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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现在不缺钱了?”
    “不缺了,我徐州卖武器,楚州卖盐,我何愁拿不下海州,拿不下润州、江宁和常州?到时把这些州连成一片,就能跟师父的越国连在一起,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你别说大话,你想拿,别人难道不想要?”
    “他们想要就能要吗?要抢得过才行。”
    啧啧,这傲骄样。她总算知道小宝是遗传谁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酷吏
    没过几天,裴湜说的能担任楚州刺史的人便到了。
    “这人叫许汤,前朝曾任大理寺卿,正三品。从小熟读律法,对朔律倒背如流。因他不畏权势,不喜奉承,执法严厉,又不肯循私,得罪了不少人,被人称酷吏。前朝末年,就被撸下了,又不肯与乌梁同流合污,如今倒是闲在家中以教授子孙为乐。”
    吕博承一听酷吏,眉头紧皱。
    历史上哪个酷吏是个好的?手段严苛残忍。吕博承内心有些不喜。
    苏青媖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道:“酷吏,要怎么看了。它原本就是君主为了实现他的专制统治,产生的。同时也是牺牲品。比如秦时的商秧,若不是他在秦国实施了严苛的律法,始皇还不能统一六国呢。”
    “他们之所以被人称为酷吏,无非是他们讲法理不循私情,不畏豪强,一视同仁,哪怕是太子皆与庶民同罪。得罪了人,不为人所喜罢了。”
    “但特殊时期,特殊环境,还得用他们这样的人。不然就目前的楚州来说,你打算跟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酷吏严惩恶人,以维护国家的定定。如果只是需要时重用,不需要时抛弃,太过令人寒心。”
    不同时期不同环境用不同的人治理。酷吏强化治安,与豪强作对。有点像现在的打,黑,除,恶。乱世需用重锤,才能出奇效。
    而这些被称为酷吏的,通常有三个特点,一是比较廉洁;二是喜用重典不畏豪强,对不服从律法之人,特别是豪门贵族,敢于痛下辣手;三是几乎都没落个好下场。
    让人唏嘘。
    苏青媖又说道:“只要他们未做伤害百姓之事,不为自己和别人谋私利,那他就是一个好官。”
    裴湜听了深觉夫人说到他的心坎里了。而吕博承若有所思。
    正当苏青媖想再对着吕博承再劝说几句时,从门外大踏步进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朝苏青媖抱拳:“夫人实是许汤的知音,深懂我心。许汤愿为夫人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许先生,快快请起,折煞我了。”
    苏青媖搀扶起他,又亲自把他引荐给吕博承:“这是我夫君。他少时亲娘就没了,父亲另娶也没怎么管他,书也没读几本,见识有限,就只会打打杀杀。许先生不要跟他计较。他其实是个最为体恤属下的上官。”
    “许先生,博承有礼了。”
    “许汤见过大人。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
    “好。能得你相助,我心甚慰。”
    裴湜看着许汤和吕大人已是愉快地交谈了起来,而夫人在一旁给他二人沏茶,欣慰地抚了抚胡须。
    大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报,有这么一位贤内助。不管将来如何,但镇海有大人和夫人在,是稳了。
    吕博承就楚州的事务与许汤交谈了一整夜,直到天露明,才散了。
    吕博承略做梳洗,回到床上,见娘子睡得正香,亲了又亲,才蹑手蹑脚地在她身边躺下。
    “谈完了?”苏青媖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存在,眼睛都没睁开,问了一句。
    “嗯。谈完了。为夫吵醒你了?”
    “嗯。”苏青媖迷迷糊糊应了声,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又睡了过去。
    吕博承这个郁闷,本来以为把娘子吵醒了,正好可以做些想做的事,没想到娘子只一息又睡了过去。
    哭笑不得。见她实在困极,也只好做罢,抱了她睡去。
    而许汤,得夫人和大人看重,深觉重任在肩,只略歇了两个时辰,就带着大人安排的人马,即刻打马出城往楚州而去。
    又过了几天,府里该修葺的地方都修了,整座府涣然一新。
    各处也都添了丫头婆子,住在府里未婚的师爷,将军和亲兵们,这个开心啊。
    天冷了,再也不用亲自往厨房去找吃的了,有丫头婆子送到房里。换下的衣服也有人收去洗了,还洗得香喷喷熨好叠好送回房里。
    这日子才是人过嘛。
    之前训练了一天,回到府里,还要亲自打水洗衣裳,哪个愿意?
    谁不是穿上七八天十天才洗一次。臭就臭呗,反正大家都一样,而且女人不是都骂他们是臭男人?不臭一点如何行?
    但现在衣服每天有人收去洗,家里还有丫头婆子,谁还愿意一身臭,做个臭男人?
    果然啊,家里还是需要个女人操持的。
    苏青媖不知道因她的到来,让很多未婚的男人想成家了。
    狗娃这天就特地跑了来找她。
    “嫂子……”
    见他吞吞吐吐,半天没憋出个屁来,吕博承踢了他一脚:“大晚上的来找你嫂子,来了又不说话,傻了?要没事,赶紧滚蛋。别来打扰我们。”
    白天都不在,好不容易晚上有机会和娘子温存一会,就来捣乱。
    “大人,你不厚道!”狗娃一脸控诉。
    “我怎么不厚道了?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还是没给你发饷银?还是有战利品没让你挑?”
    狗娃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再不说,我把你打出去!”
    “大人,你都忘了吗?你说过的,以后见了我嫂子,就让我嫂子给我介绍一个娘子的,像嫂子这么漂亮还这么好的娘子。这么些天了,你都没跟我嫂子说!”
    吕博承一听傻眼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要忙军里的事,要忙着派人去铁矿那边开采冶练,还要忙着回来抱娘子,他有空?
    是看他很闲吗?
    做势就要踢他。
    狗娃一个闪身,跳到苏青媖身边。
    苏青媖扑哧就笑了,道:“放心,嫂子记得呢。之前你们大人在天台县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我还要多谢你呢,这些年一直陪在你们大人身边,几次拼死相救,嫂子谢谢你了。”
    “嫂子,你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狗娃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话都说不清楚了,觉得难为情,竟然转身跑了。
    “这怎么还跑了?我还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呢,不知他喜好,如何帮他找?”
    “别理他。我明天去问他。娘子,咱们休息吧。”
 第四百二十四章 盐铁
    自从辖内将有盐铁这两项重要收入来源之后,吕博承轻松了很多。
    再也不用愁眉苦脸担心军费不够了。
    把拿下海州当成下一个目标。每天早出晚归,在军营练兵。
    而自从徐州铁矿开挖后,之前很多从军中退下的将士,也有了安置之地。
    之前对于无家可归,或是不愿回乡的,吕博承不过是在辖几州内置地置庄子,把他们安置过去,让他们下地,等收了粮也有一份粮食可解决温饱。
    但这些人腿脚手脚不便,地里的活也干不了多少。身上也没个余钱。
    但现在有了更多选择,挖矿治炼打铁,以及一系列的辅工,需要的人力众多。
    哪怕他们缺胳膊少腿,行动不便,也有不少活计是可以坐着做的,或是不需要手脚健全就可以做的,有很多工种都可供他们选择。
    包一日三餐,有四季衣服,还能领一份丰厚的报酬。
    很多从军中退伍的将士纷纷涌了过来,都找到了活计,这些人在徐州得到了更妥善的安置。
    吕博承很是舒了一口气。
    退下的将士生活有了保障,还在军中的将士看在眼里,操练更是积极。
    吕博承忙着练兵后,裴湜有事就经常跑来找苏青媖。
    苏青媖也经常会给他提一些意见。
    两人便商议着设了几个铁官出来。主管铁矿的开采冶炼,铁石的售卖,以及铁器铸造及销售等一众事宜。
    另一边,裴湜的张榜招贤也有了一定的成效,不止是镇海辖内几州的百姓前来应征,就连其他州府的人也都闻迅赶来。
    这段时间裴湜及一众官员便忙着刷选和考察他们的资质。
    见裴置一直跟着裴湜身边,苏青媖见有时候她和裴湜的交流,裴置也都能提出好多可供采纳的意见,心里很是感慨,果然是世家大族,感佩他们对子弟的教育。
    “裴大人,你这孙儿不错啊,还是要尽早把他带出来,为大人效力才行。现在几州都要换一批人,人手严重不足。”
    “夫人过誉了。置还需要再多学习。”裴置拱手朝苏青媖说道。
    “多谢夫人看得起他,我现在正是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让他跟着历练。我也知大人现在缺人,已去信联系一些朋友和姻亲故旧了,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那就有劳裴大人操心了。招来的人,除了要考察学识,人品要着重考察。宁愿缺人,也不要招一堆无能平庸的搅屎棍,到时我们还要花力气去清理。”
    “夫人放心,下官省得。”
    很快,徐州花大价钱招矿工的消息就传开了。
    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纷至沓来。而嗅觉灵敏的铁匠也从各地纷涌而来。
    吕博承很快命人在矿区附近设置了治炼工坊,铁器工坊等。砌了炼炉,锻炉,也专门设置了兵器工坊。派专人专门锻制兵器。
    而苏青媖也把生铁炒炼成钢的技术给了吕博承。吕博承大喜,拿给忠心的手下去试炼。又叮嘱铁官严防死守,兵器工坊务必派忠心之人专制专营。
    铁石被冶炼出来,兵器工坊便开始打造各种长剑、长矛、环首大刀等兵器。
    而生铁锭也开始往外售卖。
    裴湜命人在徐州新开僻了一条新街,专营各种铁器的锻造和销售。但只准打造农具、厨具和一些手工工具,武器不准打造,一经发现,将有牢狱之灾。
    时下,不仅是徐州,是全国各地,铁都是官营官卖,武器兵器是不能私自锻造和销售的。民间工匠们都只能做农具、厨具和一些小的手工工具。
    且每月采购的生铁锭也是有限额的。
    而且铁石价格也不便宜,锻造打制出来,那售价自然也贵了。
    所以老百姓“手无寸铁”那是普遍的情况。
    有时候,各州县征兵打仗,缺武器,就到百姓家中征缴旧铁器,收回再回炉锻造成兵器,但有时候一家都缴不上半斤一斤。
    但现在徐州不缺铁了。
    而什么东西只要一多,价格也不再昂贵了,世道乱,家里不存点铁器在家如何行?
    武器买不到,那就多囤点铁器。砍柴刀、菜刀、锄头、铁铲,闩门的木栓都换成铁栓。
    多囤点,准没错。
    以后没钱了,旧铁拿到铁匠铺,人家还给回收呢。价格虽然不如买时的价,但也能换钱。
    所以徐州铁器一条街开铺后,生意那叫一个兴隆。
    项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得了苏青媖的指示在徐州城里买下了许多闲置的铺子,正想着做什么生意呢。徐州有铁矿的消息,各方还未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的铺子就悄无声息地开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他们开铺也跟大家一样纳税,人家能赚钱,他们自己为什么不赚?
    他们山里原就有铁矿,铁器坊,手下的工匠也多,去信一封,叫些熟手过来。
    等铁矿那边开始卖生铁锭,山里的工匠也到了。而铺子一购到生铁锭,就紧着开起工来。
    有苏青媖画的各种图纸,出工快,产量多,造型新颖,精巧好用,生意那叫一个好。
    也不止苏青媖的铺子,但凡开铁铺的,就没愁过生意。很多都只是家庭做坊,人力不足,订单根本来不及做。接单接到手软。
    很多外地的客商自然是嗅到了这一波商机,纷纷前来徐州采买各种铁器运回各地去卖。
    都不少赚。
    很快,徐州就涌入许多来购买铁器的商家,有时候天天都能看到有大的商队进出城门。
    沉寂了多时的徐州,开始出现了太平年景的繁华之像来。
    而楚州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许汤到了楚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楚州各县各府的一众官员。分开关押,严刑逼供,很快就有人招了。
    而口子一打开,如山洪破湜,一泄千里。
    许汤半刻不停歇,立刻命人控制住了一众官员及相关人员的家里。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