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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赵恒不禁勾了勾唇角。
  其实今日这些刺客当中,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个董来,据陶刺史身边人传出的消息,董来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看来还真是如此,还没等到问他,他就露破绽了。
  赵恒偏头看向董来,讽刺道:“看来陶刺史是知道我是太子派来的人了。”
  被叫做孔五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又很怂的看了董来一眼。
  董来冷眉,一点都不怕:“老子不管你是不是太子的人,在京里干什么的,老子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们大人的。”
  赵恒挑眉问他,“那董护卫的家眷呢?董护卫就不顾念自己的妻儿吗?”
  董来冷笑反驳道:“你以为你抓了我们能离开丰县,老子告诉你,你们不可能活着离开丰县的!”
  赵恒看着董来,忽然笑道:“董护卫,你的性命尚不能保,何来的底气威胁我呢?”
  “不信你试试看!”董来嘴硬道。
  “那若是我说,董护卫马上就会高升呢?”赵恒勾唇缓笑。
  董来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面前这个人绝不像这么好说话的。
  “我会修书一封给太子殿下,说董护卫举证有功,应得嘉奖,若是快马加鞭的话,最多后日便能收到消息,你说陶刺史若知道,会如何对你家人?”
  “你卑鄙,陶大人不会上你的当!”看着金尊玉贵的人没想到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董来话刚落,赵恒便拔过旁边的剑,手起剑落,董来的手筋已经被挑断,血流如注。
  赵恒把剑随手一丢:“看来不见点血,你们都是不肯说了,青鸾,将这些人手筋都挑了,每一个时辰放血一次,用上好的药材吊着,总之,不能轻易让死了……”
  “我说,我说……”一开始是一个,接着两个,三个……
  “因为你是太子的人,知道了太多丰县的事,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丰县。”
  “是庞知府出卖了你……”
  “还有孟家……”
  一个个七嘴八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董来看着这群贪生怕死的小人气的破口大骂,可有什么用。
  他越挣扎,他手腕上的血就流的越快,更快死而已。
  赵恒让这些人把口供都签字画押,然后又收起来,这才又开口道:“董护卫,太子殿下派我来是要查一查丰县的矿场经营的如何,但至于怎么回复他老人家这就在我如何说了,如今有条康庄大道,就看陶刺史肯不肯走了?
  董来是粗人,压根听不懂赵恒说什么:“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不喜打打杀杀,今日包括董护卫一共二十一人,一人十万两,一共二百一十万两银子,就看陶刺史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董来这次总算是听懂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恒:“你只是求财?”
  “人不为财,天理难容!”
  青鸾:……
  他差点就信了主子的话,主子对银钱压根就没什么概念,这些银子是用来填补太子妃最近的花销吧?
  董来觉得自己脑子真不够使唤了,不过,当赵恒把那些人的口供交给他时,他还是收下了。
  赵恒笑了笑:“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告诉陶刺史,这是我的诚意,明日把他的诚意告诉我,我好把这些人放了。”
  青鸾带着人连夜把董来送回了陶刺史府,陶刺史看到董来回来,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露出笑来:“他放了你?”
  “大人,那个傅恒就是个无赖,他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刺杀他,早早下了套,将我们擒住后又是一番威胁,说让大人带两百一十万两银子赎人……”
  陶刺史突然大笑:“本座倒是有些欣赏这位傅公子了,敢在河东道向我要赎金,他是第一个。”
  任务失手,他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他已经点了兵准备堵住前往京城的各个路口,若能他要将这些人押送回京审讯,那便绝无活的可能了。
  他派了能猜出他身份的董来去刺杀,本就有些试探之意。
  没想到,他竟是个识相的,主动示好。
  不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上了他的船可就没那么容易。
  “那大人要不要给?”那些人还在他手中,若是他再录份口供,送到京城,那可就完了。
  “给,当然要给,既然他开了口,那本座就亲自将银子送去。”
  ……
  果不出所料,赵恒很快收到了陶刺史的回信,约他晚上在天香楼见面。
  “你真的要去?”陆瑶有些担心。
  就算赵恒准备的再妥善,可到底不是京城,陶刺史手里有兵,他们孤立无援。
  “你放心,今日必须得有个了结。”赵恒揉了揉陆瑶的肩:“放心,你男人的本事你不知道?”
  陆瑶无奈,赵恒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便是上一世赵穆逼宫,他也是毫不动容。
  “那我陪你一起!”
  “便是你不愿去,我也要你陪着!”他不止在丰县布局,曲州那边也是同时进行,抽调了不少人,他怕人手不够,只有把陆瑶带在身边才能放心。
  ……
  陶刺史也是个有本事的,能得皇上重用就绝非一般人,不过,他这条路也走的不容易。
  陶刺史年逾四十,皱纹叠生,身材微胖,并不显年轻,但因为为官多年,周身上下倒是十分有气势。
  “陶刺史!”赵恒进了包厢,一眼便认出了陶刺史,而陶刺史也认出了赵恒:“本座早就听闻傅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大人过誉了。”赵恒道。
  陶刺史伸手示意他入座,赵恒坐下后,陆瑶也紧随其后。
  陆瑶仍旧是男装打扮,可陶刺史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女儿身:“傅公子好福气,有这样的佳人相伴在侧,艳福不浅。”
  赵恒索性也不隐瞒,手随意的搭在陆瑶的肩上:“没办法,黏人的很。”
  陶刺史哈哈笑了两声,更加放松警惕,连这个时候都要带着女人,看来是真心示好了,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第629章 摔杯为号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赵恒朝陶刺史举了举杯。
  陶刺史也端起杯中酒,借着喝酒多看了陆瑶一眼,坐到他这个位置,见过的美女自是不少,眼前这位便是比先皇后也不差。
  赵恒这样的说辞让陆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目前的身份是赵恒的小妾,自然不可能像正妻那般被尊重。
  “之前的事多有误会,还请傅公子海涵!”陶刺史举起酒杯道。
  不过这次赵恒却没有配合,歪歪的坐着,一条腿伸的老长,一手搂着陆瑶,表情也是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陶刺史看赵恒不举杯,表情不大乐意了:“傅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赵恒吊儿郎当:“陶刺史,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不是一句海涵便能说的清的,董来没有把话带到吗?”
  陶刺史虽然笑着,但心里是不高兴的,毕竟,两百多万两银子就这么出去,谁也不乐意。
  “傅公子,既然我们已经见了面,有些事可以慢慢谈。”
  “事情可以慢慢谈,不过,两百一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赵恒不紧不慢的道,说这话时偏头看着陶刺史,目光不善。
  陶刺史到底年纪大些,哼笑道:“傅公子未免太不给面子!”
  赵恒接过陆瑶倒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才道:“陶刺史,不是本公子不给你面子,只怕陶刺史要不起。”
  赵恒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羊脂美玉的玉佩在灯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陶刺史脸色微变:“傅公子,这……”
  陶刺史认得这玉佩,这是当今还是七王爷时的玉佩,如今却在这位傅公子手中……
  “陶刺史可认得此物?”赵恒一字一句道。
  陶刺史浸淫官场多年,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赵恒的表情。
  直到那枚玉佩让他乱了心神,他听说太子和皇上不睦,若不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斗的两败俱伤,五皇子也不会有此机会。
  所以,他是有些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自然也不把以太子人自称的傅子恒放在眼里,毕竟皇上龙体康健,太子即位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到时新皇登基,朝局不稳,也未必敢动他。
  可这枚玉佩让他有些怀疑,这傅子恒到底是太子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陶刺史晃了晃酒杯,笑着感叹:“时光如梭,老臣已经多年未见皇上,不知他老人家可好?”
  “那就要看陶刺史如何做了。”
  陶刺史眼神微眯,他也不是吓大的,几番试探,可这傅子恒是油盐不进,毛头小子年纪不大,谱摆的倒是大的很。
  “傅公子的意思我不大明白了!”陶刺史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不懂?也罢,那我便直说了,两百一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还有,丰县的矿我必须有股份。”赵恒理直气壮。
  说实话,态度不好,可比起陶刺史做的那些事,没有直接弄死他已经很仁慈了。
  “傅公子,”陶刺史笑了笑:“两百一十万两银子好说,但矿场……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毕竟朝廷是允许民间开采,我无权干涉的。”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赵恒也不着急:“是吗,那我便和陶刺史说说,铸私币,设私堂,囤私兵,走私兵器,你说这些够不够诛九族!”赵恒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
  赵恒一点也不怕得罪陶刺史,他今日便是要把他拖在这里。
  青鸾已经先一步带着太子令牌和潜伏在曲州已久的宋毅等人会合。
  然后和陶公子里应外合,在众将士面前公布陶刺史的罪状。
  这些年河东道的百姓被他荼毒的不成样子,这些将士都是热血男儿,也有家人,得知这些,自然不会再替他卖命。
  说到底,手握重兵才是他的底气,兵权没有了,他便什么都不是。
  到时,眼睁睁看着亲儿子夺了他的位,还要带兵剿灭他这个乱臣贼子,一定很好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在回来的路上了,赵恒想想都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傅公子慎言!”陶刺史眉梢挑了挑,这是动了杀意。
  说实话,不管他是皇上的人,或是太子的人,只要来了河东道,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这里他说了算。
  他今日之所以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给太子留几分面子,可这个小子实在太过放肆。
  陆瑶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就差撕破脸了,天香楼是陶刺史的地盘,赵恒是要活捉陶刺史押送回京的,自然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不过,陶刺史底气这样足,显然是有备而来,赵恒把人都调去了曲州,这里才是一场硬仗。
  赵恒嗤笑:“慎言?我这个人便是在皇上面前也从不慎言,你算什么!”
  “傅公子,这可是在丰县!”言下之意,他便是在京中如何风光,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丰县便由不得他了。
  他便是收集到证据又如何,能不能活着回去,那还是两说。
  “呵!”赵恒嗤笑:“在丰县你就能臭不要脸?欠银子不还?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你……”陶刺史指着赵恒,话未说完,脸突然变得涨红,吐出一口血来。
  陶刺史脸色顿变:“你下毒?”
  “陶刺史慎言啊,这是你定的包厢,你让人送的酒,而且,这酒我也喝了,我却没事,很明显,你人品不好!”
  陶刺史越是愤怒,感觉身体里血液翻腾越来越厉害。
  “解药在哪,你就是杀了老夫,你一样逃不掉!”离开丰县的路口已经全部堵上,他不可能带着证据活着离开。
  “谁说我要杀你,我还要送你回京领赏,对了,还有两百一十万两银子。”赵恒语气放缓,让陶刺史的脑子能跟的上他的节奏。
  “你……到底想怎么样?”陶刺史意识是清醒的,浑身无力不说,说话也不利索。
  “其实也不想怎么样,就是试试我那师弟新制的毒,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陶刺史一定要好好感受下!”赵恒摸了摸下巴。
  陆瑶也吃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恒:“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他的一只手臂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喝酒,那酒是在他们进来前就喝的。
  “你想学,今晚回去教你!”两人肆无忌惮的聊天,完全无视陶刺史。
  其实很简单,这些年被那个无良师弟坑了太多次,这点真是小意思了。
  不过,他还是要给他这个毒差评,还要激怒对方,让他气血翻涌才能起效,真是麻烦。
  陶刺史抬手要将杯子推到地上,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就会杀进来。
  赵恒看了眼,笑道:“陶刺史想摔杯为号?这主意不错,来,孤来帮你一把。”
  陶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