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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你头还晕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
    “不用。我躺一躺就好了。”
    “好好,那你躺,躺。我在这陪你。哪也不去。”
    紧紧抓着苏青媖的手不放,见她的嘴唇有些干,起身。
    “娘子,我给你倒些水喝。”
    倒了一杯,又急急转身回来,小心地扶起苏青媖,给她喂了一杯。
    喂完,见她的嘴唇润润的,吕博承舔了舔舌头,不看。
    问她:“还要不要?”
    “不要了。”
    把水杯放旁边,又盯着苏青媖看,嘴角上扬。
    以前在军营里老是听到大家说荦话,说在军营里呆久了,看见母猪都跟仙女似的。
    那现在娘子就是仙女的仙女。
    最最好看,谁也敌不上。
    “做什么这么看我?”
    “好看!”
    傻样。
    “信叔等人呢?思渊思源呢?”
    “在山里处理那个矿坑的事。”
    “怎么回事?”
    吕博承便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逃了?”
    “不逃还等着被抓啊?本来他们开矿就是悄悄进行的,朝廷对于铁矿是严格管制的。私下开采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知道啊。
    这不是想悄悄地进行吗?
    被吕博承知道了,那他的手底下能压着不上报?
    那她们去的那座山,不是也要被人发现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看了吕博承一眼,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依恋。
    试探着问道:“你认识马信吗?”
    吕博承点头:“之前听说过,但没见过。他那时候在军营,并不在枫亭镇师父身边。”
    “你跟他聊过了?”
    “嗯。”点头。
    “知道什么了?”
    苏青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吕博承跟的崔晟是保皇党,马明温在他们的眼里,就跟乱臣贼子没什么区别。
    是两个对立面。
    这怕是利益搞不到一起去。
    吕博承看了看苏青媖,心里也是无数念头翻滚。
    没想到软软弱弱的娘子,竟然认了师父当干爹,还接管了向师父投靠过来的二十八个寨子。
    娘子什么时候这么要强了?
    还以为她在辛苦养着儿子。
    而且她还在大山里种了粮,还卖山货卖茶。
    让师父得了钱,换了马匹,现在还带着师父从小的伴当去大山里探铁矿,要挖矿!
    娘子,你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为夫这都惊呆了。
    为夫头很疼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事书本上教吗
    吕博承心里直泛嘀咕。
    娘子,你跑得好像有点快。
    为夫就是一个小小的兵丁,之前职位最高时,也不过是四品武散官。
    你倒好,这一杆子,就支楞起来了。
    让为夫怎么给你兜?
    吕博承头疼,很疼。
    娘子步子迈得有点大,跑得有点快。
    他快撵不上了。
    这事是他一个小小的兵丁能兜得住的吗?
    苏青媖见吕博承脸色不断变化,忍着晕眩,狠拍了他一记。
    吕博承给结结实实拍回神来。
    “娘子……”
    “问你知道什么了,做什么半天不回答。”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吕博承小小声回道。
    好气。
    “哪些是该知道的?”苏青媖忍着气,又问。
    “就是,就是,你跟信叔来大深山的事。”
    “信叔跟你说了?”
    “嗯。”
    “那你能当看不见吗?”苏青媖试着问道。
    娘子!
    吕博承也想学苏青媖的样子,翻个白眼给她看。
    但他不敢。
    “为夫能当看不见,但几百号劳工,跟着为夫的一百多兵丁,能当看不见?为夫还能一一把他们的眼睛都戳瞎了?”
    你没那能耐。
    有能耐也不能干。
    二人眼神交会。
    苏青媖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这一番辛苦是为了什么?
    给别人做嫁衣了?
    好气。
    “你们发现的那座山,信叔只跟我说了。”苏青媖听到吕博承悠悠说了句。
    苏青媖一喜:“你没跟别人说?”
    “为夫是那样的人吗?”
    好气。娘子不信任他。
    苏青媖朝他露出一个极媚的笑。
    吕博承都觉得骨头快酥了。
    便听他娘子说道:“你最好不是那种人。不然你就当你没生过儿子。”
    吕博承运气:“生都生了,还能塞回去?”
    “塞是塞不回去了,但能让你找不着。”
    不气不气,我不跟躺床上的病人置气。显得我没风度。
    吕博承狠狠地瞪了苏青媖几眼。没敢用力过猛,怕娘子来真的。
    “娘子,我想小宝了。我都没见过他。”软下身段。
    苏青媖看他:“能随我们一起回去吗?顺便给你看两眼。”
    吕博承一喜,只不过才一息,又泄了气。
    “王皓跑了,我还要追他。而且没跟上锋请过假。”
    苏青媖翻白眼:“那你还是继续做梦吧。”
    “做梦一点都不好,又不能成真。以后小宝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吕博承好惆怅。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想回家,回去抱娘子和儿子。
    儿子抱不到,娘子嘛,还是可以抱的。
    “娘子,我好想你。”
    吕博承俯身……
    二人在客栈,三天没出过房间。
    饭菜都送到门口。
    “你不去盯着,放心吗?”
    苏青媖都嫌弃死他了。天天粘着她。
    吕博承倚在床头,两手支在脑后,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一个兵丁,见到娘子,还不许我歇几天啊?狗都给几天假呢。”
    “那王皓不追了?”
    “追啊。不追上面那位能睡得着?”
    “他能睡不着?听说天天饮宴。”苏青媖也不是半点消息都没有的。
    吕博承一听,头又疼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上面那位好像也不干人事。真是愁人。
    “你一个兵丁,无官无职的,崔元帅能让你领兵?还让一百多号人跟着你?”
    吕博承一听,颇有些自得。
    “那你以为呢?为夫在营里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好吧。那些都是为夫以前的手下,自愿跟着的。”
    “对,你本事大,领着兵丁的粮晌,操着将军的心。”
    吕博承一听,瞪她:“娘子,你能不打击我吗?”
    我还能更打击你,只是我忍了。
    两人三年多没见,倚在床头说小话。
    苏青媖也体谅他,问什么答什么。
    “你往枫亭镇寄过信?爹有回信吗?他们怎么样了?”
    吕博承摇头:“没收到爹的信。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见吕博承担忧,安慰道:“放心吧,二弟娶的弟媳,是平川县孙家的,在当地有头有脸,应该能护着爹他们。”
    也只能这么想了。
    吕博承点头:“嗯。他有儿子女儿,还有吴氏在身边。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又转头对着苏青媖:“就是想你,想小宝。每次一想到,你们母子俩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就坐卧不安,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小宝也好。挺乖的,平时很懂事,甚少哭闹,要是不高兴了,就生闷气不理人。哄一哄就好了。”
    “我儿子,那能不懂事吗。知道娘亲辛苦,就不哭闹。我的种。像我。”
    嘁。懒得反驳你。
    “真好,岳父母他们都跟你在一起了。我这放心不少。我原先都担心你在山里受山里人欺负。怕他们排外。”
    “没事。都好着呢。”
    “嗯。”
    过了一会,吕博承又高高兴兴地摸起苏青媖的肚子来。
    “娘子,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小小宝了?这回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吕博承高高兴兴地做着美梦。
    想像着一个软软甜甜的女儿,扎着小辫,哒哒地边叫着爹边朝他扑过来。
    他蹲下身,朝他女儿张开双臂……
    “不会。”
    瞬间美梦就怕他娘子击碎了。
    “为什么不会。这两天我不够努力?”
    苏青媖翻了个白眼:“这几天不会。”
    “为什么这几天不会?”吕博承穷追不舍。
    “你个学渣。”懒得理他。
    “我怎么学渣了?我们现在又不讨论书本上的知识。”
    咦,难道这种事书本上也教了?
    “娘子……”
    娘子不理他。也不解释。
    生气。
    转眼一看,娘子也没哄他。
    算了,还是不生气了。好不容易见到娘子一面。生气浪费时间。
    又高高兴兴地缠着苏青媖说起话来,问着小宝这个那个。
    另一边,马信带着手底下的人和思渊思源,查看了铁矿的开采情况。
    对死难的矿工收了敛,也向一些矿工问了话。
    事情就了解了大半。
    矿主是谁矿工们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军中的人。配置都是军中的模样。
    马信记了下来。打算暗自调查一番。
    不知是齐军还是朔军。
    如果是齐军事情还好办,随着王湖一死,估计是树倒猢狲散,再难成气候,那就看谁手快了。
    他马信也不怵对方。
    但若是朔军……
    怕是不好办。
    这个矿坑不能继续挖不算,连他们发现的那个,暂时都不能动了。
    不然,搞不好要给别人做嫁衣了。
    一行人弄清了事情缘由,回了客栈。
    矿工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些无家可归的,马信就带了他们回来。
    苏青媖的大山里还需要人,这小几十号人也能安排得下去。
    苏大虎听说马信要回的地方是仁州方向,也留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为什么要躲
    到第四天的时候,吕博承不得不离开了。
    军令在身,容不得他轻忽怠慢。
    与马信关起门来,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这才走了出来。
    跟苏青媖告别。
    “娘子……”
    苏青媖被他抱得差点窒息。但忍着。拍抚着他。
    “娘子,我会想你的。想儿子。我很快就能回到你和儿子身边了。”
    “嗯。”
    “娘子,你会不会想我?”
    “会。”
    “你就只会嘴上说。”
    不然呢。
    “你亲我一口……”
    我咬你,你信不信!
    “那我亲娘子……”
    苏青媖给亲得差点喘不上来气。下手去捶他,才被那厮放开了。
    “嘴都肿了!”
    “没事,我不嫌弃。”
    “你还敢嫌弃?”
    “没有没有,不敢。我娘子是全天下最好看,最温柔最可人的,我哪敢嫌弃。又不是吃饱了给撑的。”
    这还差不多。
    吕博承走时,苏青媖送他出了客栈。
    见他翻身上马,心里忽然起了些离别的愁绪。
    定定地望着他。
    “娘子,回吧,我很快就回来了,你等我。”
    说完,见苏青媖微笑地朝他挥了挥手,这才急急拍马离去。
    才打马走了几步,又在马背上回头去望……
    见娘子还站在那里,心里忽然又是甜又是酸又是涩的。
    说不清什么滋味。
    又升起一股惆怅,他娘子似乎走得太快,他还能呆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吗?
    他一个兵丁,能护着娘子吗?
    这一回要不是遇上他,娘子还能全身而退吗?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直贯入他的耳朵,他乱乱地没法思考。
    再转身,娘子已看不见了。
    苏青媖愣愣地看着吕博承打马飞奔的背影,马背上的他高大了不少。
    三年多了,他成熟了。
    不再是一个未至双十,跟弟弟们在父亲面前争存在感的年青男子了。
    眼睛里坚毅了许多。
    苏青媖愣愣地看着前方被马蹄扬起的飞灰。
    直到人再也看不见,马蹄声也再听不见,才转身。
    而客栈门口,苏大虎从方才她二人出来就盯着她看了。
    他以为他看错了,一直从客栈里跟了出来。
    他找了她大半年,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
    她还活着,看着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受苦的模样。
    这就好,这就好。
    苏大虎心里无比庆幸。
    又见她和一男子依依惜别,苏大虎愣愣地看着,听她喊他的名字,是吕博承?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