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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老实,我现在就亲你!”顾瑾凑在秦瑜耳边,耳鬓厮磨,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暧.昧气息吹过耳膜,拂在心头。
愤怒且羞恼的心,兵荒马乱得张牙舞爪。
秦瑜身体僵直,再也不敢挣扎。
顾瑾说的话,她信。
一个这样保守年代,敢在公社马路上喊喜欢我媳妇、喊我爱秦瑜的男人,天知道他胆子有多大!
有些戚戚然转头,她有些心惊胆颤,可他却神色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幕布,一脸坦然,好似他们两个之间关系没任何不雅。
打不赢,骂不赢,威胁不赢。
秦瑜气恼得磨牙。
“小板凳,坐我身边!”
顾瑾右手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条小板凳,摆在自己凳子左边。
秦瑜如释重荷。
她再也不想和顾瑾这样坐着,她要跑!
只是没想到她刚起来,就被顾瑾拉住,顾瑾抬头,眸子有不达眼底的笑意,好似在说,你走一个看看!
“……”秦瑜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愤怒的将顾瑾办了!
周边见顾瑾和秦瑜这小两口吵吵闹闹模样,笑个不停。
没见过这么欢乐的小两口。
啥都敢。
“瑜丫,你婆婆刚在家里吃饭了。”沈红梅一来广场,看到秦瑜和顾瑾手拉手一起坐板凳上等电影开幕,立马忘记刚秦瑜在厨房一个人偷吃的事,笑盈盈的道。
“哦。”秦瑜转头看她娘,她娘这么晚来,原来是去招待潘佳怡了。
招待了就招待了,还能怎么着?
电影开始。
第一场播放的是苏联经典电影《奥赛罗》。
剧情不复杂,奥赛罗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元老的女儿苔丝狄蒙娜爱上了他,但因奥赛罗是一名黑人,婚事遭到了元老的反对。
两人决定私定终身,这个秘密被一直嫉妒奥赛罗的旗官伊阿古偷听到,伊阿古决定破坏这段姻缘。哪知道伊阿古的捣乱,反而促成了这段婚事。
伊阿古并没有善罢甘休,奥戴罗和苔丝狄蒙娜结婚之后,伊阿古通过伪造定情信物的手段开始挑拨这对夫妻之间的感情。
占有欲极强的奥赛罗很快就走进了伊阿古设置的圈套之中,怀疑妻子出.轨,继而杀死自己妻子。
当他得知真相后,悔恨至于拔剑自刎,倒在妻子身边。
顾瑾以前几乎不这种电影,今天因为秦瑜坐在旁边,一场电影看下来,死死拉着秦瑜的手,心虚缓缓的松开。
这电影,说的何尝不是他?
赵朝霞冒充的信,沈哲的药剂,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的他,还有满是委屈却无处诉说的秦瑜。
唯一庆幸得事,他们之间并没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秦瑜看完电影后,站了起来。
这样的电影,周边的乡里邻居,看的是外国人得头发很卷,外国人的眼睛是碧绿色,外国人很奔放,喜欢的时候,可以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哪个人是坏,哪个人可惜。
甚至有些人特别着急,对这屏幕喊,不要相信他,伊阿古是坏人!
电影里的人听不到。
剧本早就写好。
你看戏,周边的人何尝不是在看你的戏?
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悲剧在种族歧视,可更在于奥赛罗的不信任和猜忌。
犹如她和顾瑾一样。
想起那天事发后,她拉着顾瑾,苦苦央求他,希望他相信她,给她一点时间。
可他给的却只有一个句话,给彼此一个体面。
秦瑜堵得有些难受。
早知道看个电影,会看得自己触景伤情,她这么积极来干嘛?
“媳妇!”
“一边去!”秦瑜用力甩掉抓着她手的顾瑾。
“秦瑜,你要去哪?”顾瑾再次将秦瑜拉住,将她死死扣住,脸上是极致的忍耐,整个人处于情绪边缘的道,“我已经和你道歉了。”
秦瑜转身,用力推了顾瑾一把,道,“顾瑾,你当你是什么?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谅?我和你说了,我们两个已经一拍两散了!你不要纠.缠我!”
“为什么?”
“答案你知道。因为我爱上其他人!”
“沈哲的事,已经明白了。你不喜欢他。”
“我喜欢其他的男人不行吗?秦颂不可以吗?他和我一起长大,他无条件……宠……我爱我。当初我以为他在部队不回来了,所以才赖上你。”
这话好似一把冰冷的利剑,顾瑾的心好似生生被剐下一块,钝痛不已,“你再说一遍。”
秦瑜闭上眼睛,而后坚定睁开,“顾瑾,这个世界不是非你不可!同样,你也那不是非我不可!你以后会有一个和你相亲相爱的妻子,你们会有孩子,那才是属于你的生活!”
顾瑾眸光泛冷,犹如冬天里的一直孤兽,死死盯着秦瑜。
“顾瑾,你想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当初为了嫁你躺你身边,耍进手段和心机。其实,我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你的优秀,激起我的从没有过的斗志,别人越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越要打别儿的脸。”
“后来我想了想,我这压根不是爱。只不过是占有欲!我其实不爱你,我只是爱我自己。我这样的女人,并不值得你停留!”
秦瑜几乎要哭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可她知道,如顾瑾离开迟早要来,那她不如早点和他分开。
她能改变李之鸣的命,能拯救李卫民的双.腿,可顾瑾的人生,她怎么改变得了?
蒋臻只来一两天,她的生活就一团混乱。
她那边还有潘佳怡,他们都不留余地得将他往上辈子的轨迹上拉,她几乎无胜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长痛,不如短痛!
顾瑾如深潭一般漆黑的眸子沉沉盯着秦瑜,秦瑜倔强抬头,眸眼无波和他对视。
时光凝固。
气氛冷凝。
一阵风吹过,只能听到水中月亮破碎的声音。
第386章 贺青莲做的局
耳边突然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顾瑾眸眼瞬间警觉,下意识牵着秦瑜,将他保护在自己身后。
“……”暖流流过心田,秦瑜百般抗拒,却没挣脱掉。
这里公社广场有点距离,面前是一群草垛堆。
稻子打完之后,大家将稻草收起来,养牲畜的时候需要。
牲畜栏大的人家会将草垛拖回家,避免风吹日晒。
家里牲畜栏面积不大的人家,则都堆到公社安排的草垛堆这边。
公社的稻草也堆这边。
这草垛堆常年都在,平常,熊孩子躲猫猫时候喜欢往这里藏,偶尔太热的时候,也会有人在这乘凉。
对她来说,这里却是让她难以启齿的地方。
她和顾瑾两个人就是被大家在这发现的。
“贺青莲,刚你去找于大康那老头子干嘛?”
是马响的声音。
顾瑾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秦瑜屏息静气,她也很想听一下墙角。
一个是背叛她的朋友。
一个是将她推下山崖至谷底的男人。
上辈子,马响是今天强女干了赵朝霞,蹲了牢狱。
今天赵朝霞被带去镇上审问,他这目标对象变了?
但他和贺青莲现在是说开了男女朋友关系,若真干点什么事,也不会犯法,顶多被人笑话一下。
马响问话中,涉及到于大康。
莫不是马响知道了贺青莲和于大康苟且的事?
“马响,你想干嘛?”贺青莲用力推开马响,草垛里悉悉率率声音更大,“我去找他是因为李卫民和我说,于大康举报我,不准我去上大学。所以我才问问!”
“真只是问问?为什么我看你走出来的时候,他在捞裤腰带?你也是衣冠不整的模样?”马响揪着贺青莲衣领恶狠狠质问。
“你胡说八道什么?”贺青莲声音有些仓皇的反驳。
“我真胡说八道吗?贺青莲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明里和我处朋友,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嫁。暗地里却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我哪有?马响,你冷静点。”
“鬼才信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伪装的女人,最不要脸的女人。”
“你干嘛?”
“我这不抓紧时间干一干,以后怕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在这边安静的夜空中格外清脆。
“你神经病。”贺青莲扫了一马响一个巴掌。
“特么我是神经病!对我马响被你勾搭上之后,就没正常过,就一直都是神经病。怎么睡了于大康,现在还幻想希望着草垛里的人是顾瑾?”
“马响你放开我!”贺青莲用力推马响!
“当初我们把他灌醉酒,把他推出来,你就那么没本事,结果被秦瑜那个臭娘们睡了。”
“老子为了帮你报复,在川南县将秦瑜推下上坡,被顾瑾狠狠揍一顿!为了你,被他揍了之后,还要去曲意求和,老子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自己想着都恶心!”
“你现在觉得老子恶心你?”
“若不是老子心存最后的良心,我早就将你真面目揭穿了。”马响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一边摁死贺青莲。
“马响。有些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可以吗?”贺青莲气息不稳的要求道。
“那你得先让老子爽!在你离开之前,我每天都要爽!”
顾瑾站在草垛旁,紧紧握成拳头,眸子里都是火焰。
秦瑜压根不敢动,她感觉身边的顾瑾犹如一个定时炸弹,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爆炸。
他们结婚之前的事……她说了顾瑾不信的事,后来她索性不解释,就当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以至于后来她要和他离婚,她也是当他们没发生关系为理由,而这些事,瞒了这么久的事,就这样被马响和贺青莲说了出来。
她更没想到,原来设计这件事的人是贺青莲。
那天晚上,她路过公社宿舍,看到顾瑾从宿舍走出来,醉熏熏的,走到小渠边使劲吐。
吐完之后,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往宿舍反方向走。
她不敢靠近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远远的,她依稀听到一记特别得意且蓄谋已久的声音,“好!今天以后,顾瑾就只能认我宰割了。“
她当时以为有人要害顾瑾。
拖着他一直前行。
走到这草垛的时候,她将顾瑾拖进草垛里藏起来。
草垛里的他们,躲过那些人追寻。
在她要带出来的时候,却没想到,醉酒后的顾瑾完全失控,直接将她衣服剥掉,生吞活剥。
事后她想离开,却被顾瑾摁在身下,一动不敢动。
后来婚后极不如意,她懊悔过很多次。
若被他摁下来的时候,她坚决的离开,不被公社的人发现,她和顾瑾也许不会像上辈子的那般。
人生顶多是爱而不得,而不是怨憎会。
可她那时候,却心存私心,希望躺在顾瑾身边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
被人发现,让顾瑾强娶她的时候,她没主意得除了哭还是哭。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听懂,当时,那个“今天以后,顾瑾就只能认我宰割了”的话意思。
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贺青莲的一个局,安排马响带其他知青将顾瑾灌醉,然后趁他酒醉,睡了他。
事情发生之后,顾瑾百口莫辩,只能娶她。
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后她把顾瑾带走了。
顾瑾冷冷的看着草垛好几秒,直接将草垛掀起来。
接着用电筒反面照着自己的脸。
他那张俊朗犹如刀刻般的脸瞬间变成从地狱来索魂的阎罗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贺青莲见周边的草全部都不见,一个如鬼魅一般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惊恐得大叫起来。
“啊!!”
她不叫还好,这一鬼哭狼嚎的一声,将这广场那边看电影的人,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顾瑾在他们还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所有衣服统统扔在一边的水渠里。
划燃一个火柴,火苗落在干草里。
干柴烈火,没几秒,火就烧旺了。
马响和贺青莲光着身体奋力找自己衣服,却什么衣服都没看到。
想找稻草遮羞,发现稻草都燃了起来。
燃起的火焰势如破竹,没几秒就冲上天,照的整个公社通亮。
“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大叫?”
“是发生火灾吗?”
“这大广场,能有什么火灾。若有,也不过是烧着草垛子。”
“看,那有两个人光溜溜从稻草出来了!一男一女!”
“天啊!是贺知青,是马知青。竟然是他们!”
总归没跑掉!
总归被所有人认了出来。
贺青莲面如死灰,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可此刻并没有地洞,只有一双双看热闹看笑话的眼睛,只有一张张笑得不拢得嘴。
想捂着自己关键部位,却发现一双手也捂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