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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男配他太难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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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赫:听说好多人去逢秋买针织玩偶!】

    【刘赫:秋爸爸睡了么睡了么睡了么】

    【刘赫:……】

    看完所有群消息; 虞秋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

    之前刘赫认识的妹子托他定制玩偶,后来汉服社的妹子都觉得玩偶可爱精致,纷纷前来求购。

    虞秋便发了视频教程给魏灵蕙,并向刘赫推荐逢秋工作室。

    至于后续如何; 他没怎么关注。

    谁料,汉服社的一个学姐; 是某个社交平台的百万粉丝主播,有一次玩偶出镜,粉丝大呼可爱想买; 学姐便从一个汉服主播变成了一个带货主播。

    市面上并非没有针织玩偶; 但寻常见到的玩偶,大多神态呆板,不似逢秋工作室玩偶灵动。

    这种区别是很微妙的。

    如果没见过逢秋工作室的玩偶,其它玩偶完全称得上软萌可爱; 但放在一起比对,就能感觉出差异。

    虞秋在梦里腿断之后,不得不重拾技艺为生。

    一开始只是为了养活自己; 后来逐渐爱上这门艺术。

    闲暇时; 他总会琢磨各种针织手法; 在旧法的基础上予以创新。

    天赋加上努力,总算让他在这个行业闯出一片天地。

    也因此,他织出的玩偶,比寻常的都要灵动鲜活,逢秋工作室的师傅们经过他的指点,织出的玩偶也胜出寻常玩偶几分。

    受到推崇实属意料之中。

    自己的作品被人喜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虞秋神采飞扬,在群里回复:【多亏了你的安利@刘赫】

    刘赫秒回:【是你的玩偶太有魅力啦!】

    虞秋翘起唇角,玩偶倒是没白送。

    微信弹出私聊消息。

    【陆高:睡到现在?】

    这话问得就很微妙。

    虞秋挑眉:【凌晨三点才休息。】

    【陆高:?!】

    【虞秋:手艺人,生活不易。】

    【陆高:织娃娃?】

    【虞秋:不是。】

    陆高也没多问。

    群里又跳出消息。

    【刘赫:!!!】

    【刘赫:我听社团妹子说,你安利的那家店不仅卖玩偶,还有好多手工绣啊!不要告诉我你还会刺绣!】

    虞秋迟疑数秒,回复道:【嗯。】

    【刘赫:猫猫震惊。jpg】

    【刘赫:你也太厉害了吧!!!】

    【刘赫:卧靠,扫地僧啊!】

    【刘赫:明明约好一起当咸鱼,为什么你要当大佬!】

    【刘赫:我现在有种惶恐,不会我们宿舍除了我都是大佬吧!我早就怀疑平江了,兼职也没有这种兼职法,还有@陆高,你高冷的外表就充满了神秘气质。】

    虞秋噗嗤笑出来。

    宿舍里有个活宝真的很有意思。

    陆高则是直接在群里扔了一个链接。

    【刘赫:这什么?】

    虞秋也好奇点开。

    是一本小说,名字叫《除我以外所有人都是大佬》。

    虞秋:……

    扒一扒,高冷酷哥每天都在看什么小说。

    【刘赫:瞳孔地震。jpg】

    【刘赫:我去,还真有这种小说啊?我得学习学习!】

    群里没了消息,虞秋爬起来洗漱吃饭。

    绣品已经完成,还剩最后一道工序——装裱。

    虞秋自己会装裱,但需要定制裱框。

    泉源街有一家装裱店,会帮客人装裱字画、绣品之类的,跟逢秋工作室合作多年,不论是软裱还是硬裱,手艺都很不错,硬裱裱框的质地和工艺有口皆碑。

    虞秋测了绣品的尺寸,前往泉源街。

    梧桐叶纷纷扬扬,落了满地。高阔的枝叶遮住天空,远远望去,如同一条浅黄泛旧的时光隧道。

    他在装裱店前驻足。

    店面招牌换了新的,店内装潢也褪去了旧时的残破。

    一位老师傅穿着深蓝色工装,外面套着围兜,正低头认真装裱一幅大字。

    虞秋踏进去。

    老师傅听到动静,抬头瞅了一眼,逆着光,他看不清虞秋的脸,只瞧出是个年轻人。

    “小伙子,要装裱吗?”他随口问了一句,又低下头工作。

    虞秋迈出逆光区,站在老师傅工作台前,轻轻一笑,颊边梨涡若隐若现,俊秀的脸泛着玉白的光。

    “钟伯伯,您手艺越来越好了。”

    钟师傅惊讶抬头:“你怎么知道——”

    看清虞秋的脸后,倏然愣住。

    十八岁的虞秋精致讲究,与十岁以前的他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十岁以前的虞秋,瘦小沉默,干瘪得就像即将枯萎的禾苗。

    但改变再多,五官依稀留有小时候的影子。

    钟师傅目力极强,一下就记起来了。

    “你是不是陶师傅家的孩子?哎呦,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快,快坐下。”

    钟师傅热情招呼他。

    虞秋真诚笑道:“当然记得,我妈以前总是夸您手艺好,人又热心,我想忘记都难。”

    “哈哈哈哈,”钟师傅摆摆手,“要说手艺,你妈妈才叫好咧,要不是去得早,恐怕……哎呦,看我这老头子,说这些干什么!对不住啊孩子。”

    虞秋笑着转移话题:“钟伯伯,我想在您这定制裱框。”

    “你稍微等一会儿,”钟师傅指指工作台,“这个快做好了,正巧,我家那讨债鬼昨天回来了,正在里面打游戏,我叫他出来陪你说说话。”

    没等虞秋反应,他就扯着嗓子朝里面喊:“阿宇!阿宇!”

    里屋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爸,啥事儿啊?”

    钟师傅:“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我正忙着,你陪人说说话!”

    “谁啊?”钟宇有气无力地走出来,漫不经心往虞秋脸上一瞥,一下愣住了。

    他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完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长得这么帅,应该不会忘啊。

    对比帅哥的整洁衣着,再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脚上老旧的拖鞋,钟宇心里计较一番,皱眉问虞秋:“你是?”

    “这都认不出来?”钟师傅先怼他一顿,“你陶阿姨家的小秋啊!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成天就知道打游戏,脑子都坏掉了。”

    钟宇:“……”

    熟悉的斥责让他猛地想起从前。

    他盯着虞秋的脸,惊讶道:“你是虞秋?!”

    “嗯,好久不见。”虞秋笑意浅浅。

    有的人单单站在那儿,就是一幅灵动的画。

    “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我都没认出来!”钟宇说完却又摇摇头,“仔细看也没什么大变化,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他指的是气质。

    虞秋浅茶色眼眸轻轻一眨,似漾起涟漪,笑起来时清俊灵秀。

    “你也是,变化很大。”

    钟宇忽地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那什么,你要喝水吗?”

    虞秋摇摇头。

    他不说话,钟宇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只能尴尬地问:“你来这是要装裱吗?”

    “定制裱框。”虞秋神情恬淡道,“我妈说钟伯伯手艺精湛,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更好。”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青年身上洒下一层金橘色的光。

    钟宇怔了怔,忽问:“是要装裱绣品?你自己绣的?”

    童年的记忆再次翻涌,虞秋闭了闭目,强行压下不悦,侧首看向钟宇,目光平静而骄矜。

    “是,我自己绣的。”

    不见儿时的瑟缩与自卑。

    钟宇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愧地抓了抓脸,“那什么,其实我们以前都……”

    “小秋啊,我这边装好了,”钟师傅大着嗓门笑着说,“你过来,说说想要什么样的裱框。”

    钟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么被打散。他惭愧暗叹,厚着脸皮跟在虞秋身后。

    虞秋走过去,打开手机里的相册,点开一张照片。

    “钟伯伯您眼光好,帮我看看什么样的裱框合适。”

    给绣品装裱是很讲究的。

    裱框的尺寸、质地先不论,其颜色要与绣品的基本色调相配,最好是能相得益彰。

    钟师傅干这行几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他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嚯了一声:“这绣品不俗啊,而且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真是你绣出来的?!”钟宇惊讶道,“看着就像照片啊!”

    钟师傅眼睛一亮:“这不是咱们泉源街吗!还是十年前的街,梧桐树还没现在这么大,那个卖馄饨的摊子早几年回老家了,还有墙面上这个口号,也早就没了。”

    他激动地说着十年前的事,仿佛一下子回到泛黄的旧时光里。

    这是一条快要被人遗忘的老街。

    街旁尚显稚嫩的梧桐树茁壮成长,低矮的商铺,破旧的招牌,都在夕阳的余晖下蒙上一层玫瑰色的光晕。

    馄饨摊旁,一条沧桑的老狗卧在路牙子上,几只幼崽围在它身旁嬉戏打闹。

    它抬首望着半空中的竹蜻蜓,神态平静而悠远。竹蜻蜓跃过夕阳,底下玩耍的孩童大笑着追逐。

    无论是构图还是光影,乍一看去,就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新旧时代交替下的蓬勃与叹惜都在这幅绣品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钟宇瞪大眼珠子,再次惊问:“这真是你绣的?!”

    虞秋轻轻颔首,眉眼生灿:“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知道有没有出错。”

    “好,太好了!”钟师傅连连点头,“小秋你这手艺真是不俗,不俗啊!”

    他说着,眼眶竟泛起了泪光。

    钟宇也由衷拜服。

    “小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最好的裱框!要能配得上你的手艺!”钟师傅激动承诺。

    虞秋目的达到,笑着道谢:“那就拜托钟伯伯了。”

    定下裱框后,虞秋出了装裱店。

    完成了参赛作品,还有拍摄作品等着他,他得继续努力。

    “虞……等等!”钟宇急忙跑出来追上他,拖鞋都差点跑掉。

    虞秋转身,立在老旧的街道上,清朗爽举,风姿特秀。

    钟宇手都不知怎么放,干巴巴道:“以前的事,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们是想跟你玩的,就不知道为什么……”

    “都过去了。”虞秋神色淡淡,“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

    而且钟宇算得上少数没有欺负他的人,顶多在背后说他几句,还因此吃了钟师傅一顿竹笋炒肉,哭得可惨了。

    钟宇依旧很愧疚,长大后懂了是非,才明白小时候的那些话有多伤人。

    “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你的。”他认真道,“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羡慕。”

    “羡慕我?”虞秋哂笑,这个说法属实新鲜。

    钟宇点点头:“你不知道,小时候你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你长得好看,性格乖巧,成绩一直数一数二,还认真学习手艺,这条街上哪家长辈不夸你一句?”

    “所以?”虞秋神色微冷。

    所以这就成了欺负他的理由?

    钟宇越解释越惭愧:“大家伙儿就觉得你特别不一样,都想跟你玩,但方法弄错了。后来你初中高中年年第一,在学校又那么高冷,大家根本不敢跟你说话……”

    “钟宇,”虞秋目光平静而冷冽,“对他们来说是玩闹,对我不是。”

    “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钟宇面色通红:“但我当时也没阻止。”

    严格意义上,那些人跟他还是关系好的小伙伴。

    虞秋笑了下,“再见。”

    他转身迎向夕阳,背影高挑渊雅,飘零的梧桐叶簌簌落下,有几片围着他打转,像一幅动态的油画。

    恬静而唯美。

    钟宇彻底认识到,虞秋跟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擅自强硬地打破彼此之间的壁垒,将他拉扯下来,是对他的伤害。

    *

    下午四点,红枫咖啡馆。

    沈明峰走进二楼私人包间,看到西装笔挺的沈明登,心里忽地咯噔一下。

    两人虽是堂兄弟,但不论从外貌还是品性来说,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沈明登头也没抬:“坐。”

    沈明峰讪讪一笑,在他对面坐下,假装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哥,你找我有事?”

    “昨晚发你照片的人是谁?”沈明登开门见山。

    沈明峰不敢与他对视,只盯着面前的咖啡杯:“就一个朋友。”

    “LN是同性。酒吧,”沈明峰神色沉冷,凤目锐利,“你朋友中会去的只有马韬。”

    沈明峰抬头嬉皮笑脸:“哥,就拍了照,也没干什么,他知道虞秋是你罩着的,哪敢动他?”

    沈明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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