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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涩声问她:“你打算杀了我吗?”
“是,我要杀死你!”玛雅激动起來:“你得到了我,却还要加害泰尔,谋取他的王位,我一定要杀死你!”
大巫师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看着玛雅说道:“玛雅,你现在放下刀子,我还可以原谅你,否则,我发誓,我一定会毁掉泰尔和楼兰的,我给你机会,你是杀不死我的!”
玛雅突然往大巫师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刀落下,大巫师疼得哼了一声。
那匕首几乎一半刺进他的胸膛,卡在了他的骨骼之间。
大巫师咬牙切齿的对玛雅说道:“玛雅,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居然这么对我,我会让你感到后悔的!”
玛雅冷哼一声:“等你能逃得过这一次再说吧!”
她用力抽出匕首,又是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大巫师疼得浑身都哆嗦起來,胸口的鲜血好像泉水一样往外涌。
玛雅抽出匕首,看着大巫师疼痛扭曲的脸,却迟迟刺不下去。
这个男人,他残忍地毁掉了她的幸福,亲手在她和泰尔之间划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他冷酷地占有了她,一边欺骗她,一边却食言转而对付泰尔。
可是她手中的匕首却迟迟不忍再落下,不,那是因为她心软,她的心太软。
大巫师突然说话了:“玛雅,你已经有了我的骨肉,难道不怕孩子生下來以后会问你父亲在哪里吗?”
玛雅的手一抖,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自从住进大巫师的居处,她一直都很小心,这短暂的几个月里,因为她身形一向苗条,又注意穿宽松的衣服,谁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只会以为她是因为从姑娘变成了妇人,从而变得丰满而已。
可是大巫师突然这样说,让玛雅心里大为震惊,她立即下意识的不承认:“洠в校揖圆豢赡苡心愕墓侨猓
大巫师冷笑一声,似乎玛雅的反应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算算日子,如果不是我的,难道还是泰尔的!”
他说的话好像利箭一样刺中了玛雅的心,这也正是玛雅不肯面对泰尔的重要原因。
玛雅无助地捂住脸,哭泣着说道:“你放心,杀死了你之后,我会杀掉我自己的,洠в惺裁春⒆樱膊换嵊惺裁次暑}!”
大巫师愤怒极了:“玛雅,我不允许,绝不允许你这样!”
玛雅放下手,满脸都是泪水,愤恨地看着大巫师,哽咽着说道:“你不用再说了,你今天一定要死,你放心,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去死的,你也不用再恨其他的人,要恨就恨我吧!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去下地狱!”
她说完,捡起地上的匕首,又是狠狠地一刀、扎进了大巫师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玛雅的双手,也溅满了她的衣服。
大巫师痛苦的叫着,手脚拼命地挣扎着直到气绝而亡。
玛雅呆呆地看着大巫师的尸体一动不动,呆坐了半晌。
窗外慢慢露出一线曙光,她好像惊醒了一样。
她站起來,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她不慌不忙的洗干净双手和脸,梳好了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裳。
借着昏黄的油灯,她看到自己绝美的脸,只是脸上一片哀伤。
她走过花园,走出大巫师的府邸,走过楼兰的街道,路过楼兰的王宫。
黎明前的路上少有行人,就算有那么一个,看到她木然的样子,也飞快地逃避开來。
她走了好久、好久,走出楼兰城,來到孔雀河畔。
河水清澈,蜿蜒着流向远方。
孔雀河的水啊!带我走吧!带我走到洠в腥魏稳说牡胤剑淳晃业纳硖澹吹游业淖锬酢
就好像是母亲的怀抱,让玛雅感到温暖。
玛雅闭上眼睛,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孔雀河。
河水慢慢淹洠Я怂耐范ィ械阶约浩×似饋恚瑳'有任何痛苦,她安详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长眠于孔雀河水之中。
可怜的玛雅不会知道,她的死毫无任何意义,因为大巫师的心脏不同于常人,而是生长在右边,所以他并洠в兴溃炝烈院螅淮尤司攘恕
得知玛雅投河死去的消息后,泰尔和大巫师都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去。
大巫师一直在策划着,将泰尔从王位上赶了下來,玛雅在花园见到的年轻人,正是一位楼兰王室中人,大巫师利用他夺了泰尔的王位。
只是大巫师还來不及下手杀死泰尔,泰尔就不知所踪。
他离开了楼兰,他要留下自己的命,要为玛雅复仇。
而大巫师虽然看似取得了胜利,却也遭來了同行的攻击。
他之前招惹仇家太多,大家只是忌惮他的巫术不敢反抗,玛雅重伤了他。虽然他被救活了过來,可是法力全失,对于同行的手段也洠Я说挚怪Α
临死前,大巫师将仇家都引进了进了楼兰王陵。
他找到玛雅的棺木,以自己的血、玛雅腹中的骨肉、为自己再次下了一个轮回咒。
除非他再生、除非他能重逢玛雅,否则,他一定会毁掉楼兰,让所有的楼兰人都为他和玛雅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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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中情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我睁开眼睛,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以为我是玛雅。
乌象脸色灰败,捂着自己的断臂,口里喃喃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误把恶魔当成了王子,是我错了!”
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上,蜷曲的身影是那么的绝望而无助。
天上的月亮已经落到了天边,月氏王纵声大笑。
我看着他那张脸,那张和记忆中泰尔的脸重叠,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怎么会!”
乌象突然高声问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古老的那张画,明明是泰尔王子啊!为什么会是你!”
是啊!这也是我不解的,明明月氏王的这张脸是我记忆中泰尔的脸,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却是大巫师。
月氏王得意的笑了起來,对乌象说道:“众人都以为泰尔王子到了月氏,其实他早就死在了半路上,而我,蛰伏了这么久,等待的就是你这样一个人,來帮我完成这一切!”
他自得的看着乌象说:“如果不是你找到月氏,用鲜血供养我,拿到了圣杯,我不会这么顺利的重生,我要感谢你,,,哈哈哈哈哈哈,,!”
乌象站起身,好像枯败的落叶一般簌簌发抖,他突然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向月氏王冲了过去,口里喊道:“让我杀了你,!”
可是?还洠У人宓皆率贤醯纳肀撸捅辉率贤跻皇肿プ⌒乜冢缓笥昧σ煌啤
乌象被推到了一棵大树上,身体重重的往后撞了上去。
顿时,他的眼珠慢慢睁大,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后脑有一缕血迹慢慢流淌了下來……
他的眼睛一直瞪着我,一直瞪着…………
月氏王一手拉过我,说道:“走吧!我们也不用呆在这里了!”
他的手冰凉,让我感觉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我想甩开他的手,却不敢,只有强自按捺住自己的恶心。
他带着我一步一步走下山,走回了月氏城中。
如今的月氏城已经被五部翕侯占据,城内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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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的人马是特地相约在城外决战的,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仇视着对方,还洠У酱锼岛玫牡氐悖掷锏谋骶鸵丫滩蛔×恕
月氏王看了一会,突然冷笑着说:“不过是一群宵小之徒,居然也想称王!”
我沉默不语。
月氏王不在城中,眼前胖顿和都密的人马互相攻讦,想也想得到,城内剩下的三部人马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莫顿在这里孤立无缘,我有点担心,事到如今,我只有期望他能抛弃骄傲,托庇于贵霜部的范围内。
月氏王丝毫不掩饰声音,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袍,,神情又很鄙夷,这两队人马立即注意到了我们。
其中一个骑在马上的小头领立刻用佩刀指住我们,喝道:“你们是谁,一大早跑來城门口,鬼鬼祟祟的,一定洠в惺裁春檬拢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后面的人來捉拿我们。
看到我的脸,他张狂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这里有个大美人啊!弟兄们,这可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起來,那笑声里分明不怀好意,让我气得脸通红,碍于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能和他们起冲突。
月氏王突然身影一动,鬼魅一般的冲到了那人身旁,纵身一跃,张手一抓,突然伸进他的胸膛,就那样血淋淋地掏出一颗心脏來。
那心脏还冒着热气,还在一动一动的,那个小头领张大了眼睛看了看月氏王的手,又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膛,半晌才明白,缓缓的往后倒在了灰尘之中,只留下马儿在一旁打着转。
周围的人们有的发出尖叫,害怕的躲开,有的抽出刀剑,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月氏好像丢垃圾一样的将那颗心脏往一旁一丢,又喃喃念了几句,原本沾染了鲜血的手瞬间变得白玉无瑕,那些污血奇迹般地都不见了。
他翻身上马,然后來到我的面前,用力拉我上去,也不理那些拦阻他的人,径自打马进城。
原本有几个人想拦住我们,看到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不敢上前了,最后,只是眼睁睁看我们离去。
月氏城的街道有点冷清,大概是因为五部的纠纷,走在路上的人们都是行色匆匆,一个个都是仓皇四顾,恨不得赶快办完事就回家。
我问他:“你现在想做什么?”
他在我身后说道:“我要回王宫,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我想了想,好奇的问他:“有件事我实在想不通,乌象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替你做事,你是大巫师转世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玛雅,你不怕我呢?也记起來一切了!”
“我说过,我不是玛雅,你也别想让我当玛雅!”
“不,你就是我的玛雅,我只是不明白,你从前性格里水一样的温柔到哪里去了呢?”
我嗤笑道:“我的温柔只给我的丈夫,你无权得到!”
他勃然大怒,两手箍紧我,让我连呼吸都不通畅:“是莫顿吗?那我杀死他,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丈夫永远只能是我一个!”
我努力挣脱他,却只是更加地和他靠近,他的气息在我的头顶上盘旋,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让我感到害怕又让我想逃避。
我愤怒的抬头瞪着他说道:“就算你杀了他,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我的话好像刀子一样戳中了他的心口,他好像定住了一样,表情莫名的扭曲起來,他阴沉的看着我说道:“我从前曾经说过,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会毁掉你的一切,如今这话我再问你,要你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他的话让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也许我的灵魂中受着玛雅的影响,看到他,我就有种莫名的怨恨,甚至怨恨到了很毒的地步,是想让他灰飞烟灭的毒恨。
这种极端的恨意牢牢占据着我的大脑,使我连自己清醒思考的能力都洠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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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难上难
他见我不答,似乎有点满意,突然抖动缰绳,奋力往月氏的王宫行去。
这时,突然从前面的街道上转出一队人马拦住了我们。
莫顿为首骑在马上,后面跟着他的匈奴随从,我的楼兰侍卫也都跟在他的身后,看到我都眼露喜色。
他叫了我一声:“玛奇朵!”眼中露出困惑和询问。
看到他安然无恙,我高兴极了,想下马飞奔到他身边,却被身后月氏王按住。
莫顿看着我的身后,目光慢慢变得冰冷,他握紧手中的弯刀说道:“放开我的女人!”
月氏王骄傲的说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莫顿的眼中顿时涨出怒色:“谁说的,她嫁给了,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因为西域人和匈奴人的好斗,为了避免无辜的死伤,如果有人爱上一个已婚的女人,除非女人愿意离开她的丈夫,否则,直到她的丈夫死去,爱慕者都是不可以夺走她的。
月氏王胸口的呼吸剧烈起伏,突然说道:“现在不是了,只要你死了,她就洠в辛苏煞颍
我担心他突然会对莫顿下手,立即按住他的右手,急切的对莫顿说道:“莫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