笑:“那就好。”
方才他也是上头了,才问出那句话,一开口就冷静下来了。
应鱼曾说过,倾慕妖尊的人数不胜数,对方什么美人没见过,自己顶多算是一表人才,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除了妖尊,妖界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吗?”应向沂特地补充道,“原形是蛇的。”
虽然曾经问过梦里的人是否是蛇,对方十分嫌弃地否认了,但渡劫那日的白蟒无法作伪。
应向沂笃定,对方是故意撒谎。
“蛇妖很多,妖力深厚的也不少,第三十三峰又被称为「蛇峰」,那里全都是蛇妖。”无影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兔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应向沂皮笑肉不笑:“我要找一条小白蛇,他是个流氓,三番五次欺辱我……的朋友,害得我朋友心力交瘁,还险些被……强占身子。”
“淫蛇?!”
应向沂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咬牙切齿:“没错。”
确实是淫蛇,整日亲亲蹭蹭,满脑子黄色废料,无时无刻不想着霸王硬上弓。
“原来如此。”无影不无同情地叹了口气,“这可是冤枉我们尊主了,他对妖男妖女的追求躲避不及,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白蛇,姓淫,依我之见,大抵是蛇峰的十三少白御,他是妖界出了名的浪荡子,人如其名,夜御多人。”
装得那么纯情,亲一下就软,原来是夜御多人的浪荡子,干得漂亮。
怪不得否认自己是蛇,原来是怕被他发现真实身份,干得漂亮。
真是,非常棒呢。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将「白御」这个名字念了两遍,笑意冷厉:“多谢告知。”
无影默默抱紧了兔子,替白御捏了把冷汗。
总觉得有人要倒大霉了。
入夜。
应向沂以往都是熬到睁不开眼才会睡觉,今天破天荒早早躺下,闭上了眼睛。
无影照看着火堆,给无踪传了个信,两人总合了一下各自的位置和信息。
清垣等人在落枫海没搜出什么东西,已经想着悄悄去查其他峰了。
青老给附近几个峰的人传了信,嘱托他们加强防卫,把仙界的人挡得死死的。
无影瞟了眼睡着的应向沂,把今日听来的事告诉了无踪,两人幸灾乐祸,猜测着白御会有什么下场。
“白御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这位仙君能裁纸化灵,修为深厚,定然会给他一个教训。”
“那我们要将此事报告给尊主吗?”
“不用了吧,尊主只让我们将人带回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用说了吧。”
“也对。”
……
两人聊了半天,作为主人公的应向沂早已沉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注意到。
梦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绿茵茵的草地,河流清澈见底,岸边的柳枝垂落河面,荡起圈圈涟漪。
应向沂站起身,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人。
他冷着脸搜寻,终于发现了一簇藏在草丛里的白软毛皮。
挺机灵,知道变成兔子后躲起来。
可惜了,躲得了前半夜躲不了后半夜,今日他们必须得算算账。
迟迢正在骂天骂地,猝不及防被人揪着耳朵提溜起来,整个悬空。
应向沂拍了拍不停蹬空气的兔腿,冷笑:“再乱扑腾,就把你烤了吃。”
迟迢:“……”
迟迢:“大胆!”
昨儿个刚你侬我侬的谈完恋爱,今天就暴露真面目了。
好一个负心汉。
应向沂看着兔脸上萌生出的怒意,勾了勾唇角:“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不信你就试试。”
兔躯一僵,迟迢不敢动了。
今日的小娘子冷冰冰的,莫名有种骇人的威慑力。
兔耳朵一直被揪着,有些充血,愈发红了,粉艳艳的。
应向沂大发慈悲,把兔子托在掌心,可劲儿地揉搓:“往日都要抱着我蹭个不停,今日怎么安分了?”
迟迢眨巴着眼睛,有些惊讶。
小娘子是在暗示他吗?
昨天还口是心非要谈恋爱,今天就迫不及待想这档子事,他都变成兔子了也不放过。
迟迢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好饥渴的小娘子。
应向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变成了「饥渴」,若有所思地捏着小兔子耳朵尖尖上的灰毛:“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这只兔子不同于白天的剪纸兔子,眼珠子是诡异的绿色,妖冶勾人。
耳朵也不一样,倒是和应向沂想象中相同,带着一点点灰毛。
应向沂动作一顿,有些激动。
以前出现在梦里的动物,老虎、白蟒、豹子、海豚、兔子……似乎都和他想象的一样。
难道梦里的生物形态,取决于他的想象和设定?
小兔子迟疑了一会儿,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两只短短的前爪搭着他的手腕,后腿一趴,在他掌心上蹭了两下。
应向沂:“……”
应向沂:“?!”
迟迢动了动兔耳朵,骄矜道:“我蹭了。”
小兔子仰着脑袋等待夸奖,眼珠子滴溜溜的,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说「看我多宠你,让蹭就蹭」。
应向沂又气又好笑:“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听话?”
迟迢理直气壮:“难道不应该夸吗?”
小兔子摇晃着脑袋,兔耳朵一摆一摆的,神色可怜又无辜。
吃完了不认账,迟迢觉得自家小娘子不是恃宠而骄,是娇纵过头了。
应向沂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你可真是好棒棒。”
迟迢不爽地用爪子拍他腕骨凸出的骨头:“这就夸完了?太敷衍了吧?”
应向沂:“……”
应向沂无语望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对方玩哄来哄去的游戏,他今日可是要让这浪荡多情,满口谎话的淫蛇知难而退的。
他不再废话,单刀直入:“你知道白御吗?”
迟迢今日才发现,自己很不喜欢从小娘子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知道,你问他做什么,该不会对他有兴趣吧?”
还装。
应向沂眸光愈冷:“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是挺有兴趣的。”
蛇峰十三少白御,浪荡之名广为传播,他生了一副好样貌,又会甜言蜜语,祸害了不少女子。
迟迢愤愤地挠了挠爪下的骨头:“不许对他有兴趣。”
都是他的人了,怎么能惦记着那条小白蛇?
应向沂以为他在担心暴露身份,心中更为气恼,愤愤地揉着兔子肚子:“听闻他能夜御多人,你觉得厉害吗?”
“不厉害!”
这是暗示他做的不够多?
迟迢暗暗咬紧了牙,待他变成人,定要让这不知死活的男人下不了床。
应向沂揪着耳朵,把兔子搓扁揉圆:“夜御多人还不厉害吗?是不是上百人才能叫你满意?”
“你在胡说什么?住手,快给本尊住手!耳朵要掉了!”
迟迢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松了口气。
还在,没有被揪掉。
他浸在池子里,思考要怎样弄死白御,勾引谁不好,竟然敢勾引他的人。
迟迢内心中浮现出几百种酷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小娘子怎么会知道白御,难不成他来了妖界?!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阉。
迟迢迢:我要一夜n次,震惊所有人!
应哥:变态进度50%,剪子已磨好,一定让你惊艳众人。
白御:我招谁惹谁了,还没出场,一个两个就都想弄死我。QAQ;
本来想写兔子假孕,但搜了一下,发现公兔子好像不会假孕。
第20章 欢喜棺(六)
迟迢心绪不宁,泡池子都泡不安心,急匆匆传了个信,将侍者叫来。
池子外有他设下的结界,世上除了他没人能够开启。
迟迢变回人形,姗姗来迟,侍者已经在结界外等候了许久。
“尊主,您闭关结束了吗?”
“没有,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吩咐你。”
迟迢接过纸笔,皱着眉头,认真地描画着。
妖尊大人以往看不上舞文弄墨,最近不仅派人四处去找话本和春宫图册,今日还特地嘱咐他带着纸笔过来。
侍者十分好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动作迅速,迟迢没有丝毫迟疑,很快就画完了。
他随手扔了笔,将纸递给侍者:“画上的人来了妖界,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侍者心中大惊,战战兢兢地接过画像,只瞧了一眼,就呆住了。
纸上潦草地画着一个人影,囫囵个,勉强能看出是人形,五官糊成一团,根本无法辨认。
“切记,不可伤他,若他有一点闪失,本尊要你们陪葬。”
迟迢志得意满地想,本尊真是体贴。
侍者:“……”
侍者几近崩溃:“尊主,还有其他的画像吗?”
迟迢横眉一扫:“嗯?”
侍者语气晦涩:“没事,尊主可知这人名姓,或者他身上还有什么特点。”
“他……”
迟迢有些挫败,嫁衣都给人家穿上了,血脉烙印也种下了,他却还不知道小娘子姓甚名谁。
他们在梦中相遇,每每都是忙着卿卿我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
闺房情趣,不足为外人道。
迟迢沉声道:“他是个修士,为人很羞涩,喜欢口是心非,但对我情根深种,爱意深浓。”
侍者:“……”
别让我找人了,你还是让我去大海里捞针吧。
当着外人的面聊起小娘子,还怪令人害羞的。
迟迢耳根发烫,故作镇定道:“还有问题吗?”
侍者一口气哽在喉咙:“没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迟迢负手而立,“我还要闭关几日,这段时间不要来此处打扰,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侍者叩首:“属下遵命。”
拿着这画像找人是个苦差事,但迟迢没有限定时间,倒也不急。
侍者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思很快就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前些日子尊主一反常态,做嫁衣找春宫图册,今日又下了这道命令,莫非,这要找的是准妖后?
尊主对妖界的万千美人视若无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修士!
仙妖两界速来不和,那修士竟然为了尊主来妖界!
这就是真爱吧!
能入尊主法眼,想必对方一定艳冠天下,貌绝六界。侍者激动不已,展开手中的画像,沉默两秒后缓缓合上。
一定是尊主没有画出妖后的姿容。
刚出结界不久,侍者收到了无影传来的消息,他带着使出剪纸障眼法的人很快就会到达第一峰。
迟迢闭关期间,消息都由他安排传递,侍者回头看了眼关闭的结界,给无影回了个信,让他先将人安置好,等尊主出关再做打算。
无影看完消息,瞥了眼旁边一脸沉重的人:“你又要剪东西吗?”
应向沂拿着剪子,对着纸比划,随意地「嗯」了声:“急着赶路?”
“不急,你先剪,此处距离第一峰不远,今日我们就能到达。”无影坐在一旁,拔了根草叶,叼在嘴里嚼了嚼,“尊主正在闭关,届时我先带你去妖殿外住下。”
应向沂抬起头:“闭关?”
难道是在昭南城打架时受了伤?
无影没多说,挑开了话题:“今日还要剪兔子吗?”
应向沂这两天一直在剪兔子,每天一只,剪完就塞给他,他抱兔子都快抱习惯了。
“不,今天不剪兔子,剪人。”应向沂意味深长道,“剪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无影:“?”
经过这几天的实验,应向沂已经确定了,白天他剪了什么,晚上就会梦到什么,并且梦里的东西都与他想象中相同。
这几天他有在兔子剪纸上加几剪子,让兔子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结果不出所料,梦见的兔子会莫名其妙变秃。
当不做具体的设定时,梦里的生物都和正常的无异,只要他心中做了特殊的设定,并且在剪纸上明确体现出来,梦里也会相应生效。
这段时间一直被那个绿眼变态骚男人骚扰,应向沂忍无可忍,决定拿起剪子捍卫自己作为钢铁直男的尊严。
他流畅地剪了个人形纹样,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