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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朊惦记露台的谢容屿,趁陈姨收拾时,偷偷走了过去,喧闹过后的安静让夜色更加沉寂。露台只留了一盏灯,并没有那么明亮,谢容屿坐在藤木椅上,双腿交叠,慵懒的靠着椅背,微弱的光倾在他身上。
其实,沈朊开始觉得谢容屿不会回来,毕竟伦敦离容城的距离那么远。
他的工作又那么忙。
沈朊不敢惊扰他,悄悄走了过去,背光而站,自上而下看着谢容屿的脸。
他似乎睡着了。
谢容屿的脸在暗色下漂亮的有些诡异,沉冷的乌木香里掺杂了浅淡的酒香,是谢容修敬得酒。他从伦敦飞回,又喝了酒,想必是非常累了。
“二哥?”
沈朊轻轻喊了声,谢容屿未回应。
四月末的气温早晚温差大,露台没有遮风的,起风时,谢容屿的发梢微微扬起。沈朊盯着这张出尘的脸,眸光缓慢游离,竟落了他的唇上。
沈朊抬手在他眼前挥挥。
谢容屿送得生日礼物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可那并不是沈朊最想要的。
他能回来陪自己过生,沈朊很满足。
可现在,沈朊看着沉睡过去的谢容屿,心里的祈盼似到达了巅峰,在此无人知道的时刻,她胆子大一点,是不是就能收到别样的生日礼物。
沈朊念头起,猛地摇头。
清凉的风让她打了个颤,怕谢容屿冷了,沈朊返身回去拿了薄毯过来。
谢容屿还是之前的动作,沈朊抖开薄毯,轻轻罩在他身上,抬眸时冷不丁地对上他润过酒的薄唇。潜伏下去的躁动因子卷土重来,沈朊艰难的吞咽了几下,唇瓣抿了又抿,慢慢的靠近吸引她的地方。露台的风似乎更大了,卷动了沈朊乌黑的发丝,她唇隙里沾了风的凉,在即将得逞时忽而偏了头,唇尾压了上去,软软的,不似他人冷冰冰的。
沈朊的心仿佛要跳出来。
她缓缓退开,谢容屿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沈朊却偷了一个糖果。
……
记忆加速的回拢。
沈朊更加攥紧了手下的皮质坐椅,好缓解自己内心的慌张和不安,那天,她亲完后并没有走,而是等在一旁。谢容屿是很久后才醒过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
沈朊不愿相信自己恶劣的行为被发现了,好似信仰的崩塌,她一直循规蹈矩,最胆大的行为无非就这。现在却告诉她,偷偷摸摸的沾沾自喜其实早就被人发现,而承受方却还假装不知情看着她小丑似的表演。
她沉默的时间里,谢容屿也沉默。
他扫了眼车窗外的天色,眸光回转,落在沈朊因力气大而露出青筋的那只手背。谢容屿捏了捏眉心,再出声时音色柔和许多,“清醒了吗?”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沈朊木楞的盯着前方的坐椅后方,失了魂了。
“为什么喝酒?”谢容屿答非所问。
沈朊知道答案了,她眼眶骤然红了,他知道,却还是和将青溪见面,吃饭。
这也是答案了。
沈朊闭了闭眼,往车门的方向挪动,视线落向了窗外,“我想回家了。”
谢容屿吩咐司机,“回去。”
短暂的交流过后,车厢里陷入沉默,谢容屿升起前方的挡板,“沈朊。”
“我不想说话。”
谢容屿还是第一次在沈朊这吃憋,他垂眸,沈朊缩在车门旁,俨然是避开他。那场生日会,谢容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小十岁的沈朊偷吻,触不及防地。他知道有人过来,喊了他一声二哥,但他太累了,并没有回答,沈朊离开了,又去而复返,随即身上落了软和的薄毯,隔绝了四月末的凉风,风里女孩的甜香却越来越近,直到唇上沾了软。
沈朊没有离开,谢容屿继续装睡。
彼此烂在肚子里的事,没必要拿出来说,只是沈朊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熟悉的甜香再次靠近。
谢容屿垂落在腿上交握的双手收紧,喉结滚了滚,及时出声制止了错乱。
…
沈朊全程都没有出声。
谢容屿心里无缘由的烦闷,纾解不了,抬手解开了衬衫前段两颗纽扣。
谢宅近在眼前。
沈朊看着熟悉的建筑物,内心的不安才缓缓将低,迫不及待地拉车门。
她的酒意在热风里消了大半,脑袋很清醒,身体却不受使唤,因动得太猛,头晕袭来,额头抵在了车门上。谢容屿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沈朊感知到肩上的力道,挣脱了瞬,下一秒却被谢容屿摁紧,“别闹脾气。”
谢容屿不将任何事放在眼里。
对于沈朊来说天大的事,对于他不过轻飘飘的别闹。
沈朊苦笑了瞬,双手搭着车门稳住身形,直起了细软的腰肢,“没闹。”
“二哥回去路上慢点。”
沈朊面色苍白无比,唇却很红。
谢容屿目光凝在上面,多了排牙印,他喉结滚了滚,“这件事就过去了。”
过、去、了。
沈朊的理智处于崩溃边缘,她不想让自己更难堪,沉默的侧身抬起腿。
后方一束灯光照来。
沈朊遮了遮眼向后方看去,灯光暗下时看到了谢容修的车,谢容修停好车,晃着车钥匙走了过来,走近就闻到了酒味,“沈软软你喝酒了!”
接着,看向车里,“二哥。”
谢容屿探出的手收回,视线锁在沈朊身上,后者站立不稳,幸得谢容修扶了把,牢牢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能走吗,不如哥哥背你进去。”
沈朊腿软的很。
她能感觉到后背强烈的被注视感,咬了咬唇,松开,唇上的牙齿印又多了排,“好。”话音落,谢容修便站到她面前,半蹲,身体向前倾。
沈朊扶着他的肩爬上他的后背,谢容修手臂向后,穿过沈朊的膝弯,轻松将人背起,转过身来对车内低气压的谢容屿道了拜拜,“回见了您。”
谢容屿沉声道,“嗯。”
沈朊趴在谢容修肩上没坑声,甚至都没看向车内,谢容修背着人进入谢宅。
“你跟着二哥出去喝酒?”谢容修问,沈朊闷在他肩上,什么也不说。
她想起骑机车那晚,谢容屿的细致入微。
像一位优秀的捕鸟者,设计好陷进,等待的鸟儿贪吃入内,然后抓捕获。
捕鸟者对抓到的鸟儿没有爱。
谢容屿也是。
沈朊不知道今晚过后该如何面对他,谢容修又问,“今天考试怎么样?”
“过了。”
“真棒啊沈软软,拿到证了哥哥给你买车。”谢容修说着哼起了小曲。
沈朊圈紧了他。
从谢容屿的角度看去,沈朊和谢容屿贴得很近,他们的关系一直亲昵。
“先生,回吗?”司机问。
谢容屿周身寒凉,直到沈朊娇小的身影隐入门后,才收回视线,“回。”
【??作者有话说】
以后二哥求着软软亲!
宝宝们,这篇文不长的千万不要养肥我啊,沅沅最喜欢评论了!以及忘了昨天是七夕节,迟来的七夕祝福,七夕快乐!一丢丢红包~
第20章 020
◎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谢宅里,连陈姨都睡了。
谢容修背人进了屋,沈朊闹着要下来,怕她动作大摔了,谢容修将她放下。
沈朊身上的酒味在外间闻着不浓,到了封闭的屋内却尤为清晰,谢容修皱了皱鼻子,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扶着玄关柜换拖鞋。
“不学好了啊,沈软软。”谢容修话音里面带着笑,“都学会喝酒了。”
“我跟路柚一起,在王络易的酒吧里,很安全。”沈朊换好鞋,揉了揉眉头,唇瓣上的齿痕消失了,“下次不喝了,三哥不要和奶奶说。”
“我可没那么闲。”
谢容修侧让开,车钥匙丢在玄关柜上,“上楼洗澡,一身酒味,早点休息。”
“嗯嗯。”
沈朊乖乖点头。
她有轻微晕眩,走路缓慢,扶着楼梯的扶手上楼,转弯走向自己的房间。沈朊直接进了浴室,镜子面前的她显得有些颓废,面颊红的不正常,乌发稍许凌乱,领口处散发着淡淡酒味,实在是十分的糟糕。
沈朊把浴缸放满。
她脑子很乱,闭上眼就是谢容屿冷淡、置之事外的眼神,一切都是她的独角戏,同样也是他们最近的距离。沈朊住在谢家,和谢容屿没办法避开,除非他不过来,想想也不可能,最好的方法是开学后就住校。
沈朊柔白的身体浸入水里,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被水打湿了发梢,服帖在她白皙的后颈处。水的高度没过胸口,炽白的灯光笼罩在她上方。
抬头看时,刺眼。
静置里,放在一旁置物架上的手机响了,沈朊探出了湿漉漉的纤白手臂。
指腹在手机屏上留下水迹。
路柚的声音填满了空间,“沈软软,你到家了吗?怎么样,还晕不晕?”
“到了。”沈朊更沉些,“醒了酒后好多了,柚子,谢谢你帮我喊二哥。”
“我俩谁跟谁。”路柚笑了:“不过也不是我喊得,是你二哥打电话过来问你有没有回家,我就说了你的情况,当时,我觉得他在不高兴。”
隔着手机连脸都看不到。
沈朊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猛然发现不对劲,谢容屿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还问她有没有回家?
她考科目二的事并没有和谢容屿说,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出门啊。
沈朊紧锁眉头。
她总觉得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一时理不清头绪,路柚那边沉默几秒,忽而咳嗽了声,又没声了,奇奇怪怪地,她问,“你有话和我说?”
“那个……”路柚抿唇嗯了半晌,分明是犹豫,沈朊神情跟着认真,沉底的身体浮高了些,趴在浴缸壁上,下巴抵着,“怎么吞吞吐吐的啊。”
路柚摸了摸鼻子,“软软。”
沈朊轻声应,“嗯,在呢。”
“你是不是喜欢谢容屿啊?”路柚虽然是在问,但却有了笃定的意思。
沈朊不想瞒着她了。
正要回答,路柚那边传来不熟但有印象的男声,“我这的酒可不免费。”
路柚一整个情绪被打乱。
沈朊笑了笑,结束了通话,寂静里,她想,自己的喜欢表现的很明显吗?
叮——
手机有信息进来。
谢容修:'睡了吗?给你做了醒酒汤。'
沈朊顾不上想其他的了,回了他马上来,扶着浴缸壁从水里站了起来。
浴室有穿衣镜,沈朊擦身时瞥见里面的身影,过分的白,沾了水的润,肌肤潮湿,属于女性的特征早就显露。但在谢容屿眼里,只是妹妹。
…
教练没有通知去学科目三。
沈朊难得睡了懒觉,等她醒来时觉得谢宅里很热闹,她拿手机看时间。
不到九点。
昨晚睡得晚,加之喝了酒,眼睛涩涩的很不舒服,沈朊抬起手揉了揉。
她从楼上下来时,觉出自己感觉不错。
谢容修竟然还在家,陪谢老太在客厅里听戏,说着甜话逗谢老太开心。
沈朊收拾好心情朝下走。
蓦然,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循着本能看过去,猝然对上谢容屿清冷的眉眼。他一身商务范,白衬衫,黑西裤,手腕上戴着奢华内敛的百达翡丽男表,袖口处隐约透出宝石的光芒,周身气质矜贵无比。
他怎么清晨过来了?
沈朊还没想好面对他,条件反射往回走,谁知谢老太看到了她,“小朊。”
被发现了,退无可退。
沈朊硬着头皮下楼,面无表情的露过谢容屿,鼻尖沾了他身上的沉冷乌木香。谢老太调小戏曲的声调,偌大的客厅里只余小声的咿呀腔调。
“听容修说你昨天科目二考过了,真棒。”谢老太从不吝啬对她夸奖。
这也是沈朊能在谢家常住的原因。
沈朊唇瓣轻合,笑得乖巧温婉,眼尾弯弯的,谢容修朝她竖起大拇指。
谢容屿定在原地。
沈朊侧对着他坐在谢老太身侧,微垂头,乌发与领口交叠出的白浅露。
她不是一身白裙。
而是淡粉色的旗袍,上覆水彩花瓣,青春气息和温雅并存,像一株盛开的荷花,亭亭玉立。谢容屿知晓她还在气头上,难得的,不知如何。
“今天还出门学车吗?”谢老太问。
“嗯。”虽然没得到通知,但沈朊下午还要补课,“吃过饭我就过去。”
“那正好。”
谢老太望向谢容屿,“你二哥今天特意过来陪我吃饭,待会儿回公司,让他送你过去。”
谢容屿闻言启唇,谢容修这时道,“我也要去市里,我送软软过去吧。”
谢老太:“也好。”
沈朊暗呼气,若是跟谢容屿的车走,尴尬不说,恐怕有露馅的可能性。
…
沈朊提着包上了谢容修骚包的跑车,系安全带时,余光看见谢容屿出来。
谢容屿正看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