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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日不间断。
    让吕博承烦不胜烦。
    这期间应晋王木从珂的请托,又帮他打退了两场梁朝的进攻。
    木从珂需要他这一万多精兵,他也同样需要这个机会。可以帮着凤翔军和崔元帅报仇。
    梁朝越狼狈,他越高兴。
    吕博承领兵做战,身为主帅,身先士卒,每次都是冲在第一线,作战勇武,指挥得当,每次都是以少胜多,伤亡也少。
    让木从珂更是看到了他的魅力,更是不想放手。
    还亲自过问起木琼华的进展。
    又亲自拉着吕博承暗示了数回,都被吕博承装聋做哑地挡了回去。
    木从珂见他装听不懂,干脆直接挑明了。
    “吕指挥使,不知你对我女儿琼华可有意啊?她对你倒是一见倾心。”
    吕博承心里一沉。他现在还不想跟木从珂撕破脸。
    想了想道:“多谢晋王和郡主美意。博承区区一粗人,实在配不上郡主的天人之姿。且博承多年前已娶过妻室。”
    “哦,是吗?娶过妻室啊?”
    “是。”
    “嗐,那也不要紧。你现在征战在外,妻室在家乡,也不知何年月才能再聚。你血气方纲的,如今在我晋地,如若能和我女儿成秦晋之好,岂不一举多得?我晋地也正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博承多谢晋王一番载培之心。但我有妻室,不好委屈了郡主做妾。”
    木从珂有些恼意。
    但转念一想,也许吕博承只是在试探他,他有妻室,糟糠不下堂,或许只是妻室休弃不掉而已。
    莫非他是想让琼华当妾?
    不能。琼华怎能当人妾室。
    木从珂看了吕博承一眼,看来这事还得让琼华再使使力。
    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温柔乡的?
    于是便也不打算多说。
    只打算再暗示琼华那边多多努力。男人嘛,什么糟糠什么誓言,都抵不住流年,也抵不过眼前的利益。
    他相信吕博承最后也得败在琼华手里。
    他不靠着晋地,一万多人马要投向燕王?不可能。
    吕博承被木从珂和木琼华,搞得烦燥不已。
    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佳缘,但在他看来,都是债。这桃花债,他并不想要。
    如此又过了半月。这天马明温派来的人终于到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你是谁
    “是我师父派你来的?”吕博承看着信使。
    “是。越王让我来给吕指挥使送信。请指挥使看完,写好回信,我好带回去。”
    “好。你先下去歇歇,待我看完写好回信再叫你。”
    “是。”
    吕博承让亲兵刘长胜把来人带下去休息。他拿着厚厚的信在手里来回翻看。
    师父写来的信?怎么没有娘子写的?
    还是里面就是娘子写的?
    吕博承一个激动,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了。
    半柱香后,他愣住了。
    他都看到了什么?信里到底在写些什么?
    吕博承脑子嗡嗡的。
    半晌没反应过来。
    满脸不敢置信,又把手里的信逐字逐句地细看了一遍。
    没看错。他方才看的内容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师傅苦口婆心地在信里劝他,让他不要忘记糟糠,青媖一个人守着家,养大了他的儿子,让他不可做忘恩负义的事。
    他,做忘恩负义的事?
    师父在信里又是摆事实讲道理,又是各种劝。
    说能理解他的处境,哪怕他要与晋王虚以委蛇,为了一万大军,被逼无奈要娶晋王女儿,也万不可抬她为大,委屈青媖做小。
    不然他就不认他这个徒弟。
    他什么时候说要娶晋王的女儿啦?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哪里就要另娶佳人了?
    什么人传出的这等离奇的消息?还歪传到娘子耳朵里了?
    娘子还跟小宝说他不在了?
    她母子不肯认他了?
    吕博承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压都压不住。又慌又乱。
    他没有另娶佳人啊,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他心里眼里只有娘子一个人啊。
    他何时要娶佳人了?
    小宝当他不在了,还大哭了一场?
    他的儿,他的小宝,爹就在这里啊。
    吕博承如困兽一般在营帐里转了起来。
    怎么办?他的儿要不认他了。
    吕博承急忙顿住了脚步,坐到桌前,开始磨墨。
    他要给娘子写一封长信,诉说他的情意。他没有做过的事,他不认。他没有做过对不起娘子的事,半件都没有。
    吕博承刚提起笔,又顿住了。
    一滴墨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吕博承心里忽然一痛。
    放下笔,把那纸揉做一团,起身。
    “刘长胜!”
    “到!”
    “通知所有的军头,营指挥使,都头,进帐议事!”
    “是!”
    半个时辰后,会议结束。大伙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没等发问,就见吕博承已是拿起佩剑和马鞭大步往外走。
    “指挥使!”
    吕博承挥手制止:“所有事情由钱宽代管,你们商议来办。我会速去速回!”
    “指挥使!”
    大伙追了出去,却看见指挥使已经带着两名亲兵,和一位信使打马出了营地。
    “哪里来的信使?”
    “指挥使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见过指挥使脸色这么难看过!”
    “吩咐手下,这段时间不得外出,每天加强训练。闲等人等不得靠近!”
    “是!”
    吕博承出了营地,带着给师父送信来的信使,再带着刘长胜和张武两名亲兵,急急往仁州的方向打马飞奔。
    一路不肯多停歇,半个月后,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仁州境内。
    信使并不知苏青媖去了天台永嘉,领着吕博承径直到了山里。
    在山口被询问了一番,见对方出示了越王的信物,寨子的守卫立刻给他们放了行。
    吕博承望着这一片茫茫大青山,心里忍不住激动。
    到了,他终于到了。
    娘子就在山里,他儿子也在。
    他终于要见到他们了!心里激动不已。
    把马放到寨门口,一行四人往新更寨走。
    今天是休沐日,小宝没有去集训地。
    一早就坐在院门口,眼睛望着山路。
    谁劝也不听,这些天只要一逢休沐,孩子就会一改往日的跳脱模样,坐在院门口,一天都在看着山路。
    就希望看到娘亲在山路上出现的身影。
    小宝想娘了。
    爹找不到也没事的,娘你回来吧。小宝想你了。
    小宝瘪了瘪嘴,想哭。
    晚上没娘讲故事了,也没娘抱着睡了。小宝都睡不塌实。
    小宝想娘。
    小宝坐在门槛上,忍不住掉了金豆子。
    “小宝,别坐那里了,来跟宁宁玩啊。”苏母在院里叫了他一声。
    小宝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好,一会我再过去跟弟弟玩。外婆,小宝想再坐一会。”
    苏母看着孩子小小的身影坐在门槛上,心里酸酸的,想把孩子抱进屋,但又不忍心。
    “好。那小宝再坐一会就回屋好不好?”
    “好。”小宝大声地应了。
    头趴在膝盖上,眼睛在膝盖上蹭了蹭。
    “弟弟……”大宝从屋里出来,想跑过去,被苏母拉住了。
    柔声道:“让弟弟自己坐一会,大宝跟外婆进屋看小弟弟,一会咱再出来叫他。”
    大宝有些担心地看了弟弟一眼,又看了看苏母,被她牵着进了屋。
    “娘……”小宝把头从膝盖里抬了起来,又望向山路。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吕博承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一座大宅的院门口,一个小小的娃儿,正坐在门槛上,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盯着山路。
    他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直直看向那个小娃。
    小宝也看到了他。那是谁?
    他腰上佩着一把剑,长得高高大大的,衣服灰扑扑的,不好看,但,他的眼睛好大。像……像小宝的眼睛。娘说小宝的眼睛也大大的。
    而且他也好威风!
    像……像个将军!
    小宝不说话,直直地从门槛上站了起来。
    吕博承忍着心里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朝他走近。
    “你是谁?”
    小宝看向他。小宝不怕,一点都不怕。娘说坏的陌生人是不会进到寨子里的。
    “你是谁?”小宝又问了一句。
    吕博承心里激荡,几乎心里已经确定了。
    他小心翼翼地,目光无比温柔地,看着小宝,在小宝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叫小宝是不是?”
    小宝望着他,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宝啊?叔叔你是谁呀?从哪里来啊?”
    吕博承听着孩子糯糯的声音,眼眶湿热,手指都颤了起来。
    “我不仅知道你叫小宝,我还知道你的大名叫吕卫旸,是不是?”
    小宝瞪大了双眼,眨巴地看着他:“哇,叔叔好厉害呀。你是怎么知道我大名叫吕卫旸的?在山里大家都叫我小宝。”
    吕博承紧紧地抿着嘴,死死地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这是他的儿。
    是他的骨血。身上流着他的血。
    “我能不能抱抱你?”
    小宝眨巴了两下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朝他张开了双臂。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两个儿子
    吕博承把小宝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小小的身子。感受着孩子的胸腔贴着自己的胸膛,那胸腔里还在有规律地跳动。
    吕博承激动不已。
    小宝被吕博承抱着,他觉得这个叔叔抱得他好温暖,稳稳地。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圈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在他肩头蹭了蹭。
    吕博承被孩子这么一蹭,差点滚下泪来。
    大手按着孩子小小的背脊,脸蹭了蹭小宝的头发。
    孩子的头发软软的,身子香香的。
    这是他的儿子。他吕博承的。
    小宝从他的肩头抬起小脸,歪着头看向他:“叔叔,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大名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呢。”
    吕博承把他紧了紧:“我不是叔叔,我是爹。是小宝的爹。”
    说笑微笑地看着他。
    很久之前收到孩子的画相,想像着儿子的模样,现在再看,孩子就长大了。
    “爹?你是小宝的爹?”小宝瞪大了眼睛。
    满脸不敢置信。
    “是,我是爹。娘有没有跟小宝说爹叫什么名字?”
    小宝点头,直直地望着他:“娘说我爹叫吕博承,是个将军!”
    吕博承嘴角翘了起来:“小宝真聪明。记性真好。爹是博字辈,叫博承,小宝是卫字辈,叫卫旸,旸是日出的样子,是晴天的意思。是爹走之前给小宝取的名字。”
    小宝张大了嘴巴,眼前这个叔叔连这个都知道!
    所以,他真是小宝的爹吗?
    “那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堂兄弟,叫吕卫什么吗?”
    吕博承失笑,在他小脸上摸了一把:“爹不知道。爹走时,他还没出生呢。不过爹知道他的爹叫吕博寿,是也不是?”
    哇,他说对了耶!
    那他真是爹吗?
    小宝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就飞快地从他怀里滑了下来。
    小腿登登登往屋里跑:“外婆,外婆!有个人说是我爹,你快来呀!外婆!”
    吕博承噗嗤一声笑了。
    很快,屋里一堆人跑了出来。
    “岳母!”
    吕博承心里激动,走到苏母面前,忽然双膝跪地,朝她行了一大礼。
    “博承多谢岳父岳母在青媖身边帮衬,博承感激不尽。”
    苏母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就受了吕博承一礼。
    忙搀扶起他,定睛看了又看:“真是博承啊,真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博承啊……”激动不已。
    “是青媖误会了。”
    苏母反应过来,忙叫身边的青杨:“快快,去喊你爹回来!”
    青杨刚要往外跑,鲁氏忙反应过来,往外跑:“我去叫!”飞跑了。
    “你真是我爹啊?”小宝仰着头看他。
    吕博承俯身又抱起他。
    “是啊,是小宝的亲爹,如假包换。”
    小宝又定定地看了看他,忽然,放声大哭:“哇……”
    “小宝,怎么了?”吕博承手足手措,看着嚎哭不止的孩子,不知孩子怎么就哭了,又该如何安慰。
    没养过孩子,看着孩子在他怀里哭得伤心,吕博承手脚都僵硬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