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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沂看看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图案:“今天换一个。”
囫囵个像是个球,迟迢拧眉:“这不会又是你家乡才有的东西吧?”
“不是。”
应向沂动作流畅快捷,剪出圆滚滚的轮廓,然后开始细化,不多时就完成了。
雪白糯米团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竟是一只憨态可掬的胖狐狸。
应向沂拎着狐狸脖颈放进他怀里:“给你玩,我累了先睡了。”
迟迢:“……”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被褥也没多余的,应向沂无奈放弃打地铺,和衣而眠,睡在床榻里面,克制的没有占据太多位置。
迟迢抱着狐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只狐狸很胖,圆滚滚的像怀了孕,软糯的毛皮蹭在指尖,很软很舒服。
他看看床上努力贴着墙边的应向沂,心里一酸,暂时打消了今晚捉弄对方的计划。
等应向沂睡熟之后,迟迢才把怀里的胖狐狸打散,然后将人搬到床榻中央,变回小蛇,窝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很快,迟迢的侥幸就被打破了,连带他对应向沂的一丝温情和感动,也被自己那只软乎乎的狐狸爪子给刨成了碎片。
果然,这一切都是应向沂搞的鬼!
胖乎乎的胖狐狸行动不便,一下子就被提溜起来,应向沂在毛绒绒的耳朵上亲了一口:“这是谁家的小狐狸,真可爱。”
迟迢龇牙咧嘴:“你离我远点!”
应向沂挑挑眉,去揉狐狸肚子:“该不会又以为自己怀崽崽了吧?”
迟迢:“……”
他怀疑应向沂剪个胖狐狸,就是为了这样嘲笑他。
“你想怎么样?”
“报恩应该是每个小狐狸精的必修课吧,让我来检查一下你学的怎么样。”
迟迢:“?”
应向沂正色道:“先从以身相许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喜闻乐见的掉马,呜呼!
迟迢迢:诡计多端的人类!竟然使这种下作手段!
应哥:气鼓鼓的小狐狸,可爱,想【哔】;
虽然但是,迟迢迢认命吧,他知道了你的秘密,还是会让你叫爸爸。【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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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琉璃蛊(八)
想剪小狐狸; 有一半是因为条条,一半是因为迟迢。
条条精明狡黠,和骄傲的迟迢有很多相似之处; 在考虑的过程中,应向沂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胖乎乎的狐狸造型。
将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后,应向沂发现,这个决定做的十分正确。
小狐狸谁能不爱?
成了精的小狐狸就更无法抗拒了。
应向沂捏起了一只雪白的狐狸爪子; 端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刚刚差点掉进湖里,是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一提起这茬; 迟迢心里就不爽。
方才他一入梦,就看到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抱着残存的侥幸心思,他冲到了湖边; 想要借着水面看看自己的真实样貌。
应向沂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在他被那张圆滚滚的狐狸胖脸伤透了心的时候,这个罪魁祸首冲他伸出了魔爪; 直接把他提溜到了怀里。
胖乎乎的狐狸一言不发,透着股天然的呆样; 莫名喜感。
应向沂捏捏爪子捏捏耳朵,心都被萌化了:“我尚未娶妻,家中缺一娘子; 听说狐狸精都貌美如花; 我瞧你圆滚滚的定然好生养; 嫁与我正好。”
迟迢:“……”
好生养个鬼!简直欺龙太甚!
愤怒的小狐狸一巴掌呼过去; 还没碰到目标打击物; 毛绒绒的爪子就被截住了; 带到了唇边。
应向沂咬到一嘴毛也不嫌弃:“小迟今日怎么凶巴巴的,不喜欢做小狐狸?”
以往迟迢爱他爱得不能自拔,做小兔子的时候,忍着假孕的反应,还摊开肚皮让他揉,乖的不像话。
对比一下,今日的态度着实有些冷淡了。
他与迟迢前几日便分开了,对方也不知去了哪里,可是妖界出了什么问题,让迟迢心烦了?
思及此,应向沂有些心疼:“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迟迢怔了下,又控制不住心软,拱了拱他的手掌:“没事。”
做小蛇崽做的时间太长,养成习惯了,总喜欢这样安慰应向沂。
拱完迟迢就后悔了,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底线因为应向沂步步后退,一边对自己做出灵宠一般的举动绝望不已。
这小娘子莫非给他下了蛊,对他使了什么魅惑人心的术法,才令他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那你是不喜欢这种玩法?”
角色扮演对于原形是兽类的妖来说,可能不太好理解,应向沂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没错。
他抱起小狐狸,搁在膝盖上:“不闹了,我们聊聊天吧,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差点连命都丢了。”
迟迢抖抖耳朵,十分配合地问道:“什么大事?”
应向沂情真意切:“我太想你了,想的整个人都昏迷了。”
他本来是想吐槽条条天劫的事,又怕迟迢听了会担心,遂开始插科打诨。
迟迢:“……”
竟然和我想的不一样,男人你究竟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你今日怎么……如此肉麻?”
这不符合应向沂的性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迟迢还是很了解自家小娘子的。
如今应向沂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迟迢的事,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就说这些情话哄他。
应向沂垂着眼皮,心虚地移开眼:“有很肉麻吗?”
条条突然化形对他的影响很大,尽管他心理上只对迟迢有情,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分了一部分给条条。
对于迟迢,应向沂多少心中有愧,潜意识里想借这种方式拉近和他的距离。
小狐狸状似深思,给出准确的答案,顺势问道:“阿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夫夫之间总要互相体谅迁就,如果应向沂能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可以大龙有大量,考虑不计较了。
应向沂皱眉:“你叫我什么?”
迟迢一愣,顿觉失言。
他当条条当的时间太长,难免记串了,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
“阿应啊,亲密之人不都是这样称呼的吗,你也可以叫我阿迟。”
他干巴巴地解释完,有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应向沂的表情。
不会吧,他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称呼就暴露身份吧?
迟迢的第一反应是太亏了,“阿应”这个称谓他刚开始叫,还没叫热乎呢。
“原来如此。”应向沂点点头,想到熟悉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有个……朋友,他也喜欢这样叫我。”
他在「家人」和「朋友」之间纠结,最后还是遵从本心,选择了后者。
迟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自己,蓬松的大尾巴「嗖」一下弹起来,挡在身前,盖住了大半张脸。
他支支吾吾道:“会这样叫你,你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真挚热烈的告白固然动人,但藏在心里的情意也足够吸引人。
龙族性本淫,天生是风流的享乐者,骨子里不乏浪漫的基因。迟迢喜欢光明正大的展示爱意,也喜欢对着心上人,用各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诉说爱语。
爱情里少不了自我感动,这种既放肆又克制的示爱方法也许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但在此刻确实承载着迟迢的一片真心。
应向沂低头看着狐狸崽子,想到条条那双与之相差无几的眼睛,总有一种错位的恍惚感。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迟迢没有说错,他对条条确实很重要,那小蛇崽子一直把他当老婆。
不知出于哪种原因,他并没有告诉迟迢,这个「他」就是他曾经提到过的条条,那个占据了他的意外与例外的存在。
“你们妖的忌讳规矩还挺多,我分不清楚,不过他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
虽然是刚开始叫,并且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小狐狸抱着尾巴,像捧着一只吹胀了的白色气球:“那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应向沂笑了笑:“喜欢,小迟乖,再叫两声来听听。”
迟迢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立马跟他谈起条件来:“我们交换,你叫我一声「阿迟」,我就叫给你听。”
“哦?”应向沂坏笑,指尖从狐狸肚子滑到尾巴下方,“让你叫什么都行吗?”
迟迢:“?”
迟迢:“……”
好家伙好家伙,他的小娘子竟如此诡计多端!
纯情男龙遭受暴击,心情复杂。
应向沂哈哈大笑:“好了,瞧你吓的,我逗你玩呢。阿迟乖,还像那样唤我两声就行了。”
迟迢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不显,信守承诺唤了几声「阿应」。
见应向沂拧眉沉思,不由好奇:“怎么了?”
“听着熟悉,总觉得你和我那朋友有点像,吐出口的字音语气都相似。”
应向沂随口一句话,却把小狐狸吓得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他记得伪装容貌,却忽略了声音。
迟迢干笑两声:“是吗?”
应向沂没说话,把小狐狸举好,平视着他的眼睛:“他与你一般,也是这样的瞳色,这般颜色在妖界很常见吗?”
“挺常见的,一抓一大把。”
尾巴占了狐狸身形的一半,蓬松的像一条围脖,应向沂晃了晃小狐狸,见那条垂下来的大尾巴僵硬地摇着。
他怕是失心疯了,竟然觉得迟迢和条条是一个人,那些相似的线索在脑海中滚动刷屏,遮住了他对于条条逐渐生出的诡秘心思。
这算不算为了一己私欲,去杜撰了一个虚假的童话故事?
应向沂甚至不敢深入去想,这个可能让他头晕目眩,心底生出无尽的兴奋。
他仓皇地抱紧了小狐狸,不住地亲吻着毛绒绒的耳朵和脑袋,好似在掩饰什么。
迟迢被亲懵了,睡醒之后还是傻愣愣的,盘在床上像一块蛇饼,看着应向沂收拾衣服,整理头发。
“要出去吗?”
天还未大亮,日光昏沉沉的,渡微州的修士已经起床了,正在上晨课。
应向沂绷着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拎起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你再睡会儿,我去和流尘他们聊聊,回来后给你带吃的。”
方才问舟亲自送来了补身体的汤药,说是设了宴席,庆祝他来到渡微州。
昨日的天劫闹出太大的动静,几乎毁了整个渡微州,州府外还是一片狼藉。
流尘等人肯定要探究一二,虽说不是兴师问罪,但刨根问底定然少不了。
应向沂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应对的法子。
琉璃蛊的解决是一大助益,条条说的没错,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功劳揽上身,再顺势把一切都推脱干净。
上晨课的修士占据了州府正殿的空地,一眼望去,好似一片身姿挺拔的白杨,少年热血,气冲云霄。
应向沂默默感慨了一番,怀着动容和艳羡的心情,迈进了殿中。
流尘等人已经在等候了,见他到了,若干修士都起身欢迎,阵势很大,应向沂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参加宫廷御宴。
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初在妖界,迟迢也仅仅是弄了一桌子菜请他吃饭,渡微州弄的比帝王家的节日宫宴都过分,只差再整点歌舞表演了。
应向沂看着坐在首位的流尘,见他不苟言笑,衣着繁重华丽,竟还真有几分像皇帝,身边再放个美人就完美了。
恍恍惚惚入了席,应向沂以为尴尬结束了,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除了一开始的客气寒暄,再没有人说话,仙界之人克己守礼,食不言寝不语。
应向沂硬着头皮吃了一顿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饭菜不错,味道很好。
吃过饭之后,问舟带他来到了书房:“龙道友吃的可还舒心?”
应向沂:“呵呵,挺好的。”
“这是我渡微州最高规格接待宴席,道友喜欢就好。”
言语之间颇为自得,听得应向沂满心无奈,只能干巴巴的打着哈哈。
流尘换了身衣服,姗姗来迟:“龙道友久等了,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汤药。”应向沂道了谢,开门见山,“仙君今日找我,可是为了琉璃蛊一事?不用客气,一桩小事罢了。”
流尘和问舟面面相觑,想好的问题卡了壳。
渡微州已经脱离困境,眼下情况,比起琉璃蛊,他们更想知道天劫的相关事宜。
“听了渡微州及琉璃蛊的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忧心忡忡。”应向沂拊掌大笑,“你们猜怎么着,我迷迷糊糊睡着后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解决琉璃蛊的好办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