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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已经醒来了,人非常虚弱,脸色苍白如纸,一碰就倒的模样。
这毒极伤身,得要段时间调养了。
“微臣参见殿下,请恕臣不能起身行礼!”魏铭刚泡完药浴,靠在轮椅上,还十分虚弱。
“魏大人不必客气!”赵恒还算不失礼。
“殿下是来看我还是魏公子?”陆玉庭笑容灿烂,完全就是看热闹的表情。
赵恒此刻看他的笑容那是非常戳心了,后悔,就不该让他活到现在。
忍不了,没法忍,决战吧!
陆玉庭一看情况不对,忙道:“殿下,这还有病人呢,打坏了,我可赔不起,有话好好说!”
魏铭:……
上来就打,这俩是失散多年的仇人吧?
“你倒是有脸说好好说,人家北疆公主都找上门了!”玩阴的谁不会。
楚王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在场的人都在高速运转大脑。
小厮甲:找上门?
小厮乙:为什么找上门?
小厮丙:这是有了?
小厮丁:不是吧,睡了北疆公主?
魏铭:他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了,怎么感觉不是他生活过的那个京城了。
陆玉庭轻咳:“殿下,毕竟人家将来可是要背黑锅的,要大齐负责也是正常!”
众人:原来是这样!
“她说要找你……”欲言又止。
众人眼睛一亮:又有新情况?
“人在朝堂,谁还不背几个锅!”陆玉庭敛眸低笑,温润如玉。
“是啊,为了大齐,你就委屈些吧,对了,那北疆公主说想要拜访三叔三婶!”赵恒眼底却渐渐漫上一层深邃的浅笑,眉梢微不可察地挑起。
众人:瓜一个接着一个,要吃不过来了。
陆玉庭:……
算你狠,我不要面子的。
“北疆公主到陆家做客,作为大齐人子民自然会好好招待,不给大齐抹黑!”陆玉庭语气不紧不慢,一副内心光明磊落,背锅一心为民的坦荡。
“魏大人情况如何,出了错,谁也保不住你!”
“殿下多虑了,魏大人劫后重生必有后福,这是福禄绵长造福众生的好面相!”小魏大人活的久,就能让有些人天天膈应,多好!
若没有某个祸害他说不定还能有个文曲星君下凡的妹夫。
可惜了。
他妹妹长得是好看,但眼神啊……不好!
赵恒:……
看出来了,这混蛋是故意的,是想膈应他一辈子呢。
以前没看出来,陆玉庭这小子藏得够深。
若是早知道他打瑶瑶的主意,早收拾了。
魏铭:这俩是一个炭炉烧出来的吧?
他可不背锅。
“以后还要有劳陆大人!”魏铭可不想当他们的火药筒子。
“魏大人客气了,陆某救魏大人也是为了大齐!”魏大人这样的人才让他现在就回天庭,太可惜,不能激起某些人的斗志。
魏铭:……
他好像被坑了,别问他怎么知道,气氛不对。
“那殿下和陆大人先聊,魏某告退!”拒绝当炮灰。
魏铭知道他们自是有话要谈,不然楚王不会追到魏府。
魏铭让魏家的小厮也退下了,八卦听完了,见好就收,再待下去就是炮灰了。
魏铭走了之后,气氛才真正紧张了。
“你自己玩火别拖着我下水,那北疆公主的野心我可不配合!”他若参与进去,以后别想抽身而退。
这朝堂就是泥潭,进去容易,想清清白白的出来根本不可能。
他算计的根本不是北疆,是他。
“是你自己向皇上保证要将此事办好,怎么,这会儿又不认了?”陆玉庭这话带着隐约的低笑。
“我保证的是弄死拓跋弘,可不是让那个北疆公主当什么北疆女王!”
“拓跋弘一死,拓跋素素争位,北疆将重回乱局,以后北疆是不是拓跋一族说了算,尚且未知啊!”陆玉庭淡淡挑眉,语气从容。
战争升级,北部重回乱局,一盘散沙,大齐才能以大国身份,整顿北疆,收服民心。
“你觉得本王会受你摆布!”赵恒闻言眸色猝然深了几个度,铁青着脸色。
赵恒知道陆玉庭精于谋算,竟不曾想他谋算至此,下的好大一盘棋。
“在大业面前,谁又不是盘中棋,马前卒,你以为只是因为拓跋弘的关系皇上才答应赐婚?”
“他即便不赐婚,本王也自会有办法!”
与人前的温和有礼不同,此刻的陆玉庭,浑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赐婚?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是你的父皇,大齐的皇帝陛下需要我们陆家重披铠甲,守护大齐,守护你赵家的江山,要说棋子,我的妹妹才是那颗棋子,我们陆家才是马前卒!”
“傅家驻守西北二十五年,只是因为西凉吗?西北急报,一个月前迎娶了突厥的公主,西凉和突厥结盟,便是西凉为突厥铁骑将来攻打大齐打开了大门,若到那时傅家的西北军又守的住多久?南疆北疆若不先乱起来,自顾不暇,到时腹背受敌的便是大齐!”
第282章 且歌且笑
陆玉庭咄咄逼人的架势将赵恒的怒气生生淹没。
赵恒心底的那道墙,像是被什么击中,是裂缝的声音。
那张如古雕刻画般的脸上此刻尽是木讷刻板,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他低低道:“那我呢,赵家可曾护过我分毫,我的母后,我的舅舅,傅家,谁又曾护过他们!”
这些旧事,还有十多年的抛弃终是他和皇上,和赵家一道难以越过的坎。
“那便由我来守护师兄吧!”男人眼眸温润,唇边镌刻一抹清浅的弧度,清骨如玉的手中捏着那柄折扇,轻轻摇着。
“给你脸了!”说完,也不看陆玉庭,直接走了。
陆玉庭摇了摇头,笑意加深:“师兄慢走!”
赵恒出了魏府才停住脚步,他明明是来和他打架的,真是疯了!
先留着他的狗命!
赵恒从魏府出来,不知不觉竟走到陆府。
陆玉庭说的没错,平静了几个月的陆家又被他拉入漩涡。
若有战事,陆伯山将重披铠甲,等待他的结局或许是荣耀凯旋,或许是马革裹尸。
但终不会是山水田园,且歌且笑。
他的父皇……
好一个天子,这天下皆在他算计,谁又不是他手中的棋子。
妻子,儿子,挚友……比起皇权又算得了什么。
赵恒的心中如同刮起一场海啸,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牙根紧咬,腮侧绷出坚硬的轮廓。
心中是压抑、愤懑、无法排解的积郁!
赵恒终究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背影萧瑟。
陆府
陆青步履匆匆进了海棠院:“小姐,张光志从西北来的信!”
“他?”陆瑶有些好奇。
她举荐张光志并无私心,也没有让他为她所用之意,这一开始便明白告诉他。
一入西北军,从此莫回头,西北军是铁打一片,没有回头路可走。
所以,说是他的来信,陆瑶还真是意外。
陆瑶看完,脸色顿变,西凉和突厥联姻,便等于亲手打破了和大齐多年的和平,倒戈突厥。
虽不能说大齐如同门户大开,但西北军此刻真真成了孤军。
这么重要的消息京中竟没有收到消息。
陆瑶拿着信便要往父亲书房走,走到门口时脚步突然顿住。
皇上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皇上御林军的眼线到处都是,不可能没收到消息。
除非消息被皇上压下。
那她和赵恒的赐婚……
陆瑶握紧了手中的信,皱成一团,身子僵硬在原地。
皇上果然是皇上啊!
“小姐……”陆青看陆瑶失神,小声提醒道。
陆瑶这才回神:“何事?”
“属下刚才回来,看到一个背影像是姑爷!”
陆瑶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想必赵恒也知道了。
不进来怕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面对这场藏着算计的赐婚。
“不告诉老爷吗?”
“爹爹很快就会知道!”很快这就不是秘密了。
怪不得所有皇子都赐婚,独独六皇子的婚事未定。
皇上显然不想和西凉撕破脸,做了两手准备。
若能和西凉联姻,就娶个西凉公主,若不能,还有陆家在。
陆瑶燃了信件,拿着镇纸在纸上放好,夏竹知小姐是要回信,走过去将墨研好。
陆瑶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句诗: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待墨迹干透才放入信封中,交给陆青。
多说无益,张光志是个有志向的,他自会明白她的意思。
“李秀才过冬的衣物可送过去了?”陆瑶问道。
“小姐放心,前几日便送过去了,李秀才还说要来给小姐谢恩!”夏竹看陆瑶脸色并不好。
也不知哥哥送来的信里写了什么,怎得小姐一下就不高兴了。
“不必麻烦,我明日出门,正好过去看看他!”张光志如今在京中唯一的牵挂便是李秀才了。
他一共来了两封信,一封是初到西北,一封是方才那封,信中都提及李秀才,可见是不放心。
此等有情有义之人,必不会是奸佞之徒。
重活一世,不知陆家和赵恒的命运会如何,但总归是改变了张光志的,不至于他如上一世般枉死。
希望他能出将入相,荣归故里,为其父母平反昭雪,光耀门楣。
陆伯山进来时,陆瑶正坐在书桌前,忙起身行礼:“爹爹!”
“坐着吧!”
陆伯山手背在后面,在陆瑶桌前来回踱了两圈,步履有些沉重。
“爹爹找女儿有事?”陆瑶问道。
陆伯山脚步一顿,看向陆瑶:“爹爹刚从宫里回来!”
陆瑶心里咯噔一下,怕是爹爹已经知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伯山在陆瑶右侧的座椅上坐下,沉默许久才道:“皇上把陆家军兵符交还给了陆家。”
陆瑶不语。
知道爹爹接下来还有话说,默默的垂下眼帘,安静的听着不打断。
看来,皇上已经告诉爹爹西凉和突厥联姻的事了。
许久后,他叹了口气:“也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休息吧。”
陆瑶起身,不动声色福了福:“爹爹慢走。”
陆伯山从陆瑶房间出来,心情滞闷不消。
西凉和突厥联姻也绝非一两日便决定的事,赵恒从西北而归,若是早就知情,那便是心怀不轨。
若是瑶儿所托非人,他光耀门楣何用,要这兵符又有何用。
瑶儿若嫁给寻常人家,遇人不淑还能和离,嫁入皇室,便是一切身不由己,任人磋磨了。
他是不是看错了赵恒,他对瑶儿到底是真心还是利用?
他刚才本想让瑶儿再考虑婚事,可到如今也没什么意义了,木已成舟,反倒让她徒增烦恼。
赵恒这个骗子,混蛋!
活了大半辈子,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陆伯山一路走一路骂回了自己的书房。
……
赵恒也不知怎得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一旁的青鸾看不下去了:“主子可是受了寒,要不要请太医瞧瞧?”
主子虽极少生病但还是小心些,这几日可是一日比一日冷。
主子出门穿的太少,只穿了夹层的棉衫,披风都不带,可不得冻着吗?
“无碍!”赵恒合上了书,心烦气躁的也看不下去:“我出去走走!”
“是要去陆府吗?”青鸾顺口道。
主子这心烦气躁的肯定是想王妃了,主子想见王妃的时候就是这样,说是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陆府了。
第283章 随便动手
赵恒一巴掌拍青鸾的头上了:“就你能,不说话能憋死你?”
青鸾讪讪的缩了缩头,咋还不能说实话了。
赵恒想起陆玉庭今天那些话就觉得心烦意乱,本以为不见陆瑶让自己冷静下。
可越是如此越是心乱如麻,根本一刻都待不下去。
他必须要见到她。
说不定陆家也已经知道消息。
他倒不是怕陆家怪罪,但总有些愧疚。
陆府
冬日天黑的越来越早,晚膳后都在房里不出门了。
陆瑶手里拿着一本地方游记打发时间,暖意夹杂着淡淡的炭香。
歪在榻上,一只手肘托着腮,神情有些懒散。
其实也不怎么看的进去,大齐的形势内忧外患,比起前世,这些都提早了很多。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皇上把陆家军兵符交给陆家,意图很明显了。
作为大齐子民也是责无旁贷,只是,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并不是她能操控。
可爹爹和娘前世的厄运犹如两柄利剑悬在她头顶。
张光志的那封信让她更是犹如泰山压顶,迷茫到极点。
她想改变,但凭她一人之力想扭转乾坤,只怕是困难重重。
她派去晋阳的人传回消息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