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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挑眉轻笑,越过迴渊逗他,“生的真好看,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定了婚配,结了道侣?”
看样貌,年岁不过十一二,说话倒是老成,好像是这群十五六岁漂亮姑娘的领首。
迴渊不爱说笑,对对方的调侃,亦无动于衷。
他只道:“迴渊多有叨扰,万望见谅,云中君可在?”
“他呀~”小姑娘听到云中君的名字,眼帘微垂,指尖捻着一朵粉粉嫩嫩的小云花,小幅度地转了一圈儿,漫不经心道,“还醉在他那铸兵池里呢,好几个月都没出来了。你来了,他一定很欢喜。”
小姑娘随口喊了个黄衣少女,“杳娘,你带天尊去慕云居,再去叫醒那武痴。”
“是,仙主。”杳娘拘了一礼,随后依照仙后的吩咐,将师徒二人引到了慕云居。
云隅仙渚的人走路都奇奇怪怪的,足尖轻点,仿若踩在云端,蹦蹦跳跳的,可爱好玩,很有意思。晋琅走路不稳,但也没办法一下就掌握蹦蹦跳跳的走路精髓,没走几步,他忽然觉得脚底的棉花云变得硬挺,十分好走了。
无须言明,晋琅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杳娘蹦蹦跳跳地将他们带到一处云朵绕出的小院,院子口摆着一块大石,歪歪扭扭地刻着慕云居三个字。
她向二人行礼,“二位请在此稍作休息,杳娘这就去喊仙君。”
“有劳。”迴渊淡道。
待杳娘走后,晋琅才凑到迴渊跟前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师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慕云居里面的屋子也是云做的,但晋琅忍不住戳了戳围栏院子的墙壁,发觉着云朵十分有弹性,怎么戳也戳不过去。院内的桌椅也都是云做的,主要不同的是颜色。
云的颜色非单一的白,应该说五彩斑斓,晋琅站在里头,觉得院子名该改一改,改成彩云居比较恰当。
迴渊倒像是习惯了,同晋琅走入远门后,才开口说:“此处名为云隅仙渚,仙主云中君同为师是道义之交。云隅仙渚有两主,一位是云中仙君,另一位则是你刚刚看见的那位云东主。他们二人不是夫妻,而是兄妹。”
挺有意思的。
“徒儿见游记书,云隅仙渚的居民都擅长青春驻颜之术,今日见,方知游记所言不虚。”
“不是驻颜之术。”迴渊说,“云隅仙渚中人皆是逆生长。外显的容貌年岁越大,真实年岁越小。”
……晋琅瞬间就想到了那位年仅十一二岁的云东主。
师徒两人正说着话,没多会儿杳娘一块儿来请,说仙君已经请了出来,仙主也在殿厅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
从慕云居到殿厅这一条路,不少渚人躲在角落偷窥他们。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稀罕事儿,毕竟云隅仙渚几百年都不一定有客造访,好不容易来了两位新的玉面郎君,自然要来赏赏眼。
晋琅听到谁人窃窃私语。
“那小郎君生得真好…个高腿长的,就是不爱笑,可惜了。”
也有男子混在其中,一同论话,“不爱笑多好呀,气质冷冽。不过我更喜欢身后那位长者,气质通透,一身金衣灿灿,好不耀目。”
“反了反了,那位才是长者,你们想什么呢?”
“啊,自然什么都没想,就是想两个都要。”
“……”
晋琅才记得,按照他们这种逆生长的年岁计时,迴渊该是个少年郎,他才是长者。
魔尊发散思维,心想着也不是不可以,细算下来,他确实比迴渊年长些。
殿厅也是云做的,用得金色云砖,即便日头沉落颜色也不会消散。
云隅仙渚没有烛火,他们用夜明珠做照明。整座殿厅的□□都刻有浮雕,随后镶嵌宝石,夜明珠等物,既保证了屋内明亮,又能增添殿厅的奢华美感。
这成吨成吨的夜明珠,人鱼晋琅看了都忍不住想,纯海皇室也没你奢。
两位年幼的君主并肩端坐正殿之上,其中一位晋琅已经见过了,还被调戏了一下。另一位不过八九岁的白发君主瞧见迴渊,稚嫩的脸上挂着笑意,连忙起身下殿阶,亲自迎接迴渊。
“好你个迴渊!这么久才记得来见我一面。这会儿可别急着走,我新炼了几把神兵,你多留几个月,陪我试试兵器。”他迎着迴渊往殿内走,又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小晋琅,“诶?这位是?”
不难猜出这七八岁的孩童便是传说中的云中君,按照逆生长规律推算,这位得是云隅仙渚最长者。
晋琅刚要恭恭敬敬给人行礼,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然迴渊主动开口,截断了他的话。
“吾徒晋琅,亦是本尊道侣。”
方才的窃窃私语都退了个干净,云中仙君那张稚嫩的小脸上也出现一丝疑怔。
正座上的云东主在短暂地惊愣过后,扬起了眉,毫无克制的笑意在唇边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晋琅这少年身用自己的脸,他的少年容貌与魔尊容貌确实不同,跟他的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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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饲养指南之十三
人鱼皮挺厚实的,对水温没什么要求,但魔尊觉得最舒适的水温在20-28度之间。
迴渊因为是水灵根,体温会比常人低一些,虽然不是魔尊喜欢的那个水温,但热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
而且在特殊情况下,魔尊就更不在乎水温了,只觉得暖洋洋的,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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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团子
云中君和云东主两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晋琅身上; 晋琅没想到迴渊介绍得这么自然,但他反应够快,以小辈的身份向两人行了礼。
“晚辈晋琅,见过仙君; 仙主。”
云中君反应过来; 笑了笑; 招呼他道:“也不用这么客气; 你是天尊的徒弟同道侣,便是云隅仙渚的尊客; 无需多礼。来来来,尝尝本君亲自酿的佳露。”
虽是在奢华的殿厅招待; 但云中君显然了解迴渊,知道他不喜喧闹,便没安排什么歌舞,只是请了人在一边奏乐。
迴渊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应酬的那种人; 整个闲聊的过程也是云中君说; 他答。
晋琅在一侧偷听; 得到了不少迴渊过去的信息。
三位是在机缘巧合下认识; 算是不打不相识。云中君喜好炼兵; 制造各种各样的珍奇兵器,有时候为了炼兵,可能会扎进铸兵池好几十年。迴渊功法高深,还拿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神兵沧澜剑,云中君便总盼着迴渊来云隅仙渚,陪他试试新锻出来的武器。
迴渊若得空; 也确实会来陪兵做客。
云中君见晋琅正襟危坐的乖巧模样; 笑着哄他说:“别光顾着吃呀; 来,喝些酒。”
晋琅自个儿记不起他醉酒后的样子,但他知道这酒一旦下肚,鱼尾巴很可能就憋不住了,到时候匆匆离场,还得坏了几人谈天叙旧的兴致。
那还不如不喝。
他正想着如何拒绝,被晋琅酒后骚扰过,且回忆起那可怕的人鱼歌声的受害者断然开口,帮徒儿拒绝喝酒选项。
“他身子有恙,不宜饮酒。”
“哦…原来如此。”云中君恍然,举着酒杯赔笑,“本君顾虑不周,来人,给尊客撤酒,上珍茶。”
云中君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兵痴,三句话有两句不离兵器,还非要向他们俩展示自己这些年锻造的兵器,要不是云东主按下他,估计殿厅这会儿都摆满了兵器。
畅谈一阵,迴渊终于道出此行的目的。
他说:“吾徒晋琅结丹后还没有件趁手的兵器,这次来,是想请云中君为他造一件兵器。”
“嗯?你开口,那有什么不行?走走走,现在就去我的兵库,小友自由挑取趁手的武器。”
“不必。”迴渊看了一眼晋琅,后者心领神会,将霜栖木取了出来。
“霜栖木?这东西可难得。”云中君饶有兴趣。
迴渊施法将霜栖木送到云中君手中。
云中君握在手中上下端详,眉间露出惊艳之色,“千年霜栖木,这已经很难得了,竟还是自断?”
自断是什么意思?
见晋琅露出疑惑的神色,云中君笑着解释道:“霜栖木乃世间神木,自是不少人觊觎。世人都只知道霜栖木为自保会将枝木赠与有缘人,却不知道霜栖木分有自断和他断,第一种是真情实意自愿赠送,第二种则是为了保命,不得不折枝相赠。他断的木枝锻造成兵器,虽也能成一把神兵,但不如自断造出来的合心称手。小友这截灵木枝品质俱佳,说不定还能锻出一把神兵。”
他摸着霜栖木,脸上露出了些痴色:“我识得一古法,需要灵褐叶,千帆明珠,灵血引。前两样我都有,唯独第三样…”
“该如何取得?”迴渊直问。
云中君眉间稍露难色,思忖片刻,才下了决心似的将取法告知迴渊。
“灵血引乃修士灵血,修为越高,锻出的武器品质越好。”
迴渊几乎是毫不犹豫:“需要多少?可是心头血?”
“师尊!”晋琅忙出声打断二人。
心头血是什么东西,取一滴都会损耗自身百年修为,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养回来。
为了给他锻一把趁手的武器,居然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需要!
魔尊并没有本命法宝,基本所有法宝兵器都是杀敌取之亦或属下奉之,多是些乱七八糟的邪兵凶刃。
同迴渊交手几百年,每种武器最多也就撑个几十年,有的刚拿到手,同迴渊打一架就损陨了,所以他的武器也从无固定。
他在这方面可没有任何执念,更不需要迴渊做到这个地步。
见晋琅如此紧张,那云中君笑起来,安抚他道:“小友不必如此紧张,虽说需灵血引,但用不上心头血。”
晋琅这才安定。
云东主在侧旁听,没插嘴说话,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连流转,脸上的笑意更是没停过。
云中君接下这个请求,几人又饮酒寒暄一阵,在深夜十分,尽兴而归。
回去仍是杳娘引路,那些围观的人似乎也熬不住夜,纷纷回去歇下了。
杳娘尽职尽责,送到慕云居就告辞了,将满夜星河还给两人。
夜星明亮。
云隅仙渚凌空漂浮,抬头便能看见硕大的一盘圆轮和璀璨无比的星河。
就挂在眼前,近乎伸手可得。
迴渊身上难得沾惹上了一些凡尘酒气,这点凡俗气味,将他拽下高高在上的仙人之位。犹如天上皎洁的明月似的,触手可得。
院中没有水,但迴渊在,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家徒儿受那种委屈。
他不好挖坑,而是平地建起一座无色的池缸,又给晋琅造起一座水池。
晋琅心里想要的却不是这池水。
他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师尊腰身,双唇勉强贴在迴渊后颈之处。
缠情倾注,迴渊身上溢出的香甜水意立即给予回应。
晋琅甚至都不需要听他说话,就能从这漫漫甜芬中品到情动之意。
其实,魔尊本来没那个心思的,忽然就被水意撩拨,挠得心口痒痒。
他将头抵在迴渊肩后,轻声说:“师尊,徒儿渴了。”
迴渊淡声道:“我等尚在他居做客,不得失礼。”
“是。”晋琅声音闷闷的,听着不大开心。然实际上他不过在想如何撒娇才能哄得迴渊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到他口中。
不需他多想,迴渊回过身来,拦过晋琅腰身,俯首一吻。
萦绕在二人周身的浓浓水意,适时缓解人鱼干渴。
这该是一个浅吻,迴渊的本意是想安抚徒儿,却又上了晋琅的当,不自觉吞了些人鱼的唾液,沉醉其中。
舌尖舔舐迴渊薄唇,撬启贝齿,撩逗师尊带着甜味儿的唇舌,晋琅指节插|入发丝,扣在迴渊后颈,摩挲着那处细嫩的皮肤。
好可惜,他之前留下的咬痕都恢复了。
他记得迴渊喜欢一点点疼痛,被啃咬的时候,身体会稍微绷紧,绞得他非常舒服。尤其是后颈,他咬在那儿,迴渊下腹软肢都会微微发颤。
一个月的欢愉时光,足够人鱼摸索师尊身上的敏感之处。
现在则是学以致用。
魔尊可没什么正常的伦道德观,人不是好人,坏得很。
他可不在意两人身处他乡为异客,只想把迴渊啃进嘴里。
人鱼体|液效力本就过人,更何况他们二人本就两情相悦,效果就更加明显了。晋琅眉眼弯弯,一边唇舌搅吻,一边又不安分的摸索其他地方。
那一个月里,晋琅也不全是保持鱼尾,迴渊离池歇息的时候,他也会化出双足跟上岸,把床榻搞得一塌糊涂。
把整个屋子都搞得一塌糊涂。
人鱼指尖微凉,触到某一处,叫迴渊猛的回神,结束这个吻。
他双眸片刻恢复清明,制止晋琅再进一步。
迴渊这人,亲热时会稍有沉迷,但一旦脱离,又会恢复那种淡漠如霜的清冷,分割感异常强烈。
可把晋琅委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