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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媖嗤笑一声,淡淡地扫了一眼跟在刘氏身边的男女老少,这来的人不少啊,看来,由今到古就少有人挡得住钱的诱惑力。
这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能拿五十两,我家也要五十两的架势。
苏青媖不欲跟这样的妇人争执,拉着双胞胎错步离开。
“娘,我们饿了,你们要不吃,我就带着双胞胎打些饭到屋里吃了。”
“哎……”苏母扬着手,对着正走去厨房的苏青媖,想叫住她,这一家人都没吃上,做为小辈的怎么先吃上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王氏一眼,见她没有发话,暗自舒了一口气。又往苏大海那里投去一眼,见他也没动静,想了想,也没再说话。自家的孩子自家心疼。
院里几个小的,早就饿狠了,正是吃饭时间,刘氏一家人跑了来,害他们饭吃不成,这会见苏青媖带着双胞胎要去吃饭,立刻就跟了进去。
老苏头一看小一辈的都走了,连苏四泉都跟着跑了,就冲着厨房扬声道:“你们小辈的先吃一桌。”
苏夏荷看了冯氏一眼,见她用眼神示意她去吃饭,一边担忧地看了自家父母一眼,一边也跟着去了厨房。
郑氏本来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但方才已吵了一轮,没吵赢。
虽然不是从她兜里抢银子,但是开玩笑,五十两都给你刘家了,她的有富有贵将来怎么办?再没两年,秋菊也要出嫁了,可不能一点压箱银都没有。遂一直在帮腔。
但她也就是屋里虎,对上刘氏就没吵赢过,这会没抵过肚里的饿意,想了想也扭身进了堂屋。
苏三溪瞪了她一眼,她半点没理会,脚步急急就不见了人影。
苏三溪讪笑地看了他亲哥亲嫂一眼,脚步没动。
王氏见方才苏青媖帮着怼了两句,对苏青媖要拉小的先去用饭就没吱声。这会见家里的主要壮劳力都还在她身边,胆气没丢,立刻就准备好架势要跟刘氏再争论一场。
但没想到刘家人一听要吃饭了,对视一眼,道:“正好我们也饿了,走了十几里路,这会也饿得慌,亲家不介意招待一顿吧?”
王氏一听,正想跳起来,老苏头抢着开口道:“应该的应该的。”
又看向大儿媳二儿媳,让她们再去炒几个菜,再添一盘炒鸡蛋。这会也没什么肉买了,杀鸡就跟要王氏的命一样,老苏头可没胆吩咐,只让添一盘炒鸡蛋。
乡下人家添盘炒鸡蛋也拿得出手了。
苏青媖正在堂屋给两个小的夹菜,就见刘家人一股风似的刮了进来。
方才她和夏荷、秋菊只从厨房端了小辈一桌的饭食,另一桌上还是空的。
这苏家人一来,自然就坐了另一桌上。但桌上没菜,刘氏女的一个嫂子,见苏青媖这桌还有一副没用的碗筷,立刻挤过来坐下,往盘里一顿搅合,快速地夹进嘴里吃了起来。
那筷子快得只看得见残影。
把苏青媖膈应得不行。动作迅速地往双胞胎和自己的碗里扒了菜,拉着双胞胎就出了堂屋。
一桌的几个小的,都还没反应过来,苏青媖三人就不见了人影。
“我的,不准夹!”苏青媖出了堂屋便听到苏有贵那个小霸王护食的声音。
拉着双胞胎快步进了屋子,关了门,才吁出一口气。
见双胞胎一脸懵懂后怕的样子,轻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 退亲是不可能的
堂屋里这顿饭吃得跟打仗一般,平时比较虎的几个人,对上刘家的人就是小儿科,那碗碟比之蝗虫过境还要干净。
让一家人目瞪口呆。
一桌子没几滴油星的菜愣是被刘家人吃出了瑶池仙宴之感。
苏父苏母暗自庆幸自家几个孩子没有跟他们挤在一处吃饭。没见连最护崽的郑氏都没能给有富有贵多夹上两口菜吗。
太可怕了。
最后老苏头说多给五两银子,嫁妆也不要求。就这刘家人还不肯,非要五十两!被王氏跳着脚骂,直言要退亲!
刘家人这才走了。
走时,还把厨房里的鸡蛋,晚上要煮的菜都拿走了。又拎着麻袋上菜园薅秃了一大块菜地的各种菜带走。
厨房的坛子里的装的各色杂粮,黄豆绿豆黑豆等,也被倒走了大半。
王氏气得直搓胸口,恨不得上前跟刘氏再干一场。
人走后,又对着冯氏骂了整整一个时辰,不带歇的。说她定得这样的亲家,都不够丢人现眼的。
而苏又文在刘家人走后,回来了。
站他娘身边只帮着说了一句,说刘家女是王氏找的,就被王氏指着鼻头骂了半天。
苏又文这个亲亲大孙子平时在她心里是有些份量的,但此时王氏气不顺,喷着沫子,把娘俩一块骂了个狗血淋头。
嚷嚷要退亲。
被老苏头和众人劝住了。这没几天苏又文就要走了,上哪找一家合适的?
就算有,这临走找的,就不怕人家狮子大开口?
苏青媖带着双胞胎关着门躲在屋里听了半天,直道精彩。这骂人原来也是一门艺术啊,啧啧。
看两个小东西一边怕怕,一边趴门缝往外看,把苏青媖看笑了。
怕污了两个小东西的耳朵,把他们拉回床上,揉搓了半天。
姐弟三个才闹了一会,苏父苏母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屋外王氏已歇了嘴,众人如同大赦,纷纷逃回各屋。
苏父这才有机会跟苏母讲起那五两银子的事,把苏母惊得嘴张老大。
“这怎么还拿苏大爷的银子了?”
苏母跟苏父一样,老实人,没想清楚里面的关节。
苏青媖就又跟她解释了一遍。这搞不好是头一份,将来他家用这个点子做了别的家具那都是独一份的,搞不好他家的家庭作坊能走进中大户人家,那时候得的银钱就多了。
苏母听完,这才松了口气,喜滋滋地把五两银子摸了又摸。这可是银子啊,都没机会见过。多年攒的二百个铜板,夜里都能摸上好几遍。
这五两银子能换多少个铜板啊!
荷包都装不下了吧,要打匣子装才行。
摸够了又把五两银子全推给苏青媖:“这都是青媖赚的,都给青媖。咱们在乡下,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你在镇上,什么都贵不说,那吕家是什么样的,咱都不知道,手里有点钱,做事也便当一点,爹娘也放心。”
苏青媖心里感动,见苏父也是一脸赞同,笑着又把钱推了回去,从里面拿了二两。
道:“我拿二两傍身就行,剩下的爹娘留着。奶奶是个抠的,你们留点钱在身上,也能防着有不凑手的时候。”
苏父苏母推了一番,没拗得过苏青媖,只好把钱收了。
苏青媖舒了口气,这俩老实人,想在王氏眼皮底下攒铜板,难度太大。俩人平时也没什么心机,苏青媖不想到需要用钱时,让这俩老实人到处去求人。
赚银子,她比他们便利。
歇过晌,苏父苏母下地了。而苏青媖则留在家里,她现在马上要出门子了,王氏倒是没有要求她要跟着下地。
家里一下子空了,几个小的,也跑外头玩去了。
苏青媖便带着双胞胎在家里等来了苏木刨。
苏木刨亲自来的,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大桌和三凳。
几个人打了招呼,苏木刨便带着两个儿子进屋量尺寸。
苏青媖在苏木桌带来的纸头上,用炭笔画了她想做的隔断示意图。
“门要做这么大吗?这不是我们寻常的门吧?”苏大桌问道。
苏木刨带着苏三凳量好尺寸也看了过来。
“是的,我要做的是移门。隔断比墙体矮两尺,往上接房梁的地方做成缕空的,利于通风,门体做大点也是利于里面的房间通风。不做寻常的木门改做移门是便于利用空间。房间太小,如果还把门的位置空出来,更显小了。”
苏青媖说道。
里面的隔继间是给小青杏用的,门的位置会放两人的五斗柜,五斗两排双抽屉,足够双胞胎用了,到时再在外间给小青扬做张桌子就够了。
床靠墙放,做小一点,一米二也够睡了。
床也不做现在的木架加铺木板,而是做成箱体,床板拉起,可以在床箱里放冬日的厚被子和厚衣服,再收纳一些小的东西。
房间小,放不了很多箱笼,就只能多利用床的空间上下做收纳了。
苏木刨不妨苏青媖又给了他惊喜。移门给了他灵感不说,床的空间也利用到了极致,就是他娘他婆娘都还钻床下刨土藏东西呢。
不然就是往床底下塞各种东西,坛坛罐罐,找时要趴床下扒拉不说,还容易积灰。
“青媖啊,你这个床利用得好啊。”苏木刨看着图纸啧啧称叹。
苏青媖摇头轻笑:“这要不是房间太小,我可不会这么利用。我还是喜欢床下面能通风透气的。”
苏大桌苏三凳也对着图纸赞道:“这床太能收东西了,冬被厚衣服都能塞进去了,屋里也不用做柜子箱笼了。你没看房间小的挤了一堆箱笼,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显乱。我回家也照着做一个。”
苏木刨听了连连点头,连夸了苏青媖好一阵。
苏青媖都不好意思了。
而两个小东西倚她腿边仰着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这个隔断和两张床叔也不收你的钱了,将来别人家有需要,叔也这么设计了。”苏木刨捏着图纸说道。
苏青媖笑道:“不值当什么,刨叔尽管拿去用。这钱就算在我的嫁妆里,反正我爷爷给钱。”
苏木刨笑了起来。
他决定回去跟他爹商量把家里那套给别人做的全套嫁妆给青媖,反正那家人时间还宽裕,一家人再紧着另做一套就好。
次日,是枫亭镇的大集,桥头村很多人都要赶集。苏母今天要上镇上给苏青媖置办嫁妆,怕人多,村长家的牛车坐不上,天还没亮就叫苏青媖起床了。
要往常苏母也舍不得两个铜板的车钱,但孩子要出门子了,也舍不得她走路,能让她轻快点就轻快点,孩子在家也呆不了几日了。
苏母心里充满了惆怅。
苏青媖迷迷糊糊地被苏母半抱着坐在牛车上,一路晃晃悠悠,直到她睡饱了一觉,才到了镇上。
睁眼一看,天刚露白。
但镇门口,已是人来人往。赶车的,挑担的,赶路的,拖儿带女的,嘈杂又热闹。
在镇口附近下了车,苏青媖随着苏母往镇里走,一路贪看这鲜活的一幕。
觉得很是有趣。
正走到镇口,发现有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抬眼去看,就见吕博承那厮正站在城门口踮着脚,引颈朝她这边看来。
第十五章 心意
苏青媖脚步停住了。
苏母走两步,见苏青媖没跟上,回身去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也站住了。
那人谁啊?
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闺女看!登徒子!瞪了那人一眼,正想拉青媖离开,没想到那人还朝她们过来了!
这,这,现在的人都这么猖狂的吗?这青天白日的。
拉着苏青媖就想快步离开。
“娘,他就是吕博承。”苏青媖拽住了苏母的手。
“谁?啊!”
镇门口人很多,大清早的,都是邻近乡人挑着担,拖家带口来赶集的。吕博承虽长手长脚的,从人群里穿过来也用了好一会。
走到娘俩面前,畏手畏脚的:“伯,伯,伯母……”脸涨通红。
苏青媖一看,噗嗤笑了。
苏母本不知做何反应,苏青媖这一笑,转过身轻拍了苏青媖一下,才回身应了一声,又细细打量起吕博承。
苏父苏母本来对这门亲事不喜,当时聘嫁的时候,王氏私底下就上镇里,伙同苏家二姑瞒着家里和他们夫妻二人,跟吕母把亲事定了。
苏母连对方人都没见过。
听了苏父打听回来的人品,更是不喜。
在镇上有田有铺,小有家财,那么好的条件,却是个读不进书的。她家青松青杨那么渴望去读书,家里都没松过口。
吕家有条件供他读书,这吕博承不仅读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说,还招猫逗狗,四处惹事,正经事不做。苏母对他就没个好印象。
即便前两日听了自家几个孩子回来说了一嘴,心里对他的印象也没什么扭转。
此时见他,身姿挺拔,眉目舒朗,面容俊秀,身上的衣裳也干干净净,便添了一份喜意。
再一打量,见他眼神清正,也不像作风不正的纨绔子弟,又添了一份喜。
苏青媖见她娘只顾着打量对方,把对方看得面红耳赤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笑着问道:“你在等我?”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