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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谢老太沉默,谢兰劝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病房里陷入安静,针落可闻。沈朊望向站在身前的谢容屿,勾了勾他的手指,“我进去看看吧。”
“不害怕?”谢容屿垂头。
沈朊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害怕。但已经到这一步,我总要进去面对。”
“我陪你——”
“不用。”沈朊阻止他,谢容屿揉了揉她的脑袋,“好,沈软软加油。”
蓦然,脸颊被捏了捏。
沈朊拍开他的手,红唇弯了弯,在谢容屿的鼓励下起身,敲响了病房门,谢老太没应。沈朊推开门,反手合上,怀着忐忑走近了病床。
“奶奶,您感觉怎么样?”
“小朊随便气,奶奶气不死。”谢老太没好气道,沈朊一下红了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这给老太太心疼的,赶紧直起腰握住她的双手,“哎呦哭什么啊,奶奶不怪你,奶奶该怪你不知谱的二哥!”
“您别怪他,是我,是我——”哭声夹杂着急促的语气,谢老太把她气上来,赶紧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不怪他怪谁!小朊这么小,他竟然老牛吃嫩草。”
“……”
“小朊啊,奶奶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给容屿找对象的时候,玉芬跟我提起过你。”谢老太正了神色,沈朊吸了吸鼻子,听她继续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你外婆当时临终托孤让我好好照顾,我不能不顾你的同意就给你安排婚事,还是比你年长十岁你一直当哥哥的人,那不道德,百年后我都没脸去见你外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如果你真心喜欢容屿,愿意和他在一起,奶奶不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谢老太言辞诚恳,沈朊心里流淌过感动,突然不敢说其实是她主动的,她喜欢谢容屿,找尽机会拉他进入这场名为“□□”的漩涡。
沈朊没有及时回复。
谢老太耐心询问,“是真心的吗?”
她脸上的皱纹已经比四年前多了很多,但在沈朊眼里,仍旧忘不掉在她受尽指责,无人可依时,她将她抱进了怀里,“以后这孩子归谢家。”
万千情绪汇聚成眼眶里的泪,沈朊杏眸里盈满了水光,郑重点头。
“嗯。”
谢老太紧紧握住她的手,笑了,沈朊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谢老太轻拍着她的背,“奶奶永远是你的依靠,以后谢容屿欺负你了,咱就不要他,没了二哥,家里还有三哥,软软喜欢,奶奶也同意。”
“……!”
沈朊哭完了,眼睛酸胀着难受。
这时,路柚提着分成四等份的蛋糕过来了,一进门就和谢老太撒娇卖萌,惹得老太太乐呵呵的。沈朊抽空去病房外,谢容屿靠墙而站,指尖夹着的烟没点,额前碎发揉乱几分,两人对视,沈朊先笑了。
“眼睛哭得这么红。”谢容屿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哭声,他却不能进去,心疼得要命。沈朊揉了揉微肿的眼,下一秒,谢容屿微凉指腹贴了上去,裹挟着淡淡的烟味,她晃着脑袋蹭了蹭,“谢容屿,你真好。”
谢容屿捧起她的脸,亲了亲那灼热双眸,“嗯,所以软软不能不要我。”
“……你都听到了?”
那岂不是包括三哥那句?谢容屿薄唇映上她的红唇,“嗯。以后不让你哭。”
沈朊眼睫颤了颤。
…
谢老太晚上住院,有陈姨照顾。
他们三人临走时,谢老太特意交代关于学校那件事,谢容屿点头应和。
出了医院门,路柚被王络易接走。
沈朊自然是跟着谢容屿回了他的住处,几天不见的沈梨梨一看就没好好跑圈,又胖了。它看到沈朊讨好地喵了几声,又央着谢容屿放粮。
“你就宠着它吧!”
“已经克扣很多了。不过梨梨最近生长期,各项检查也很健康,不用担心。”谢容屿抱着沈梨梨回猫窝,沈朊跟在他后面。安顿好沈梨梨后,谢容屿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纱布包着,朝沈朊勾了勾手。
“过来。”他指向沙发。
沈朊走过去,落座,谢容屿半蹲在她身前,用裹着纱布的冰块冷敷她的双眸。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沈朊闭上眼,感知到谢容屿拉近的呼吸,她并拢的腿动了动,谢容屿单手抱住她的腿,“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沈朊红唇张合。
她的上半张脸被纱布覆盖,鼻梁小巧立挺,唇形漂亮流畅,唇色绯红。
谢容屿看着看着就变了味。
他依旧用冰块冷敷着她的眼,却寸寸逼近,吻住那诱惑他的唇,沈朊呜了声,条件反射地后仰。谢容屿微抬起身,追着去,牢牢将她捕获。
沈朊的眼眸沁着舒适地凉,唇间却灼人,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令她不安。
谢容屿松了她的腿改为搂腰,轻松将人抱起,自己坐上沙发,分开她的腿让她坐下。沈朊接触到的只有朦胧的白,完全察觉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冷不丁地被抱起,到落下,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柔软就撞上了他挺括的胸肌,沈朊轻哼,双手本能攀上他的肩。
“卧室抽屉里的那盒还没用完。”谢容屿沉着嗓,修长指骨落向后方。
“那你能不能轻点?”
沈朊轻喘着气问,柔软指腹在他肩上转圈圈,“你刚刚在医院保证过的。”
谢容屿咬开她的领口,“嗯?”
沈朊的领口本就松松的,这一弄,雪色倾露进谢容屿漆黑的眼底,他喉结滚了滚,薄唇映上,感知到眼前人的紧绷,交叠处他故意磨蹭着。
“我保证什么了。”
纱布里的冰块慢慢被温度融化,谢容屿手放下,沈朊眼睫轻颤着睁开眼,咬紧了唇,撑着他的肩要远离。谢容屿单手解开纱布,冷白指尖取出一颗融了过半的冰块,沿着沈朊的领口打转,沈朊软音频频。
“软软,你好烫。”谢容屿指尖轻佻的将冰块丢了进去,冰凉似淬入了火,沈朊散落的乌黑卷发被他拢至肩后,谢容屿笑意荡在她耳边。
“冰块能降温吗?”
谢容屿贴近的呼吸,好像更需要冰块。
沈朊感觉到冰块在融化,凉意却不够,她唇瓣抿得紧,眼神控诉着他,谁知,谢容屿愈发的坏,“需不需要,其他的降温方式?”
【??作者有话说】
谢总表面:我试着克制过。
谢总实际:想dodododoododododododo……
第82章 082
◎我家软软最乖了。◎
沈朊很快意识到谢容屿话里的意思; 她完全被他拿捏住了,蹭得湿漉漉的,难受。衣内的冰块彻底融进灼热肌肤里; 沈朊轻咬住下唇。
谢容屿表面正儿八经地。
暗地里使坏,沈朊往前挪了挪; 忽而笑了; “二哥比我更需要降温吧。”
沈朊仿佛抢占了先机。
她圆润指尖把玩起他的纽扣,浅粉和绿的撞色指甲似映在白衬衫上的花。
谢容屿任由她玩; 深邃眸光一瞬不瞬望着她,话音里是无尽的温柔; “软软说得对。”他话落的瞬间; 沈朊解开了他白衬衫顶端的纽扣。
沈朊望着他笑。
谢容屿道:“继续。”
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沈朊挫败; 余光里瞥见纱布里的冰块; 她拾起一块; 在谢容屿炙热的目光里; 咬在唇间。随即; 她挑起谢容屿的下巴; 低头,露出唇外的冰块触上他的薄唇; 沈朊将冰块抵进他唇里。
“降温了吗?”沈朊勾着他的后颈问; 轻晃着; 谢容屿双手扶着她腰。
沈朊的腰很细,但摸起来有舒服的肉感; 谢容屿嘴里的冰块急速融化; 他看着沈朊使坏成功后的俏皮表情; 一把拢住她的双/腿; “还不够。”
沈朊猛地撞上去。
她此时的高度比谢容屿高一点,这个角度撞过去,谢容屿的脸近乎是埋进去了。沈朊窘迫的往后仰,谢容屿却偏不让,“软玉在怀,软软不会以为我会望梅止渴吧。我们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好好降降温。”
……
翌日清晨。
沈朊蜷缩着身子睡在床上,眼睫轻颤,悠然醒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探手摸了摸。
温的。
沈朊卷着被子意欲翻身,谁料扯到了腰,顿时酸软的她恨不得怒骂谢容屿,狗屁不近女色!她昨晚被折腾的,从浴室里出来又去了床上。
昨晚的谢容屿明显比之前要得狠,掐着她的腰,甚至把她的腿都架起来了。
沈朊光是想想都面色通红。
她想得多了毫无睡意,索性趴在床上,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群里的消息她在医院时都看了。学校那边也没有最新的消息。她点进微信,蓦然发现群里还挺热闹,她扫了眼时间,才七点,她们醒这么早?
沈朊大致看了看。
赵黛今天起得很早就出门了,她们猜测可能是她家人连夜赶到了容城。
咚咚咚。
房门响了三声。
沈朊回头看,谢容屿端着杯温水推开门,他穿着灰色的居家服,袖口捋至手肘处,额前的乌发随意散落。此时的谢容屿少了平日的精英范,不认识的还以为是男大学生呢,他缓步走近,“醒了,喝点温水。”
“学校那边有消息吗?”
“正要和你说。”谢容屿依旧拿了吸管,沈朊吸了两口,着急看向他。
“已经查出贴吧里造谣人的身份了,至于最重要的搅浑水的那位122楼。”谢容屿见她不喝了,把水放到床头柜,“IP地址离你很近。”
“你是说——”
“嗯。”谢容屿点头,沈朊面色一白,红唇微张,否定道,“不可能。”
“软软,人心隔肚皮,不要把任何人都想得那么好。”谢容屿扶她起来,沈朊的腰还难受,他探手抚上去,轻揉,“现在想想怎么处理。”
他的话,沈朊都懂。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啊?”
小朋友的世界单纯而美好,谢容屿微叹,把她抱进怀里,沈朊埋首在他颈侧,眼睛红了,眼泪要落不落的。沈朊下午三点回了宿舍,李冰雪她们在宿舍追剧,她望向赵黛的位置,空的,钱乐乐的位置也空的。
“钱乐乐呢?”
“她这个时候不都在图书馆吗?”李冰雪回:“怎么,你找她有事?”
“嗯。”
沈朊直接去了图书馆。
她在馆内二楼拐角处找到的钱乐乐,对方看到她之后神色突变,沈朊温和的面容倒有了几分谢容屿的冷,她一步步走近钱乐乐,直白地问。
“是你吗?”
“什么。”
“已经查出来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乐乐低头看书。
沈朊坐在她对面,“我学艺不精,请问构成诽谤罪的话会有什么处罚?”
“……一般情况下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因为陆宴?”
钱乐乐低头不语。
沈朊起身,钱乐乐忽而抓住她的手,颤得厉害,“沈朊,我,对不起。”
“接下来你的任何话都跟我的律师说吧。”沈朊掰开她的手,她不是善人,如此名誉受损的事,她必须正名。只是没想到钱乐乐会因为陆宴而故意在贴吧造谣她,赵黛说得对,黑暗里滋生的罪恶能要人命。
沈朊走得决绝。
钱乐乐抱着书跟了上去,“沈朊。”
沿途的人都看着他们,沈朊讨厌他们的目光,更加憎恨钱乐乐,她头也不回地继续走。钱乐乐追着她到图书馆外,“我跟你道歉行吗!”
沈朊猛地停下,转身。
钱乐乐早就失了淡定,她鬼迷心窍,知道赵黛被爆后,鬼使神差申请了号进了帖子,说了那句似是而非地话,成功将大家的目光转移到了沈朊身上。只是没想到沈朊竟然能查得这么快。
“钱乐乐,你是学法的。”沈朊看不懂她,“你知道诽谤对被诽谤者和你本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害,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就毁了自己的大好前尘,值得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不喜欢陆宴,我不是你的假想敌。”
“我——”
“自作自受,你好自为之。”沈朊言尽于此,钱乐乐唇瓣哆嗦,蓦然看到走上楼梯的人正是她们口中讨论的陆宴。钱乐乐脸色如一张白纸。
陆宴几步上来,“沈朊。”
沈朊没想到会碰见他,应了声,道先走了,陆宴跟着她一起往下方走。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我可以帮你查IP地——”陆宴话未说完,沈朊偏头笑,只是这笑意并未达眼底,“不用了,我知道是谁了。”
沈朊心里也乱,不想和他多说。
和陆宴在食堂门口分别后,她就进了宿舍楼,没曾想会遇见刚回来的赵黛。两位被帖子所害得当事人相视一笑,站在走廊上,望向窗外。
“介意我抽烟吗?”赵黛说。
沈朊对她当下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以。”
赵黛抽得是女士细烟,味道不重,她缓缓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