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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瀑布如白练一般从上往下倾泻进下方的一处深潭里。
    涧水清清。磨盘大的石块被瀑布的水流长年累月的冲击。已经打磨得浑圆。
    我蹲在潭边的石块上。双手伸进水里。一片沁人的冰凉。借着清澈的涧水。我看到自己的脸。
    浓黑的眉毛弯弯地笼罩着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黑茸茸的。我的眼睛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忧愁。
    暗暗叹了口气。我掬起一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冰凉的泉水让我大脑瞬间清醒了过來。精神顿时振作不少。
    身后传來了轻轻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到拓跋云走过來。停在离我大概七八步的距离。
    他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站在那里看着我。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他明显的有了心事。他一向心事重重。最近有好几次都是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此刻。我见到他再一次露出那种神态。也懒得和他兜圈子。直接掬起一捧水。戏耍地泼到他的身上。
    他敏捷地躲开。大概洠氲轿一嵬蝗徽庋1冉暇取K婧罂牡匦ζ饋怼
    “小心。别掉进去了。”他走过來。伸手把我拉起來。
    借着他的手劲。我也顺势离开了水潭边。他见我离开。也走回水潭边洗了个脸。然后问我:“今天真的要去山里看看。”
    “嗯。”我仰头看着这座瀑布:“当然要去找找别的路。我们可以循着这条瀑布去找。也许就能够找到他们。”
    他点点头。和我开始商量带几个人去。万一碰上东胡人。怎样才能躲过。
    吃过东西之后。我和拓跋云就带着两名侍卫沿着瀑布的上游步行而去。
    山路盘旋。缓缓向上。地上厚厚的腐叶。踩在脚底下软绵绵的。
    往上走了一会儿。山路渐渐陡峭起來。再往回头路一看。自己已经置身在山峰的半腰了。下方云雾环绕。已经看不到我们扎营的地点。更看不到东胡人的影子。
    偶尔从草丛中蹦出一两只兔子。或者掠过几只鸟儿。
    山里除了清脆的鸟叫声和偶尔的猿鸣声。非常的寂静。
    走了半天的路。大家都有点疲倦了。看看日头。大概也到了中午。
    我们于是歇下來休息。顺便把干粮拿出來吃。干粮都是事先早就烤好的干肉。就着清水或者马奶酒。一口口的吞咽下去。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往前走。又绕过几个圈以后。脚下顿时洠Я寺贰:孟竦杜饕话恪F朐菰莸匾坏狼捅凇=畔乱讶皇峭蛘傻男隆
    对面也是同样的一座峭壁。就好像是一座山峰被人从中劈开两半一样。
    两座山峰之间相隔十数丈。下面深不见底。这道沟壑长达百余里。怎么也不可能达到对面。
    峭壁上虽然生出许多藤蔓。却也长满了青苔。一看就知道。即使是最灵活的猴子。恐怕也攀不到对面去。
    我怔怔地看着对面。密林遮天。树木葱茏。对面才是燕支山的腹地。
    看來。只要到了对面。就很有希望能找到莫顿。
………………………………
96。遇图那
    对面的山峰上树木茂盛。看不清楚。我真想冲着对面喊上一嗓子。问一问莫顿在不在对面。可是想到图那就在山脚下。又恐怕打草惊蛇。
    我呆呆的矗立了好半天。拓跋云则在一旁走來走去。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走吧。”他终于过來催促我:“再待下去天就要黑了。这里是洠в邪旆ㄅ拦悦嫒サ摹N蚁搿R残淼ビ诘热司褪潜徽庾礁ё×恕M寄鞘卦谌肷降墓瓤诖ΑU饫锶绻刑趼贰K蔷涂梢运忱盐Я恕!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留恋的看了眼对面。然后和拓跋云下了山。
    一路上很顺利。也洠в信龅酵寄堑娜恕
    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到了燕支山。竟然还是无法得到莫顿的消息。虽说就像我和拓跋云分析的。短期之内。莫顿和单于可以在山里蛰伏。而图那等人也会因为利益而起内讧。可是能够早日找到莫顿。我的心也会落到实处。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依然叫上拓跋云。再次进山。选择了和昨天不同的一条路线。依然向着那座断壁的方向走去。
    今天选择的这条路上。不时有猴子出洠АK且膊慌氯恕T谖颐巧砬吧砗筇敬┧蟆A街涣榛畹难劬Σ痪迦说目醋盼颐恰
    其中一只小猴子特别可爱。它不停地跟着我们前进。抓耳挠腮的歪着头看着我。神态天真极了。
    拓跋云看得有趣。哈哈大笑。抚掌说道:“玛奇朵。你看它这样盯着你看。我敢说。这猴子一定是只公猴子。”
    我啐了他一下。笑笑不理他。然后从怀里掏出干肉递给这只小猴子。
    小猴子高兴极了。伸出皱巴巴的小手。接过我递给它的干肉。刚放进嘴里。却被一旁的一只大猴子突然抢了过去。
    小猴子委屈的吱吱乱叫。连忙过去追。两只猴子在树枝上荡过來荡过去。那些树就生长在我们路边。下面就是悬崖。看着都让人捏了一把汗。
    等到小猴子追到了那只大猴子以后。大猴子早就将干肉塞进嘴里吃完了。
    小猴子又跑到我面前來。吱吱地乱叫。又回头看看那只大猴子。好像在对我诉说一般。看着实在是有趣极了。
    拓跋云看着好笑。对我说道:“玛奇朵。我劝你可不要再给它吃了。你把干粮都给它吃了无妨。就怕召來一大堆猴子围着我们。那才是可怕。到时候。他们的爪子又厉害。抓起人來。就算我们想脱身都难。”
    我点点头。也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再说。这些猴子生长在这深山之中。难道还怕他饿肚子吗。
    我看这座山。洠в兴鼙人歉煜ち恕
    突然。我的脑袋里似乎有种灵光一掠而过。
    我呆呆地站住了。
    拓跋云在前面走了几步。见我洠Ц稀7炊咀挪欢F婀值赜肿呋貋砦饰遥骸霸趺茨亍!
    我惊喜地抓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我知道怎么能够找到莫顿了。我知道怎么能够找到莫顿了。”
    他迷惘不解的问我:“你说什么。你想到什么法子呢。”
    我得意的向小猴子努了努嘴。对他挤挤眼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拓跋云看看我。又看看小猴子。恍然大悟。
    他仔细想了下。击掌赞道:“不错。这些猴子漫山遍野的跑。这燕支山里就洠в兴亲卟坏降牡胤健2还D阌衷趺茨苋谜庑┖镒影镂颐前严⒋侥倜媲澳亍S衷趺茨芄皇鼓俅铀巧砩系弥颐且丫絹砹四亍!
    我皱起眉头。懊丧地说道:“我还洠氲媚敲辞宄V皇窍氲搅嘶蛐砦颐强梢匀谜庑┖镒觼戆镂颐恰!
    小猴子依然围着我吱吱地乱叫。似乎对我洠в懈扇庠俑浅W偶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非常高兴拍拍拓跋云说:“把你的酒囊给我。”
    拓跋云不解地从腰间解下酒囊递给我。问我:“做什么。难道你想给猴子喝酒。”
    我神秘的对他笑笑说道:“洠Т怼N揖褪窍肴煤镒雍染啤!
    我拔开酒囊的塞子。把酒囊送到小猴子的鼻子下闻了一闻。小猴子闻到皮囊里散发的酒香。立刻兴奋得吱吱叫起來。
    周围的大猴子听到小猴子。也好奇的都围拢过來。
    我在路边中找到一块石头。石头中间有一个凹坑。大概是年深日久的雨水击打。形成了好几个凹坑。
    我将皮囊中的酒倒了一些在这个凹坑里。然后退后。让小猴子上前喝。
    小猴子立刻跳上去。几口几口就喝完了。其他的大猴子碍于拓跋云手中明晃晃的刀锋。一时也不敢上前。只是紧紧地盯着我们。
    等到小猴子喝完之后。我让拓跋云抓住小猴子。又将皮囊中的酒尽数都倒入石坑里。
    这次。我就洠в腥猛匕显评棺∧切┐蠛镒印D切┐蠛镒涌吹經'有人拦住它们。立刻一窝蜂地拥上去。很快地就喝完了酒。
    拓跋云所带皮囊中的酒是特别熬制的烈性酒。就算草原上有名的酒鬼闻到香气都会挪不动脚步。更何况这些从洠С⒐频暮镒用恰
    猴子们喝完酒之后。立刻就有了效果。起先是小猴子。醉眼迷离。走起路來歪歪倒倒。接着是那些大猴子。一个个跑了几步之后。都洠Я肆ζS械呐吭谑魃稀S械牡乖诼繁摺S械谋ё∫豢榇笫贰>湍茄亩妓帕恕
    我立即解开甲胄。挽起袖子。让拓跋云割下我贴身**的一只袖子。
    我的**是从汉朝传來的上好丝绸。非常柔软洁白。带着一种珍珠般的光泽。
    我将这半只袖子又撕成细细的布条。然后全部系在了这些猴子的尾巴上。
    这些猴子们喝醉了酒。一个个烂醉如泥。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们尾巴上做了什么。
    为了引起莫顿注意。我故意又在每只猴子的尾巴上削掉一撮猴毛。细心一点都可以看得出。这些猴子被人作弄了。
    一切就绪之后。我又将皮囊系在了小猴子的腰间。
    拓跋云非常不乐意地对我抗议道:“你浪费了我的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酒囊也糟蹋掉呢。”
    “哎呀。等这次回去之后。我就赔你一个上好的酒囊吗。再给你装上一大袋美酒好不好。”
    拓跋云似乎很高兴。却还是硬着嘴巴和我说:“那可不行。我的酒囊怎么能给一只小猴子带來带去的。”
    我白了他一眼。伸手敲了他一记爆栗说道:“不许反对了。小猴子带着这只皮囊。就会被大猴子追着到处乱跑。到后來。他们肯定会跑到莫顿他们落脚的地方。等到他们发现猴子尾巴上的玄机。就一定会派出芝麻來和我们联系的。”
    “芝麻。”拓跋云好奇的问了一声。
    我点点头。笑着对拓跋元说:“是的。芝麻。芝麻是一只鹰隼。眼睛非常厉害。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芝麻也认得我。一定可以帮我和莫顿联系上的。”
    拓跋云的神色有点怪异。随即酸溜溜的说道:“几时我也养一只。”显然心里很介意。
    我笑笑。洠в兴祷啊
    他原本是东胡部落首领的爱子。可是如今却只能寄居在匈奴部落。心里肯定常常为这不舒服。
    我站起身。打量周围的地势。这里还是我们第一天登上的那处悬崖的右侧。长长的峡沟下只看得见荒草。究竟有多深。也无法估量。
    我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丢到山谷里。好半天。才听到这石子落地的声音。
    看來。这山谷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走吧。回去吧。”拓跋云催促我。
    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抬起头看天边的落日。它好像磨盘那么大。压得我的心沉甸甸的。
    即使眼前的山色青翠。晚霞绚丽。依然不能使我的心轻松一刻。
    快下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声传來。向前看去。只见树枝摇晃。人影绰绰。显然是碰到人了。
    我的心一沉。立即和拓跋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來的人能是谁呢。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山壁。简直无处可躲。
    洠氲阶蛱鞗'有遇上。今天倒还是遇上了。
    我立即弄乱自己的头发。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尘乱七八糟的抹在脸上。一颗心也同时嘣嘣地跳得直慌。
    马蹄声來得飞快。眨眼间。树林里就出现了三匹马。
    其中一人当先骑在马上。他神情彪悍。眼神阴冷。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刀锋一般的寒光。
    他的嘴角弯弯的翘着两撇胡子。一看到我们就眯起眼睛。一股杀气也随之袭來。
    他身后的两人一看就是侍卫打扮。一身的铠甲。腰里也都挎着弯刀。浑身都给人阴冷血腥的感觉。都是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
    路。只有一条。
    他本來拨马也向下山的方向。看到我们。却拦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一听他的声音。我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图那。
    虽然出阳关的时候。我在车里。他在车外。还蒙着脸。但是他的声音我当时印象很深。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我装出一付仓皇的样子。看了拓跋云一眼。对他示意。眼前这人不能轻视。
    拓跋云大概看懂了我的意思。也是一付恭顺的样子。平心静气地回答道:“小的住在这山里。今天带着女人回门。所以现在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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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假奉迎
    图那听了拓跋云的话。显然半信半疑。
    “你们住山里。”
    拓跋云低着头。哈腰答道:“是的。小的女人家住山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