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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却像没听到似的,透过面具里小小的眼缝,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然,看着胤祯道:“城郊三十里城隍庙,你带珈宁来换福晋。”
说完脚尖点地,提着沈婳的肩膀飞身而去。
胤祯眼里红的快要滴血,盯着珈宁咬牙道:“你干的好事!”
一面对门外的达哈苏吩咐道:“立即带着全部人马,出发!”
巴彦上前押住了手足无措的珈宁,同大部队一起出发。
清风瞅着势头不对,立刻拔步往沈府跑去
吴兰若一听就慌了神,胤祯的府兵恐只有百人,便立即对清风道:“我去找哥哥帮忙,你快去找四爷,我俩分头行动!”
……
及至到了城隍庙里,沈婳才发现真实情况远远比她想的糟糕。
这不大的城隍庙,里外都站满了人,男女皆有。
很明显,男人都是陈丰的手下,女人是莲花的手下。这两人倒是因为共同的敌人,也就是自己,结成了同盟。
莲花走上前来,笑的阴森:“福晋,你一定没想到,当时你对知意做出那样事情的时候,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沈婳早前已经通过吴世玦知道了莲花的身份和与知意的渊源,倒也没有显得像上一次那样手足无措。
眼下两股势力纠结,只能先逐个击破,想到此,沈婳故作轻松一笑看向莲花:“莲花姑娘,哦不对,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一句公主?”莲花的表情瞬间大变。
沈婳掏出青木堂的令牌和陈近南的扳指笑道:“你确定要与我为敌么?还是你觉得知意比复国大业更重要。”
莲花将令牌和戒指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无疑后,神色开始变的耐人寻味:“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事情是他们告诉你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呢。”沈婳继续下套用来自保。
陈丰忙拉过莲花,拯救他们脆弱的联盟道:“公主,即使杀了她,也不会影响你的复国大业的。”
莲花缓缓的摇头道:“陈丰,你不是我们,你不懂。我和天地会、云南沐府、台湾郑府以及朱三太子连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婳挑眉看着气的面色通红的陈丰,继续晃着两条腿炸供道:“莲花,我很好奇,陈丰是怎么和你说的,能说服你堂堂前朝公主。”
“他说你对知意行如此龌龊之事……”莲花话未说完,自己便发现了端倪。她神色一凛对陈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知意的事?”
“两种情况。第一种这事就是他做的,第二种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沈婳紧接着开口,绝不给陈丰任何辩解的机会。
她搓了搓手取暖又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昨日珈宁给知意灌了催产药,差点导致知意母子俱亡。”
“她说的是真的吗?”莲花眼里簇然燃起两团火焰,盯着陈丰。
陈丰气急败坏,一个手刀就朝着沈婳飞奔而去,莲花单手接住,瞬间鲜血如注。
“莲花。你怎么说也是前朝皇室,跟人合作,好歹也查查清楚啊,不然传出去多丢人啊。”沈婳缩在角落,美滋滋的看着这一出窝里斗。
“知意被多人凌辱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俩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莲花怒吼着将手刀立在桌上,瞬间插进去三四公分,不过这远远抵不上这话给沈婳带来的冲击。
多人凌辱,这是怎么回事,所以知意的孩子是这么来的?
怪不得知意会如此崩溃,这换作是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无法承受吧。到底是谁,才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手段!
“我确实不知道这事。”沈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沈婳问道。
“不是福晋拉走十四爷之后,为了报仇解恨,特意找的人吗?”莲花气的浑身颤抖。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日我把十四爷拉走之后,忙着帮十四爷解毒,哪还有闲情逸致。”
沈婳忽的心生一计,看着陈丰道:“我记得我走了以后,就只有珈宁在。”
陈丰关心则乱忙叫道:“宁妹明明在自己的院子里,你别含血喷人!”
沈婳抬眸,眼里精光乍现,笑的狡黠:“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陈丰自知被沈婳圈住,一时语塞,犹豫了半响道:“因为,那天我也在现场。”
……
剑拔弩张间,只见几个黑衣人冲进来报信,说是一大堆官兵已至,将城隍庙团团包围。
沈婳心里疑惑,胤祯的府兵并没有多少。
“你跟我出去。”脖上一凉,手上一紧,陈丰架着她走了出去。
胤祯拉着珈宁,长剑出鞘,直指陈丰,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沈婳偏头再看,那一边的队伍里,站着一身玄色鹤氅的胤禛。
“我先和你杀了这帮满清鞑子,再和你算知意的账!”
沈婳万万没想到,本已经不打算参与的莲花,竟然重新整顿了人马,站在了陈丰身边。
“原来你还没有死。”胤禛乌云压城一般的声音响起。
莲花笑了笑:“你们都没死,我又如何能死。”一面说着,脚下犹如生风一般,朝着胤禛扑了过去。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人。”胤祯将珈宁带至身前,同陈丰谈判。
“好。”陈丰答应着,将沈婳往前推了推。
“一、二、三。”陈丰还算言而有信,三个数过后沈婳已在胤祯的怀里。
沈婳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胤祯对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耳边突然划过两道凌厉的风,沈婳差点没站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达哈苏和巴彦带着人马对陈丰等人进行了围攻。
“若儿,你往旁边站一站。今日,我一定要清理门户,以保日后无虞。”胤祯从背后拿出弓箭,微眯着眼,嗖嗖就是两箭。
陈丰立刻用刀将第一箭打入泥中。余光瞥见朝向珈宁的第二箭,陈丰才想起来,胤祯有连发两箭,两箭不同时的绝技,登时就朝着身旁的珈宁猛扑了过去。
只听箭入血肉的声音,胤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沈婳伸长了脖子去看时,只见那箭不偏不倚,正中陈丰的心脏。
第二百五十五章 珈宁继位血煞
好似能划破天际的凄厉叫声,令沈婳不自觉往胤祯怀里缩了缩。
莲花听声回头,只见陈丰已然倒下,环视一圈,自知寡不敌众,从怀里掏出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砸,瞬间炸开一片白色不透明的烟雾,趁机逃走。
“不必追了!”胤禛抬手。他望向莲花消失的方向,眼里有高深莫测的复杂情绪。
陈丰的手下也是群龙无首,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逃命去了。
一时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了他们寥寥几人。
……
珈宁看着陈丰伤口处流出的汩汩黑血,知道那箭上淬了剧毒,如此便是药石无灵了。
“别丢下我。求求你丰哥。”珈宁旁若无人的,将头贴在陈丰的额头,单薄的身躯在风中犹如一张残破的纸片。
“宁妹。我,怕是要食言了。那时候,我说过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的。”陈丰紧紧握着珈宁的手。
“你是在保护我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珈宁肩膀不停的抖动,发出一声声的抽泣声。
“宁妹。”陈丰咳嗽了两声,犹如一个血人。“不要哭。”他伸手艰难的拭去了珈宁满脸的泪痕,只是他擦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珈宁落泪的速度。
“丰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你拉进来,如果那时候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一步步直到今日,走向死亡,都是我。”
珈宁望着陈丰,两个眼睛哭的肿起来,泪还在流着,肆无忌惮的滴在陈丰的衣服上。
“宁妹,不要这样。如果当初不是你把你仅有的饭菜给了我,我早就饿死了。”陈丰眉头深皱,身体猛地一抽搐,眼睛里越来越迷离。
他几乎是咬着牙撑着最后一口气,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对珈宁道:“宁妹,这一生,我不悔无怨。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要好,好的……”
陈丰的手从珈宁的脸上重重跌落。
“丰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沈婳看见珈宁犹如石化了一般,在陈丰的尸体胖静默无声的流泪。然后突然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沈婳拉住胤祯想要往前赶尽杀绝的步伐低声道:“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切,已经得到教训了,放了她吧。”
“除恶务尽!若儿。”胤祯对于沈婳的行为,恨铁不成钢。
“走吧,胤祯,当我求求你,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沈婳嗅了嗅鼻子,不忍再待下去,同为女子,她太能感同身受。
胤祯拗不过沈婳,对珈宁道:“珈宁,你记住了,今日是福晋饶了你一条命。你好自为之。”说完愤慨的转过身子,无奈离开。
珈宁在陈丰的尸体旁,从白天坐到黑夜,她的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她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只觉得生命里一丝光亮也无。
他从陈丰怀里掏出血煞的令牌,然后背起陈丰一步步往血煞走去。
她原本想如果这次能和陈丰逃过此劫,就好好的做一对普通人,可老天爷,大约是恨毒了她,所以连陈丰的命都拿走了。
她足足走了一夜,才将陈丰带回血煞安葬。
天刚明时,梳洗完毕的珈宁走入血煞的正堂,将令牌摊开给众人,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从今天起,我就是血煞的盟主,我肚子里是上任盟主陈丰的孩子,有谁不服的,现在便可以提出意见。”
血煞众人都是见过珈宁的,知晓珈宁的心机和手段。也知道陈丰和珈宁的关系,更何况珈宁如今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继位。因此并不敢有所异议。
见众人不做声,沈婳将写好的信件递给左护法道:“想办法混进宫,把这封信交给太子。”左护法白羽应声而去。
毓庆宫里的胤礽正因为户部尚书的事急的焦头烂额,忽见有血煞标志的信件传来,忙惊喜的打开一看。
片刻后,胤礽将信放在蜡烛上烧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虽说本太子此局失了一个户部和部分钱财,但血煞能重新收归己用,也算是扳回来一局。”
……
经此一事,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沈婳由于忧思太过,又情绪翻涌,已然出现了小产的迹象。
叮当冷着脸,给沈婳实施了软禁,让她躺床上保胎,每日给她熏艾,做各种食疗补身体。
火灾的事儿也查清楚了,太子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爽快,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十分主动积极配合调查,也拿出了不少积蓄,帮着一起重建房屋。
康熙果又十分欢喜,很快便解了他的禁足,并且还借着嘉奖的名义,赏赐了许多财物。这样一算下来,等于是又给他补上了。
但此事到底是给康熙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便决定再次南巡,一为治河,二为查一查各州府的官员。
临行之前偏宫中又发生太监与各宫女子认亲戚、叔伯、姐妹的事。弄的宫中乌烟瘴气,康熙不胜烦扰。
康熙便不由得想到了被禁足的惠妃,忖度了半日,觉得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是决定将她放出来管理六宫事。
消息传到沈婳耳朵里的时候,她也只是说了句:“惠妃好计谋,便也懒得再管此事。”
沈婳很想跟着康熙南巡,看一看三百多年前的金陵城是何样风景。可康熙却说她还有两个月就临盆,断然不肯带她。
沈婳为此不开心了好久,康熙只好应允下一次一定带上她,沈婳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一晃又是两个月光景,正是一年中春意最好的时候。沈婳的铺子也终于重新开了张,靠着年前商议定的婴儿服饰和纸尿裤,生意依旧稳坐京城头把交椅。
叮当因为误打误撞成了京城医药界的领头人,便根据沈婳的建议,统一了药品的价格,杜绝了暴利的现象。
全城的药店都开始实行初一十五义诊模式,不收诊金,只收药钱。一时京城百姓无不对沈婳歌功颂德。
有了钱,沈婳又开始盘算起更大的生意。索性将存仁堂旁边的铺子也盘下,做了个专做食疗的餐饮店。
再怎么说食物也比药好吃,再加上叮当的食疗方子确实有效用,因此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四月初三这日,子时刚过,沈婳揪着胤祯的臂膀痛苦的喊道:“胤祯,我可能是要生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