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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之事,食髓知味。
在秦瑜挨近的时候,顾瑾浑身热血骤然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张扬,都在期待……
这种感觉,真是要命。
好似又接近失控了。
下意识往床边挪动了很远。
“……”秦瑜。
背他的人是他。
给她擦脚的人是他。
给她热汤的人是他。
不准她和其他男人多说话、多相处的人是他。
给她洗脚的人也是他。
他心中明明在乎她,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如此疏远她?
“顾瑾,你干嘛?”秦瑜哪管什么羞耻不羞耻。
这个男人,她既然打算再次追,那就追个彻底。
才不要像上辈子那样隐忍,等待。
“之前是谁抱着我亲,抱着我爱?你现在这般,是什么意思?是睡了我,就不要我吗?”秦瑜眸光紧锁他,咄咄询问道。
顾瑾未动,不看秦瑜眼睛。
“之前是谁说,一起生活,不准冷暴力。现在你这是什么?”
“我和你那会不一样。”顾瑾气势些弱的道。
“哪里不一样?你看起来热乎乎的,可现在呢?你现在对我这疏远、冷冰冰的模样,就是冷暴力!”秦瑜控诉。
“好,你不要我就不要我!”秦瑜声音骤然哽咽,杏眸盈盈的浮着一层水雾,委屈极了,“和你在一起,就好似在守活寡。我不要过这种日子!我乏腻了,明天我还是去找岑伦吧。反正他那么好看,看看都觉得自己赚。而且,他对我还挺有好感……”
“……呃……”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自己撞击一个坚实胸膛里。
秦瑜委屈难受的表情立马收了起来,唇角微翘。
不容易,各种苦恼,就差上吊没上演,他终于有动作了。
小心思得逞了。
心美得好似开了一朵花,灿烂且绚丽无比。
“别想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先睡觉!”顾瑾伸手,将秦瑜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声音不缓不慢,低沉的道。
“好。”秦瑜一动不动,乖乖道。
小女人闹了一通,大概是真累了,没一会儿,耳边立马传来均匀且温和的呼吸声。
顾瑾转头,静静看着身边的人儿。
大概是因为刚她拗赢了他,心里美,眉心舒展,嘴角上扬。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眉头总是紧皱,好些次,眼角都有眼泪。
还是现在这般美美睡觉的她好看。
特别这嘴儿,湿润粉.嫩,好似等人采撷的樱桃。
顾瑾微微起身,缓缓俯下去,她的唇,柔软且细嫩……
第443章 好亲吗?香吗?
人间美味。
满口香甜。
那美味,那香甜,好似引路的花香一样,让人情不自禁,一点一点不断往前探。
“呃……”身下的人儿轻轻微吟一声,美丽眸子骤然睁开,水汪汪的看着扑在自己身上人。
顾瑾一愣,心头闪过慌乱,脸上瞬间微红。
他看到秦瑜嘴角有鲜红血液流出。
他咬的。
所有动作停滞。
秦瑜没管自己嘴上的疼痛,嘴角微扬,眸眼一勾,妩媚如水,冲着他笑。
顾瑾好似一个上课被偷吃抓了现成的学生,瞬间结巴,“我……”
“好吃吗?”
“……”
“好亲吗?”
“……”
“香吗?”
“……”
秦瑜眸光似笑非笑盯着顾瑾,顾瑾被追问得一愣一愣。
“吻这么带劲,特别过瘾,对不对?”
顾瑾呼吸一滞,脑子鬼使神差的,真开始回味刚才滋味,喉结滑动,浑身真有些燥热。
“你有这嗜好?”秦瑜微启红.唇。
“?”
“送给你,你不要。非要偷着来。”
“……”顾瑾倏地坐直,心头一阵虚,又一阵虚,干巴巴道,“我有些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是没控制住吻我?还是没控制住不小心咬我了?”秦瑜紧追不舍。
“……”
“都是,对吧。”秦瑜直接给他一个肯定答案,笑意盈盈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顾瑾愣住,有些惊慌失措的问,“你想怎么办?”
秦瑜伸手,勾住他脖子,直接扑在他身上,一双水润漂亮的杏眸看着他,含笑反道,“你说呢?你亲了我,吻了我,咬了我。要么,你继续。要么,我亲回来,吻回来,咬回来!二选一,你选择!”
顾瑾气息紊乱,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家小女人,那般含蓄、那般温婉,今天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这般生生扑他身上。
热血沸腾,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空气间都是爱和欲的呼吸声。
顾瑾深邃眼眸漆黑暗成,这个女人真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可若再伤害她怎么办?
只是亲着,便咬烂了她的唇。
那等会?
医生说,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克制。
顾瑾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矛盾又如此渴望的一天。
“你不选择,是要我选择吗?”秦瑜杏眸潋滟,眸色妩媚反问。
这温柔似水的声音,比枪林弹雨还更可怕。
顾瑾捏着拳头,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的时候,“噗通”一声直接跌落在床下。
“……”秦瑜。
顾瑾慌乱看了一眼秦瑜,好似打了百战的战士,丢盔卸甲,直接跑了出去。
“……”秦瑜未动,看着顾瑾跑出去的身影,笑意未收。
偷亲她,她没找他麻烦,他自己先跑了。
他这到底在别扭什么,她不急。
来日方长。
今日她扑他,他跑。
以后他扑她,也休想得逞。
哼!
……
顾瑾跑出院子,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推着单车,骑上去,风一般的下坡,一直骑到公社的卫生所。
卫生所门没关,里面点着油灯,岑伦坐在接诊台边,翻看著书本。
他手上虽捧著书,可那坐姿硬做出一种不端正的感觉。
“哎哟,顾瑾儿,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岑伦有些惊讶,不紧不慢将自己看的书慢慢放好,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他,“想我了?”
顾瑾抬眸轻看一眼,直接坐在卫生所里唯一的竹椅上,道,“今天晚上我住你这!”
岑伦声音顿时拔高,“你住我这?你竟然让秦瑜儿独守空房?”
顾瑾冷了他一眼,“和你有屁关系!”
“啧啧啧,怎么没关系?你不行,我可以。那样可人的姑娘,你让人守活寡这行为简直太可耻!”岑伦将自己衣服领口,拉开,露出麦色紧实的肌肤,风骚浪嗨道,“看,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肌肉!”
“……”顾瑾左右看了一眼,拿起自己鞋拔子直接砸过去,“要点脸!”
岑伦伸手,轻而易举将顾瑾的扔过来的鞋子凌空接住,妖笑道,“不要!”
将顾瑾鞋子放自己鼻腔上闻了闻,沉醉,一脸浪荡,“顾瑾儿的鞋拔子,都这么有味道!”
“……”顾瑾霍的站起来,冲到岑伦身边,俯,深邃眸子沉沉压迫过来,“你还可以再无耻点吗?”
岑伦这是什么臭嗜好!
真不知道冷老头怎么想的,他说他没问题,他非要岑伦这死不正经的跟着他。
他这破模样,哪里是给人治病救人的医生?分明就一浪荡之徒。
别家医生沉稳大气,如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他这,脑袋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全是黄色渣渣。
岑伦迅速将自己书扑上,被顾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吓得眼睛眨了眨,“咳咳”慌乱咳了两声后,镇定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顾瑾,道,“我明白了!”
“?”
“你不是想我!”岑伦立马改口,认真答。
“别当自己是孔雀,总是真的自恋!”
见岑伦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顾瑾站直,不想和他继续纠缠。
“我从不自恋,我只会给人诊断!”岑伦做端正,双眸认真看着顾瑾,一边手指轻轻拍打桌子,一边缓缓道,“愤怒,焦躁,气势喷张,臭脸恼怒,想吃人,你这是欲求不满!”
“……”
“我掐指算一算,你刚是没被满足!”
“……”
“……岑医生的诊断从来不会错。”岑伦自信的道。
“……在秦瑜儿那没满足,所以想来非礼我,没门!”岑伦迅速将衬衫整理好,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顾瑾气笑,“特么刚是谁亲自送上来的?”
“这不一样!”
“?”
“只能我上你!不能被你上!我才不做备胎!”
“……”顾瑾眼皮一抬,冷声道,“给我正经点!”
“正经不过我岑伦!这么晚,我还在努力看书,精进医术。”岑伦站起来,走到顾瑾身边,坐在凳子上,道,“躺回去!”
“……”
“这次是真要关心你!说吧,我刚才诊断对没对?表现不好,被秦瑜儿踢出来?”岑伦问道。
刚还满是潋滟的桃花眼转眼间好似一潭清澈又平静、能容纳世界万物的湖面,让人看着特别安心,特别舒适,心旷神怡。
那会儿,他们还没长大,一起说理想的时候,说生为男儿,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白大褂救死扶伤。
后来,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理想。
只是他保家卫国之后一直克服了不了战场阴影。
他穿上白大褂以后,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这货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从来都知道,大概就是这双眼睛太迷人,所以领导们觉得他适合干这让所有人放下防备,治愈心理的活。
犹如此刻,他一正经,他便愿意放下所有抗拒。
有些别扭回答,“不是!”
第444章 破馊主意
“你自己跑的?”岑伦继续问。
“是。”
“担心伤害她?”
要不怎么说岑伦有洞察一切的能力,两句话,他还没说原因,他立马猜了出来。
“上次,我把她肩膀她撕烂了。刚我把她嘴唇咬破了。”顾瑾微叹一口气,语气沉重的强调道,“很重!”
“上次我去医院找过你,你不在。”
岑伦眉头没蹙,道,“最近睡眠质量依然不好?会经常想去曾经的事?”
“是,有时候,看谁都觉得是敌人。想撕碎,想手刃,想将他们碎成渣渣!”顾瑾说着说着,眸子里最深处愤怒立马波涛汹涌。
“可他们不是。”
“可控制不住。”顾瑾又有些暴躁,一个男人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可你无需自责,愧疚。你揍的都是坏人,他们该揍,你在行侠仗义。他们本就是敌人,这个认知,你从未错。”
“你的生死兄弟,也会和你一样。他们也会觉得你是对的。”
“你无需刻意记得他们,也无需刻意忘记,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可能跟着你一起呼吸新鲜空气,观看优美风景。他们因为你,无处不在,你活着,更是他们的幸福。”
“累了,就躺一会儿。”
岑伦声音轻缓的道,如和风细雨,安抚所有的躁乱和狂动,让人心缓缓安定下来。
跟着柔和的语调,顾瑾缓缓闭上眼睛。
顾瑾想起第一次见心理医生,那人他说,你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战队,所有人都牺牲了,你应该清楚,你比谁都知道要活着。你是军人,若死只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自己不良情绪控制。
他怎么不想死在沙场?
他怎么愿意被自己暴躁情绪控制?
这些需要他说吗?
这以后,他不想见任何心理医生,抗拒,厌恶。
他觉得,与其说他有病,还不如说这医生有病!
岑伦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阖着眼睛休息的顾瑾,深深松了一口气。
顾瑾病情的发展,超乎他的预料。
当初顾瑾出现严重应激障碍的时候,脾气暴躁,易怒,失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上头给他安排过心理医生,顾瑾见了一次心理医生。
那次后他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相反更暴躁,情绪更加不容易控制,失眠也更厉害。
且更糟糕的是,那次以后他拒绝见所有的心理医生。
上头因为他这糟糕的情况伤透了脑筋。
他父亲未知他真实身份,每天见他游手好闲,动不动就打架斗殴,顶撞他,觉着他这泪迹斑斑无可救药,刚好又一期的知识下乡活动启动,见顾瑾这模样,背着给顾瑾报了名,让在农村好好改造改造。
领导们知道他爸这想法之后,顺手推舟,也许去农村,干点农活,和大地接触,说不定他可以被大自然自愈,立马同意了。
他来农村之后,情况确实可控了很多。
虽易怒,却在人能承受的范围内,且看起来有些好转。
变得不可控制,主要是这段时间。
一般常规治疗,对他压根没用。
他也不打算用和