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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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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围困的部队里有拓跋婴的亲军,见状想起徐州惨败,又看到她身后阵型整备,骑兵精神烁烁,一时士气先衰。一旁的其余将领道:“殿下,恐怕有诈。她根本没有受伤,还敢杀副都统……这是独孤无为的冒功之言!”
  “是啊殿下,城内一定有埋伏。她想要引我等发怒追击进去。”
  “此人单枪匹马,居然敢阻拦我军。或许早有弓箭手准备……也可能有伏兵!”
  说罢,众人立即向城门看去,城上空空如也,连一个弓箭手都没有出现,这不正常。突兀的,有一人开口道:“有伏兵,殿下快看!”
  在城门两侧,乃是土坡、小径、以及林木。飞雪朦胧,在一片寒风簌簌的影中,松柏晃动,里面似有看不清人数的跑动声,林中响起寒鸦惊鸣。这声音并不大,要不是有人向两侧窥探,恐怕还不能立时察觉。
  在众将慌乱之时,拓跋婴也紧紧握住了缰绳。她看着就在不远处,单人独骑,挡在军士面前的白袍将军,仿佛含着一口血般的道:“你以计诱我!那消息是你放的!”
  薛玉霄笑了笑,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这里,三殿下何故惊慌啊。”
  说罢,踏雪乌骓便上前数步。乌骓马的雪色四蹄被薄雪掩盖,只剩下一片纯粹的、幽然的黑色,与她的白衣映照鲜明。
  没有拓跋婴的命令,众将居然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随着城楼上秘密旗语的改变,两侧跑动声更明显了,就仿佛由远及近而来。但再多一刻,必然暴露,薛玉霄掌心尽是冷汗,她盯着拓跋婴,马蹄不停地向前走近,进入了敌军的弓箭覆盖范围内。
  雪花飞坠着落入她滴血的枪刃。
  但尸首,早已被乌骓马甩在身后。
  “殿下夤夜辛苦而来,为何避而不战。”薛玉霄微笑道,“我等候你多时,就期望与殿下再度交兵。你那一对鸳鸯双钺,令人感叹武艺非凡啊——”
  与她接触的几次后果冲入拓跋婴的脑海。她看着此人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地靠近,想起她神出鬼没、变化莫测的暗器,扭头决断道:“撤军,那消息是齐人的陷阱。”
  山坡上的隆隆声更加响了。
  此言正合她麾下众将所想,当即掉头退兵,为躲避滚滚而来的跑马之声,众人选择与来时相反的一条歧路奔逃,行军回高平郡欲报此事。
  拓跋婴命令撤军后,路上一边焦急,一边却又在雪中回想此事,发觉薛玉霄并没有追击上来,跑马之声也早就被抛弃在后。心中疑窦丛生,便忽然停住马匹,脑海浮现出一个念头,想到:难道她是在摆空城计?
  这念头刚刚浮现,覆雪的山头燃起火把,无数齐军从狭路两侧涌现。在逃回去的正前方路上,那两位都姓李的先锋官出现在面前,一人持剑,另一人则拿枪,身后兵卒无数,一个个精神振奋,眼中精光迸现。
  “果然有伏兵!”拓跋婴瞳孔震颤,咬牙道,“竟然一路埋伏到这里!薛氏女毒计阴险至此!!”
  她身后的将领也哗然一片。
  “若殿下早做决断,还有避开逃回的机会!都被她拖住了!”
  “可恨副都统鲁莽上前,她一人死不要紧,居然连累我等。”
  “殿下!那消息从一开始就是计策,两方皆有伏兵,不可胜之!大军只是佯攻,高平郡那里才是真正空虚之地……”
  众人面露痛色,做出以死相拼,护送拓跋婴逃离的架势。
  李清愁正堵在狭路之上,迎面与她相对,听了这话,扭头问李芙蓉:“一路埋伏?什么消息,哪有毒计?”
  李芙蓉面无表情:“别问我,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退兵,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李清愁立即道:“没告诉你?我懂你的感受,我懂。”
  飞雪愈加飘扬。寒冷纷落的冰晶,擦亮了军队的战刃。
  ……
  拓跋婴等人退去后不久。
  薛玉霄面色不变地回到城中,命人将副都统的头颅斩下悬挂,闭合城门,整夜戒严,防备对方随时会回头。
  一切排布完毕,薛玉霄遣散城中幕僚,仅留韦青燕在身侧。她沉默地抬手卸甲,却在抬臂时顿住,手臂失去知觉,一股极为迟钝的痛意从右肩处爆发。
  薛玉霄闭上眼,扶住一侧的门框,痛不能忍,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低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好大的力气,还好碎的是肩甲,不是我的骨头。”
  韦青燕道:“少主!部下愿意与那胡贼交战,少主何必亲自去?”
  薛玉无奈叹道:“杀人容易,退兵难。如果不是我亲自在阵前,她拓跋婴以及一众部将,怎么可能会被吓住?你去叫军医来,我就在这儿等到天明,以待战报。”
  事无两样人心别(1)


第78章 
  薛玉霄就坐在这里;望着远处的天色。
  她肩上的伤已经敷了药,军医说万幸没伤到骨头,请将军休息。她没听,冒着冷气在原地等;看到天边的一丝晨光蔓延、扩张;泼洒在天际,照亮被飘雪覆盖的茫茫四野。
  冬末春初;这应当是最后一场雪。
  直到传令官跑过来;满面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连行礼的动作都做得十分仓促,道:“将军!两位先锋官伏击得胜,大破敌军!”
  薛玉霄攥紧的手缓缓松开;问:“可有擒住拓跋婴?”
  传令官道:“胡人不计伤亡的拼死守护,令其突围脱逃;未能生擒贼首。”
  薛玉霄闭目又睁;吐出一口气;道:“无妨。”
  她这才站起身,向着烧好炭火的温暖室内走去。这时;传令官在她身后又道:“将军,李先锋官问您这边的情况,特别是将军箭伤未愈;应当格外保重。”
  薛玉霄抬手随意挥了一下;步伐未停,跟她道:“你跟李清愁说我伤得就剩一口气吊着了;让她在我闭眼之前攻破高平郡;得胜回来见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啊?”传令官一时怔愣;见她身影已经消失无踪,转头看向韦青燕。韦统领跟在薛玉霄身边久了,也学会了几分自家少主的脾性,便告诉她道:“你就这么说,这比别的催促鼓励都好用。”
  传令官面色呆滞,缓慢点了点头。
  此消息传递过后,大军的捷报频频发回,李清愁派人问薛玉霄的情况究竟如何,她依旧没回,每日只看战报、监督粮草,沉默处理后勤供应之事、并为徐州百姓重建家园。
  徐州城内人人称颂薛侯之名,其勇毅、智谋,足以冠盖三军,兼又慈悲为怀、爱民如女,麾下之兵与民秋毫无犯。一时间民望甚隆,出了许多歌谣传唱。
  民众对其爱戴非常,自发地排查奸细,将城内可疑人士报给薛氏军。在日复一日的清查之下,城内细作渐渐绝迹。这片土地终于算是彻底的、不需疑虑地,重新归入了大齐的版图。
  薛玉霄养伤多日,除了办一些案头公文之外,只剩下监督操练之事了。前方捷报连连,她难得闲下来几日,再次收到了来自如意园的书信。
  征战在外,且十六卫当中有贵族女郎,所以族中来信频频。薛玉霄收到的家书频率倒不算引人注目,她正回复完一些军机公文,接过信件,用案旁的一把玉刀裁信。
  信纸展开,上面开头只写了“妻主”二字,后落笔道:
  “园中一切皆足,上下安稳,往来礼节尽备,切勿担忧。初春已至,万物萌发,待你归来时,正可扫尽风雪寒气。神州离合山迢迢,关河路绝雪漫漫。知卿一身补天志,只怅恨,西窗月明、灯花落尽、只影徘徊。爱妻沙场千万事,自然音书难寄,不知回顾小儿郎。夫,裴饮雪。”
  薛玉霄摩挲下颔,看了半天。她没有避人,信纸摊开在桌案上,一侧韦青燕好奇问:“少主,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学了认字,但还不能看懂其中含义。
  薛玉霄道:“他说了一筐盼我平安归来、贤良淑德的好话,最后才图穷匕见,说我只知道给……呃,不知道给他多写几句。”
  韦青燕自然不懂这些“笔墨情趣”。
  薛玉霄见信中所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裴郎西窗独坐的身影。
  虽有灯花落尽,却无棋子轻敲,虽有天上明月,却无身边明月,孤身徘徊、形影相吊。她想到这里,想起他柔软微凉的长发、他沐浴后随着窗下松风飘荡到掌心的发带,青丝拂过指间缝隙,如水般的触感……薛玉霄失神片刻,笔尖墨痕滴入信纸,落下一个浅浅的污迹。
  她却不介意,物资紧张,没有换纸,落笔写下去。
  “婵娟复裴郎书:
  我闻徐州有名醋,糯米酿就,香润醇柔,鲜甜无比。恰逢徐州百姓送了我一车,我说不必如此,何以用得这么多?众人到底不从,推说可以赠裴君取用,于是腆颜收下。此番战胜归京,并无他物,没有佳礼赠予亲戚同僚,只为裴郎赠此车而已。”
  她笔锋顿了顿,觉得玩笑太过,怕裴饮雪真的生气,便又描补一句。
  “料想京兆桃花已发,我不能得见,这倒无憾。只可惜裴郎一片相思之情,我不能得见,确实深憾。另,”写到这个字,后面应当还有后话,但薛玉霄却不再续下去,只说,“笔墨纸满,千言不尽,归京再叙。”
  随后搁笔。
  墨痕干透,请驿卒送回之后。薛玉霄继续整理军务,但这次她倒很难看得进去了,有些神思不属,待徐州城迎来晚霞,一匹快马跑入城中,禀报说:“大军已下高平!”
  “好。”薛玉霄只说了一个字。她知道供给不足,需要整顿后再图后续,正要开口,传信兵卒又道,“得胜后先锋官立即换马回城,只慢小的身后一步,大约马上就要到了。”
  薛玉霄呼吸一滞,连忙起身将外衣脱下,道:“你不早说。快快——”
  说着就要从议事厅进入内室,打算卧病在床,卖个可怜,让城中军医来打掩护。
  可惜李清愁来得太快,迅捷如风,城中亲卫见是先锋官,都不敢阻拦。薛玉霄才刚准备好,她便推门进来,一身肃杀血气未消,周身寒意能将人逼退一丈,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来,站在床畔,急迫问道:“伤哪儿了?如今怎么样了?什么叫卧床不能起居?倒是说句话啊,军医呢!”
  军医支支吾吾道:“大人、大人,将军大人是因伤得了急症。”
  李清愁质问:“什么急症?你们要是治不好她,我必然——”
  话语未落,薛玉霄不想牵连医师,便起身跟李清愁道:“我听到你攻下高平郡,这伤一下子好多了。”
  李清愁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在她的脸上打转,忽然道:“别逞强。我连后事都给你准备了,你放心,别说是军中兵卒了,就是中军帐下的马也要为你披麻戴孝……”
  薛玉霄额生冷汗,劝道:“不至于,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我们薛将军英武非常,敢只身留下守城,在敌阵之前谈笑风生而面不改色,那拓跋婴部众但凡有几个不谨慎的狂妄之徒,你必身死无疑。”李清愁其实看出她没有重伤,但她故意配合,就是为了说教这位凯旋侯,“你爱惜百姓过甚,所谓爱民者,可烦也,此后会成为敌军对付你的软肋。日后再出征,连我也不敢让你守城了,更别提桓将军。你要是这么死了,我等要是不大放悲声,为你哭个三天三夜,岂不被天下指摘?”
  薛玉霄知道她有些生气,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大胜归来,我应当为你庆贺。”
  “庆贺不必,要是没有你那句口信,还不会赢得这么快。”李清愁扔下佩剑,拉过一个胡椅坐在床畔,掸了掸快马加鞭沾惹上的风沙,“我抓了拓跋婴的部下一问,才知道你是把她们吓退的,大约没怎么受伤,但我怕你是受了内伤,外人不知道,所以依旧心急,中了你的阳谋。”
  薛玉霄小声道:“我们生死之交,金兰姐妹,这怎么能算阳谋。”
  李清愁瞥了她一眼,说:“你是天生的执棋之人,以天下为盘、苍生为棋,连自己都能入局,何况我哉?幸好没真的受重伤,不然我追击千里,也要将拓跋婴之首级斩下。”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薛玉霄,一巴掌按在淤伤上。薛玉霄浑身定住不动,然后徐徐倒下,闷声说:“别碰,再碰就死了。”
  李清愁:“……真的有伤?!”
  军医战战道:“将军确实负伤。”
  李清愁收回手,大感愧疚,关切道:“怎么样?还好吗?让我看看伤口。”
  薛玉霄一动不动道:“你别凶我,我脆弱得跟纸一样,一介文臣儒将,禁不起你的手劲儿。”
  李清愁闻言摇头一笑。哪有这样阵前吓退千军万马的文臣?她知道这是薛婵娟的和好之言,便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那‘毒计’让鲜卑人惧怕暗恨,至今还说你阴险狡诈。以我们的交情,我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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