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年隐居杏花村帮乡亲四邻做了不少好事,安逸的生活让他暂时忘记那些过去。
可李盈盈的死把他拉回现实,在这个贱民如蝼蚁的时代,他必须强大。
他护不住盈盈就如当年护不住父母,知耻方能后勇。
陆青不明白的是,既然小姐如此看重这个张光志,为何让他去投西北傅家军,而非陆家军。
陆瑶看出陆青心中疑惑:“傅家军只是他的起点,他的荣耀不止于此!”
陆青不解,难不成这个人的成就还能越过侯爷不成?
陆瑶摇摇头:“大齐老将确实英勇,就连崔家的荣耀也是崔侯当年一刀一枪拼来的,可年轻的将领单手都凑不齐!”
顾大将军府这么多年形同虚设。
定国公傅家自从世子去后,傅家便如被抽去脊梁,旁支亦没有出色的。
崔家这些年太过安逸,只想着争权夺势,子弟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陆家更糟糕,没有嫡子,三哥是出色的谋士却非领兵打仗的将才。
大齐从先皇开始打压将门,如今,弊端已经初显。
等到那张氏兄弟造反时,大齐竟无可与之抗衡的年轻大将,致使京城血流成河,爹爹也受了重伤,再无力上战场。
一旦有动乱,武将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陆家军中倒是有两个十分出色的将领,秦丰和许嘉。
秦丰七岁便入了陆府,爹爹觉得他在军中比内卫更合适,便将秦丰调入陆家军,而他这些年的战绩也证明爹爹确实没看错。
至于许嘉,乃是陆家旁支一位姑姑的儿子。
父亲早逝后,经常被族中人欺负,因为他的母亲是庶女,娘家并不肯为其做主。
许嘉母亲没多久便郁郁而终,许嘉安葬母亲后带着才刚会走路的妹妹投奔爹爹。
爹爹被这少年感动,便留下了他们兄妹,许嘉这些年的军功都是拿命挣出来的,而许嘉的妹妹许璐则在父亲的推荐下拜了大医圣的徒弟为师,如今正在太医院任职,是大齐为数不多的女医。
秦丰和许嘉是爹爹的左膀右臂,张氏兄弟造反时,若不是他们救爹爹性命,只怕爹爹连那半条命也没有。
只是这两人都归赵穆所用,成了赵穆推翻赵恒的助力。
重来一世,陆家不会站队赵穆,她也不会允许他们再与赵恒为敌。
大理寺
曾江从江南回来没几天便去了泰安,从泰安回来后就回家一次。
曾夫人唠叨着让曾大人把儿子叫回家,可他有什么办法,这小子脾气倔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反正他是不会去大理寺看他,这个家他爱回不回。
曾江终于从上官大人留下的资料中确认,刘大人确实不是疫病,而是蛊毒。
也就是说,当年国公世子也是中蛊毒而死。
曾江答应过赵恒,他查出线索之后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他自然不会食言。
赵恒看着曾江的这些线索,眉头皱了皱,南疆人擅蛊毒,难道那个无双公子是南疆人?
夜洛死后他查过夜洛的尸体,他身体并无异常,应该不会蛊术,善蛊之人,自己本身就是载体,不会毫无察觉。
而他身边也有一个人善毒,对蛊毒也有了解,若是他在,兴许能帮忙。
这个人正是陆瑶的三哥陆玉庭,他这次去南疆接师傅只怕也是动机不纯。
这家伙虽然出身官宦,但骨子里比商人还精于算计,赔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干。
他们虽师从同门,但每个人所学各有不同。
而且,清虚道长生性闲散,大多都是丢给他们一本书让他们自己钻研。
陆玉庭便最喜研究些旁门左道,制毒,暗器,阴谋诡计他最擅长。
说起制毒,他就吃过他的亏。
那时他们都是刚跟着师傅不久,谁看谁都不服气,师傅丢给他们一本棋谱之后谁知陆玉庭那个混蛋在他的棋子上动了手脚,害的他瞎了大半个月。
从此对下棋留下阴影,这么多年都不敢碰棋子,在江南时也是因陆瑶才开了先例。
算算日子,他也差不多该从南疆回来了。
赵恒知道消息,皇上当然也从孙大人和宋大人那里知道。
看来这么多年,南疆人依旧贼心不死,当年带兵攻打南疆之人正是陆侯,如此,倒也说的通了。
只是,南疆归顺大齐这么多年,仅靠这些证据还不够,若贸然对南疆开战,那些周边小国难免多想。
到时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大齐也讨不到好处,此事处理尚需谨慎。
皇上宣了魏阁老和陆伯山到书房议事,两人同时到的宫门口,自然少不了寒暄几句。
说起来,陆伯山和魏阁老一文一武,都是皇上倚重之人,平素倒是没什么交集。
当然,皇上也不希望二人抱团,魏阁老是聪明人,陆伯山也不傻。
所以,尽管陆瑶和魏荣这么多年关系交好,两家依旧没什么私交。
今日魏阁老倒是十分热情,竟主动和陆伯山聊起家常。
说起来,魏阁老是长辈,陆伯山自然不好表现的太不热情,也积极的回应。
早在宫门口候着的孙公公着急的很,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这俩人倒好,悠闲悠闲的聊起天来了。
真是急死他了,可又不敢催。
他有啥办法呢,谁让自己惹不起。
唉,最近宫中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了。
就比如刚得了皇上御赐宝剑的楚王殿下。
第144章 随意处置
说起这位楚王殿下可真是叫一个惹不起,连皇后娘娘都拿他没招。
为什么这么说?
前几日,皇后娘娘的亲外甥马不凡被大理寺和顺天府联合给斩了。
这事闹的,满京城谁不知道啊,当然,被那马不凡霍霍过的人家都拍手叫好,都夸楚王殿下是京城恶霸的克星。
不过,楚王殿下这也是公然和崔家结了仇,皇后娘娘岂会不记恨。
昨日,楚王殿下又把崔家的小爷崔书伟打了。
崔书伟和马不凡打小一起长起来的,感情甚笃,表哥死了,表弟就想找机会报复。
可楚王是谁啊,连皇上的圣旨都敢不遵的人,怎么会把崔书伟放在眼里。
就这样,崔家的那位小爷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报复得了楚王,自己的腿被打断了。
崔侯爷这次倒是没出头,皇后娘娘忍不了,到御书房告了楚王一状。
皇上很生气啊,把楚王和顾郡王召进宫,楚王当时的态度就跟现在的陆大人和魏大人一样。
和顾郡王一边走着一边聊天,还商量着等会儿出了宫带着手下人一起去喝酒。
他当时也着急,想催一催来着,可看到楚王腰间的那把宝剑立刻就怂了。
他身上本来就缺了物件,可不能再少了。
皇后娘娘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出一个理字,把崔小公子抬进宫了。
那崔小公子躺在软椅上,一路上哎呦哎呦的叫着疼,场面十分的惨烈。
皇上当时的表情很复杂,怎么个复杂法?
皇上当时盯着楚王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在寻思着怎么收拾自己儿子惹下的烂摊子。
皇上最后看着哭哭啼啼的皇后,还有一直喊疼的崔书伟说了句:“朕把人给你们召来了,怎么办,你们商量吧?”
皇上这句话落,皇后都惊的不哭了,什么意思,这是要他们随意处置了?
皇后毕竟是皇后,还没蠢死,不对,是还有点理智。
不过,理智也只剩那么一点了,因为皇后娘娘说:“皇上莫非这是要偏袒自己的儿子?”
皇上皱着眉头说:“皇后这是什么话,两个小孩子打架,多大事,老五打了书伟,那书伟肯定也打了老五,朕不是也没和崔家计较,皇后非要闹的两家没有颜面?”
皇后当时那叫个气急败坏:“可是楚王一点伤都没受,书伟腿都断了!”
皇上叹了口气:“那怎么办,老五这孩子皮实,抗打,打小练出来的,你说书伟没事总去招惹他干什么,又打不过老五,你说这孩子傻不傻?”
皇上当时这句话说完,皇后娘娘的脸都绿了,那崔家小爷是哭着被抬回去的。
他估摸着,是被皇上说他傻的话给气哭的。
真是可怜啊。
先被楚王伤害了肉体,又被皇上伤害了心灵。
他估摸着那孩子以后怕是要不大好了,搁谁谁都不能好啊。
孙公公看着前面两个谈笑风生的朝中重臣,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什么都不要说,惹不起。
魏阁老和陆伯山到了御书房,皇上已经等了许久了。
陆伯山听皇上说到刘铭其是中蛊毒而死便隐约猜到什么。
“陆爱卿,当年那南疆王室余孽可都肃清干净?”皇帝问道。
“臣当时攻入王宫时里面已经内乱,又起了火,臣亲手诛杀了南疆王,他的几位王子也都被手下诛杀,应是没有的。”陆侯沉声道。
皇上沉吟片刻:“只怕还有余孽尚在!”
陆侯登时下跪,抱手行礼,敛去眸子中一闪而逝的惊诧:“是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陆爱卿快快请起,南疆安稳这许多年,你功不可没,朕怎会怪你,只是这南疆擅蛊,确实是我大齐心腹大患!”皇上叹了口气。
“皇上,老臣倒以为南疆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几年前南疆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就更难,而且一般老百姓也并不擅蛊,他们过惯了安稳日子,谁还想过连年战乱的苦日子!”魏阁老道。
陆伯山倒是赞同魏阁老的意见,毕竟谁是统治者对老百姓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他们过安稳日子。
南疆一些人的阴谋并不能把南疆全部否定。
“当年父皇也不是没有想过安抚,父皇把皇妹都嫁给那南疆王,可他还扰我边境,朕这才派陆爱卿攻打,朕也是给过他们机会的!”皇上提起南疆王那个混蛋就心痛。
当年攻打南疆,皇妹为了不让他为难,自杀了,让陆爱卿带回了一句话。
说她希望大齐江山永固,如果有来世,她不想再做公主,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嫁个庄稼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魏阁老立刻道:“皇上仁慈,南疆百姓才能过了这些年太平日子!”
“可朕的仁慈却换来他们的报复,朕现在怀疑,大臣中就有他们的眼线!”皇上隐忍着怒气,尽管语气平静,可额上的青筋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上,臣认为此时不宜开战,南疆乃蛮夷之地,这些年受我大齐文化影响,已经初有效果,臣认为教化胜过武力!”魏阁老建议道。
大齐早已经在武力上征服南疆,如今惧怕的并不是南疆,而是边陲小国。
大齐若想彻底征服这片大陆,最初靠的是武力,但最终靠的一定是教化。
陆伯山犹豫了一瞬:“臣同意魏阁老所言!”
当年大齐三十万大军攻打南疆,南疆部总人口也不过三十万,几乎血洗了南疆王宫。
血流成河,南疆王宫也在那场大火中消失殆尽。
而大齐在这场对南疆毁灭性的胜利之后,边陲各国倒是安静了数年。
而这安静大概也并非真正的安静,而是韬光养晦,
这场战役大齐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毕竟战线太长,所费军资也不少。
战争之后,为安抚南疆民心,大齐和南疆互通贸易,给南疆百姓捐助了不少物资,这些年,南疆的情况才慢慢好起来。
若是再次发动战争,只怕会让南疆百姓彻底抵触大齐。
“朕岂非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若南疆余孽已渗透到我朝,只怕日后必会祸乱朝纲!”皇上不得不担忧,大齐的江山不能丢在他手里啊。
“皇上,臣愿意再下一次南疆,亲自查清此事!”陆伯山有种预感,只怕对方不止冲着大齐,还冲着陆家。
这件事他必须查清楚,这段时间那无双公子像是人间蒸发,怎么都查不到他的消息。
难道他就是南疆王室余孽?
皇上看了陆伯山一会儿:“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陆伯山和魏阁老出了御书房,俩人走时的步伐沉重多了。
“陆侯真要再去南疆?”之前被冤只怕就是南疆人的报复,如今再去南疆岂不是送上门去。
陆伯山点头,他是当年的主帅,谁都没有他更了解当地的情况。
“陆侯为我大齐的忠心和魄力实在让老夫佩服!”魏阁老这话是由衷的。
陆伯山朝魏阁老拱拱手:“阁老谬赞了!在下也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食其俸禄忠君之事罢了!”
他不是没想过和夫人女儿过太平日子,可这大齐若不太平了,又哪里有太平日子可过。
总得有人牺牲不是?身为大齐武将,在战场上拔刀的那一刻,便得做好死的准备。
宁死在对手的大刀之下,也不能让自己的宝刀生锈,盔甲蒙尘。
陆侯今日的脚步格外沉重,不知不觉间竟是到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