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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示?庞大人指什么?”看来庞宇是怀疑那封信了。
  “傅公子,此事说来……”庞宇表情有些为难。
  他也是出事后才知道老师根本不晓得魏家入股矿场的事,一切都是魏通则借着老师的名头行事。
  可那时已经晚了,只能和陶刺史一起把事情压下。
  “庞大人但说无妨,我和阁老大人倒是能说的上话,若我能帮得上忙,必然不会推辞!”赵恒的目光静且冷,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人不会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其实,魏家入股矿场的事老师之前并不知情,老师如今的态度,下官有些捉摸不透了。”庞宇有些心焦。
  他其实并不是陶刺史的人,而这些年能在丰县立足,一方面是老师的威望,另一方面也是他小心谨慎,苦心周旋河东道各种势力,这才没有出什么差错。
  可矿场坍塌再加上假铜钱的事之后,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有些后怕,若是魏家放弃他,陶刺史肯定最先拿他开刀,到时他的下场比郭家更惨。
  他正想办法脱身时,傅公子出现了,也许这傅公子就是他的贵人。
  赵恒没有立刻说话,自顾自的饮酒:“庞大人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你说阁老大人不知,那封信又怎么说?”
  “这正是下官不解之处!”
  “庞大人若是不解,倒不如写封信到京城解惑,何必舍近求远?”赵恒低眸看着庞宇,要笑不笑道。
第605章 逼我至此
  “不瞒傅公子,老师若知道这事,必不会容我。”庞宇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魏家不会保他。
  其实,他当初也不过是在老乡引荐下才做了阁老的门生,阁老门生何其多,哪里会对他上心。
  只要魏家放弃他,这个看似牢固的利益团体就会立刻抛弃他,他是不得不另寻出路了。
  赵恒淡淡的睨着他,然后才意味深长的道:“其实这事也不难,我这次出京也是受了上头的意,不然傅某可没有如此财力。”
  庞宇很快便回过赵恒话里的意思,上头,上头是谁?
  除了皇上就是……太子殿下,这位傅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
  若真的是太子的人,那他若此刻投效,那以后便是为太子殿下做事,巴结上了未来的皇上。
  庞宇噗通一声跪下了:“傅公子若能救庞某性命就是庞某的恩人!”
  赵恒没有立刻叫庞宇起身:“这就要看庞知府是否尽力,让傅某对上头有个交代了。”
  “傅公子放心,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下官作保,傅公子定能平安离开鹿鸣山庄!”庞宇保证道。
  孟嘉业让他劝服傅子恒拿回矿场股份,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只要他从中转圜就好。
  再说,傅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自然不会单枪匹马来丰县,他如此说,不过是想表个忠心。
  赵恒也不揭穿他,笑道:“那就一切有劳庞知府了。”
  ……
  京城
  茶楼包厢里,齐思宇离开后,陆玉庭还未离开,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让她进来!”
  风无名这才让开道路,让露浓进了包厢,露浓站在那里看着如今满头白发的男人。
  他眼神如冰冷的秋雨焠过刀锋一般的冷厉,未有半点温柔。
  露浓看着陆玉庭,过了好久才道“公子最近过的如何?”
  哪怕他废了她的功夫,让人剃了她的发,强迫她做了姑子,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关心他的近况。
  她知道,他这次受伤颇重。
  陆玉庭表情没有任何动容,对她的关心并不放在心上:“说吧,何事。”
  露浓心口一噎,很快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盯着陆玉庭道:“曾江他或许支持太子,但他绝不会放过你的,这次他弹劾就是报复你的开始。”
  她上前一步,跪在陆玉庭面前,“公子,我可以帮你的。”
  陆玉庭少年时认识露浓,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样低姿态的模样,眉宇之间都是颓然。
  “留你性命已是看在你父亲面上,你且去吧,青灯古佛恕你的罪孽!”
  露浓摇头:“不,公子,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我想回到公子身边。”
  “那便只有一条路!”
  露浓瞳孔猛缩:“公子就非要逼我至此吗?”
  陆玉庭见露浓如此行状,冷漠且有些厌恶道:“露浓,我答应过你父亲保你一生平安,可你的一生有多长,我说了算。”
  说完他讥讽地挑了挑眉:“你当真以为我赶你离开只是因为你对赵绾做的那些事?”
  露浓一愣,目光里都是震惊。
  “那日救走李落羽的人是你吧?”陆玉庭语气平静。
  不止李落羽这一件,她早就背叛了他,出卖消息给江源,甚至想借宫变除掉赵绾,这么多年,他是养了条毒蛇在身边。
  露浓看着陆玉庭,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下来,声音亦变得冷硬:“是,是我,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赵绾她根本不配,你若不是为了她那次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若不是我救你,你还有命吗?”
  陆玉庭冷眼看她:“那封信是你派人送的吧!”除了她和师兄,没人能那么了解他。
  “是,是我送的,从那时我便知道你对她动了真情,若真的只是利用怎么会那般在乎她的生死。”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敢奢想正妻之位,她只是想留在他身边而已,可赵绾却容不下她,连他也容不下她。
  男人目光凉漫,冷然的嗓音里含着薄薄的厉色:“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亦是情之使然。”
  “情之使然,好一个情之使然!”露浓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她,良久,露出一个残酷的笑:“你对她情之使然,可她对你呢?你看错了她,用错了情,她根本不在乎你,她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如今曾江回京,你就更没用了。”
  陆玉庭轻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嗤笑:“我是看错了人,不过不是她,是你,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父亲。”
  露浓毫不示弱,朝陆玉庭吼道:“你不许提他,他心中只有他的短命主子,他死了,他的主子也死了,就让他在地下继续做他的好奴才!”
  她的父亲也是先太子的人,父亲对先太子忠心耿耿,甚至为了保护太子殿下,不顾她和她母亲的死活,最终也为救先太子而死。
  可惜,他的主子也是个短命鬼,没多久便也去了。他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陆玉庭被露浓的态度激怒了,他不许任何人对先太子不敬,猛然伸手就钳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露浓,念着你父亲的忠心,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远离京城是非,好好过你的日子。”
  “如果我说不呢?”
  陆玉庭突然松开了手,眼神极其温柔。可语调却非常残酷:“那就不要怪我了。”
  二人离得如此之近,露浓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身上是那样冷,再没有半点柔情。
  自从他有了那个女人,仿佛将身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她。
  她该死心的。
  她早该死心的。
  露浓也忽然大笑起来:“陆玉庭,你上次说我们两清了,我不欠你,你不欠我,那我露浓也不需要你安排的生活,我要走我的路!”
  露浓伸手拽掉头上的帽子,露出极短的头发,那一双眼神带着恨还有不甘。
  只是陆玉庭没有丝毫的动容,掀起眼皮,他眯着眼睛,阴风阵阵:“既如此,随你!”
  露浓慢慢的握起拳头,那个在她最无助时朝她伸出手,一双温暖手掌将她从阴暗的世界拉出来的人,彻底消失了。
  从此各走各路,不对,从此再见便是敌人。
第606章 有错便罚
  这么多年的陪伴,这么多年的情意,终究只换了这五个字,既如此,随你。
  到底是随她,还是彻底放弃她,他,当真是无情。
  不,他也不是无情,他的情意都给了那个不在乎他的女人。
  露浓转身,离开包厢,风无名本是要拦,但看陆玉庭丝毫没有要拦的意思,这才让她离开。
  “公子为什么要放露浓走?”风无名问道。
  公子向来是有功便赏,有错就罚,露浓背叛公子,便是处死也不为过。
  “我答应过先太子,保她无虞。”陆玉庭捏着手中早已冷掉的茶道。
  露浓的父亲耿勤是先太子的护卫,出身定国公府,是先皇后留给先太子的人,忠心耿耿。
  先皇后去后,先太子身边危险重重,耿勤丝毫不敢怠慢,生怕有负先皇后所托。
  为了保护太子,难免冷落了妻女,甚至连妻子生病都无暇照顾,最终让她抱憾而终。
  耿夫人去世后,耿勤对妻子心有亏欠,便想好好照顾女儿。
  除了太子,女儿是他唯一的牵挂。
  后来耿勤为保护太子中毒受伤,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女儿。
  耿勤去后没多久,太子便薨逝,弥留之际让他一定照顾好耿勤唯一的女儿。
  他不能让先太子做背信弃义之人,露浓即便死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若她坏了公子的事怎么办?”毕竟露浓太了解公子的布局,若她以后和公子为敌,必会坏了大事。
  “她必然会投靠曾江。”陆玉庭笃定道。
  “若她出京怎么办?”风无名问道。
  风无名现在对露浓是深恶痛绝,之前公子受伤,他们都以为是公主做的,当时公子还在昏迷,他们甚至在露浓的挑唆下做了不少对公主不敬的事。
  陆玉庭要笑不笑的冷道:“以她的性子怎么甘心离开京城。”
  露浓刚才那么威胁他,一定是心中有了计划,如今京中和他不睦的只有曾江。
  只是,她太不了解曾江的个性,曾江最不屑靠女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像以前他从不借赵绾在朝中立足是一个道理。
  曾江之前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绝不是因为他是皇上看中的驸马,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曾江死了,皇上追封他为承恩侯,可他回京知道此事后便立刻请旨让皇上收回追封。
  曾江极看中权势,所以他不容许自己仕途有任何污点,怎么可能会利用露浓对付他?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没了功夫,没了身份,还能靠什么在京中立足?
  无非是凭着美貌做了朝中权贵的妾室,一般的小官她自然不甘心,可那些朝中大员的夫人们可不是吃素的,后宅磋磨人的手段多了去,到那时应付那些女人都来不及,哪里有工夫对付他。
  他给了她生路,只要她这辈子老老实实待在庵里,他保证她衣食无忧,平安到老,可她自己要作死,那就不能怪他了。
  “那要不要派人跟着她?”总得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才能有准备。
  陆玉庭淡漠从榻上起身,推开包厢的门,淡淡的丢下两个字:“不必!”
第607章 为何帮我
  陆玉庭进来时,院里格外的安静,走廊幽长而安静,发着暗黄灯光的灯笼在秋风吹拂下摇摇晃晃。
  陆玉庭刚进到房间赵绾就醒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声音有些微哑:“你出去了。”
  “嗯!”显然不打算告诉赵绾出去做什么。
  赵绾也不问,太子不在京中,太子京中势力如今都是他说了算,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你今晚睡这里?”他往常这种情况都会住自己的落雪院。
  “不然呢?”他大半夜的过来,难道就为吵醒她,和她说几句话?
  陆玉庭直接脱衣上床,赵绾往里缩了缩:“冷!”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凉意,她本就怕冷,他这样掀开被子进来,像是带了股冷风。
  “那来点热的!”陆玉庭说完就吻住了她的唇。
  反正她这会儿也醒了,既然怕凉就来点火热的。
  赵绾打了个冷颤,陆玉庭这个人真的是很恶劣,都说了冷了,昏沉的神智彻底清醒。
  “陆玉庭……”
  他啄着她的唇,嗓音哑的仿佛有水渗出:“还冷吗,嗯?”
  这话像是征求,又像是诱惑。
  赵绾看他的眼睛,看了一眼又不敢再看了,别过的脸半埋在的被褥中:“你以后这么晚回来就睡自己院里……”
  ……
  酣畅淋漓的欢爱,比下午时还要无节制,陆玉庭像是故意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伤。
  赵绾抱着被子半眯着眼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懒洋洋开口道:“我要沐浴!”
  “你确定这个时间叫水?”反正他是无所谓。
  “这怪谁,你有脸说?”是谁搞成这样的,她本来睡的好好的,大半夜的回来吵醒她,还……
  “公主说的是,怪臣不好,臣立刻去吩咐。”陆玉庭笑道。
  陆玉庭半倚在床头,心情很好,半阖着眼看着旁边的女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淹没了她的耳廓,妩媚的艳色一直绵延到眉眼,让平日里过于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