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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与的。”
越修齐嗤笑,摇着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反正等万寿节过了咱们就回去了,又不用跟那什么太女接触太多。”
一旁安静吃着糕点的越元霜安静的吃着点心,时不时用余光偷偷观察越修齐。
“也是。”越王点点头,看了眼越元霜,“等回去后霜儿和裘家那小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越元霜猛地抬头,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我不急呢,我想在家多陪陪父王母妃。”
越修齐手腕一甩,合上折扇,脸上的笑淡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说:“霜儿说得对,女子十八岁还未嫁人的比比皆是,不着急。”
越王露出不认同的神色,郑重其事的对越元霜说:“裘正豪三年孝期已过,裘家那边也打算让霜儿早日嫁过去。”
第295章 假郡主(31)
越元霜看了眼越修齐,没再说什么,垂下头紧抿着唇:“父王母妃安排便是,我有些困了,先回房歇着了。”
看了眼越元霜急步离开的背影,越王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什么,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散无踪。
。。。。。。
卧房里,越元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擦去眼角的泪珠。
她一点都不想嫁给裘正豪,她真正喜欢的是越修齐。
这是她掩埋在心中四年的秘密,谁都不敢告诉。
一开始她顾及两人的血缘关系,只能将感情深埋心底。
直到及笄那天,她突然想起了这具身体十岁之前的记忆。
原来她不是越修齐的妹妹,他们不是亲兄妹。
原主是个孤儿,三岁那年被康帝带回暗卫营,开始残酷的训练,目的是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
当年皇位之争,康帝的兄弟都死光了,只剩下越王这一个异姓王。
康帝忌惮越王手握兵权,担心他有朝一日对他的皇位产生威胁,就让原主和另一名易容成老婆子的暗卫配合演了一场戏。
康帝给原主的任务是从内部毁掉越王府,最好让越王和越修齐父子反目。
没等原主有所行动,她就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了。
天知道当初越元霜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有多高兴,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喜欢越修齐了。
同时也为越王府的未来担忧。
康帝表面看起来温和儒雅,其实内心再阴戾不过,暗卫营里的那些孩子都被他折磨过。
八年前。。。。。。或者说十多年前康帝就开始计划怎么除去越王府了,只要时机一到,肯定不会放过越家任何一个人。
也包括她。
她知道,康帝早晚会找上她的。
在这之前,她不敢向越修齐表明心意。
越元霜攥紧拳头,突然想起当年那个娇纵跋扈的郡主越元欢。
这两年多她不止一次的猜测过,既然这一切都是康帝的阴谋,那么越元欢说不准就是越修齐的亲妹妹。
可越元欢早已死在了回王家村的路上,被山匪残忍杀害,连尸骨都没找到,如今探寻真相也没那个必要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越修齐的声音传来:“霜儿。”
越元霜眼神微闪,佯装出半睡半醒的声音,嘟哝着:“哥哥有事吗?我刚要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越修齐的声音再次响起:“好,那你睡吧。”
脚步声远去,越元霜松了口气。
…
那边荆欢回了东宫,刚踏进大门就看见等在保和殿外的韶延。
今日韶延穿了身月白色的长袍,以玉带束腰,腰间挂着压袍角的玉佩,檀木簪固定住乌黑的长发,鬓边几缕碎发被风吹动。
清冷如月的气质加上这一身仙气十足的衣着装扮,依旧是赏花宴上初见那天宛若月宫仙人的模样。
荆欢眼里不自觉的染上笑意,那边韶延迎了上来。
“欢欢。”他唤了一声。
荆欢嗯了声,两人抬步进了殿内。
注意到他额角的细汗,荆欢取出一角绣着“荆”字的手帕递给他:“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第296章 假郡主(32)
虽然没到夏季,室外的气温也不低。
即便站在檐下阴凉处,时间久了也会感觉热。
韶延桃花眼弯起,握着手帕声线温和:“你今日忙着接待使臣,我却在家里闲着,就想等你回家。”
最好让她在进门的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荆欢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罐蜜,甜度严重超标。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韶延口吻关切,配着清洌洌的嗓音,“我听说北狄人蛮横暴躁,南疆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南疆?
荆欢取簪子的动作一顿,不禁想起了昭天藤。
之前在驿馆她被鲁多恶心得不轻,都没顾上南疆使臣。
荆欢将紫玉簪放回到妆奁里,罢了,等后天寿宴上再试探也不迟。
这几年无论是荆欢还是景帝、先帝,都查过昭天藤。
可能查到的信息都是浮于表面的,再往深处挖却什么都没查到。
可荆欢的第六感告诉她,昭天藤绝对和南疆王族有关。
有本事将昭天藤的秘密瞒得这么紧,除了王族,再无其他。
这时宫人来报,鲁多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掉了一颗牙。
荆欢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笑出声。
都是报应,活该。
荆欢挥退宫人,松松挽了个发髻,从书架上随意取了本杂记,和韶延坐一起看书。
风裹着柳絮从保和殿门口吹进来,白色的絮状物被守在一旁的宫人清理出去。
微风吹起书页的一角,发出哗的声响。
不等荆欢伸手,旁边的人已经先她一步摁住了飞起的书页。
荆欢扭头,四目相对。
男子黑黝黝的眼瞳微亮,带着温吞和软的笑。
荆欢凤眼微眯,唇角勾起。
外面阳光正好。
…
景帝四十岁寿宴举办得格外隆重,宫里宫外一派喜气洋洋。
按照以往的规矩,景帝派了人去荆都府衙门口布粥派米,以示帝王之仁慈。
同时,朝臣及其家眷还有驿馆里的使臣们乘着马车进宫,参加寿宴。
寿宴在长寿宫举办。
荆欢和韶延先景帝何盈一步到了长寿宫,席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除去左侧靠前位置的使臣,其余的皆拱手行礼:“太女殿下,太女夫。”
荆欢稍微颔首,同韶延来到右侧第一张桌案后坐下。
各国使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面相觑一番,对荆欢的身份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在大多数人眼中,女子是男人的依附品,她们肩负着生儿育女、掌管家中事务、料理好后院小妾和庶出子女的任务。
可当他们看见张扬恣意、锋芒毕露的荆欢,会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女人不该被困在后院,她应该成为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各国使臣:“。。。。。。”一定是他们的错觉!
荆国的大臣们时刻都在关注那些使臣,见他们盯着太女殿下看,表情变幻不停,顿时昂首挺胸,心中得意万分。
你们有这么英明神武的太女殿下吗?没有!
可我们有!
骄傲。JPG。
荆欢并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正和韶延敲核桃吃。
寿宴上的菜到了桌上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有些重油重荤的都吃不了,剩下的也没多少能吃的。
第297章 假郡主(33)
临出门前她特地让韶延抓了一把核桃揣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荆欢和韶延一人一个小锤子,核桃敲得咔嚓响。
隔壁桌的齐王、梁王纷纷看了过来。
齐王瞥了眼荆欢袖口上绣着的四爪金龙,眼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欢儿在东宫没吃饭吗?还没开始呢就饿了。”
梁王因着先天不足的缘故,看起来有些阴郁,扯了下唇没有出声。
荆欢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齐王,手起锤落,坚硬的核桃壳顿时裂开,露出里面的核桃仁儿。
齐王听到这声音,牙根有些发酸。
荆欢侧首,葱白的手指捻起核桃仁儿放进小碟中:“二叔四十都没到,怎么老眼昏花了,这分明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
齐王:“。。。。。。哦。”
#我竟无力反驳#
被拐着弯儿怼了一通,齐王安静如鸡,不敢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倒是他身后的承欢郡主,咬牙切齿的瞪着荆欢的背影。
同样出生皇家,凭什么荆欢成了太女,她却只能是个普通的郡主?
这不公平!
荆欢仿佛没察觉到身后充满敌意的眼神,还是云团发现了:“宿主这个坏女人她在瞪你!”
荆欢淡淡哦了声,将小锤放到桌上,吃核桃。
不过跳梁小丑罢了,就承欢郡主那莽莽撞撞的性子,能活到现在都是上天怜悯她没脑子给她的补偿。
与韶延说话的功夫,帝后二人走了进来。
朝臣携着家眷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荆欢夫妇和各国使臣都站着行礼。
帝后二人落座,景帝一贯严肃冷峻的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抬手道:“平身。”
众人回了各自的位置,听景帝说了一番话。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景帝抬了下手。
悦耳动听的乐曲声响起,一群穿着红裙的舞姬莲步轻移,从殿外走了进来。
中间最为显眼的舞姬水袖一挥,半遮住娇美的面容,媚眼如波。
乐曲声迭起,身段曼妙的舞姬瞬间吸引了在座大部分人的目光。
荆欢眸光微转,余光中瞥见垂着眼神色平静的韶延,满意勾了下唇。
真乖。
守夫道。
始终在中央位置的舞姬后仰下腰,高难度的动作一气呵成。
荆欢指间捏着酒盏,神情漫不经心。
舞姬的水袖甩起又落下,轻搭在腰侧的位置,细腰扭动起来。
“铮——”
刺耳的声响盖过古筝的声音,惊得众人陡然回神。
下一刻,瞳孔骤缩。
那姿容妩媚的舞姬手里突然多了一柄长剑,目标直指端坐于席间的太女殿下。
帝后二人也都变了脸色:“来人!护驾!”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立刻冲了进来,直奔舞姬而去。
荆欢不紧不慢抬起眸子,手腕一扬。
众人只瞧见一抹白色迅疾而出,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与长剑落地声同步响起的,是女子的惨叫声。
在座众人看荆欢的眼神惊疑不定,大多是畏惧与震撼。
那试图刺杀太女殿下的舞姬被禁卫军摁在地上,右腿诡异的扭曲着。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舞姬的膝盖骨碎了。
第298章 假郡主(34)
不等众人从震撼惊惧中抽回神,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守在长寿宫暗处的十来名普通禁卫军手中的长剑闪着寒芒,刺骨冰冷。
他们目标明确,长剑直指帝后二人以及太女殿下。
对方来势汹汹,身手诡异,显然不是宫中的禁卫军。真·禁卫军看破对方的身份,立即提剑上前与之战在一处。
打斗过程中难免波及到了周围的人,桌案被一脚踹翻,菜肴果蔬撒了一地,桌后的人尖叫着爬走。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刺客被禁卫军缠住,一时不得脱身,却不忘刺杀目标,努力朝他们靠近。
禁卫军当然不答应,使出吃奶的劲儿同他们缠斗。
尖叫声与打斗声响成一片,荆欢不耐烦的蹙起眉头,随手拿起韶延面前的酒盏,纤长的手指稍微用力。
伴随着咔嚓声,荆欢已经出手。
内力裹挟着锋利尖锐的酒盏碎片迅疾而出,划破凝滞的空气,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射出去。
“噗嗤——”
利器刺破皮肤肌理、深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长剑掉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些扮作禁卫军的刺客双手捂着伤处,血液不断从指缝流出,鲜红刺目。
他们的表情狰狞痛苦,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倒地断了气。
殿内的乐声早已停下,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仿佛这里不是景帝的寿宴,而是什么尸山血海。
舞姬拖着右腿苟延残喘,试图刺杀景帝三人的刺客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挨到,身下汇聚着一滩血迹,死的不能再死。
有胆小的见到这一幕,直接尖叫着厥了过去。
再看那出手之人,正和太女夫说着话,精致妍丽的侧脸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众人:“。。。。。。”
害,上了年纪就容易老眼昏花:)
太女殿下觑了眼跪地请罪的禁卫军统领:“还愣着干什么,押下去吧。还有这些,赶紧清理干净了。”
一旁的禁卫军不敢迟疑,拽着舞姬的两条胳膊把人叉了出去。
至于她会被送到哪儿去,又有什么下场。。。。。。这一切的决定权都在荆欢手中。
何盈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肚子有些不舒服,闻着血腥味又有点想吐,扯了扯景帝的袖子,轻声说了几句。
景帝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