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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琦柔微微颔首站在那,十分端庄,但到底年轻,难免带着些少女的娇羞。
  刘御史看到皇上的目光,有些吃惊,皇上从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怎么……
  “皇上……”常贵悄悄的叫了声,提醒皇上。
  皇上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刘御史:“这是……”
  “回皇上,正是益州监察御史之女,程琦柔!”刘御史回话道。
  程琦柔忽然下跪:“皇上,臣女父亲不是被山匪所杀,臣女求皇上做主,查出幕后真凶,为臣女父亲做主。”
  程琦柔俯首跪在地上,肩膀微微的抖动着,十分悲伤。
  “……程小姐起来说话!”皇上沉声道。
  “臣女谢过皇上!”
  程琦柔起身后继续道:“益州太守范文海和节度使薛重阳相互勾结,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无数,在益州更是只手遮天,父亲这两年来搜集不少证据,不久前,父亲的密探发现薛重阳和河西节度使往来的秘信,他们竟是有拥兵自立的打算!”
  皇上听到拥兵自立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薛重阳乃崔侯旧部,河西节度使陈州山也是崔侯一手提拔。
  崔家出事,这二人极有可能为自保做出拥兵自立。
  河西节度使负责断隔吐蕃、突厥,西凉,统辖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伊州、西州等七个州。
  陈州山和戍边的傅家军相互牵制,互相制约,不让一方势力独大,太平了这么些年。
  最关键,它南连蜀地,和益州相连,而益州节度使可以调遣整个汉中地方的大军,与南疆南部相连。
  这两个节度使一乱,整个西南都要跟着乱起来。
  “竟有此事?”皇上的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
  程琦柔再次跪下道:“臣女句句实言,不敢欺瞒,那封密函爹爹曾抄录了一份,应该带上京了,只是臣女不知,那密函藏在何处,有没有被人搜走!臣女求皇上查清此事,为我父亲申冤!”
  “皇上,程煜明是臣的学生,亦是臣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为人耿直,此前给臣的来信中也曾提过益州太守和节度使勾结之事,只是苦于证据不足,臣一直没有告诉皇上!”刘御史从袖中取出几封信件。
  孙公公连忙接住,呈给了皇上,信的内容大多都是谈公事,其中确实提及此事。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程琦柔,又看了看刘御史:“此事,朕会派人细查,至于程大人惨死,朕会让顺天府查个清楚!”
  此事牵连甚广,皇上并未直接下定论,若贸然治罪,反倒逼得他们不得不反。
  “此案查清之前,为了护卫程小姐安全,就暂住宫中吧!”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
  程琦柔有些傻愣,跪在地上竟愣了起来。
  刘御史有些不可置信,皇上这是要……
  不过,只是猜测的事,刘御史并不敢置喙。
  常贵从台阶上下去,亲自扶了程琦柔起来:“程小姐,地上凉,快起来吧!”
  程琦柔先向皇上叩首:“臣女多谢皇上!”
  起身后又朝常贵福身,常贵偏过身子,并未受她的礼。
  程琦柔朝刘御史叩拜:“琦柔多谢师公大恩!”
  刘御史和程煜明有师徒名分,程琦柔唤一声师公倒也正常。
第446章 取而代之
  刘御史因学生之死,也是十分心痛,对于程琦柔也是十分爱护。
  “不必忧心,皇上一定会为你父亲做主!”
  刘御史离开后,常贵亲自送程琦柔去了流光殿,还拨了几名宫女太监过去伺候。
  “程小姐好好休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告诉老奴!”
  “多谢常公公!”程琦柔要行礼,却被常贵拦住了。
  “程小姐客气了,且安心住着,程大人的案子顺天府自会查清楚!”常贵笑呵呵的,说话时微微半弯着身子。
  宫女太监们也都是人精了,连常总管都如此尊敬,这程小姐……
  皇上留了遇害的监察御史之女在宫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六宫。
  淑贵妃正和柔妃喝茶,两人听到消息,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皇上虽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但这宫中向来不缺美人,这些年除了先前的贵妃娘娘,也不见皇上宠着哪个。
  自贵妃娘娘被贬,皇上也少踏足后宫了,纳个美人也不算什么,两人都未放在心上。
  皇上召了宋轶进宫,程煜明一家惨案已经过去三天,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宋轶知情未报,定有隐情。
  知道刘御史带程琦柔进宫那一刻,宋轶就在顺天府等着皇上召见呢。
  果然,没多久,皇上的口谕就到了。
  “皇上,程大人的案子不是山匪所为,臣在附近发现有马蹄印似乎是……军马!”宋轶虽用了似乎二字,但语气却是确定的。
  军马?
  这京中除了皇上本人,能调得动兵的,只有……睿王。
  城防兵的统领是崔侯的人,崔侯死后自然听睿王号令。
  可睿王正在禁足,这里面就深奥了。
  宋轶本事再大,可牵扯到皇家就必须谨慎了。
  皇上面无表情道:“还查到什么?”
  “城防兵那日有五人出过城,正是程大人遇害的日子……那五人也失踪了!”
  那五人并未再回京,看马蹄痕迹,应是离京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就查不到了。
  “宋大人是怀疑,程大人遇害是他们五人所为?”
  “目前确实嫌疑最大!”若人在京中那倒好查,可如今失踪了,便是说不清楚了。
  “给朕仔仔细细的查,一定要揪出凶手,朕要切实的证据!”皇上表情严肃,虽未发怒,但宋轶内心亦是瑟瑟发抖。
  他早就说过,皇家的事知道的多了没什么好处。
  不过,有了皇上这句话,那就好办多了。
  赵恒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好法子,韩长史来报说,昨日他进宫之后,又收了几张拜帖,当然,也十分贵重。
  赵恒一大早就出门了,眼不见心不烦。
  “主子,是要去……陆府吗?”青鸾小声问道。
  赵恒在青鸾屁股上踢了一脚,他这正发愁呢,去了陆府,让窈窈为他的事担心吗?长这么大个子,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京城的街道什么时候人都不会少,赵恒手环胸,走路姿势也吊儿郎当的,忽然看到街上新开了家糕点铺子。
  匾额上挂着红绸,格外的喜庆。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窈窈爱吃这家的绿豆糕,祖传的手艺,别人家做不出这个味。
  “哎呦,客官,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刚出炉的绿豆糕,今日分店开业,满两斤送您半斤……”小二的嘴格外的甜。
  “分店开业?”赵恒自言自语跟了一句。
  “正是,咱们可是正宗的百年老店,京城没有不知道的……”
  赵恒眉头一挑,面露喜色:“有办法了!”
  青鸾不解:“什么办法?”买个绿豆糕还用想办法?这个还是买得起的。
  “给你说不明白,去醉仙楼订二十桌席面,晚膳时送到王府!”
  “二十桌?”青鸾一惊,王爷这又是要做什么呢。
  “正是,本王今日要在王府设宴!”赵恒勾唇,一脸深意。
  “请谁?”主子在京城的朋友不多,又和陆公子吵翻了,一桌估计都坐不满,哪里用得着二十桌。
  “让你去就去!”
  赵恒吩咐完青鸾之后,自己先回了王府,让韩长史派王府的小厮把王府的请帖一一送到呈了拜帖的大人们家里。
  韩长史不解自家王爷到底要做什么,但张了张口,也不敢问,照吩咐做了。
  没多久,青鸾也回来了,若是别家要准备二十桌席面,至少得提前三日预定。
  醉仙楼那是什么地方,全京城出名的酒楼,座无虚席,突然多出二十桌,那些上门的客人可就招待不了了。
  可赵恒是谁,那是他们大小姐未来姑爷,别人能不能订到不一定,他是一定能。
  赵恒准备完这一切,神清气爽,小样,还没办法收拾他们了。
  这一个个的,还真得好好教他们做个人。
  派了那么多小厮出去送请柬,这么大的事,景王自然知道了。
  “摆宴?”景王轻蔑的笑了笑:“看来,他也没那么清高,不是还要向百官妥协!”
  “恭喜王爷!”江源起身拱手道。
  “这次本王倒要看看,他这次还有什么说辞!”
  府中设宴群臣,这是想要将父皇取而代之吗?
  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楚王府今日那叫一个热闹。
  韩长史亲自迎客,这热闹景象,竟让他想起了先太子,韩长史一阵黯然,再抬起头时,已经是笑脸迎人。
  朝堂里从来就不止一种声音,而今日来的这些大臣亦是各有想法,有的在朝堂上斗嘴斗到快能打起来。
  把这些人一起集中到王府,赵恒的心也是大了,因为搞不好就有可能成为打群架现场。
  可以想象下,朝堂上一本正经的大臣们,下了朝,抡起袖子打架的场景。
  韩长史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原因,毕竟,
  这事不是没出过。
  今晚来的两位大臣里就年前出席一位同僚儿子的婚礼,主人虽然没有安排到同一桌,但竟然是邻桌,还是背对背。
  结果,菜还没上齐,俩人就论起袖子打了起来,那场面真是……精彩。
  不过,赵恒一点都不担心,今日若谁敢当着他的面动手砸场子,他一定打的他全家都认不出。
第447章 气氛高涨
  春日里的宴会是最多的,憋了一个冬天,各大家族都卯足了劲想炫耀一番。
  但大多请的都是内眷,像这种聚集了这么多大臣的聚会,也就是宫里能举办了。
  赵恒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杯道:“本王回京半年多,因为一直忙于公务,竟是没有机会和诸位聚聚,今日借此机会,感谢各位大人捧场,本王先干为敬!”
  赵恒只是不愿应酬,这些绕车轱辘的场面话,他自然也会说。
  喝完后,举起手中杯子,杯口朝下晃了晃。
  下面坐着的大臣们也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都喝了,谁敢不喝。
  “多谢王爷!”众人齐声道。
  “诸位的拜帖,本王都收到了,感谢诸位大人对本王的信任和厚爱,其实今日请诸位大臣来呢……”赵恒卖了个关子,话停在了这里。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楚王殿下把他们请来这是要做什么。
  赵恒拍了拍手,很快有侍者端了托盘上来,上面放着几颗宝石。
  侍者把上面的宝石放在几位大人面前。
  那几个人表情简直像生吞了个鸡蛋,这不是他们……
  赵恒抖了下袖子,从主座上起身,笑道:“几位大人勿惊,你们一定很奇怪,本王为何要这样做?”
  众人确实好奇,但也没谁敢开口去问,毕竟拜帖上的东西是他们变着法的送到王府的。
  这本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你以为那些大人物都是好见的吗?
  捉只小家雀还得撒点谷子呢,别说是见王爷了。
  只是,这次比较特殊,这么多拜帖扎堆儿了。
  “本王知道,诸位都是为君为国的好官,但有时难免政见不合起了龃龉,本王今日呢就做个和事佬,希望各位大人能消除之前的不愉快,朝堂上无愧黎民,下朝后把酒言欢!”
  赵恒把拜帖上的礼物互换,换给了对家。
  其中有两位就是之前在同僚儿子的婚宴上打架的那两个。
  大家都是混朝堂多年的,这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忙起身道:“臣等受教,臣等有愧,多谢楚王殿下,必不辜负殿下良苦用心!”
  今日来的大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政敌,也有一些和稀泥的老好人。
  有的在不同部门,工作并无交集,换句话说,就是平素并无来往。
  赵恒把这些人归于一类,既然大家都来了,彼此认识下,多认识个朋友总没有错。
  “本王行武出身,说话直接,过去或许言语行为上对诸位有所得罪,还请各位大人多多包涵!”
  “楚王殿下大义,我等惭愧!”其中一位道,剩下的也纷纷附和。
  赵恒爽朗一笑:“诸位客气,其实……本王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有得罪之处,可不管怎样,本王还是那句,朝堂上各抒己见,下了朝诸位还是把酒言欢的知己,朋友,来本王敬诸位大人!”
  今日赵恒宴会上的酒都是从宫里拿的好酒,菜也是醉仙楼的招牌菜。
  赵恒酒量好,随便喝的程度,几位大人这么三五杯的下了肚,也都喝嗨了,气氛高涨。
  赵恒虽出身皇族,但因在宫外长大和性格所致,身上有种侠肝义胆之气。
  以前楚王殿下在朝堂行为确实嚣张,但仔细想想,楚王殿下下了朝之后,从不会因朝堂上意见不合去收拾谁,一般朝堂上就收拾了。
  咳咳。
  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的意思是,没想到楚王殿下下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