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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简直不要脸!”知意想到从前珈宁是怎么嫁给胤祯的,又气又痛,站起来指着珈宁骂道。
“我从来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珈宁将知意的嘲讽谩骂尽收耳中,冷冷一笑,一脸的无所谓。
剑拔弩张间,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叩门声,珈宁嗯了一声。
“主子,子衿姐姐说奴才身份低微,让主子您拿着这份礼单,亲自去见嫡福晋面谈。”玄歌双手呈上礼单,跪在地上低眉顺眼。
知意看着珈宁逐渐变的愠怒的脸色,勾了勾唇,这世上万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的,沈婳大概就是珈宁的克星吧。
“你是死人吗,不会说我月份大了,况又是个暑热的天,不宜走动吗!”珈宁将礼单甩在玄歌脸上,玄歌半边脸霎时通红一片。
春伯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侧福晋,嫡福晋的车来接您了。知道您行动不方便,因此特意派了车,这会已经候在府门口了,请侧福晋移驾。”
“咯咯咯咯咯,哎呀,嫡福晋可真是思虑周全,珈宁姐姐你快去吧,可别辜负了嫡福晋的一番好意啊。”珈宁刺耳的笑声突兀的响起,盯着珈宁一脸土色的脸,只觉得心里像吃了一块冰镇西瓜一般的透心爽,新飞扬。
珈宁压下心底升腾起的愤怒,神色狠厉,目光犹如锐利的冷箭∶“是啊,能者多劳。不像某人,又怀不上又管不了事,成日待在府里也不知做什么的。”说完笑吟吟的看了知意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
珈宁乘着软轿缓缓来到了沈府,刚一落轿,子衿子佩忙走下台阶给珈宁请安,掀轿帘。
玄歌小心翼翼扶着大腹便便的珈宁,半分不敢大意。珈宁瞥见府门上贴的“珈宁与知意禁止进入”的纸条,气的抬手撕了个粉碎。
一时进了正屋,却不见沈婳的人影,只看见一位身着岱赭色旗装的少女,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
珈宁不解其意,问向子衿∶“怎么不见福晋姐姐?”
星洛转过身道∶“我额云在睡觉,请侧福晋等一等。”见珈宁打量着自己,正色道∶“嫡福晋是我的额云,本宫乃后金固伦和硕小公主完颜星洛。”
原来这就是昨日进京的后金王室,珈宁面上有些不自在。
星洛坐在主位上,随手拿了片西瓜,见珈宁还站在那里,冷笑道∶“侧福晋怎么还站着?”
珈宁回神,哦了一声,就要坐下。
星洛一脸不可思议的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珈宁撑着后腰道∶“刚刚公主不是问妾身怎么还站着,不就是让我坐下吗?”
星洛呵呵笑了两声∶“你们京城还说自己是文化人,怎么规矩礼数连我们后金都不如啊。”星洛往后一躺,抬眼一字一句盯着珈宁道∶“本公主的意思是你该和我行礼。”
珈宁明白星洛这是故意打击报复,毫不示弱笑道∶“公主可能不知道我们京城的规矩……”珈宁还欲说话,就见星洛将西瓜籽吐到了自己脚下。
“听说你前些日子死了阿玛,节哀顺变啊。不过呢,就是你那阿玛向我行礼,本公主也是受的起的。”星洛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顶着下巴。
珈宁的护甲狠狠嵌入掌心∶“妾身如今怀有皇嗣,月份大了,不便行屈膝礼。”若是自己像星洛低头,日后面对沈婳便再难抬头了,因此珈宁执意不肯行礼。
“那就直接跪下行礼好了。反正以你庶女的出身和区区侧福晋身份,和奴才也没什么分别,本来也不配给本公主行屈膝礼。”星洛用花盆底在地面有节奏的打起了节拍。
“可,可妾身怀的是十四皇子的长子!”珈宁的怒火已经接近爆发边缘。
星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越发笑意明显∶“长子又如何。庶出的孩子是无法继承任何爵位的,侧福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你,你竟敢侮辱妾身和皇嗣,你信不信……”珈宁所有的痛处都被星洛说中,面部变的极其扭曲。
“就侧福晋对若儿做的那些个龌龊勾当,不知也信不信,后金会把你如何呢?”罗察阴沉着脸直直看向珈宁。
珈宁见是罗察,身子一软,在地上缩成一团。
第九十一章 酒瓶能让他们再见吗
子衿子佩瞅着气氛不太对劲,生怕珈宁的孩子会有所闪失,到时候反倒对沈婳不好,横竖珈宁没两个月就要生了,等珈宁孤身一人的时候,再怎么欺负也不碍事。姐妹俩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决定转身去找沈婳,不料沈婳已经被墨玉喊醒,正急匆匆的抱着裙子,飞快的跑了过来。
沈婳远远的就看到珈宁跟个俄罗斯套娃一样,挺着个圆溜溜的大肚子,蜷缩在地上,面露惊恐。星洛和罗察围在她身边,不知说些什么。
“阿玛,星洛,立即,马上,停止动作!”沈婳把手窝成个喇叭,对着正屋喊道。苍天呐大地呐,哪位神佛菩萨显个灵,保佑珈宁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别出事啊。
罗察和星洛见是沈婳,脸上俱是不明所以的神色,沈婳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叉着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对子衿子佩道∶“快,快把侧福晋扶起来,然后,赶快,请,请府医来看一下。”
说完后,沈婳只觉得心口突突的,热的快要中暑,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开始灌。
“若儿你这是……”罗察率先发问。
沈婳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对罗察正色道∶“阿玛,珈宁确实有错,但孩子是无辜的,倘若真的伤到孩子,阿玛细想想,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这孩子可是修正历史的关键一环,可金贵着呢。
“额云,你怎么变的这样胆小怕事。”星洛满脸的不高兴。
“星洛。”沈婳突然被支配着张口说道∶“我已经不是后金的公主了,而是十四皇子的嫡福晋,我必须要顾全大局,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沈婳说完这话,内心还有点懵,难道这是原主的心声借她之口说出来了?
一向娇横的星洛在听了这话之后,鼻尖渐渐晕染开一抹红色,抿了抿嘴唇,扭头跑了。
“若儿,是后金对不起你,是阿玛,对不起你。”罗察突然轻轻抱住沈婳,身体微微颤抖。
沈婳忽然意识到,或许原主也曾是个纵意任情的女子,却为了联盟和部落,不得已嫁入皇家,还要被迫沦为四阿哥的间谍。所以她的家人,才会如此不能接受吧。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来就是如此吧。
……
送走了罗察,沈婳命人重新换了壶热茶,特意用银针试过了,递给珈宁。“不论你信不信,我刚刚在睡觉,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说起来,沈婳偶尔也觉得珈宁,真的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珈宁冷笑道∶“福晋好一句不知道,你那妹妹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倒装起好人来了。”珈宁将茶水泼在地上。
“珈宁啊,给你个台阶你就下,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啊,搞清楚我和你的身份,还有,你现在可是在我家。”沈婳打了个哈欠∶“礼单的事儿你看着办就行,反正咱俩也不住一起,日后尽量避免见面,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了。你就好好过过日子,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都替你累的慌。”
沈婳说完向府医确认珈宁没事,方安心的遣人送珈宁离开。
珈宁眼里猩红一片,久久的盯着沈婳离开的背影,心里的那把利刃,割的她越来越痛,也越来越清醒。
……
胤祯直到晚饭时节才回来,看了一圈笑道∶“你怎么一个人吃饭,星洛那丫头放过你了?”
沈婳一副你快别提了的神情,朝房顶努了努嘴,胤祯抬头望去,只见星洛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身边已经横七竖八摆了好几个酒瓶。“我又没本事上去,她又不许人靠近,上去一个打下来一个。”
胤祯爽朗大笑道∶“原来你也有不知不能的。”沈婳顺手就给了胤祯一下子。
胤祯弯腰吃了两口菜,摸了下沈婳的脸,放下花名册。走出房门外,脚尖轻点,稳稳落在房顶上。星洛一个鞭子当时就挥了过去,胤祯眼疾手快,转到星洛身侧躲开了。星洛还欲再打,胤祯抓住鞭子∶“小丫头,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再给我打坏了,你额云又该心疼了。”
星洛鄙夷的看了胤祯一眼,到底还是抽回了自己的鞭子,胤祯一个踉跄往前,险些从房顶上栽下去。
“怎么了,一个人在屋顶喝闷酒,和若儿吵架了?”胤祯坐在星洛身边,特意挑了瓶星洛没喝过的酒,灌了几口。
星洛往旁边挪了挪,喝了一口酒,夏夜的风吹起她如墨染的长发,却遮盖不住她眉宇间独有的英气,英姿飒爽。
“十四爷,你可知,我额云未出嫁前,后金和科尔沁最好的勇士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曾是我最羡慕,也最钦佩的人。”星洛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当年的马蹄声和叫好声。
“我们女真人、蒙古人和你们满人不一样,我们的血液里生来就带着战斗的狂热,和性格的不羁。在我的印象里,额云一直都是骄傲任情的,从不委曲求全,也不低声下气,她是我们女真和蒙古最最优秀,也最最宠爱的公主。”
胤祯看着星洛,有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掉落,一颗颗的,夜光下明亮又清晰。
“可今天,你的侧福晋珈宁,见了我竟然连基本的礼都不愿意行,仗着自己有身孕,那样的嚣张跋扈。我不过说了她几句,额云竟然专程跑过来,一心护着她,还让我以大局为重。”星洛用袖子胡乱擦了脸,仰头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惨笑道∶“额云这样软弱,连我都看不起她!”
星洛摇摇晃晃起身,月光将她的身影拉的无限颓长,她指着自己又哭又笑∶“可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额云呢。把额云害成这样的人明明就是我啊。额云是为了不让我联姻,才主动去的。”
“她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星洛跌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声啜泣。
“十四爷,如果你有心,你就不可以这样对额云,额云为了你,几乎已经变了一个人了。”星洛喝的太多,歪身倒在房梁上。
胤祯见状,忙将星洛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星洛跳下了房顶。
星洛刚喝完的那只酒瓶,掉了下来,咕噜噜的一路往下,跌出了府外,恰好砸在经过的纳兰富清的脚边。
第九十二章 暴走的星洛
纳兰富清盯着这从天而降,一道完美弧度落地,可惜没站稳,在他脚边摔了个稀巴烂的酒瓶,再抬起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房顶,陷入了沉思。思之再三,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这家人,高空抛物的危险性。于是往前走了走,轻轻扣响了沈府的大门。
听见敲门声响,沈婳见子衿子佩都在忙着伺候星洛洗澡,煮醒酒汤,腾不开手,便亲自跑去开门。
门开后,两人俱是一愣。
富清退后一步,将明瓦的灯笼往上提了提,方看清沈府两个大字,瞳孔猛地一收缩,迟疑问道∶“十四福晋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啊。”沈婳眨巴着眼睛一脸奇怪的看向富清。
富清听了这话,狐疑的退了出去,又看了一眼牌匾,确定没看错。
沈婳见他这样不禁好笑道∶“这是我新买的宅子,那匾额不作数的,这么晚了,你上我家来做什么,吃饭了没,要不要进来一起吃个饭?”
面对沈婳的热络,富清只躬身行礼,而后拿出酒瓶碎片递给沈婳∶“刚经过你家,有人扔下来一个酒瓶,这样很危险,因此特来提醒,还请福晋请出那人一见。”
沈婳自然不会交出罪魁祸首星洛,便努力挤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挠了挠脖子道∶“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养了一只猫,没管教好,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既如此,富清就不打扰十四福晋了,告辞。”富清再次躬身行礼,没有丝毫逗留,径直往前走去。
“还真是顶顶出名的冷面人啊,一句客套话都不会说。”沈婳摇了摇头,关上了大门。
纳兰富清返回家中,迎面便撞见脸色铁青的纳兰明珠。纳兰富清行了礼,唤了声∶“玛法。”便往自己屋内走去。
气的明珠将手中的拐杖敲地敲的咚咚响。“你如今越大越回去了,越发无礼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富清对明珠的贪腐和弄权早就深恶痛绝,脚步未停,继续朝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是不是去鬼混了,我早就说了,不许你和那些纨绔子弟瞎结交。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