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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可以去的。这种场合我要是不去,你就该难堪了。”沈婳坐起身来,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见胤祯面露欣喜,沈婳忙约法三章道:“不过,那天不许你看她,更不许跟她说话。”
第一百九十章 谋反案大幕开启
离十月初一满月宴还有七天,胤祯真的带着沈婳去京郊找农户收大白菜回来做辣白菜。
“想起上次和你一起看夕阳,似乎已经是隔世的事了。”一日采买完毕,沈婳命人把大白菜送回沈府,自己和胤祯乘着马故地重游。
胤祯眼睛笑成了月牙,俯身从后面环住沈婳的腰,自然而然的将下巴抵在沈婳的肩膀,深深嗅了一口沈婳身上的香气,脸色是极其满足的迷恋。
“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小骗子。”胤祯忍不住捏了捏沈婳的耳垂。
沈婳嘤咛了一声,转过身来,小拳拳捶着胤祯的胸口撅嘴佯装生气道:“谁让你那时候是个糊涂蛋,以为我是四哥的间谍。”
胤祯将她抱的更紧了些,眉头微蹙:“你说我们能走到今天是不是个奇迹。”
沈婳抱住胤祯的腰,听着他孔武有力的心跳自诩道:“应该是吧。不过,最主要是我大度,不计前嫌,有容人之量。”
胤祯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捧着沈婳的脸,双眼定定地看向她:“嗯,都是若儿的功劳,我只会让若儿生气、委屈、难过,对不……”
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胤祯的脖颈一紧,沈婳踮起脚,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来这里么。”沈婳指着对面的橘红色,眼角微微扬起:“因为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
她牵起胤祯的手,往他的手心里吹了一口气,合上了胤祯的手掌,神色庄重又忐忑:“胤祯,我把我的心都给了你,若是你再弄丢了,可就再也没了。”
胤祯眼眶里有透明的液体流淌了下来,黄昏的一抹缱绻,在两人之间化开,火红色的晚霞流淌进缝隙中,微云悄悄舒展,胤祯的长衣墨袍在夕阳中氤氲着,光水漾漾。
那变化莫测的火团,烧卷了胤祯平静又肃清的心脏,烫染上独属于沈婳的烫金嫣红的印记,在朦朦胧胧的金色光晕中,胤祯指间穿过沈婳的发丝,低下头吻住了她。
直到黄昏谢去,夜幕铺开。
“我爱新觉罗胤祯,这一生,定不负你,如有违誓,天地不容。”
沈婳脸色绯红的伏在他的肩头,听见他对着天地神明,一字一句铿将有力又笃定的誓言,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起来。
……
落日的余晖,爱意弥漫,金黄又温情的阳光,拉长了两人一马的身影。
一片岁月静好的静默里,突兀的传来刀剑相向的打斗声。
胤祯下意识的就将沈婳护在身后,沈婳能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充斥的杀意。
那声音由远及近,竟是一群人在追杀一个人。沈婳探头瞧了瞧,只觉得有些眼熟。
“帮不帮?”胤祯看向沈婳。
沈婳点头:“哪怕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是以暴制暴,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胤祯安顿好沈婳,抽出佩剑冲进了人群里。只几下,地上便躺满了追杀的人。胤祯并不伤及他们性命,只命他们撤退,那群人眼见性命无忧,立刻爬起来踉跄着跑远了。
沈婳走至被追杀的人身侧,准备扶他起来,胤祯立刻拦在两人中间,将沈婳拉在身后,眼神关切:“我来,当心有诈。”
“他都受伤了,有什么可怕的。”沈婳有些好笑的看着胤祯。
“对你,我经不起半分冒险。”胤祯这随口一句,沈婳略一抿唇,眉眼弯弯。
胤祯手上使劲,将那人扛在马背上,送回沈府医治。
及至到了沈府,胤祯和清风以及墨玉三人,将那人抬至客房,沈婳看清那人长相,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
沈婳又凑近看了看,确认无疑方对众人解释道:“这人是槽帮的帮主。那时候我被槽帮所抓,因此认得。只是,他堂堂漕帮帮主,怎会沦落到被追杀的地步。”
“既是有用之人,那就值得一救。”吴兰若和沈婳对视了一眼,开始诊脉。
晚饭时节,吴兰若通报那人醒了,沈婳和胤祯忙快步赶去,那人一见沈婳,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到底是江湖人,义气总还是有的,他皱着脸,艰难的坐直身子,对沈婳拱手一拜。
“你的伤不算轻,躺着吧。”沈婳摆手,示意虚礼可免。
“既然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恩人,我有几个事情想问你,可愿如实相告么?”
联想到前几天看到槽帮进京,沈婳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槽帮出了内斗,有人勾结朝廷,想杀了我取而代之。”
槽帮帮主脸上怒气聚集,狠狠捶了一下床板,而后面色痛苦剧烈咳嗽起来。
吴兰若忙倒了杯水给他,提醒道:“如今动怒,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好好养着,伤好了之后再自行离开。当初你留了我一条命,今天算是两清。”沈婳和胤祯互看了一眼,颇有默契的走开了。
“看来宫中最近要有大变。”胤祯背着手看着漆黑如墨的天。
如若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又如何能驱使的动这江湖第一大帮派。
沈婳心下了然,走近胤祯身边:“既来之,则安之。”她牵起胤祯的手。
胤祯反手与她十指紧握,目光灼灼:“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
十月初一。
沈婳穿了件蕈紫色的旗装,高贵典雅,又含蓄内敛。毕竟是珈宁的主场,她的容貌实在太过出尘绝艳,只能在其他地方勉力低调些。
“让你来真是委屈了。”胤祯罕见的没有骑马,而是陪同沈婳一起坐车,一路上沈婳发现胤祯的神色比她还压抑。
“我只管吃吃喝喝,别的一概不问。你得替我打点好了,否则丢脸的,可不是只有我而已。”沈婳一副摆烂的神情,故意逗着胤祯。
“好好好,你放心。等宴会一结束,我们就立刻回家,绝不多待。”胤祯握紧了沈婳的手。
一时进了紫禁城,胤祯等一众皇子们不便进入后宫,便被留在了保和殿,沈婳同其他女眷则被邀请到了延禧宫。
男女分殿而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沈婳心里疑惑,但毕竟皇城重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只好和胤祯分开,独自前往延禧宫赴宴,只和胤祯说,等结束让他立刻来找自己。
众位女眷一一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落座。
宴席正至一半,正是热烈之时。
朵瑜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大殿中央,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等有人询问,朵瑜便抬起右手作发誓状,言之凿凿大声喊道:
“臣女要告发十四福晋谋反,反清复明,罪不容诛!”
第一百九十一章 白鹭诬告沈婳
一句话惊的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杯碟碗筷,一齐向面色笃定的朵瑜看去。
惠妃微微一笑,却装作不甚相信的模样,脸色愠怒道:“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妄议朝政,动摇根本,攀咬皇族中人,来人啊,拖下去杖毙!”
和妃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浮沫,抬眸看向惠妃道:“惠妃娘娘,臣妾以为,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倒不如先听听这丫头怎么说。”
“依我看,这事还是要请皇上来做主,更为稳妥些,咱们女人家能懂什么。”端嫔建议道。
惠妃嗯了一声,面色凝重,对一旁的子亦吩咐道:“你快去通报皇上,请皇上立刻来延禧宫。”
等候康熙的这段时间里,延禧宫静默无声。
沈婳看了眼趾高气扬的朵瑜,胸口似有泰山压境般的难受。恐有大难,这是她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一时只听李德全尖细的嗓音,众人纷纷下跪迎接康熙。
康熙走到朵瑜身边,神色阴冷:“就是你,在这妖言惑众!”
朵瑜忙磕头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遭五雷轰顶!”
康熙翻了个眼睛,径直走到了惠妃身边,惠妃忙挪到了下首,起身行礼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来,确实是因为这丫头发了毒誓,所言之事又过于骇人,臣妾不敢定夺。”
康熙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惠妃继续。
惠妃对朵瑜使了个眼色道:“如今皇上在这里,你可要好好说。”
朵瑜会意拍了拍手道:“皇上,有凤来仪的白鹭是十四福晋的好友。这事我想大家都知道的,不如先听听白鹭怎么说吧。”
沈婳乍一听见白鹭的名字,心里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往门口望去,心里不住的祈祷,可是来人无情的击碎了沈婳最后一丝幻想。
“白鹭,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婳站了起来,眼眶渐红。
白鹭跪下磕头,面无表情道:“福晋,奴婢的确感念您的再造之恩。但,国事当前,请恕奴婢无法包庇。”
珈宁看着沈婳脚步虚浮,神色痛苦,栽回座位上,嘴角有不可抑制的笑容。
“皇上。奴婢的父亲是昔年吴三桂长子——吴世麟麾下将军。正因如此,奴婢才在父亲死后,被充作娼妓,卖到了有凤来仪。”
白鹭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世,殿里众人开始发出唏嘘声。
白鹭紧咬下嘴唇,手心里死死握着一枚钢针,疼痛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她强忍住内心的巨大悲怆和不耻,开始指认沈婳:“十四福晋倾心帮助奴婢一事,奴婢本就觉得可疑。后来在和十四福晋交往的日子里,奴婢发现十四福晋原来是想利用奴婢,结交吴三桂旧部,意图谋反。”
“你可不要胡乱造谣!福晋姐姐是什么样贵重的身份,又何必冒险谋反呢?”珈宁厉声喝道。
“若非有十足的证据,奴婢怎敢胡说。”白鹭顿了顿,喘了口气道:“十四福晋卧室里,藏有吴三桂的兵符,是铁证,皇上若是不信,派人去查便可知。”
沈婳冷笑一声,从头到脚冰凉一片。她一直真心相助的人,竟然一开始就别有用心,如今更是联合别人,一心想要她死。
未等康熙开口,沈婳惨然一笑:“皇上,既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查到的。不如就去查吧,臣妾也想看看,吴三桂大人的兵符长什么样,臣妾还没见过呢。”
待搜府的人去了后,沈婳看着白鹭,潮湿的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眼里的光亮逐渐消失,直至不复存在。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里,透着被无尽黑夜吞噬的失望。
白鹭感受到了沈婳的目光,头越发的低了下去,她不敢抬头,也再没脸抬头。是她自己生生把自己的光灭了,即使死后下了炼狱,她也无法偿还自己的罪孽。
朵瑜不等兵符送来,便迫不及待的再次举证:“皇上还记得十四福晋从天地会全身而退的事情吧,天地会一向最恨满清之人,而十四福晋却能毫发无损,如今细细想来,不觉得奇怪吗?”
朵瑜招了招手,从外面进来一个彪形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在街上看见的,当初打了沈婳一棍子的槽帮帮众。
原来勾结朝廷,意图杀害首领篡位的槽帮帮众就是这个人!沈婳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一别数月,十四福晋,哦不,还是应该称您一声韦姑娘,别来无恙啊。”那帮众面色露处阴狠,眼底猩红一片。
“皇上,当初十四福晋被抓来的时候,草民也在场,十四福晋对天地会的口号可谓是对答如流。这天地会的口号,连我们都不知道,可十四福晋却能如数家珍,真是令人惊奇。”
德妃忍不住护起自家媳妇道:“笑话。若儿知识渊博,保不齐就在哪听过。”
荣妃近来因听胤祉时常夸赞沈婳人品,也开口帮衬道:“十四福晋已是极其尊贵的身份,这谋反,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啊。”
“有什么说不通的。指不定想反的是科尔沁或是后金呢?”和妃轻笑道。
“和妃娘娘慎言!科尔沁驻守雁鸣关,后金把守山海关,一直忠心耿耿,如此言论就不怕寒了万千将士的心吗!”
沈婳一听牵扯到科尔沁和后金,立刻腾地蔓上火来。
“和妃,住口!”康熙不悦的扫了和妃一眼,和妃下死眼盯了沈婳两眼,不再多言。
“皇上,臣妾的确是知道天地会的接头暗号,那是因为臣妾小时曾听人提起过,因此记得。至于勾结天地会一事,臣妾确实是没有做过。”沈婳跪着解释。
“那十四福晋不如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